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林凡疑惑的看著墨染,然後繼續對著模湖的銅鏡裡不清楚的影像皺褶眉頭整理衣衫。
墨染有些痛苦的揉著太陽穴,指著林凡身上的衣服:“我們今天是去祝壽的,你穿一身漆黑我們連進都進不去啊。”
“還有啊,我之前真的是信了你的邪了。你不是說讓華賢歌準備的是禮物嗎?怎麼讓他準備了個銅鐘?”
林凡語重心長的解釋道:“你還沒有意識到關鍵的問題。首先我們今天是去幹什麼的?”
墨染歪著頭,用她自己都不相信的語氣猜測到:“祝壽?”
林凡搖搖頭。
墨染思忖一會兒,繼續道:“打探情報?”
林凡繼續搖頭。
“那我們總不可能是去和他們撕破臉吧?在赤日之眼那個老東西的壽宴上?還是當著另外兩色的面?”
林凡鼓勵的拍了拍墨染的肩膀,臉上寫滿了孺子可教四個字。
“哈???”
林凡滿意的將身上的漆黑衣裝整理完畢,然後對她說道:“不用懷疑,我們今天就是上門給他送終的。”
“不是,為什麼啊?”
以一個極度崇尚“切磋”,甚至還在弟子間得到一個武瘋子名號的墨染都想不通到底為什麼偏偏是今天。
“你之前說的一網打盡難道是這個意思?”
林凡疑惑的看著她:“不然還能是什麼意思?”
我還以為你是想要趁著赤日之眼大壽做些手腳分裂他們,順便打探一下情報方便之後逐一擊破啊!
誰知道你是想要直接在這個時候上門送終啊!活膩歪了不是嗎?三個人分開的時候不動手,偏偏要等到三個人同時出現的時候動手?!
反覆的在心底強調這是自己的師祖,不可以無禮的墨染幾經磨難總算是將這一長串的吐槽咽回了肚子裡,然後擺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師祖大人,我能問一個問題嗎?為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動手呢?之前不是就有好幾次動手的機會了?而且還不用一次性對付三個人。”
林凡擺了擺手對墨染說道:“你還是太年輕了。隨便找一個時間打死他們怎麼有在他們開開心心的時候上門打死他們來的痛快呢?”
一連串的問好從墨染的頭頂上飄了出來,但是她理智的選擇了放棄詢問。
她有預感那個問題一旦問出口,她的江湖觀都會碎成一地,撿都撿不回來。
“那我先出去了,師祖你也快點吧。”
林凡嗯了一聲,從桌上拿起一個包裝精緻的錦盒,很快就跟上了墨染的步子。
錦盒裡面就是那個他拜託華賢歌準備的銅鐘。
小院的外面有一個刺月閣的弟子等在那裡,他會負責帶領客人到該去的地方集合。
抬頭看到華賢歌的時候他一臉諂媚。
看到蒙著面露著眼的墨染時卻身子一抖,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誰也不知道他剛才為什麼腿會莫名其妙的抖了一下。
“要死的東西,這又不是墨染師姐,怕什麼。”
暗中扭著自己豚上的一片肉保持這笑容的弟子眼睛對上了最後一個出來的人。
黑衣黑褲黑鞋子,最後還在頭上配了個烏木的髮簪。
這還要多虧了突破聖體之後林凡對肉身的掌控能力再次上抬了一個不小的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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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才能夠讓他將外在的一些白狐表現收回到身體裡面。
這副打扮放在平日裡還算是正常,不過放在今天這種時候明顯就是非常的不合時宜。
說難聽的,簡直就是倒黴。
可是當他將詢問的眼光對上墨染和華賢歌的時候,二人卻都是一副“有什麼問題嗎?快走吧”的態度。
隱隱察覺到些許問題的弟子心裡直叫苦,但是也無可奈何,只能當作是沒有看見帶著三人就向著刺月閣的主殿。
也就是上古遺蹟的冰宮走去。
倚靠著修煉者超凡脫俗的能力,想要改造一個建築的速度成千上萬倍之於普通人。
雖然刺月閣成立的時間和那些名門大派沒有的比,可是和那些門派比起來這座從遺蹟改來的冰宮卻絲毫不見落魄。
一路走來,隨著越來越接近而展現出越來越多的細節的冰宮只能讓人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句句讚歎。
饒是那個已經在門派了待了小一年的帶路弟子臉上都有些憧憬。
名為冰宮,其實裡面的環境倒比起外面的房屋都要溫暖許多。
走進大門之後就像是走進了一座暖房,手腳都升起一陣暖意。
帶路弟子先是和門口的兩位站崗弟子問候幾句,然後在名單上一一找出了林凡等人的名字和畫像然後打上一個勾。
之後就是一段七拐八拐的路,最後直接繞進了一座大殿中。
墨染的臉色在這一路上越走越黑,直到最後走進那個大殿的時候,她眼睛裡的怒火連華賢歌都看的出來了。
“怎麼了?這裡是什麼很特殊的地方嗎?”
林凡打量著四周,然後再帶路弟子的引導下在靠近邊緣的一張圓桌邊坐了下來。
墨染等到帶路的弟子離開,才將頭探到林凡的肩膀上說道:“這是我師尊演武靜修的地方,一般情況下外人是不被允許進入的。”
林凡頓時眯起了眼睛,從桌上拿過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清茶。
他們三人算是來的比較早的,大廳裡面還稀稀拉拉的只有十來個人。
不過也沒有多久,越來越多的人走進大廳裡,林凡他們這一個角落也迎來了幾個陌生人。
看打扮應該也是從別的地方趕來給赤日之眼祝壽的而不是刺月閣的弟子。
這群人領頭的是一個發須潔白的老者,臉上掛著副老年人專屬的和藹笑容,之後他眼睛裡的寒光顯得那麼不尋常。
在他身邊有一個看起來就很是跋扈的少年攙扶著他,一對鼠眼四下打量,最後停留在了墨染的身姿上。
眼裡慾望狠狠的抽動一下,他不動聲色的攙著他的那位長輩向著林凡這邊就走了過來。
“見過幾位,在下煙州張家,張序雲。”
少年裝作和氣的走過來先打了個招呼,通報了名號。
可是除了看起來最為弱勢的華賢歌驚訝的對他拱了拱手表示客氣之外,另外的一男一女都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個身姿妖嬈的女子更是幾乎整個身子都要倒進男子的懷裡,不時的在他耳邊說著什麼。
白髮老者暗中看了看那個女子,然後無奈的將自家孫兒的手抖開,然後自己上去報了個名號。
“胎仙拳張壽見過幾位,不知道可否有幸得知名號。”
胎仙拳張壽,聽到這個名字的華賢歌臉上的表情就和林凡前世電視上看到的那些綜藝裡和大明星轉上的路人一模一樣。
“在下林凡,請坐吧。”
“林墨。”墨染也隨意的抱上了一個名字。
少年眼裡的不滿更添兩份,就連那個白髮的老者都有些尷尬,最後倒也沒有坐下。
眼神示意了一番,然後帶著他孫兒走到了另外一桌坐下。
林凡他們不在意這個老者,可不代表別人也不在意。
胎仙拳張壽,目前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幾個神魄境界高手中就由他的名字。
在煙州他也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高手了。不過由於是臨死突破,歲數太大,名號並沒有其他那些年輕神魄境界響亮。
在刺月閣也得不到什麼正眼。
但是再怎麼說那也是一個神魄,不是一個靈丹能夠惹得起的。
連張壽都吃了癟,其他人也不敢往這邊來了,紛紛繞過他們的位置。
林凡他們倒也樂得自在。
很快,壽宴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