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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大雨傾盆『為舵主“叫dotaer_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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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恆水河畔叫罵陶升,燕北便將麴義、張頜二部全部從望都城中帶出,常駐在河畔大營,探馬斥候日夜巡視河岸絲毫不敢鬆懈。?? 對岸的陶升也是如此,足足拉出四千兵馬駐軍對岸,守備燕北軍,時時刻刻等待著燕北渡河。

他們都在等待對方沉不住氣率先渡河。

但燕北不單單在等陶升渡河,他也在等待上游將水壩築好蓄水。派去一曲步卒忙活了快半個月,眼下築壩已是稍見成效,恆水的水流比先前小了許多……天邊的烏雲仍舊低低地垂著,半月光景中僅有為數不多的幾個晴天。

這種等待讓燕北心焦,兩方兵馬的對峙也讓人們心頭滿是陰霾。

他們都知道對方最終會渡河,卻不知曉什麼時候會渡河。同時等待水壩築成與天降暴雨這天時地利,令燕北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他盡量減少與人們的交流。

因為士卒稍有不慎便會點燃他心頭的火焰,招來他的厲聲喝罵。

偏偏他還很清醒,知道無論如何也怪不得士卒的,使他焦躁易怒的不是為他賣命的士卒,而是陶升!

燕北能猜測出,陶升一樣很憤怒,前些時日恆水河畔的叫罵令他在士卒面前的威嚴一掃而空,或許黑山軍的士卒在閒談時每每聽到人提起‘老子’、‘乃翁’、‘乃公’、‘阿父’這樣的詞彙,便會想到他的平漢將軍。

除此之外,十幾日的時間燕北手下的新卒每日都提著斧鐮挽起袖口下地收糧,如今已將河岸旁收了上千畝地,傍晚冀州土調唱響的民謠無比清晰。

陶升再沒有動作,河岸以東他能看見的田地便都變成光禿禿的土地了。

如果這都沒有刺激到陶升,燕北手裡還有一個絕對能激怒平漢將軍的人,焦觸。

近些日子,中山國北部各地又有近兩千個饑民6續趕至望都,燕北來所不拒,盡編其中青壯充入焦觸的死士營中,又補了四百餘新卒。同時,為了避免這些饑民餓死,燕北私下裡與望都大姓大戶聯絡,分給他們些許糧食,讓他們在城門口設了幾個施粥的棚子,間隔一兩日便給人食些湯水,勉強吊住城外饑民的性命。

望都城外的饑民至此已達六千之眾,除了中山死士的家眷。還有一些是孤兒寡母、兵亂遺老,他們沒有任何生活來源,也沒有兒子或父親為他們赴死,燕北將這些人全都託鮮于銀送回幽州,至遼東開始新生活。

其餘的人,則在城外搭建死士營地,將饑民與士卒納入營中。

燕北心裡有自己的憐憫,即便他功利無比地讓死士營為他一次接一次地赴死,可這些對他而言完全沒有價值的孤老遺少,他也不願眼看著人們餓死。

說到底,旁人對他跪地叩,高呼著燕將軍請他救命。如果不是他肩負平亂大任、如果不是他有那麼多軍卒豢養,便是揮手養天下又如何!

他不能去施粥,儘管這是善舉,可他若施粥便會影響死士營的戰意,他要把死士營逼成一支沒有退路的孤軍!

不得不說,那個叫焦觸的年輕人是個有本事的。後來燕北聽說,這個焦觸自小修習武藝,經學也讀過一點,但不曾學過兵書戰策,卻在十幾個夜裡帶著死士營渡過恆水,摸到河岸對面殺戮陶升的斥候……他們的斬獲隨著參與夜戰的次數而越來越多,那些僥倖活下來的鄉勇也越來越像真正的死士了。

這十餘日,焦觸死士營帶回足有近千個頭顱。

白日裡,死士營在軍寨中操練……他們的操練不得章法,明顯沒有一個是學過戰陣的,全靠著不修軍略的焦觸在瞎說,一幫無甚見識的老百姓便跟著瞎學。

雖然草率,但很有用!

焦觸練兵非常簡單,不練大軍陣作戰,只依靠小股五十人一隊為主,每什五個弓手、什長居中,前後左右各一人執長兵格殺。每逢渡河廝殺,便以五什一隊一同行動,見人便殺,這些為了養活家眷而殺人的男人在夜裡成為對岸斥候的噩夢……現在對岸的斥候已經不敢在夜裡點燃火把了。

但凡敢舉火者,便是焦觸的靶子。

這個陣形,是他向那些死在手中的黑山斥候學來的。

歷經半月廝殺,死士營已經完全改變了亂民一般的模樣,他們現在像一支沒有旗號的亂兵。所有人的衣甲,就沒有完整的,少數人披著帶著黑血洞的皮甲,更多的人衣甲上有三個甚至四個可怕的傷口。兵刃上他們有長矛、有弓箭,甚至還有十幾柄環刀。但他們的武器也像衣甲一樣,鏽跡斑斑,弓箭射出的都是沒有鐵頭的木支。

傷亡一直無比慘重,即便在焦觸盲目的練兵之後,同樣數目下的戰鬥,他們已然打不過黑山斥候,可遭逢襲擊後率先逃跑的永遠都是黑山軍而不是更弱小的他們。

經歷幾次搏殺之後他們明白,作戰中不能逃跑把後背留給敵人,否則他們只會死的更慘。更何況他們見到過那些因為逃命而被黑山斥候射殺之人的家眷,他們的家眷哭泣、哀嚎,不是因為他們死了,而是因為他們再沒有得以飽食的糧食。

廝殺中他們比燕北麾下任何一支有旗號、衣甲明亮的軍隊更加士氣高昂,即便新卒仍然會在接戰後像沒頭蒼蠅般被嚇得亂跑,可那些老卒再多的死傷也不會後退。因為就近的袍澤總會趕來支援,他們只需要拖住敵人,用性命、血肉,拖住敵人。聞風趕來的袍澤會割下敵人的級。

面對這支瘋狂的亂兵,陶升完全想象不出應當如何抵擋。

陶升在十幾日裡率領大軍在夜裡埋伏了三次,可惜收效甚微……死士營根本不和他打,遠遠地看見大軍埋伏的模樣便紛紛四散而逃,沒有駿馬的陶升追都追不上,倒是會令次日的軍卒疲憊不堪,提心吊膽防備燕北渡河進攻。

這幾日陶升嚴令巡夜的斥候小心,不能和燕北手下的瘋子生衝突,現他們便回營報告。

十幾天小股作戰便死了近千人,陶升想哭都找不到地方……這些瘋子太煩了!

他以為盡量少讓斥候巡夜就可以避免傷亡了。陶升想的確實不錯,卻沒想到燕北噁心他的方式多了去。

燕老二在河邊募到二十三條漁船、走軻。

死士營渡河的時候人人在後腰別著鐮刀,趁著夜裡陶升的斥候不敢巡視,渡河去對岸兩個時辰割了四十多畝地的青糧食,黑燈瞎火也不管是麥子、粟米還是蓬草,反正上百石的草葉子放在船上便運了回去,在陶升營寨北邊二十多裡的地方留下四十畝土地的傷疤。

回還的死士營各個興高采烈,在營寨裡挑挑撿撿最終打出八十多石糧食。八十多石糧食若按軍卒的口糧,也就過千把號人食上三餐,可對饑民來說,八十多石糧足夠五千餘饑民煮兩日稀粥!

這個事好做啊!

死士營八成鄉勇從前都是農戶,做回老本行竟一宿就能弄回那麼多糧食,焦觸打定了主意,趁著黑山軍還沒現田地裡少了糧食,今後每夜都分兵去對岸收糧。

所謂的分兵,便是三四隊人去恆水南部的下游混淆敵軍試聽,大部人馬在盧奴城北部避開黑山斥候的眼線,收糧!

死士營的人越來越少了,即便有了新來的饑民補充,也不過剩下堪堪八百之數,以至於後來的收糧焦觸讓死士營的漢子都帶著家眷到對岸……只要沒遇上敵人,帶回糧食便是賺!

臨近九月,上游水壩築好,河畔軍寨前的河水流動已是極為緩慢,偶爾在岸邊打漁就食的饑民已經無法再用魚簍撈到食物了。

而在日,天空陰沉的可怕,太陽完全不見蹤影,本該是驕陽烈日的時候竟似暮色,十餘步外便看不清人影。

偌大的閃電將天幕劈開,伴著天邊傳來一聲響雷,這場讓燕北足足等了近一個月的雨,終於來了。

營地變得泥濘,燕北卻走出軍帳丟下兜鍪任憑雨水打溼自己臉頰,在雨幕中像瘋了一般開懷大笑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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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下雨了!”他的猜測沒錯,他的猜測沒錯,他就是軍中可知曉天時的大將!“我就說老天會下雨,我就說它會下!”

整整壓抑了一個月的情緒,在這一刻轟然爆。燕北歡呼著跑過營地,提著溼漉的鼓槌重重地敲擊在軍鼓之上,驕狂的聲音在雨幕中傳出好遠,“全軍整備,諸將升帳議事!”

“全軍整備!”

“全軍整備!”

伴著燕北這一聲,輕鬆月餘的士卒紛紛在營中快步疾奔起來,各曲將、屯將、隊率紛紛整軍高呼,麴義、張頜、蘇僕延、太史慈、焦觸紛紛自營中不顧劈頭蓋臉砸下的雨水向中軍大帳跑來。

他們都等待這一刻等了太久。

“將軍,請下令吧!”

燕北跪坐在上,以布帛束緊被雨水打溼披散下來的髻,抱著兜鍪掃視眾人,堅毅的聲音在帳中響起,“各營整備列陣,麴校尉部自正中率部渡河直擊陶升,接戰一刻後向河岸潰退,引敵軍渡河東戰!”

“張司馬別部自北部渡河、峭王領烏桓騎自東部河畔隱蔽。汝二人在敵眾分為兩部後於河岸絞殺敵軍,務必盡殺敵軍!”

“焦君,你率死士自恆水南側渡河,協助張司馬別部絞殺敵軍、防備盧奴城的援軍……待此戰得勝,燕某舉你個別部司馬之職!”

“子義隨我領燕趙武士於大營待戰,接應麴校尉共擊敵軍!”燕北擰著眉頭對麴義說道:“麴校尉,你只有一個時辰,最多一個時辰上游水壩便撐不住,到時洪流一下,神仙也保不住你們,務必不可戀戰!”

麴義抱拳道:“諾!”

“諸君,此戰得勝,則中山一郡可定。震懾諸賊,平定冀州,諸君加官進爵!傳我將令,兵開戰!”

“開戰!”

頂盔摜甲的猛士魚貫而出。

帳外,昏暗的天空雷蛇狂舞,瓢潑大雨砸在每個人的心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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