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演大會變革的訊息轉眼間就在整個玉京裡掀起了一股浪潮。
空前的新奇模式直接引起了大家對於這次軍演大會的興趣。
不過這個大家裡,除了玉京裡宴國的百姓之外,還有大商的密探。
打仗如果只知道在正面戰場上作戰,無疑是莽夫的行為。打仗很多時候都是在打信息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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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宴國也有在大商的間諜一樣,大商也有人手在暗中關注著玉京的一舉一動。
“大人,打聽清楚了。這次軍演大會的改革是現任平川侯提出的。
據說他不僅僅是提出了一個相當完備的規劃,還會自己帶隊參加。”
被稱為大人的那個人一副富商的模樣。脂肪堆積的臉上劃出兩條細線一樣的眼睛,和好像塗著油一樣光亮的嘴巴一起組成了一張市儈的笑臉。下巴上堆積的肥肉足足有三層。
旁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腦滿腸肥,沒什麼壞心眼的傢伙。而這正是他想讓人看到的。
做奸細不是一種工作,起碼在他這裡不是。奸細是一種藝術,一種玩弄人心的藝術。
只有把握住了人心才能把握住大局,也才能作為大商陛下千里之外的眼線盯死宴國的命脈,不放過一星半點的破綻。
“看樣子,葉良此人對於這次的軍演大會是勢在必得啊。”
“可是葉良是無法修煉的廢體,這我們當年也確認過。即便他拿到這次軍演大會的頭名也證明不了什麼,他終究還是一個廢體。”
“你錯了,如果一個人的謀略可以讓他做到翻手雲,覆手雨,玩弄敵人於他的股掌之間。那他本人的強弱就不重要。”
胖富商其實最疑惑的也是這一點。葉良此人聰慧不假,但是也到不了他說的這個水平。就算葉良這次可以在軍演大會上僥倖勝出,也不代表他有鎮守邊關的能力。
兵法在戰爭中是很重要,但是現在兩方的邊境對峙,施展兵法的空間小到幾乎沒有。
處於兵力弱勢的宴國需要的是一個足夠強大的將領對消大商龐大的兵力,兵法什麼的真的不在考慮範圍內。
在目前這塊大陸之上,只有兩個國家。西邊較小的地盤是宴國,大商在宴國的右邊。
僅有的兩個國家被一座南北走向的巨大山脈分開,而現在的邊關——玉門關將這座名為龍嵴山脈的巨大山脈唯一一處開口堵死。
如果想要爬過山脈來進攻,代價遠勝過穿越山脈可能帶來的收穫。
深海裡無數可怕的大型生物又杜絕了從海上遠航繞過山脈的可能性。
也因此,掌握著玉門關的宴國實實在在的掌握著先手權。至少宴國隨時可以進攻大商,而大商想要進攻宴國必須先拿下玉門關。
這個地方獨特的地理環境讓大商幾乎只有正面作戰一條路可以走。
唯一一次機會,大商的刺客成功刺殺了當時坐鎮玉門關的平川侯。可是在平川侯死去的噩耗下,他手下的將士非但沒有士氣衰弱,反而激起了他們的憤怒。
整整一天一夜的攻城戰以大商的敗退告終。
迫於先天圓滿境界可怕的破壞力,宴國和大商都不約而同的將先天圓滿武者作為一種威懾,而不是投入戰場。先天圓滿的對手只能是先天圓滿,哪怕是先天後期也比他們弱太多。
所以本以為失去身為先天後期武者的平川侯就會倒下的玉門關在無數繼承了平川侯精神的將士們的保護下依舊堅挺,甚至還用人命堆死了一位大商先天後期的武者之後,大商又一次退縮了。
相對於其他人認為的葉良的目的是展現自身能力好為平川侯府爭奪利益的時候,胖富商在得知他提出改革的時候就看出來葉良此人最終的目的重新讓玉門關重回掌握。
軍演大會只是他的第一步。
甚至他可能有更加誇張的目的。但是就連胖富商都覺得這種可能是他想多了。
“不管怎麼說,這次軍演大會都是一次好機會。到時候務必要仔細觀察這些將領的率兵特點。現在對這些將領們多一些瞭解,等我們成功突破玉門關口後就多一份把握。”
“聽大人的意思,莫非是······”
胖富商只是笑笑,沒有接話。反而搖搖手指頭不讓手下說下去。
“這事最好還是不要多說。上次紫宵山的事已經通報回去了嗎?”
“已經通報回去了,這下宴國大供奉身亡,絕對不可能再擋下我大商一統天下的步伐。”
胖富商反而搖著頭:“不,我的密函裡實際上是勸陛下再穩妥觀望一段時間。”
“稍微想想都知道,能夠輕鬆殺死宴國大供奉甚至還讓紫宵山退避三尺的存在絕對是靈丹境界的存在。
而宴國皇帝至始至終沒有出面,與其說是他不敢得罪那個人,我更傾向於他和那個人已經達成了某種合作。”
宴國出現了一個靈丹境界絕對算不上好消息,但也不至於太壞。大商現在也不缺對付靈丹境界的辦法。現在更重要的還是想辦法拿下玉門關。
只要能夠拿下玉門關,宴國根本沒有辦法抵擋大商的鐵騎。
“這下一步怎麼走,就要看這軍演大會結果如何了。”
熄滅燈火的房間裡暗了下來。緊接著彷佛是擴散開一般,整個府邸以這個房間為中心,一種濃濃的黑暗鋪開,向著門外的街道蔓延······
與此同時,在一座偏僻小院裡,林凡終於決定下來拉著趙夜清好好談一談有關於陰兵軍團的事。
趙夜清一直把“放我走”掛在嘴邊,但是林凡在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裡也看得出來,趙夜清其實根本就沒有想走過。
所以林凡乾脆每次都岔開話題,故意不回答她的請求。
人是講感情的。就像是林凡前世可以為了贍養父母忍受神經質的上司一次次的羞辱和壓榨卻心甘情願。
林凡其實並不想這個和自己相處了三個多月已經是朋友的“女鬼”為了夏桀一個計劃就被煉化成一個工具。
更別提從那個叫做張業的國師哪裡打聽到的需要依靠非常可怕的疼痛來增長怨氣的殘忍。
趙夜清從頭至尾只是一個無辜的,被有心人變成怨魂的事外人,可是最後的痛苦卻全部要她來承擔。
為的還不是她自身的利益。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趙夜清,要不你跑吧。跑到天涯海角去,跑到一個永遠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