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那麼大, 剛開始伊澤杉還以為要找艾斯會很麻煩。
等他半中腰看到天空中飛過的送報紙的報鷗,招手要了一份報紙,並看到裡面夾雜的海賊通緝令後, 才無語地發現,這個世界的艾斯已經榜上有名了。
看艾斯的名頭, 這家夥居然加入了白胡子海盜團,還是一個大隊的隊長, 威名赫赫。
伊澤杉連忙翻了翻其他通緝令, 汗顏地發現,便宜弟弟路飛居然也上榜了!
不過路飛好像成名沒多久,似乎剛出航而已。
伊澤杉心想卡普老頭估計要氣吐血, 這邊倆孫子全都成海賊,他一個海軍英雄太糟心了。
唯一讓伊澤杉比較安慰的是,薩博不在通緝名單上。
伊澤杉松了口氣,薩博不愧是三個弟弟裡最聰明的,想必他那一定有很多關於艾斯和路飛的訊息吧?
然後下一秒伊澤杉尷尬了。
啊,薩博沒有通緝, 肯定也不會在風車村當酒吧老闆, 要怎麼找薩博呢?
……算了, 還是先去找艾斯吧。
不管是見艾斯還是見路飛, 都需要去偉大航路,於是伊澤杉直接坐海王類,從顛倒山進入偉大航路。
白胡子是四皇, 四皇有屬於自己的勢力範圍, 伊澤杉直奔白胡子的統治海域,然後找到最近的插了白胡子旗幟的島嶼。
按照海賊的規矩,插了誰的旗, 就會按時交給海賊團保護費。
而當島嶼受到其他海賊的危害時,收納保護費的海賊團必須出面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伊澤杉去的那個島氣候寒冷,島嶼上長滿了名叫果杉的杉樹。
這種杉樹會結長條形紫紅色的果子,撥開外殼,裡面像是石榴一樣密密麻麻全是長條形的果肉,是製造一種果醬的必需品。
伊澤杉在當地品嚐了杉果的味道,也嘗了嘗果醬,味道清冽中透著甘甜,生津止渴,非常好吃。
他愉快地收集了果杉的種子,並決定回頭自己種點吃。
伊澤杉在小島上遊玩了大約半個月,白胡子的人過來收繳每個月的保護費了。
小島上繳的保護費是半船果實和半船果醬,同時白胡子的成員還會帶些糧食等生活必需品,和當地人進行交換,也算是商船了。
伊澤杉在島嶼裡灑金買了不少東西,當地最德高望重的老者就將他引薦給了來收保護費的白胡子成員。
這是一位叫哈爾塔的深咖色短髮少年,少年穿著綠色上衣和白色長褲,腰間彆著長刀,看上去英姿颯爽。
見到伊澤杉和小島的長者過來,哈爾塔有些好奇:“有什麼事?”
老者向對方介紹了伊澤杉,並表示伊澤杉似乎有事尋找白胡子的成員,他只是來引薦一下,然後老者就離開了。
伊澤杉笑著對對方說:“我叫烏瑟,冒昧打擾,您既然是白胡子海賊團的成員,那麼想必一定認識艾斯吧?”
哈爾塔上下打量伊澤杉,伊澤杉穿著黑色長衣長褲,一頭金色微卷長髮束在腦後,他外面還罩了一件黑色帶兜帽的風衣。
哈爾塔拉長語調:“認識,你找艾斯?”
伊澤杉自我介紹:“我是艾斯的哥哥。”
哈爾塔一愣,表情古怪:“哥哥?完全沒聽艾斯說過啊。”
伊澤杉:“因為我們出生起就被分開了,我是哥哥,他是弟弟,我們是雙胞胎,但我像爸爸,有著媽媽的髮色,他像媽媽,有爸爸的髮色。”
哈爾塔聽後一時有些糾結,能說的這麼細緻,應該不是騙人吧?
但即便是騙子也無所謂,帶回莫比迪克號就知道了。
哈爾塔想了想說:“所以呢?你要找艾斯?”
“是的,請問我能否跟隨您的海賊船去莫比迪克號找艾斯?”
伊澤杉謙虛地說:“我不想貿然闖入白胡子的勢力,若是引起不好的誤會,我自己無所謂,但會給艾斯帶來麻煩的。”
哈爾塔爽快地說:“可以,我們三天后出航,你可以登船。”
伊澤杉:“感謝您給與便利,我會遵守船上規矩的。”
哈爾塔滿意點頭,這是個懂規矩的人,他笑吟吟地問:“有興趣來白胡子嗎?想出海嗎?”
伊澤杉汗顏:“不用了,我是醫生,暫時對海賊這個職業沒興趣。”
哈爾塔聽後有些可惜,但也沒強求。
三天后,伊澤杉登船,他手上多了一個便攜小包,裡面裝了抗生素什麼的特效藥丸,既然是醫生,好歹要帶點裝備嘛。
哈爾塔讓船隻,然後巡視整艘船,確定船員都在指定位置,船隻也沒有問題,這才去找伊澤杉。
伊澤杉被安排在甲板下方的船艙裡,船艙空間很小,外面就是成箱的果子,空氣裡飄著清冽的香氣。
哈爾塔進來時,伊澤杉正奮筆疾書寫島嶼觀察日記,桌子上散落著關於島嶼的本土植物和入侵物種的繪圖,還有各種物種統計數據等等。
看著滿桌子的學術資料,哈爾塔摸了摸鼻子,大概問了一下沒什麼需要後,快快離開了。
他想,不管艾斯這個哥哥是真是假,最起碼肯定是個學識豐厚的學者,哦,想起來了,這家夥說是自己是醫生。
船隻航行了半個月,哈爾塔的船還沒靠近主船,先打通了聯絡主船的電話蟲。
哈爾塔將收繳保護費的事和馬爾科彙報了一遍後,轉而提起了伊澤杉的事。
“艾斯的哥哥?”馬爾科有些驚訝:“艾斯還有哥哥?”
“是吧?我知道時也挺驚訝的,他說自己叫烏瑟,和艾斯是雙胞胎,但他像爸爸,艾斯像媽媽,聽起來很是那麼一回事,我就帶回來了。”
哈爾塔說:“問問艾斯,再有一兩天,我就能到你們的位置了。”
馬爾科:“行,正好艾斯前段時間回來了。”
白胡子的各大隊會經常去周邊巡視海域,交換輪替到主船執勤。
畢竟現在海賊越來越多了,新出海的海賊不知天高地厚,他們白胡子當然要給與新人們嚴厲的社會毒打,才能讓他們明白偉大航路不是什麼菜鳥都能來的地方。
艾斯作為二大隊的隊長,自然要以身作則,帶著隊員到處出擊。
掛了電話蟲,馬爾科去找艾斯。
艾斯正在食堂裡吃飯,他和薩奇聊天:“是嗎?後天出航?”
薩奇:“嗯,據說是那地方藏有寶藏,雖然這種傳言向來很多,但我看了看,那個位置在我要巡航的海域路線上,姑且提前過去查一查。”
艾斯:“那暫時吃不到你做的飯菜了。”
薩奇大笑:“那不是更讓人期待我回來嗎?”
艾斯也笑了,馬爾科走過去:“艾斯,薩奇。”
艾斯看向馬爾科:“怎麼了?”
馬爾科抬手拍了拍艾斯的肩膀:“你還有個雙胞胎哥哥?”
艾斯一愣:“雙胞胎哥哥?”
馬爾科嗯了一聲,他將哈爾塔說的話複述了一遍,艾斯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剛開始他想反駁,可等聽到‘艾斯像媽媽,髮色是爸爸的’這句話後,艾斯的表情變了幾變,整個人的氣質都陰鬱下來。
“……我不知道。”
艾斯心亂如麻,他還有個兄弟?真的假的?
自他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但養育他長大的是達旦和卡普老頭,他的母親在他出生時就去世了!
卡普老頭可從沒說過,他還有個哥哥啊?!
薩奇鼓勵道:“不如去看看吧,反正哈爾塔的船距離莫比迪克號不算遠。”
艾斯低頭,他看著自己的手,突然別過臉:“不去。”
他的父親只有白胡子!
馬爾科皺眉:“那就是說,他是假的了?”
艾斯張張嘴,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你啊,薩奇說的對,去看看吧,如果是假的,那可能是敵人偽裝的,當成敵人擊潰即可,如果是真的……”
馬爾科剛說到這裡,艾斯恍然大悟:“沒錯,肯定是假的!我去擊潰他!”
馬爾科:“等……”
不等馬爾科說完,艾斯像是旋風一樣衝了出去。
馬馬爾科抬手扶額:“這家夥。”
薩奇哈哈笑:“相信艾斯吧,他可是很強的。”
艾斯和白胡子老爹說了一聲,飛速駕駛小船,朝著哈爾塔船隻的位置駛去。
大海海面空蕩蕩的,一覽無餘,艾斯雖然在釋放火焰以保證船隻快速飛奔,其實他的腦袋裡一片空白。
從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是魔鬼之子,是不該存在、應該下地獄的、全身上下充滿了罪惡之血的人。
當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新的大家庭,得到了新的父親白胡子後,為什麼過去的陰影還是追了上來?
他什麼時候有一個兄弟了?什麼叫剛出生時就被抱走了?
那果然是謊言吧?卡普老頭怎麼會允許海賊王羅傑的孩子被其他人抱走?
雖然艾斯很嫌棄卡普,可不得不承認,艾斯非常信賴卡普的能力,那可是被海賊王信賴的男人啊。
艾斯滿腹疑惑,他的船隻在快速靠近哈爾塔的船,哈爾塔的船也朝著莫比迪克號前進,兩邊互相縮短距離,終於在艾斯出發的第二天下午,他們各自遠遠發現了對方。
哈爾塔收起望遠鏡,他對身邊的船員說:“艾斯居然趕過來了,估計兄弟之事是真的,去請烏瑟上甲板來。”
艾斯看到哈爾塔的船隻後,加大火力輸出,並直接跳起,從空中落下來。
哈爾塔迎了過去:“艾斯,你來的好快。”
艾斯卻不看哈爾塔:“那個自稱是我哥哥的混蛋在哪裡呢?”
哈爾塔正要回答,就聽甲板那邊傳來溫和的聲音:“艾斯,說話要有禮貌。”
艾斯下意識地看過去。
有些時候,血脈是非常神奇的存在。
只是看一眼,艾斯的心就砰砰跳了起來。
他是見過母親的照片的,也在報紙上看過羅傑的樣貌,他從未想過,還有另一個人能集合這兩者的優點,並以兄長的形式出現在自己眼前。
這個人有著和母親相似的金色長髮,甚至神態也很相似,但眉眼間隱隱有父親的影子,尤其是笑著的樣子,從容而自信,一如卡普曾讓他看過的關於羅傑的通緝令照片。
艾斯張了張嘴,神色有些茫然。
伊澤杉略微打量了一下這個艾斯,他微微蹙眉,但很快恢復了正常,他對哈爾塔說:“我和艾斯之前沒見過,他可能有些無措,能讓我和他單獨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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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塔饒有興致地看著呆滯的艾斯,剛上船的艾斯打算打人,結果見了人就變臉色,恐怕是真的了。
哈爾塔爽朗一笑:“行,你們去我船長室單獨談?”
伊澤杉微笑臉,他拉著艾斯突然跳起來,翻身落在大船外的小船上。
伊澤杉:“不用了,艾斯這邊有船。”
哈爾塔:噫,聽不到八卦啦。
作者有話要說: 啊,爆肝碼字,開屏加更!
營養液也夠了,欠一章,我爭取儘快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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