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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中平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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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六年的腳步,掀開天下大亂的新篇章。

這一年的局勢並未比去年更好,洛陽皇宮嘉德殿的皇帝劉宏過了上元節便不再開朝議,就連鍾情的西邸萬金園也不去了,就連宮中常侍都難見到皇帝的面,除了上軍校尉蹇碩之外皇帝誰都不宣。

張常侍的養子太醫令張奉在飲多了酒的席間傳出一個驚爆洛陽城的訊息,皇帝病重,只怕山崩在即……這讓朝中大臣引發出不好的聯想,去年京中曾有善望氣說過,天邊日日如血,是中平六年興起大兵,兩宮流血的徵召。

因為大將軍何進與上軍校尉蹇碩的爭權奪利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皇帝在病重前曾親筆拜斄鄉千戶侯董卓為並州牧,這是天下第四個州牧,也是第二個異姓州牧,位高權重。董卓領了任命,卻沒有交出兵權,率五千兵馬向幷州前進,更是走到河東郡便不再前行,觀望洛陽局勢。

皇城像一座四面透風的破屋子,所有訊息都伴著驛馬向天下擴散,人心浮動。

西北的戰事不斷,東北的局勢更是瞬息萬變,且不說亂軍叛將燕北統帥兵馬在去年好似人間蒸發一般,只留下冀州十幾座如同從未被叛軍統治過的城邑,單說公孫瓚一部兵馬便使得幽州一日三變。

先是公孫瓚率三千騎追擊張舉張純,殺得十餘萬烏桓兵丟盔棄甲,一路東奔。一路奔襲至遼西管子城。然天不保佑公孫瓚,一場大雪在夜裡飄然而下,三千騎在泥濘的雪路中無法保持機動,反被一路潰逃的烏桓大人丘力居抓住機會,兩萬烏桓軍回首圍困。

道路受阻,朝廷中郎將驅使的大軍無法來援,騎兵在管子城中受困,兩萬兵馬於城外終日遊曳……數次衝鋒,雪天路滑,戰馬都無法站穩,更何況衝出重圍,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逼退回城中。

箭盡糧絕。

而對丘力居來說,成也冬雪,敗也冬雪。若在平日,兩萬烏桓軍攀爬城牆如履平地,可如今氣溫驟降,公孫瓚使士卒吏民在城頭倒下水來,一夜之間城上滑地無法攀爬,就連做好的雲梯都無法在城上搭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守軍在城上終日耀武揚威卻不敢強攻。

影響幽州未來十餘年局勢的幾個男人,在這個冬天彷彿商量好了一般,都被中平五年到六年的這場大雪凍結,誰都無法掌握先機。

可在這個時候,一個能在未來影響天下局勢的男人帶著他的三個兄弟一路向北,踏著直沒小腿的雪地,就像燕北追隨張純的腳步一般,追尋著公孫瓚一路東進的痕跡。

他叫劉備,字玄德。生於樓桑裡,年少時曾無知、膚淺、幼稚地指著那棵大桑樹說過,長大了他一定會乘坐那樣華美的車蓋。後來長大後,恰逢黃巾之亂,劉備集結鄉中惡少年數百,一路從白身殺到浴血,幾經生死在戰後受安喜縣尉之職。貪婪的督郵找他索賄,刀叢劍影中殺出的幽州兒郎不屑於此,將之綁起來抽了一頓,棄官而走。

若是燕北知曉這世間還有一人叫做劉備,一定會引為知己,因為這個男人比他還慘。丟了官職碰上毋丘儉募兵,在下邳力戰盜賊有功,受下密縣丞。逢張舉、張純作亂,平原人劉子平向青州刺史舉薦劉備,劉備受命率部曲進攻在冀州大殺四方的燕北……在燕北不知不覺中,劉備與王當所部短兵相接、狹路相逢,最終在戰場上身中數刀,昏死過去,如果不是老朋友在戰後收斂屍首將他用排車推走救治,那個關於樓桑裡的故事就已經結束了。

傷好後,劉備做了高唐尉,眨眼間青州又亂了,黃巾餘部四起。高唐令死在亂軍中,劉備接替尚未坐熱,高唐縣便被黃巾舊部攻破。

他已經二十八歲,不能再一無所有下去了。年少時的夢想在現在開始愚蠢無比,現實早已磨平了他的所有憧憬。曾經他以為天下都是他的,只要他敢做,一切都會得到一個好結果。可現在他終於發現,天下都是別人的,他想做什麼根本就做不成。

甚至於他堂堂七尺男兒竟只能仰仗他人鼻息才能在這世上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他曾扛起最雪亮的鋼刀,他曾繳過最強健的駿馬……他曾見過出身大族的公孫瓚聲若洪鍾口若懸河地在同捨生中高談闊論,那似乎是他永遠都達不到的模樣,他沒能學會公孫瓚的氣度,卻從此愛上華服與犬馬。

在那些四下無人的午夜夢迴,他甚至忘了自己是誰。只有對上真正達官貴人那雙輕視的眼,劉備才能恍然記起,他似乎永遠都只能是個織席販履的下等人!

這不可能,劉玄德已經不想著華蓋高懸的荒唐美夢,但他仍舊不希望自己只是個下等人。當他見識了那麼多,他不能接受自己只能做個下等人!

現在的劉備已經習慣了顛沛流離,他穿越生死的青州,走過離亂的冀州,在漫天風雪中抵達幽州。他要投奔讓他羨慕不已的師兄公孫伯圭,他已經別無辦法了,只能放下臉面來求少年時的同舍師兄公孫瓚,給自己一個出路。

劉氏列祖列宗在上,劉玄德……也想左右虎將持刀,前後打出儀仗身後旌旗萬眾,衣襟提的高高,與眾人談笑風生啊!

……

“兄長,我剛打聽到,公孫將軍敗了,被烏桓大人丘力居圍困在管子城……道路難行,咱們?”持著彎頭蛇矛的青年牽馬奔來,若非憑著一身蠻力根本無法拽動駿馬在雪中行進,“要不咱們走吧,公孫將軍這裡也指望不上了。”

“不能走!”劉備臉上面無表情,手掌緊緊扣著腰間懸著的重漢劍,望著眼前一片白茫茫,沉聲說道:“若在此時退了,今後我等兄弟,就只能做人下人了!”

他已經沒有別的方法,只能拿這爛命一條去拼。成了,則可幽州知名;不成,便功敗身死。

“管子城離這還有多遠?”攥著一柄長刀的高大青年聲音沉著,臉上帶著走南闖北曬出散不掉的紅,頜下蓄鬚近尺,若非一身普通士卒的衣甲,便是狀若天神,“眼下冬雪封路,烏桓人不會將管子城圍得那麼嚴密,或許我等能摸到城下。”

劉備有些驚喜地看了一眼高大青年,在心裡暗道,雲長說的不錯!

“又要拼命?”整個身子蜷在厚實的冬衣裡的青年蹲在地上,兩手揣在一起抬頭說道:“我簡雍可沒你們那麼大的本事,反正玄德去哪我去哪,你倆記得保護我!”

“哼!”張飛哼出一聲,將簡雍拉起來,常年習武造就一雙粗糙手掌拍在一起,擎著鐵矛道:“有某張益德在,誰想取走你的性命,便叫他先過問俺這一根鐵矛!”

關羽沒有說話,只是緊了緊馬籠頭上的韁繩,擦了擦掌中長刀。

“既然如此,管子城,你我兄弟便闖上一遭!”除了不能出人頭地,劉備什麼都不怕!只要身邊還有這些兄弟心腹在,他什麼都不怕!

簡雍這幅混不吝的模樣,倒讓三人心底對北行之路的擔憂沖淡些許。不過片刻,涉及生死的北上之路便被劉備定了下來。

一行四人,牽馬踏雪,直奔數萬烏桓人圍困的管子城而去。

關羽說的不錯,即便烏桓人圍城,也沒人會傻到在冰天雪地裡圍出連營將城池圍的水洩不通,而僅僅是在城南城北各扎一座大營,至於城東城西則僅僅有少部烏桓騎遊曳,遠遠監視著城池罷了。

除非十倍於守軍,否則誰都無法將各營圍的固若金湯。分兵則勢弱,這個道理誰都懂。如果分圍四門,便會使得四營皆不過三千之眾,公孫瓚真殺出來,他們未必能及時支援。

劉備四人便在兩萬烏桓人的眼皮子底下摸到了管子城下,於東門外叫喊守軍,傳信公孫瓚。

即便在管子城被圍了整整一個冬天,公孫瓚在劉備眼裡卻仍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驕傲模樣,扶著城垛向下看了好一會,才終於想起在九江太守盧植之下學習時總跟在自己身邊的幽州老鄉,劉玄德。

“你是……玄德賢弟?”

劉備擔心不已的情形最終沒有出現,公孫瓚還記得他是誰!城上放下吊索,四人拽著繩子登城而上,任由失去主人的駿馬在城下游曳,發出聲聲唏律。

一行四人艱難不已的北上之路終於告一段落,入管子城內與公孫瓚座談,最終定下了劉備作為公孫瓚部下的別部司馬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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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個職位不輕不重,雖強過縣尉,卻終歸於人之下,何況尚有大敵在側。

在塞外渡過整個冬季的燕北尚且不知,雖然四個人的加盟在公孫瓚看來更像一種施捨,可對他來說,作為首號假想敵的公孫瓚部下多了一位將來會去益州當皇帝的幽州人,而他身邊現在看來落魄不已的兩個男人,在二十年後將被人稱作世之虎將。

但也正因為燕北不知道這些,看不清前路,才更給他無與倫比的勇氣。

教他磨刀霍霍,驅兵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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