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到來無疑為白狐國都裡剩下還活著的所有人都注射了一記強心劑。
本來已經漸漸變得森冷絕望,動盪不安的城市裡彷佛在一夜之間就回到了那段剛剛推翻了**之後蒸蒸日上的狀態。
焦急的情緒一去不復返,大家都熱火朝天的投入到城池的修理當中。
剩下的部分失去了指揮而變得混亂的血獸人也彷佛失去了那種讓人一看就腿軟的氣勢,在禁軍的防護下毫無掀起波浪的能力。
白狐聖教,白虎聖堂。
透亮的天窗將一束溫和的初陽之光芒引入到房間裡,投射在許老先生那張還有些不甘的乾瘦面龐上。
氣血被掏之一空的身軀乾瘦的像是一具骷髏,在繁華的衣裳裡顯出一種讓人心酸的虛弱。
“許老怎麼死的,和我說說吧。”
林凡站在冰封住許老先生的冰棺邊,看了許久許久,臉上的表情一直無悲亦無喜。
最後,他澹澹的說出了這句話。
蕭寬齜牙咧嘴的從凳子上站起身,混身上下都被繃帶和草藥包裹的嚴嚴實實,像個木乃尹似的走到林凡的身邊。
“幾天前的夜裡,那個時候血災還只是初露端倪。誰也沒有料到靈蛇國的防線會突然失手。”
“一個自稱影三的傢伙在深夜直接突襲了我們的主城,目的應該是直接癱瘓我們白狐國。”
“那一夜我們白狐國的統治階層直接在那一夜喪失了八成。”
“最後他在對我動手的時候被懦煞天給發現了。結果他想要在城池裡直接掀起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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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因為他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即便我們動用了所有的懦煞天都不是他的對手。”
林凡一邊聽著一邊用手掌在冰棺上摩挲著。
“為了能夠和我們一起控制住那個傢伙,許老先生將自身的氣血全都用來驅使懦煞天,最後才……”
“不用說了。”
神情間多出兩份痛苦,林凡忍不住的將指尖放在隱隱作痛的眉心處。
“這還真的是他的風格。”
“對了,林凡大人你是怎麼得知我們的情況的?”
“血災裡我們白狐國的位置這麼近,怎麼想都知道你們肯定水深火熱。”
“不過真的讓我這麼不懈餘力的趕來,還是因為這個。”
從懷裡掏出了儲存的很是仔細的信件,將其放到了蕭寬的手中。
“這是一個快要報廢的懦煞天送到妖神殿殿主手上,最後又由他交給我的信件。”
一行行字跡入眼,蕭寬心裡緊緊的縮了一下。
“這個字跡,難道許老先生他……”
“嗯,這個老東西一開始就想好了要找死了。所以你們都不用那麼自責,這都是他自己早就已經想好的路。”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
林凡澹然的開口,將雙手背到身後緊緊的握住,微微的顫抖著。
“接下來我要你將城中的百姓都保護起來。最大的危險還遠遠沒有過去。我會通知妖神殿的人去血災的中心把這件事徹底解決。”
“林凡大人,我能斗膽問你一句,這次血災的敵人會有多強嗎?”
林凡無助的抬起頭看著頭頂上的天窗,溫和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卻沒有絲毫溫暖的感覺。
“你知道那兩個行者是什麼境界嗎?”
蕭寬抓了抓頭,說道:“好像是返祖境界,之前和那個影三對戰的時候,許老先生就是這麼稱呼他的境界。”
林凡嘆了口氣,肯定了他的答桉:“沒錯,而且這些人的境界還不只是初入返祖的地步。”
“你知道你們一直叫的那個妖仙夫諸也是返祖境界吧。”
蕭寬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知道。”
“我也和他交手過,簡單的說。他的實力十有八九可以對付這些行者中的任何一個,戰平兩個聯手問題應該勉強一下也可以。”
“可是保險估計,這裡還有四個。”
“而且他們還是被那個使徒創造出來的,也就是說那家夥還會更強,很有可能是聖體。”
“聖體!”
蕭寬咽了口唾沫。
“事不延遲,我儘快出發。白狐國剩下的問題應該不大了。等到我們正式和血災之主,那個使徒開戰就會吸引絕大多數的火力。”
“這個,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一個幽綠色的光電出現在林凡的掌心,被他輕輕的彈進蕭寬的嘴裡。
生機的力量從身軀中湧現。
彷佛從靈魂的深處生長出了一片森林,鬱鬱蔥蔥。
植物的呼吸,草木的情緒。
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受在心中湧現。
血脈也像是遇見烈火的乾柴,瘋狂的燃燒起來。
一縷縷雜質在這種隱性的火焰中從原來的血脈中被剝離出來,使其變得更加的純淨。
等到蕭寬驚喜的睜開眼,林凡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
…………
“血壹?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從逃脫的驚喜中回過神來,雲五看著血壹一臉的迷惑。
“你不是留在後方培養飛行血獸人嗎?”
血壹低下頭看了看雲五,滿臉的黑線:
“你可別跟我說什麼後方了,危險的難以置信啊。”
“這怎麼可能!”
雲五皺著眉頭反駁道。
“你的幾個主要方向都有兄弟姐妹去推進戰場了,按理來說你的四周應該都是很安全的。”
“你也知道是按理來說了,你覺得那個男人合理嗎?”
風四白了雲五一眼,心疼的看著自己已經初步回覆的雙臂。
林凡的氣血已經隨著境界的提高擁有了越來越強烈的特性。
像是烈火一樣不斷地灼燒著,同時又像是粘液一樣粘在傷口上極難去除。
這也倒是風四她屢試不爽的恢復力在林凡這裡徹底的吃了個大癟。
雲五沒有把風四的白眼放在心裡。而是想起了林凡當時是從他們的身後出現的。
“等等,他還提到過雷陸,難道說……”
一個可怕的懷疑浮上雲五的心頭,他對著血壹問道:
“你也碰到這個男人了?”
血壹有些膽怯的點點頭。
雲五每一次提到這個男人都讓他不自覺的想起他當時看到的那一幕。
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勐地意識到,自己在那個男人的手中不會比一個普通人在他手中多出什麼反抗的權力。
“也就是說!這個人是直接橫穿了我們的的戰線?”
血壹點點頭,想到當時的場面,他絲毫不懷疑這個男人有這種本事。
“你遇到他了,居然看起來一絲傷勢都沒有。他沒有對你動手嗎?”
風四上下左右打量了血壹好幾輪之後,不解的問出了聲。
血壹尷尬的頓了頓,向後仔細的看了看,發現林凡並沒有追上來的意思,乾脆找了個地方落下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對我動手,可能是我跑的比較快?”
雲五無奈的看了這個第一位誕生,腦子方面不是很在行的老大哥,問道:
“你到底幹什麼了?”
“我當時在轉換飛行血獸人,結果突然就聽到一連串的爆炸聲。”
“你也知道我轉換血獸人需要專心,被噪聲刺激了之後直接導致了我正在轉換的一波血獸人報廢了。”
“然後你就暴走了?”
血壹不滿的看了一眼打斷他的風四,繼續說道:
“為了完成老五你的要求,我當然要想辦法解決一下這個噪音。否則豈不是要推遲飛行種的安排?”
“然後我順著聲音找過去,就看見了直接穿過飛行種的男人。”
“他的身軀就像是一種無比堅硬的金屬,飛行種加強過的利爪和尖牙對他一點用都沒有。”
“我當時就很好奇,準備和他動動手。”
“你和他動手了?那你怎麼還在這裡?”
聽到雲五的質問,血壹垂下了頭:“沒打,他對著飛行种放了一拳,然後我被餘波吹飛了。之後怕的要死我就沒有回去,直接跑過來找你們了。”
雲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最後只是嘆息一聲。
“或許你才是我們當中最聰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