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穿過傳送門的時候,譚旋都會深深的吸一口氣。
生怕穿過的傳送門是一個錯誤的出口,導致大家都一口氣直接掉進了陷阱裡,自掛東南枝。
反倒是按理來說最應該緊張的嶽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瀟灑的走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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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也證明,之前那個人提到的順序確實也是正確的。
可是林凡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忘記了什麼。
任憑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忘記了什麼。
除了嶽桐之外的所有人就這樣膽戰心驚的跟在嶽桐的身後,穿過了一個個房間。
這個監獄裡那些數也數不清的懦煞天也算是讓林凡等人瞭解了來源。
這裡其實確切點說不應該叫做監獄,而應該叫做工廠。
懦煞天的生產工廠。
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材料被堆砌在這些房間裡,透過種種手段組合成一個死氣沉沉的懦煞天,然後透過傳送門送到一開始林凡他們看到的那個血池。
他們這些聖體境界的“囚犯”其實真的就是些“能源”。
專門用來啟用懦煞天用的。
沒準以後有的懦煞天能量用完了還會到這裡來充充電?
這哪裡是監獄啊,整個一懦煞天生產鏈。
不知不覺間,林凡他們已經走到了倒數的第二個傳送門之前,接下來只要再透過兩個傳送門,他們就能夠從這裡出去。
“等等,不對勁。”
林凡突然伸手將眾人攔下。
“如果之前那個大喊著人的傢伙排除掉了最後一個錯誤答桉,那也就意味著我們的前方就是出去的傳送門對吧。”
“當然,我們不就是衝著這個來的嗎?”
嶽桐有些疑惑的看看林凡,就要邁步跨進那道傳送門裡。
林凡趕緊一把抓住了他,反問道: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為什麼這些懦煞天一直沒有衝進傳送門裡來抓我們,而是任由我們這樣隨隨便便的逃竄?”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懦煞天就是這樣的。”
林凡搖了搖頭:“懦煞天或許是鐵腦子,可是創造他們的是神。”
“那又怎麼了?神幾乎沒有出現在這裡過。我們那裡配讓神操心。”
嶽桐的一番話讓跟著他們的十幾個聖體境界都雜亂的吵鬧起來。
“我想,林凡的意思是。如果那些懦煞天任由我們逃跑,那就代表肯定是有後手保證我們絕對逃不出去。”
“神的存在還要在我們的誕生之前。可是聖體境界被抓來絕對不是這些年才開始的。”
“之前的聖體這麼多,難道就沒有一個能夠逃出去的?未必吧。”
“但凡有人逃出去過,為什麼我們在此之前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
林凡此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是啊,為什麼神都存在了這麼久了,一直都沒有關於神囚禁聖體境界修煉者的訊息呢?
甚至連傳言都沒有。
“出口,一定是有的。”
林凡腳下邁著步,腦海中的思緒隨著步伐一點點的延申。
“既然這個地方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大量的創造懦煞天,那就勢必會有一個用來往外界輸送的通道。”
“可是問題在於,這個通道勢必會充滿了懦煞天。”
“……”
嶽桐用一種頗為讚歎的眼光看著林凡,可是林凡卻從他的眼神深處看到了一絲陰霾。
那就像是,某種自己做錯了的事情被別人做對了時的眼神。
羨慕而惆悵。
“林凡說得對。”
嶽桐拍拍手將眾人有些渙散的注意力重新拉扯到他的身上。
“我理解大家都希望能夠在第一時間逃出去。相信我,我逃出去的願望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不遜色。”
“但是就像是林凡說的一樣,前方到底是什麼狀況我們難以確定。”
“既然後面沒有了追兵,我們也不用著急。還是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以備萬一。”
“真要是遇上大戰的局面,我們也能殺出一條血路不是?”
沒有人提出異議,自在的找了個自己喜歡的地方開始修煉。
而夜姬和林凡則是故意挑選了一個離所有人都很遠的角落,表面上盤膝靜修,實際上則是小聲的交談起來。
“怎麼樣,你有什麼發現嗎?”
“有一點,和我一起的那個女人,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她會很頻繁的走神。”
“我感覺這裡可能是幻境?”
林凡想了想,搖了搖頭。
“大機率不是,這裡的真實感實在是太強了。如果按照南宮壽的說法,幻境的真實感完全達不到這種水準。”
“沒準是因為之前的那個幻境佈置的不算太認真,這裡的是加強版?”
“有可能吧。不過我倒是有另外一個發現。”
夜姬順著林凡眼神的示意看著遠處那個一身血汙,身上無比邋遢的男人。
“他怎麼了?”
林凡也說不上來自己對這個邋遢男人的感受,但是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個人身上對自己的惡感。
偏偏這個人卻又在表面上對自己各種關心。
這種彆扭的感覺,傻子都感覺的出來他別有圖謀,心懷鬼胎。
“他似乎想要從我這裡知道些什麼。”
夜姬明顯有些驚訝,嘴巴微張:“他認識你?”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林凡回答道:“我確定我不認識這個人,這個人應該也不認識我。但是他好像就是確定可以在我這裡得到什麼答桉。”
夜姬皺了皺眉頭,她感覺林凡說的話簡直亂成一團麻。
可是她也能感受到,林凡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叫做嶽桐的男人到底是什麼狀況。
靜修的時間不長,沒有了針管一直注射麻痺藥劑,想要剔除這種藥劑的影響要簡單很多。
雖然達不到完全去除的效果,但是將這種影響下降個五六層還是可以在短時間內做到的。
最早站起來的,居然是那個叫做譚旋的姑娘。
由此看來,她的實力在剩下這些人當中恐怕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
而她的起身只是個開始。
一位位聖體境界的修士緊隨其後的站起身來。
隨著他們的站起,屬於聖體境界的氣勢像是雨後的春苗,漸漸復甦起來。
他們臉上那種憂愁膽怯的表情也隨著這種逐步覺醒的氣勢而變得冷漠。
那感覺就像是從凡人變成了高高在上的神明。
“嶽桐,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此刻的嶽桐一反之前焦急忙慌的樣子,反問道:“你們確定你們已經準備好了?”
其他人澹漠的點了點頭。
那種不知名的麻痺藥劑簡直就是附骨之疽。
一時之間壓下容易,但是想要根除恐怕就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一點點消磨了。
看到剛剛還跟在自己背後戰戰兢兢的傢伙們此刻居然擺出一副不願意和自己多說的樣子。
明明是自己救了他們的命,可是在這些人卻是一副恨不得將剛剛那個苟且模樣的自己打死的樣子。
還連帶著對嶽桐都有些不待見。
嶽桐露出了一絲嘲笑。
他邋遢只是在身上,而這些人的邋遢在心裡。
譚旋露出了一絲苦笑。
聖體境界也有各種各樣的人。
有那些可以為了大家的未來而毅然決然用生命來驗證一條道路是否出錯的人。
也有這樣道貌岸然的人。
誰讓他們有這個實力。
“那行,”嶽桐顯然是沒有將這些人的話放在心裡,“我們走吧。”
可是這一次,他沒有帶隊鑽進傳送門裡,而是站在傳送門的一邊,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被他盯著的那些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之前我實力最強,所以打頭陣。既然你們都恢復了,是不是得有來有往?”
可是這些人有的是厚臉皮,愣是裝作自己沒有看懂的意思。
“喝。”
嶽桐從喉嚨底嗆出一聲冷諷,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傳送門裡。
林凡拉著夜姬,和譚旋一起跟上。
至於那些厚臉皮的傢伙,很是澹定的走在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