48
千手會客室裡的討論進行到半夜, 水戶打了個哈欠。
千手柱間看看外面月亮：“今天就這樣吧，明天等斑和泉奈來了一起說, 卡卡西你先回去，水戶給這個玩意要不再加個結界？今晚我在這兒看著他。”
千手扉間就也站起來：“那我回去整理一下未來的情報。”
千手柱間攔住他：“扉間你今天也留下跟哥哥一塊睡吧。”
千手扉間回頭靜靜地看著他：“大哥真覺得她有能力殺我？”
千手柱間一看旗木卡卡西和水戶都已經出去, 這也不存在給他留面子問題了, 弟弟那雙細細的紅眼睛眯得如此險惡, 實話實說怕是又要暴躁了。可是雖然日向由美今天說明白了絕的陰謀她不摻和，但誰能保證絕就這一個針對扉間的陰謀，斑沒來說清楚到底為什麼這事兒跟扉間有關之前, 他是真不放心。只好特別真誠地找理由：“沒有, 怎麼會，扉間這麼厲害。”
他又一指封著絕的結界：“光水戶的結界不保險，最好還是留著水牢吧, 不過我水遁不行, 扉間留下等這個水牢消散的時候給補一個。”
千手扉間這才哼一聲飛雷神回房間去拿被褥。
千手柱間結婚早, 除了出任務在外和戰場上, 兄弟倆好多年沒一塊睡覺了，讓他有種回到二十年前的新鮮感，蠢蠢欲動著想手賤一把去摸弟弟的白毛。
千手扉間一句話打散了他手賤的衝動：“大哥, 你注意到嗎, 卡卡西和由美都沒提我之後的千手——宇智波倒過得很好。”
千手柱間嘆了口氣：“看來千手過得不太好。”
千手扉間輕輕地“嗯”了一聲。
千手柱間問道：“你覺得呢？”
千手扉間說：“可能是過得不好，也可能是沒多少人了。明天問問，如果他們不說，可能就是沒人了。”
千手柱間安慰他：“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未來的扉間跟誰結婚了, 給我生了幾個侄子侄女，”他不顧千手扉間的嗤笑聲，頑強地繼續說：“是你說的，未來改變了，卡卡西他們的情況只能作為參考。”
千手扉間說：“卡卡西二十多歲，根據他的話推測，同期中生存率差不多一半，但在戰後畢業的，七年後生存率還超過80%。三代火影快六十歲了，據說跟他同輩的忍者也有不少都還活著。現在的千手中，有幾家能活到二十歲還有一半兄弟在？很少。有多少忍者能活到六十歲？幾乎沒有，除了漩渦，哪一家都沒有。”
千手扉間：“如果這是唯一的選擇，我也接受。”
“我不接受。”千手柱間摸了摸弟弟的頭髮，“扉間，泉奈沒死、斑不會攻打村子、我不會病重、你不會死在戰場上。那些都不會發生的，畢竟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這麼多。”
旗木卡卡西回到他和日向由美的小院時，發現早就回來的日向由美還坐在房頂上開著白眼發呆，他先去廚房端了千手松給留的飯糰，跳上屋頂問：“看什麼呢？”
日向由美關閉了白眼：“看你，我怕宇智波斑連夜來挖你眼睛。”
旗木卡卡西感嘆：“你一貫這麼謹慎。”
日向由美承認：“對，我膽小是新聞嗎？”
還真不是。旗木卡卡西把冰涼的飯糰吃完，點評：“你徒弟的手藝有待提高。”
日向由美反駁：“那是我僱的童工。”
他們原來在渦之國住的時候，滿屋子都是寫滿了術式的散亂卷軸，也不能僱人來做家務，兩個人一直分工合作，有輕微潔癖的旗木卡卡西負責打掃衛生，學廚藝和學忍術一樣又快又好的日向由美負責買菜做飯，被旗木卡卡西評為“不愧為想開料理屋的人”，反正活都是影分|身幹的，也不耽誤他們正事。
又過了一會兒，旗木卡卡西問：“你不回木葉是因為日差大人的事嗎？”
日向由美冷笑一聲，不過她當著誰都能說“那個男人自己選擇了去死跟我有什麼關係”卻不能當著旗木卡卡西說，所以也就無話可說。
旗木卡卡西也察覺自己問的多餘，他站起來：“由美，木葉始終是我們生長的地方，即使它不完美、即使恨它，能被稱為‘家鄉’的也只有這一個地方。”
“那是你的家鄉不是我的。”日向由美道，“你怕我報復木葉嗎？”
旗木卡卡西嘆氣：“真有點怕。無限月讀的陰謀太大、太深遠了，這不是帶土能做出來的事，明天看宇智波斑怎麼說吧。我們必須把真相帶回去，後面要對付絕，你的力量也是必需的。”
日向由美說：“別怕，無限月讀成真了我也逃不了，我一定會跟木葉一起對付帶土和絕的。”
旗木卡卡西看著她：“那之後呢？”
日向由美：“凱和玄間還在呢。”
旗木卡卡西點頭，明白了，她不想與曾經的隊友刀劍相向，所以暫時不會與木葉為敵，那麼以後呢？
不是旗木卡卡西不相信日向由美，而是他不敢用整個木葉的安危來交換自己微不足道的信任。這兩年多的共同生活，讓他更清楚地認識到了她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忍者實力提升最快的階段在青少年，隨著生長發育成熟、查克拉量的急速增加也會有一個實力快速提升期，但這個階段不會太長，後面隨著戰術的穩定，能繼續快速增加的大概只有經驗、技巧，但這也是有上限的，之後就是跟著年齡一起緩慢增加直到碰到天花板了。
但日向由美不一樣，自從多年前見識過她普通忍術看一遍卷軸就能完整使用後，旗木卡卡西還以為他再不會為了日向由美的天賦而驚訝，但今晚在宇智波斑的威脅下爆出查克拉保護時，日向由美身上湖泊一樣靜謐而沉重的查克拉還是震驚了他。
那種強度已經遠遠超過了她兩年前的表現。她的進步速度就像是十二三歲的時候一樣快、不，也許更快——因為這兩年多她的大多數時間都花在了封印術上，僅剩不多的常規修煉時間中還包括和旗木卡卡西的體術對練。
以這樣的速度繼續成長下去，日向由美的終點在哪裡？像宇智波斑一樣嗎？可是木葉要再到哪裡找一個初代火影呢？
旗木卡卡西嘆了口氣，回到木葉後自己這份報告交上去，三代大人和團藏大概會很愁。
第二天一大早日向由美先去看了絕，大概千手扉間半夜的時候又給他補刀了，現在依然是一塊一塊的狀態。
不一會兒宇智波兄弟也來了，原班七個人坐下，每個人都頂著一張沒睡好的臉。
宇智波斑按照昨天和弟弟商量好的內容說：“想必你們都知道了，萬花筒寫輪眼用多了視力是會下降的。”
其實誰也不知道，不過他們都把撲通亂跳的小心髒亂棍打死了，所以表面上看勉強是端住了，那一點震驚的小眼神要解釋成沒想到宇智波斑這麼坦誠也說得過去。
不過這對千手扉間來講，正好完美解釋了宇智波兄弟、尤其是宇智波泉奈為什麼忽然同意結盟。
“但是有解決的方法，就是兩雙萬花筒寫輪眼瞳力合二為一，開啟永恆的萬花筒，得到新的力量。”宇智波斑說，“而永恆萬花筒是通往無限月讀的必由之路。”
千手扉間反應最快：“所以他不是要我死，是要破壞我們的盟約逼你們兩個把眼睛……”
宇智波斑點頭，雖然他非常非常不想把這個秘密說出來，但非如此不能說清楚為什麼要殺扉間、要實現無限月讀的絕，幾十年來一直糾纏在宇智波的身邊。
這倒正好貼合了昨天旗木卡卡西的推斷，不管日向由美殺不殺千手扉間，他們都將步入絕的陷阱，導致他失敗的最大原因就是日向由美來自未來，而且已經見過他、知道了無限月讀。
宇智波斑：“關於無限月讀，我們也不知道更多。在南賀川神社中有一塊石碑，記載了寫輪眼的秘密，但上面的內容只會隨著瞳力的提高而顯現，萬花筒所能看到的內容只有開啟永恆萬花筒的方法和無限月讀這個名字而已。”
旗木卡卡西說：“也就是說詳細內容——包括帶土所說的它的幻術效果——都是永恆萬花筒才能看到的？”
宇智波斑點頭。
旗木卡卡西不由得摸上了自己的眼睛，他這個當然只是萬花筒，畢竟帶土把眼睛換給他的時候甚至都不是萬花筒。想到日向由美曾說帶土的眼睛跟他的圖案完全一樣，他忍不住確認：“那麼，永恆萬花筒和萬花筒表面看起來會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
這個倒是在族中的記載上有。宇智波斑說：“會結合兩個萬花筒形成新的圖案。”
旗木卡卡西和日向由美對望一眼，盡皆駭然。
既然如此，宇智波帶土的眼睛看不到無限月讀的內容，那他是從哪兒知道的呢？
作為幾十年來有據可查第一個開了萬花筒的宇智波，在他前面就是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了。在他們的世界，宇智波泉奈身死，他的眼睛呢？
如果宇智波斑當初得到了永恆萬花筒能看到石碑上的詳細內容，那他當時在想什麼？
這麼一想，似乎也明白了宇智波帶土為什麼要假借宇智波斑的名字了，連他當初為什麼能活下來都能猜出來了。
現在的問題只剩下，絕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還有，擁有永恆萬花筒的宇智波斑，還活著嗎？
斑現在三十歲還是不到三十？再過五六十年□□十歲？雖然這個年代長壽指的是五六十歲，但努力一下也不是沒可能啊。
宇智波斑為二人怪怪的目光皺眉：“怎麼？”
旗木卡卡西想到的事情千手扉間也想到了，畢竟昨天看到的他的萬花筒圖案，比起斑和泉奈的太過簡單，怎麼也不像是合二為一後的。
不過千手扉間可不想這個宇智波斑知道了“未來”發生的事，萬一他也想試試看呢？
“那我們現在和以後最重要的事就是保護泉奈了。”千手扉間打岔道。
宇智波泉奈大怒：“你什麼意思？”
千手扉間平平地解釋：“沒什麼意思，既然陰謀針對你們兩個，而你又確實比斑弱，那自然更需要保護。”
千手柱間也明白了：“是啊，斑，放心吧，我以後會跟你一起保護泉奈的。”
這話宇智波斑愛聽。
但是宇智波泉奈就不愛聽了：“我不用你們！”
宇智波斑摸頭鎮壓：“泉奈，別鬧。我們必須得搞清楚這個絕是怎麼回事，背後還有沒有別人。”
宇智波泉奈勉強壓下被當成弱者的火氣，確實，按照日向由美的說法，在好幾十年後他們都死了這個絕還活著，還在背後謀劃著無限月讀，那在此過程中宇智波家必然又有開啟了萬花筒的人身陷陰謀。
宇智波泉奈：“後面宇智波家是什麼情況，擁有永恆萬花筒的是誰？”
旗木卡卡西又跟日向由美透過眼神交換意見，也不知道倆人一個獨眼一個白眼是怎麼溝通那麼多內容的，反正兩個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一句話：如果非要坑一邊，那就坑這邊。
昨天千手扉間說別暴露泉奈之死和斑的叛逃他們都聽著呢，但是他們真的很需要這邊這個宇智波斑的心路歷程和參考意見。
旗木卡卡西說：“據我所知，萬花筒帶土是幾十年來第一個。但也有可能是我年輕職位低，不知道更多的事情。”
千手扉間無奈地瞪了他一眼，這時候再制止就顯得自己提前知道了，只能繼續保持沉默。
日向由美：“我見過宇智波帶土的寫輪眼，圖案和卡卡西的完全一樣。”
旗木卡卡西：“所以在我們的世界，帶土的背後還有一個人一直潛藏在黑暗中，他有永恆萬花筒，將看到的內容告訴了帶土。”
這個宇智波斑昨天看到旗木卡卡西萬花筒的時候就明白了，見這兩個人怪怪的，他也敞亮：“我？”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旗木卡卡西說：“傳言泉奈大人建立木葉之前就已經去世了。”
宇智波斑一怔，是嗎，另一個他到底沒有保住唯一的弟弟？
旗木卡卡西繼續放雷：“幾年之後，您離開了木葉，後來又帶著九尾攻打木葉，並和阻止您的柱間大人同歸於盡。”
千手扉間略略安心，這個說法比事實強。
“這樣啊。”宇智波斑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另一個自己在做什麼，根據記載還有更在永恆萬花筒之上的眼睛，他現在看不到具體方法，但那個自己肯定知道，想必他已經堅定地走在了無限月讀的路上了。
至於“同歸於盡”云云，想必是伊邪那岐吧。
那個自己已經邁出了這一步嗎？
“大哥。”宇智波泉奈低低地叫了一聲。
宇智波斑看著他：“放心吧泉奈，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宇智波泉奈一想也對，只要他活著，他大哥無論如何不會拿走他的眼睛跑去弄什麼無限月讀，頓時甜甜地笑起來：“我知道。”
宇智波泉奈又問：“未來的宇智波一族繼續呆在你那個木葉裡，沒有全部跟著大哥走嗎？”
“……”旗木卡卡西：“不知道，太久遠了。在我的年代，宇智波一族一直擔任警備部隊，負責維護木葉的內部警戒和治安。”
宇智波泉奈皺了皺眉，所以那個未來就是他死了、他大哥跟千手柱間同歸於盡，而那些背叛了他大哥的族人在木葉若無其事地生活？
千手扉間突然問：“卡卡西，千手呢？”
旗木卡卡西遲疑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了：“除了柱間大人的孫女綱手大人，已經沒有姓千手的人了。但是千手一向與各族通婚，也有些有血緣關係的忍者。”
千手柱間的眼睛“唰”就亮了：“我連孫女都有了嗎？誒等等我家的臭小子再過幾年也可以結婚了，這麼說孫女的年紀……”
千手扉間翻個白眼：“大哥，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千手柱間抗議：“別這麼說，扉間，這很重要，水戶也很關心這個對吧？”
水戶對小叔子報以尷尬而飽含期待的微笑。
千手們吵吵鬧鬧，日向由美不得不感嘆，真厲害也真是狠啊，二代大人。這是怕宇智波兄弟因為他們的未來而對未達成的盟約生出二心吧，所以乾脆藉著問卡卡西告訴他們“千手比你們宇智波慘多了”，然後透過比慘勝出達到心理平衡狀態嗎？
但是他自己不難受嗎？已經對千手的未來有所猜測了，還這麼直接問出來還加以利用……嘖，哪怕知道了這種未來也沒放棄木葉嗎？千手兄弟還真是像，在面對夢想的時候那種不顧一切的執著勁兒。
“對了，看那個。”日向由美把眾人的注意力牽引到結界中的水牢上，“頭已經完全恢復了，可以問他了。”
宇智波泉奈表情有點複雜，想想以後這傢伙會坑著大哥去顛覆世界，有點為大哥這種與世界為敵的氣概自豪，又覺得那個大哥得對世界失望成什麼樣才會參與這種破事兒。
宇智波泉奈：“這傢伙能說話嗎？”
“肯定能。”日向由美說，“我上次用上百張起爆符炸了他，他光靠埋在地下的下半身一下子就恢復過來還把帶土救走了。”
宇智波泉奈看她，日向由美補充：“我也是被同伴救了才活下來，跟帶土算是兩敗俱傷吧。”
對絕的審訊持續了三天，幻術、刑訊輪番上陣，不管是宇智波的寫輪眼還是幻術大師千手扉間他都不吃，而經過幾輪刑訊後，千手扉間確定，絕的身體甚至毫無痛覺。
因為事關重大，日向由美甚至冒險用了一次靈化術想要潛入他的靈魂中——用靈化術沒危險，危險在於靈體離開後毫無防備的肉|體只能交給千手扉間和旗木卡卡西看護——結果絕甚至沒有靈魂。
“不，不如說，他整個人就是個靈魂？”日向由美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在靈體狀態下看到的東西，“更確切的說，他的整個形體都是由意志構成的？但意志、精神、靈魂什麼的，這些東西明明應該跟靈體一樣，與物質處於不同的領域才對。他就好像是……意志和精神的實體化。”
“所以這種東西不可能自然死亡吧？”千手扉間問。
“我想不可能。”日向由美說，“而且他很可能存在的時間長度超乎我們的想象，既然壽命這種東西對他毫無意義。”
宇智波斑眉頭緊鎖，這個存在了不知多久的絕，既然他想要無限月讀，那他有可能直到現在才突然想起來透過陰謀詭計促成永恆萬花筒嗎？在此之前，宇智波歷史上的永恆萬花筒，到底是命運的機緣巧合，還是絕的有意為之，為了這個目的，他又曾經對宇智波做過什麼？
“我想把這件事委託給山中一族，讓他們派個人來。”千手柱間徵求宇智波斑的意見，畢竟這涉及到寫輪眼的秘密，雖然山中一族在這方面一貫信譽良好，但這件事也得經過他同意才行，“精神方面的事，他們比較擅長。”
宇智波斑：“可以，委託金我出。”
千手扉間插話：“可以邀請豬鹿蝶的族長一起過來，卡卡西不是說他們以後都是木葉的成員？正好讓他們考慮一下這件事。”
“也好。”宇智波斑說，“就以宇智波和千手結盟儀式觀禮的名義邀請他們吧。”
“斑！”千手柱間驚喜。那天爆出那麼多猛料，絕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沒弄明白，他還以為斑又對結盟這件事心生疑慮，這兩天正想著要怎麼找機會跟他聊聊呢。
宇智波斑笑了：“別忘了，柱間，那也是我的夢想啊。”
在絕的促成下，雙方反而不像之前似的在一些雞毛蒜皮的條款上磨磨唧唧了，一項項飛快地談好。
宇智波泉奈想著現在兄弟兩個人萬花筒視力下降的事已經暴露，本來平等的盟約變成了城下之盟。現在是千手願意仍以平等的兄弟之盟待之就已經算是讓步，真逼急了接著打，他願意貢獻眼睛也得他大哥肯要才行，而且看族中對於結盟的熱切期待，恐怕大哥又要走上孤身遠走與千手柱間同歸於盡的老路。
千手扉間猛然發現宇智波家還有永恆萬花筒和無限月讀這樣的大殺器，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身懷利器，那就別逼得人殺心自起了。惹怒了宇智波兄弟，就算現在仗著實力佔優勉勉強強地把盟約定了村子建了，以後相處不好宇智波斑一個不高興又帶著九尾回來了可怎麼辦，難道又要他們兄弟身死然後一戰二戰三戰？他說如果能迎來短暫的和平安定，即使是那樣的未來他也接受，可他當然想要更好的。
當然他們也沒打算什麼地方都讓步供著對方，但只要兩個理智的弟弟做出適當的妥協、不要天天掐得鬥雞一樣，兩個做哥哥的總是好說好商量的。
結盟儀式當天，日向由美和旗木卡卡西留下看守絕的結界，她開啟白眼實況轉播：“……握手了，正在輪流講話，沒什麼意思。”
旗木卡卡西悶笑，這轉播也太敷衍了。
日向由美：“現在只是聯盟，要等家族更多些才會建村吧，估計這次不會叫木葉了，讓我們說來說去的得有心理陰影了。”
“已經徹底地不一樣了。”旗木卡卡西說，“而且以後差別會越來越大。”
“嗯，會完全變成兩個世界。”日向由美說，“我已經徹底沒影了，你還有希望，帶土應該也不行了——以後宇智波還有人敢叫帶土嗎？”
“會有的。”旗木卡卡西說，“我只知道帶土是孤兒，也不知道他的父母祖父母叫什麼名字，他們為了找出誰是真正的帶土，估計會把這個名字一直保密下去。帶土也好，琳也好，”他自己也好，“如果沒有戰爭，一定生活得更幸福。”
“難道不感到嫉妒嗎？”結界中的絕突然插話，“對於這個還沒有發生那些令你們痛苦的死亡的世界。”
日向由美冷淡地說：“這個世界的你快死了就是我最嫉妒的事。”伸手在水球上一按，水球表面的水流猛然間裹挾著氣泡旋轉起來，隨著水壁增厚，絕嘶啞的聲音再也傳不出來了。
“等絕的陰謀搞清楚，我們就能回去了。”旗木卡卡西說。
日向由美搖頭：“不，我還想再呆一段時間。我要跟這個宇智波斑或者柱間大人比試一下，希望不大但我得看清差距。”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但他們的那個斑終結谷之戰肯定沒死。如果他現在已經死了、或者雖然活著卻老態龍鍾倒也還好。
但如果他透過某些手段保持了比較高的戰鬥力呢？
作為本世界在此的唯二代表，又自負武力值處於忍界金字塔尖那一級，日向由美認為她有必要摸清宇智波斑的實力，否則真回去對上有所謂永恆萬花筒的宇智波斑，都不知道該怎麼打。
須佐能乎到底有多強，他的寫輪眼對他攻防兩端的加成有多高，這些都得切身體會才能知道。
是的，他查克拉強度驚人、氣勢極盛、殺氣簡直驚天地，但是日向由美覺得自己可以試試，雖然沒有初代大人那麼鋪天蓋地的木遁，但她也有自己的絕招啊——等等，木遁？
日向由美忽然一敲掌心：“對了，我忘了說，帶土會木遁。”
旗木卡卡西皺眉：“木遁？”
日向由美點頭：“術的規模不大，跟初代大人的完全不能比，不過確實是木遁，而且會吸收查克拉。他受傷的是右半邊身體吧，應該做過身體改造之類的，查克拉迴路都和左半邊不一樣，會有樹枝從身上冒出來。”
木遁和身體改造聯絡在一起，旗木卡卡西第一反應就是那個根的木遁少年，他一時間驚怒交加，除了木葉還有誰能拿到如此強大的初代大人的細胞做實驗？根在和帶土合作？不，在和救了帶土的宇智波斑合作？
作者有話要說： 慶賀第一次買手辦楊威利已經發貨，普天同慶今日早更些、多更些！我愛楊威利！
在冰水花小朋友提醒我之前，我完全忘了帶土會木遁這件事，所以由美也忘了，沒關係，我們可以順便把這個鍋栽給團藏啊！慶幸自己沒大綱！要不就瘋了。
十分感謝冰水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