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梗長著一副憨厚老實的臉,扎著男子常見的髮髻,魁梧的身形令其看起來就像是個專業打手。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只要菊梗一開口,那麼之前對其建立起的所有形象幻想,都會被瞬間打破。
因為他的聲音,聽起來實在是太像一名嬌滴滴的小姑娘了。儘管其努力的壓低聲線,用暴喝、怒吼,甚至去吃一些灼傷聲線的食物,但依舊沒能改變他這奇特的聲線。
為此,他投入了煉藥之道,以求在煉藥上配出一種改變聲線的丹藥,來改變他這怪異的聲線反差。
可他研究了這麼多年,也沒能成功。當他一看蔡機的怪異反應之時,就知道自己這該死的聲音,又讓對方感到古怪了。
“我……我是芷芳峰的菊梗,被安排負……負責學弟的傷勢恢復。”
蔡機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這麼多年,他不知道見過多少次這樣驚愕怪異的表情,這樣的經歷已經令他麻木了。
芷芳峰?西園!自己這是回西園了。不過對方這聲音……
“你……你的聲音……”蔡機有些懵圈,當下不由得好奇的出言問道。話剛出口,他便意識到自己這樣問人家,有些不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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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的,沒辦法。學弟若是覺得聽著不舒服,我盡量少說話。”
菊梗習以為常,他雖然長著一副魁梧大漢模樣,但待人卻樂觀親和,整天一副笑呵呵的模樣,幾乎從未有人見其發過脾氣。
“沒事沒事,就是突然有些吃驚。”
菊梗憨厚一笑,拿著一方木盒走到蔡機的身前。
“和我一起的那個姑娘,怎麼樣了?”
蔡機忽然想起唐糖,自己暈過去之後,也不知唐糖怎麼樣了。
“啊,那位學妹啊,正被胡學妹照料著。她沒受什麼傷,就是有些驚嚇,倒是沒什麼大礙。”
“那就好。對了,我怎麼會在這?誰帶我們來的?”
蔡機有些疑惑,畢竟當時他只弄倒了兩個,剩下的兩個又是誰對付的。唐糖嗎?顯然不太可能。
“據說是被路過的朱學長救的,沒想到三園會竟然會發生這種事,還讓那幾個傢伙跑了。學弟放心,這件事府學一定會查個清楚的,可不能讓這事敗壞我們金陵府學的名聲。”
菊梗義憤填膺,蔡機聽了卻是若有所思。
路過的朱學長?
難道是那朱承?
路過?真是路過嗎?
“學弟,忍著點!”菊梗豁的開啟木盒,當下從中取出一根粼粼發光的寒針,看的蔡機雙眼發直,瞳孔一縮。
“這……這……你要幹嘛!”
蔡機緊張的咽了咽唾沫,兩寸長短的寒針針尖,寒芒逼人,令人不寒而慄。
他從小就怕這種尖銳的針頭,尤其是這種又細又長的長針,一看見就讓他全身上下直打寒顫。
兒時的某些慘痛回憶頓時在腦海中浮現,整個人忙往木桶的一旁縮,與拿著寒針的菊梗保持著最遠距離。
“學弟,沒事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菊梗依舊憨厚的笑著,但在蔡機的眼裡,這笑容卻是愈發恐怖。
“別!別!別!別過來!”
“忍忍!”
“不!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衝破天際,嚇的山林鳥雀紛紛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