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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在遠板家留下一顆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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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坂時臣一開始並不相信夏爾,當然這是肯定的,誰會直接相信一個搶了自己女兒(神提莫自己女兒)還毀了另一個御三家的人,但是隨著談話的近戰遠坂時臣不得不被夏爾的話語吸引,因為對於聖盃戰爭本身和第二法的瞭解程度,時鐘塔那邊有沒有夏爾更瞭解還真不好說

聖盃戰爭的起源實際上和遠坂家差點兒就沒關係了,愛因茲貝倫和當時的瑪齊裡家族(現在的間桐家)只是想找個遠離時鐘塔和教會的地方,選來選去就選到了日本這破地方

在日本選地點的時候也不止冬木一個地方,但是日本在當時的年代本土勢力神道教和佛教還是很強的,於是問題就來了,兩教掌控的土地根本不可能給你魔術師用來搞東搞西,然而巧合的是當時的冬木這片土地的領主遠坂永人就在這個當口成為了第二法的弟子,這就有趣了

第二法魔道元帥澤爾裡奇是出了名的弟子殺手,兩個家族找到遠坂永人的時候很大的想法是用完就扔的那種感覺,但是後來發現這個男人是個非常奇怪的男人,他竟然可以為了其他人為了正義這種東西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當時的兩家家主同樣是有著偉大理念的存在,於是三人一拍即合並且找到了第二法擔任見證人,聖盃召喚系統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然而寶物出現了卻需要三家分,愛因茲貝倫為了這個系統的成立,發起者的三人之一冬之聖女也是愛因茲貝倫當時的家主選擇了自我犧牲,正是這位聖女的犧牲讓愛因茲貝倫的後繼者擁有了優先使用聖盃的理由,然而瑪齊裡的家主和遠坂永人自然是不同意的,於是第一次聖盃召喚在三家紛爭中草草結束,瑪齊裡家族為了近水樓臺選擇在日本定居並改姓間桐(日語發音近似瑪齊裡)

三家就此結仇,於是六十年後第二次聖盃召喚就成了三家火拼的戰場,不過三個家族在魔術家族中都不是很強大的家族,而且聖盃戰爭的地點在當時的日本,是個魔術師和教會都不在意的地方,三家在這裡打出腦漿子都沒人管,最後還是打的難以承受損失的三家一起商討對策,最後也不知道是誰腦袋一抽,訂立了現在的聖盃戰爭規則,而當時的已經是垂暮之年的間桐家主選擇了用魔術延長自己的生命,這就是老蟲子的誕生

然後是第一次正式的聖盃戰爭,也就是三戰,噼裡啪啦的一通亂打,最後留下個黑聖盃,之前的都是夏爾說給遠坂時臣聽得,不包括三戰的事情

“你怎麼會這麼瞭解?”遠坂時臣知道聖盃戰爭的明細還是因為家族史,然而遠板的家史畢竟只是一家之言,有很多東西並不清楚,夏爾說的比遠坂家史記載的還要詳細

夏爾指著手上的印記:“就是這個,你似乎不知道根源到底是什麼啊?”,夏爾帶語氣中帶著引誘和嘲諷,但是遠坂時臣沒辦法不往坑裡跳

時臣非誠誠懇的說道:“懇請夏爾先生能告訴我”

“告訴你也無妨,我還可以告訴你為什麼透過聖盃可以接觸到根源”夏爾無所謂的說道,反正是假的:“首先呢···你要知道根源到底是什麼東西”

“根源,在中國被稱為天道,北歐神話中的神識,猶太教的卡巴拉生命樹,這些都是根源,或者說是偉大的魔術師溝通根源之後領悟到的東西,但是這些又都不是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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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坂時臣有點懵,不過有讓他更懵逼的,夏爾的聲音還在繼續:“實際上根源只有一樣,就是我們腳下這個地球的意識”

“誒!!?”

“地球的意識蓋亞和全人類的意識集合體阿賴耶識被稱為抑制力,所以蓋亞就是根源?不是的,蓋亞是綜合人類的思考形式而成的抑制力表現體,她本身不代表或者說只代表一部分根源,真正的根源是把地球看做一個生命體,這個名叫地球的生命體的記憶和思考才是根源本身”

遠坂時臣用了十多分鍾來消化這一小段話,然後問道:“那麼魔術師接觸根源能獲得什麼呢?”

夏爾指著自己手背上的印記說道:“第一個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力量也就是覺醒自我本源,其次呢則是一部分地球的記憶,也就是曾經發生在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然後就是巨大的魔力,還有···額···好像沒有別的了,我沒得到知識和地球的三觀,也就是那些宗教崇拜的圖騰和圖畫,當然這是作弊版的獲得方式,自我版的大多是從本源開始到知識結束,沒辦法獲得記憶”

不等遠坂時臣想清楚這些東西夏爾接著說道:“我建議不要想太多,你的實力並不足以接觸到根源”

夏爾這句話直接惹毛了時臣,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嘛···為什麼要生氣呢?我只問你一個問題,我是不是很強?”

夏爾的問題跳躍性太強,時臣有點跟不上,但是還是承認道:“是的”

“如果你真的是為了接觸根源,就一定要聽清楚我接下來的話”夏爾看著正襟危坐的遠坂時臣,開始了真正的謊話,之前的那些關於根源的解釋並不算是謊言,那些話扔到時鐘塔都夠當個論點討論半年的,夏爾也正式起來:“所有非透過自我領悟接觸根源的方法都是作弊,是所有,所以透過聖盃接觸根源也是作弊,那麼作弊就要透過一些考驗,這個考驗就是···英靈”

“啊···!”遠坂時臣可不是白痴,他知道夏爾說的英靈不是聖盃召喚出來的投影,而是從英靈殿裡出來的真身,作為聖盃戰爭御三家繼承人的時臣很清楚真正的英靈的戰鬥力,戰戰兢兢的問道:“那麼您是如何接觸到根源的?”

“啊哈哈哈哈,所以我說你不要想接觸根源了,我即便沒接觸根源之前也是能幹掉英靈的,相比起來,你太弱了,不過相比於我的家族提供的方法,透過聖盃前去的話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無窮無盡的魔力,你可以靠著這份魔力來試著擊敗英靈,不過我並不看好你,你的魔術的威力···和第二法完全的沒得比,本來使用的就是閹割版的魔術何況你的資質還很一般”

夏爾這段話算是真正的擊倒了遠坂時臣,將他的願望完全打碎,時臣雙目無神不知道在看什麼,葵擔心的摟住丈夫的身軀,但是時臣毫無反應,夏爾帶著雅火安靜的看著,這波時間有點長,夏爾注意到木棉季帶著兩個妹妹來過一次,揮了揮手打發掉三個小女孩兒

將近半個小時遠坂時臣才回過神來,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其沙啞:“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嗎?”

“嘛···有的吧,畢竟什麼事都有可能出現奇蹟不是?”夏爾說的很平淡,但是時臣聽著就是雷霆霹靂,畢竟一件事可以用奇蹟來形容的話恐怕成功率要在零和點後面要再加上幾個零才能到一

不過夏爾也不想就這麼廢了遠坂時臣:“不過如果你不想接觸根源只想成就第三法倒是簡單得多,只要將聖盃的魔力灌注自己的身體然後保持精神不散就可以了,這個也有難度,但是我可以幫你,啊對了,這次聖盃戰爭我會參加,但是我不會贏的”

“誒?”

在懵逼的遠坂時臣的目光中夏爾緩緩說道:“我之前說過了,我的時間不多了,小櫻是我找的繼承人,我在接觸根源的時候沒有及時脫離,造成了身體的巨大損傷,你可以算一下,如果地球是個能活一百歲的人,那麼地球的一秒相對於人類來說是多長時間呢?”

沒等時臣回答,夏爾說道:“地球大概能存在一百億年,所以地球的一秒就是人類的一百億秒,三百多年哦,想到了什麼?呵呵,接觸根源不只是前置難度和危險性非常大,接觸根源本身危險性也不低,一個一秒等於你三百年的存在,你去探知她的思想和記憶,哈哈哈~~~懂了?”

遠坂時臣嘆了口氣,渾身上下同時失去了力氣,再也保持不住自己的形象,躺靠在沙發上,“我的堅持···全都是無用的嗎?”

“為什麼不把精力更多的放在家人和生活上呢?”

時臣奇怪的看著夏爾:“我們是魔術師···”

“所以呢?”夏爾打斷了時臣,“所以呢?誰告訴你魔術師不需要生活的?你是個日本人啊,在文化和生活上難道不應該更靠近中國嗎?還是說你作為一個魔術師還在意國籍和國家關係?不過考慮到你家本身就是天主教徒和魔術師的關係,西方那邊的人的思想總是太過於極端,他們總是非黑即白,不明白太極這種奇妙的理念,在中國,對於修煉中需要的入世還是出世這兩種討論已經持續了幾千年,一直都沒有個結果,然後西方魔術界就直接將魔術師定義為出世派,不需要正常人的生活···這個···感情我們中國修煉界幾千年都在玩嗎?“

“能詳細的講一講嗎?這是個···很···很神奇的理念”遠坂時臣突然來了興趣,他的夢想剛剛被打碎,這時候需要一個新的寄託

“當然沒問題,出世派你已經瞭解了,整個西方都是這個理念,其實兩派都有一個最核心的觀點,就是人類的感情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力量,那麼兩派的區別就是··出世派認為斬斷情感可以獲得巨大的力量,而入世派的理念則是情感本身可以帶來巨大的力量,你一直的做法就是個半吊子的出世派,整個西方都是半吊子,我來詳細說說入世派好了。所謂入世,就是享受普通人的生活,在塵世中體會各種情感所帶來的力量,將這些情感融會貫通,剩下的就是只可意會了,因為每個人對於情感的理解都是不同的,沒辦法詳說“

“體驗各種情感嗎?”時臣一邊說著一邊陷入了沉思,夏爾也不著急就在一旁安靜的看著,雅火溫柔的給夏爾喂著水果

這次時臣沒有思考太久,他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變回了優雅狀態:“感謝夏爾先生給我詳細的解答,我會更加理性的思考的,那麼對於這次聖盃戰爭,夏爾桑似乎說過會參加?”

“沒錯,我一定會參加的,我本來是不知道聖盃戰爭的,不過誰讓我在根源裡面看到的就是這些東西呢,很有緣不是嗎?當然我的參加不是為了勝利,說實話我對於第三法不是很在意,而對於自己的生命···我有著別的想法,可能會去東京找那位指定封印幫我做個身體什麼的,活下去的方式很多的,第三法有些太過於非人類了,與我的入世修煉有很大衝突“

夏爾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非常平和,是那種能夠讓人身不由己的安定下來的平和,夏爾慢慢有一種非常寂寞的語氣說道:“所以我的參加只是為了參加,想在最後的人生中去做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就是如此,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非常感謝夏爾桑的回答”時臣陳懇的說道,夏爾也很給面子,雙方都知道這次談話到此為止了,起身握手,然後夏爾找到還在陪著姐姐玩的小櫻

木棉季率先發現了夏爾,招呼道:“夏爾哥哥,完事了嗎?”

“啊,要走了,木棉季,櫻”

小櫻看到夏爾的身影停止了玩耍,很是捨不得的對凜說道:“姐姐,再見”

“嗯,再見”小凜說完跑到夏爾面前:“你要照顧好小櫻,如果···如果讓我知道你欺負小櫻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可是魔術師的女兒,未來的強大的魔術師”

夏爾看著可愛的小凜,摸著她的小腦袋:“嗨嗨,不過你要努力的學習魔術哦,我可是會讓小櫻變成最厲害的魔術師的”

小凜從夏爾的手中逃出來,傲嬌道:“哼!我是姐姐,我才不會比小櫻弱呢,已給我記好了,要是欺負小櫻我不會放過你的!“

“嗨嗨,我會記住的,好了小櫻,我們走吧,和姐姐說再見”夏爾說著抱起了小櫻,小櫻淚眼朦朧的說道:“姐姐~再見~”

“嗯~”小凜也忍不住了,大眼睛裡面滿是眼淚

但是兩個堅強的孩子還是忍住不讓眼淚流出來,夏爾向站在洋館門口的遠板夫婦點頭致意,然後抱著小櫻離開了遠板邸

小凜跑到葵身邊抱住媽媽,卻被身後的一雙大手抱了起來,小凜很奇怪的看著時臣,因為時臣已經很久沒抱過她了

時臣看到小凜的眼神也是恍惚了一下,微笑著吻了吻凜的額頭:“凜,小櫻的哥哥是一個比爸爸還要強的魔術師,小櫻以後會變得很強很強,想要保護小櫻,凜你要更多的努力,知道嗎?”

“嗯,我明白的父親大人”小凜堅定的點頭

“好孩子!”時臣突然溫柔的抱住了凜,感受到自己父親很久以來都沒有的溫柔,再加上和妹妹的分離,小凜終於忍不住抱著爸爸大聲的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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