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下的？！】
饒是靈蛇女王這幾年在那個位置上培養出來的養氣功夫都有些膽寒。
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毒性啊，光是感受到林凡體內毒性那種瘋狂的破壞傾向都讓靈蛇女王心驚。而這樣的毒卻被林凡隨身攜帶，甚至還對自己用了？！
“將軍請安心，這毒對我來說無礙，不會有什麼大事，不過就是修養一下罷了。不過接下啦將軍就可以大展拳腳了。”
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林凡剛才吐出的那一口毒血可是沒有半點作假，要知道他吞掉的可是當時奇思妙想從虺的身上取下來的毒物。
那種勐烈的毒性可是讓林凡在一開始差點暴斃的劇毒。
不過他現在有改良過的服食法，所以不用擔心就是了。
林凡的意思靈蛇女王莫名其妙的就心領神會。朝堂上很多事情就是這樣，重要的不是什麼真相，而是真相披著的那一層外衣。
造謠的成本很小，可是想要證明自己清白的付出要達到這造謠的成本的成百上千倍都不止。
有時候一個真相不明的謊言只要看上去不是漏洞百出就足夠將一個人置於死地。
就好像現在的局面。
林凡中毒，那就必然有下毒的人。誰會認為這個下毒的人是林凡？現在就很少，而這少部分的人等到專業人員證明林凡體內的是劇毒，很有可能危及生命之後就會將林凡的嫌疑排除。
很簡單，沒有人是會毫無理由就尋死的，螻蟻尚且偷生。
林凡和他們之間的資訊差會讓林凡身上的嫌疑無限的縮小。
那麼除此之外還有誰會對林凡“下毒”呢？
結果顯而易見。
靈蛇女王自己剛才也是第一時間就懷疑了陰陽怪氣，哪怕她都不相信陰陽怪氣能夠在她眼皮底下做到給林凡下毒而不讓她察覺。
靈蛇女王都這樣，別人還用說嗎？
只要靈蛇女王現在一聲令下，就算不將陰陽怪氣斬首。扒了他的官身將他打入大牢也是輕輕鬆鬆。
只要時間一長，激進黨就會有很高的機率放棄陰陽怪氣這一枚棋子。
林凡走進靈蛇國的領地還不到一個時辰，就直接給了靈蛇女王一個扳倒激進黨裡一個讓她分外嫌棄的一個大官的機會。
……
“人不狠，不能成事。但是先要對自己狠，最狠。
你對自己不狠就不會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的潛力，就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那裡。”
那是靈蛇女王拜師的第一天，師傅給她上的第一課。
“只會對別人狠的人內心往往就是一個懦夫，他們必須要靠這自己對別人的殘忍才能在別人心裡樹立起一個虛假的強大的假象。但是對自己狠的人卻可以在無聲無息中讓人折服於他們的可怕的靈魂。
所以你的第一步，是要學會對自己夠狠。”
……
就是因為當初師傅的教導，靈蛇女王一直將這種對自己狠的態度作為人生路上的方向標。也正是因為這的關係，她不是靈蛇國天賦最好的一個人，卻是靈蛇國突破養靈的最年輕的一個人。
她看不起那種對別人狠的人，可是靈蛇國裡她接觸過的絕大多數都是這樣的人。
今天，她終於又遇見了一個對自己夠狠的人。
或許是這種共同的態度讓靈蛇女王有了親切感。她輕輕的放下林凡的手，笑道：“殿下好好休息吧。我一定會讓對殿下做出這種事的人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殿下的面前。”
我就是對我下毒的人，當然不會出現在我自己的面前了。廢話哲學啊你這是。
白狐國也好，靈蛇國也罷，林凡都很難升起什麼“這是我的同胞”的感受。沒辦法，那種過於引人注目的動物特徵幾乎是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這不是人。
這也就導致林凡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內心的道德底線下降了不少。
如果不是方才白狐國的百姓那種自發的舉動，他甚至都沒有將白狐國的百姓作為真正的“人”去看待過，那本來只是他計劃中的一串數字，僅此而已。
他林凡能夠記下的人很少，付出的感情也有限，能夠給出的人更少。
青丘也也是一個，青丘緣是一個，青丘昊勉強算一個。一些白狐聖地裡臣服他的人也算是在他心裡留下了些印記。
而在這個靈蛇國裡，這個女將軍不知為何讓他有一種莫名的好感。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而像是兄弟姐妹一樣的那種感覺。
所以他才會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幫這位靈蛇國的將軍演好這一齣戲，幫她徹底的剷除一個對手。
“將軍，大夫來了。”
靈蛇女王適時的讓開身位，給大夫空間診斷。
亂七八糟的手段看的讓人眼花繚亂，不過光是看大夫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不妙。
這個隊伍裡有不少人都知道這個大夫的性格，是那種天塌歸天塌，我幹我的飯的那種人，可是他現在卻急得滿頭冒汗。
“情況不妙，是一種我沒有見過的蛇毒，毒性太勐烈了，現在的條件根本沒有辦法治療。”
靈蛇女王微微的挑了挑眉：“你確定是蛇毒？”
“我可以發誓。雖然看不出來是那種蛇毒，但是這種毒素的型別就是蛇毒。”
“你還有什麼話說，還不趕緊說是什麼蛇毒！你莫不是希望青丘緣就這樣死在這裡，好在女王面前參我一本！”
陰陽怪氣真的是百口莫辯，他也不知道是什麼蛇毒啊，又不是他下的。
可是他這副無比真實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表情反而在他人眼裡變成了推脫的意思。
“好！好！我青雅認了，看誰玩的過誰！”
青雅帶著人扛著林凡離開了。陰陽怪氣羞惱的看著身邊幸災樂禍的眾人，他現在也開始懷疑是某人眼紅他的地位，在暗中害他了……
“可以了，你開始解毒吧。”
為了不讓林凡的計謀暴露出去，青雅直接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就連大夫也是。誰讓他對這蛇毒根本無能為力，待著也沒用。
“這個，青雅將軍你是不是，嗯？”
林凡順勢就做出一個送客的手勢，可是“青雅”卻正氣滿滿的說道：“我先留著，萬一有什麼意外，我還可以幫你喊個救命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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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哭笑不得的看著兩手環抱，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的青雅。末了很是沒辦法的樣子用大拇指的指甲在食指的指腹上一劃，然後將開始滲血的手指放到一邊的茶盞上空。
靈蛇女王好奇的看著一滴滴青黑色的毒液滴進了茶盞裡，發出惡臭的氣息。
“好了，我走了。”
青雅好像就是為了看一看林凡是怎麼去毒的一樣，林凡剛把手收回，話都還沒說上一句她就自覺的揮手告別了。
兩人都沒有發覺彼此之間的交流那麼的自然和諧，簡直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