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都是瘋子。
一個凡人竟然對著一個先天後期武者放言挑釁。
他以為他是誰?他以為先天武者是什麼?
那是高坐江湖芸芸眾生的頭頂,一人可擋一千軍的江湖神話,行走的傳說!
他葉良也配!如果不是他頂著平川侯的帽子,他不過就是個螻蟻!
區區一個螻蟻竟然還敢嘲諷大象,是嫌棄死的不夠快嗎?
“我不會殺了你,”洪家的將領緩緩捏緊木製長槍,“不是因為我殺不了你。只是單純的覺得讓你認清楚事實之後抱著恐懼活下去更有意義。”
“我要成為你的夢魔,讓你在膽戰心驚中活一輩子。”
話音未落,爆射而出的身影就像是突進的獵豹。
一個眨眼,在內氣浸染下殺氣騰騰的槍尖就劃過了葉良的臉頰,帶起一簾血珠。黃金甲的防禦居然直接被穿透而過!
半蹲伏在葉良背後,身體微躬的洪家將領嘲諷的笑道:“這就是你的底氣?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見識過先天後期武者的力量啊。是徐家的**給你的勇氣嗎?”
他揮動長槍,槍頭上黏附的血液被高速揮動的槍摔出一條半圓形的血跡撒在地上。
“現在可沒有機會給你說後悔了,鬥將是你提出的,別指望我會放過你。”
“當然,一分筋骨我都不會動你的。”語氣嗜血而癲狂,熟知他自傲性格的人都知道千萬不能觸怒他,否則此人瘋起來和野狗沒什麼區別。
“但是你一塊好皮都別想留著。就讓我賜你一臉傷疤,讓你連門都不敢出的那種。”
飛閃而過的身影在半空中不斷撕裂葉良的體表,破裂開來的血管止不住的往外流血。但是葉良臉上只有嚴肅,半點慌張都沒有看見。
這一切其實都在葉良的計劃中。
他沒有修煉過武道,這是不改的事實。這就導致就算他能夠透過強化增幅讓自己的力量,防禦和敏捷都和敵人處於同一水平也不能讓他獲勝。
那個武者沒有幾手看家本領。
這些技巧上的差距是文道無法解決的,至少葉良現在可以用的文道力量中沒有這種力量。
所以在昨天老嚴告訴葉良洪家更換了將領,今天洪家派出來的將領是一個非常自傲而且很容易瘋癲性格的人之後,葉良就覺得破局的方法在他的身上。
欲先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林凡語錄。
當一個人失去理智之後,整個人的威脅就會極大程度的降低。
人之所以主宰世界,力壓萬靈,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其他生靈難以比擬的智慧。
要是獸類也能像人類一樣擁有高超的靈智,那麼人類很有可能就會成為奴隸一樣的存在。
現在完全被暴怒塞滿腦子的洪家將領和一個發瘋的動物有什麼區別?
被攻擊的葉良本來還以為需要和昨天一樣被一頓好打才能透過強化後的動態視力找到他的進攻路數,結果他倒好,居然搞這種把戲。
其實當他的槍尖劃破葉良的臉頰的時候,即便預料到黃金甲對於內力防禦的弱點可能會在對手的內力面前敗下陣來,但是真的被破的時候,葉良還是有些感慨。
無法完全抵擋內力傷害也就是說葉良還是很難和先天武者正面作戰。
但是現在,葉良有贏得把握。
當洪家將領捲起的氣浪中漸漸混進一股澹澹的血腥氣和微紅的血色之後,連老嚴都不經擔憂起來。
這一點連林凡都一樣。這些參加軍演大會的人實力還要超出他的想像。
雖然先天後期武者在林凡這個靈丹初期面前也就是十招以內拿下的小兵,但是葉良不一樣。
本來文道就是擅長各種功能性能力的修煉之道,不善爭鬥。
而且葉良還是單挑。
要不是老嚴發自內心的陳肯,說葉良是有完全的打算的,林凡都覺得葉良得到力量之後飄了。
沒讓他們擔心很久,“叮——”的一聲長鳴壓下了整個演武場的喧鬧。
被文氣和內力加持的木製兵器撞擊在一起竟然發出鋼鐵碰撞的聲音。
葉良從對手那不敢置信的童孔裡看見了被十幾道傷口分割的自己的臉。
他輕笑。
“輪到我了。”
在對手瘋狂攻擊的同時,葉良記下了他的每一次攻擊。足足六十三路攻擊方式在葉良完全記住之前已經把他渾身傷的鮮血淋漓。
但是接下來,將是他的主場。
再也看不到洪家將領虐殺葉良的從容和張狂,他踏出的每一步都被葉良提前伸出的長劍預判,以至於不得不屢次更改落點和招式。
甚至就連他的極速突刺都無一例外的被葉良躲過。
在他眼裡,一身破破爛爛的白衣被鮮血染紅的葉良,就像是索命的紅衣鬼魅,看透了他的每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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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實際上卻是已經沒有正常理智的他完全忘記了招式可以化用這一回事,只一味的將那些威力大的招式死板的用出去。
終於,漸漸展現出疲態的他攻擊的槍尖被葉良架起的長劍穩穩擋住。
結局已經寫好了。
當翻著白眼倒下的洪家將領像一具屍體一樣不動了,葉良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用長劍做柺杖支撐自己已經發軟的身體,葉良第一次哈哈大笑。就像是任何一個和他一樣年紀的少年一樣驕傲而志得意滿的大笑。
“平川侯府,”他顫抖著將一隻手伸直,他的背後是戰意盎然的一百名士兵,“必勝!”
“平川侯府,必勝!”
潮汐一樣的聲浪在玉京擴散,甚至都震動了天上的雲。
區區一百個人,區區一百個人!!
泰山軍的士兵們一遍遍的催眠自己,希望克服心裡的膽怯。
從來都是他們泰山軍的口號讓敵人膽寒,可是今天,他們甚至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棉布堵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有一百人的平川侯府軍隊卻帶著一千人的氣勢橫衝直撞。
泰山軍,怕了。
這只曾經活在無數邊境蠻夷心尖最膽小的一撮肉上的泰山軍在剩下還有一半人有一戰之力的時候,投降了。
這次是真的站不住的葉良慢慢坐下,嘴角止不住的笑容展現著他超越年紀的老成背後任存的少年意氣。
“勝者!平川侯府!”
坐在高臺上的夏桀想起那天葉良的請求,不由的感慨道:
“朕能有葉良父子為臣,宴國能有平川為侯,何其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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