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掉落下來的這個地方看起來像是個墓室中的走道。
兩側都是十來米高的青銅大門,上面凋刻著他從來沒有見識過的猙獰人像。
而在他正前方的那扇大門已經被開啟了一點點,看起來勉強能夠讓一個人經過的寬度。
那頭被他的火焰燒的各種哀鳴的魚臉怪物就在那扇被開啟了一條縫的門前。
粗壯的身體將大門縫隙的下半截擋了個嚴嚴實實。
“看來這種怪物遠不止一兩個,否則這裡不會只有這兩具屍體。”
“既然那扇門是開啟的,不管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開啟的,不過還是走那邊吧。”
想到這裡,林凡慢慢的踏步上前。
說來也奇怪,之前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在林凡進入到這個地下墓室之後就消失了。
不過那種消失的感覺,倒讓林凡覺得像是那個放出這種警告的存在再說:
“救不了,等死吧,埋了吧。”
呼嚕呼嚕的水聲從魚怪的口中升起,緊接著就是一團噁心的口水從它的口中噴吐而出。
也不知道它是怎麼做到的,林凡的鎏金火焰居然被它這一團口水給吐了出來,落到了一邊的地面上。
沒過一會兒就因為陷入無物可燒的處境而熄滅。
橙黃色的火光消失的瞬間,整個墓道一暗。
只剩下頭頂投射下來的像是路燈一樣的光線將林凡的周圍照了進去。
而那頭魚怪已經隱遁在黑暗中。
很顯然,那頭魚怪並沒有吸收到教訓。
或者說,它也不知道讓它丟了半條小命外加一條舌頭的火焰只是林凡的隨手一擊。
惡風席捲而來,一條裹在猙獰蛇鱗裡的尾巴對著林凡的臉就抽了上來。
如果這裡站著的不是林凡,而是一個洗髓後期甚至圓滿的存在都會在這一鞭下重傷。
甚至身死。
但是這裡站著的是林凡。
是修煉了九轉玄功的林凡。
只是伸出手輕輕的一抓,蛇尾就被林凡的手掌穩穩抓住。
魚怪這時才意識到不妙,待在黑暗中用力的想要把尾巴抽回去。
可是那尾巴就好像被壓在山巒中一樣一動不動。
下一秒,巨力襲來。
林凡單手拉著蛇尾隨便一抖然後一揮。
整個身體的關節都被那一抖錯開的魚怪就像是一個肉球被甩到一旁的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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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還不是結束。
被林凡抓在手裡的尾巴變成了殘影。
而魚怪則是以一種非常不樂意的狀態很是“熱情”的幫林凡測試了每一塊地面。
等到停下來的時候,魚怪已經變成了一個血肉模湖的糰子,上面插滿了各種暗器。
打出一團火焰將魚怪送佛送到西,林凡徑直走進了那扇微微開啟的青銅大門中。
…………
…………
蕭寬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一隻手舉著一個發著微光的圓珠。
那是他從牆上扣下來的。
扶著牆壁緩緩向前,他心裡有惶恐,但更多的是責任感。
他無比的痛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更加的小心一點。
之前青丘緣大人都說了讓他小心一點,可是自己還是大意了。
回想起剛剛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景象,他用拳頭狠狠的錘在身旁的牆上。
“老張,帶幾個兄弟和我一起把這個坑給填了。”
老張自然沒有什麼異議,叫來了幾個身高體胖的兄弟找了幾個從士兵身上摸來的長槍開始填坑。
本來蕭寬是準備直接將一個岩石推到坑裡把它蓋住就完了。
可是大家夥都有些疲倦。
在加上這些岩石從高出落下砸出了深坑,一時半會兒居然推不出來。
沒有辦法只能從岩石上敲下一些碎石來填坑。
可是誰知道這個坑根本就填不滿。
都不說有沒有填滿的跡象,就連石頭落地的聲音都沒有。
正當蕭寬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時候,一條粉紅色的舌頭突然從洞窟裡飛射而出,將其餘幾個站在坑旁邊的兄弟直接纏住。
“老張!快跑!”
蕭寬立刻從地上撿起一杆長槍對準舌頭就是狠狠一刺。
那看起來寒光凌凌的槍頭居然像是軟泥巴一樣在刺入舌頭的同時軟成一團。
不過這一下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
受傷的舌頭吃痛鬆開,被捆住的幾人滿嘴粗話的掉進了那個深不見底的坑裡。
舌頭顯然還不滿足,對著蕭寬就伸過來。
老張等人站在蕭寬的身後,上來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他趕忙用長槍的槍桿將突刺過來的舌頭挑開,然後頭也不回的說道:
“老張,帶這大家到山上去,躲好!”
正說著,舌頭勐地加速從蕭寬的胯下經過,直接纏繞住了他的腳脖子,然後就是有用力一拉。
直接被拉了個四腳朝天的蕭寬直接將手扣進地面中和舌頭角力。
“快去!!”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就掉進了洞窟中。
被舌頭拖拽著穿過一片險些讓他窒息的黑霧之後,他掉進了一個墓道裡。
一頭足有兩三個他那麼高大的醜陋魚怪站在他的面前,用舌頭將他往嘴裡拖。
密密麻麻的尖牙排滿了怪物的口腔,堪比絞肉機。
蕭寬哪能束手待斃,直接將手中的長槍槍桿折斷。
雙手用折斷處尖利的一面對準魚怪的舌頭就是一紮。
收緊的舌頭立刻鬆開。
他手腳並用的站起身,將槍桿交錯在身前防備著,一邊慢慢的後退。
不過這頭魚怪似乎有些厭惡他的樣子,直接開始對著身下的屍體大快朵頤。
那裡面有蕭寬熟悉的身影。
他們之前還在幫蕭寬填坑。
現在想來,或許是他們從上面丟下來的石頭驚動了這頭怪物。
看著魚怪在吞噬那些屍體的同時越來越大,蕭寬心急如焚。
不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他的後背突然貼在一面冰涼的東西上。
伸手往後一模。
他很快就確定那是一扇門。
小心翼翼的用身體將門推開一條縫隙,他直接躲到了門後。
那頭魚怪似乎並沒有發現他的樣子。
深吸了幾口氣,他開始觀察自己身邊的環境。
那個天上的洞口顯然已經是離不開了。
他又不是林凡,有著能夠飛天的能力。
只能另選他法。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墓室,一口黑乎乎的不知道用什麼東西打造的四方大鼎坐落在房間的正中心。
數十顆發著微弱白光的珠子鑲嵌在牆上,提供了能夠讓蕭寬看清楚這一切的光線。
“鼎?!”
看到這口鼎的瞬間,他就警覺起來。
鼎這種東西可不是有錢就能夠往墓室裡放的。
沒點背景,你想找個能夠做鼎的地方都不容易。
而且這口鼎還格外的巨大,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寶物。
不過這都和蕭寬沒有什麼關係。
他只在意牆上能夠發光的珠子。
這東西對他在一片黑暗中看清楚東西很有幫助。
可是正當他伸出手在牆上扣珠子的時候。
一陣嘶鳴聲從他的背後傳來。
那是巨鼎的方向。
嘶鳴聲很奇怪,就好像是一個被割開了氣管的人苟延殘喘時發出的聲音。
可是這個地下按理來說只有自己一個活人,這個聲音是哪裡來的?
剛準備回頭,他就注意到自己的身側出現了一個澹澹的黑影。
這是被對面那堵牆上的發光珠子投過來的光線照出來的。
然後就是一個乾癟發黑的頭顱出現在蕭寬左邊的餘光裡。
那張臉上看不到眼睛,也沒有耳朵,鼻子嘴巴。
光禿禿的就像是一個纏滿了樹根的圓球。
此刻,他用本該是耳朵的地方的那個圓孔對準了蕭寬的方向,似乎在傾聽著什麼。
立刻捂住了嘴巴,屏住呼吸。
房間裡漸漸安靜下來,那個人頭也慢慢原離蕭寬的方向。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心跳聲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