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殤一路向下潛行,都快潛到底了,還沒有遇見一隻。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和那艮柱一起消失了?
可這怎麼可能呢?
艮柱連老宗主和宗主都奈何不了,在這浮生宮還有誰能動它。
蔡機?
呵,就他那煉氣期五層的修為,怎麼可能操控得了這艮柱。可若不是蔡機,莫非是來了某位元嬰老怪?
可是怎麼會呢,艮柱都在這裡放置了有百餘年了,要是有元嬰老怪覬覦,怎麼會等到今天才來取。而且這艮柱,若是想要強行取走,雖說不上會引發天地異象,但來個山崩地裂也是很正常的,怎麼會僅僅就瀑布倒流呢。而且此處水域如此平靜,之前存在的一切都消失殆盡,連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這不像是強行奪寶,倒像是寶物自己逃跑了。
清殤想到這,清秀的眉頭更加緊蹙起來,同時一股焦慮不安的緊迫感也湧上她的心頭。
艮柱沒了!
蔡機也不見了!
自己的計劃……
混蛋!
清殤銀牙緊咬,恨不得用自己的一腔怒火將這一潭池水蒸的乾乾淨淨。
卟唥!
忽的,一種很是輕柔動聽的樂聲從某處傳來,似空靈似幻夢,竟聽的她心中的怒火也平息了不少。
卟唥!
那樂聲在池底悠遠綿長,忽而猶如山間溪水潺潺而流,忽而又像是高山峭壁風嘯不止。清殤警覺的晃了晃腦袋,手中也掐起清心訣,一心想要擺脫這種奇妙的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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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
是敵人還是法陣?
清殤腦海中閃過兩種可能,這樂聲到底是來此的敵人所奏,還是原本在此設下的陣法?
但是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對她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她的實力比蔡機強上數倍不止,築基後期的實力顯然不是蔡機這煉氣五層能比的。雖然蔡機在百戰臺上力挫過築基後期巔峰的葵魈子,但那葵魈子畢竟被壓制了境界,蔡機若真對上高等修士,分分鐘被切菜虐打。
她現在都得盡三分力抵禦這神秘的樂聲,那蔡機……他當時又會是什麼下場。
而清殤不知道的是,她心心念念擔心的蔡機,此時此刻正躺在一張藤木床上,翹著二郎腿,摸著小肚子,撅著嘴打著小呼嚕呢。
蔡機從小就怕蛇,連剛孵出來的小蛇都怕的不行。俗話說: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繩。可憐的蔡機雖然沒有被蛇咬過,但自小對蛇這種冷血動物就害怕的緊。這種在地上爬來爬去,滑溜的不行的東西,實在是令蔡機喜歡不起來。
“你!你!你別過來!我……我這麼乾巴巴的,不好吃的。”
蔡機被嚇的一度往角落裡縮,粗重的呼吸聲配上不停往下嚥的唾沫,足可見得他此刻內心的恐懼,怕的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是個修士了。
“你怕什麼怕呀!哎呦,真是倒黴,等了這麼久,等的腦袋都快發黴了,結果進來這麼一個慫貨,真沒勁。”
那蛇頭猛地一下被拿開,呼的一聲被甩進旁邊的一口大鍋裡,咕嚕咕嚕的冒著血色的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