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機兜帽下的臉,臉色一變,難怪這傢伙剛才莫名其妙的會找上自己,還知道自己的身上有靈器。起先他還以為對方是有什麼感應靈器的探測器什麼的,可現在聽對方這樣說,似乎艮柱並不是一件完整的靈器,而是一件大靈器的一部分。
“哦?道友先祖流傳下來的小玩意?可是聽道友先前說的,這個東西的一部分似乎是靈器啊。什麼樣的小玩意能用靈器當部件,道友可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一件靈器竟說的這般輕鬆。而且道友居然在我身上有所感應,怕不是那東西年久失修,感應出錯了吧,在下身上可沒什麼靈器部件。”
蔡機依舊沒有鬆口,對於艮柱的事隻字不提。他倆的周遭,早已被沈霍設下屏音陣法,即便蔡機提起‘靈器’二字,周圍的人也聽不見其說的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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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知道道友對我還存有戒心,這也正常。或許等這裡的事情結束,我們可以在茶居里,好好的談一談。到那時候,道友再決定接不接受也不遲。無論結果如何,在下都不會對道友做出什麼無恥之事,畢竟這與先祖遺訓不符。”
沈霍說到這時,蔡機發覺前者的臉上閃過一絲驕傲。雙眼之中透出一種淡淡的光芒,像是對逝去的什麼有些緬懷和憧憬。
偽君子也有這麼虔誠的時候?
蔡機有些愕然,對於對方剛才說的所謂先祖倒是有些感興趣起來。這個先祖難道真的拿靈器當部件,做了一個小玩意?還有那遺訓又是什麼內容,在靈器面前,這傢伙真的能遵守?
“隨便。對我下手,油水太淺,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選擇我這麼個窮鬼。”
“說的極是。”
沈霍眼中光芒微斂,重歸深邃。
圍觀的眾人不敢大聲說話,只得三三兩兩的竊竊私語,在胖哥與米老鬼兩座煉器臺上來回觀看。
咣!
一聲如缽鑔的悶響,伴隨著一圈火光氣浪傳出。
“胖哥的成了?”
“應該是了!也不知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以胖哥的人品,那肯定成了,說不定又是一件極品,你們這幫技術怪,等著眼饞去吧。”
“狗屁!就你們那臭狗屎的運氣,還想出極品。上次只不過是胖子踩了狗屎走運,你們還真當自己牛逼哄哄了。”
“說什麼呢你!敢不敢比試比試?看看誰才是煉器師的希望!”
“……”
“成功了?”蔡機有些興奮和激動,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煉器師煉器呢。與這兩人相比,自己那靈鋤煉的,簡直就像是拌泥巴過家家,完全放不上檯面。
“還未可知。”沈霍道。
場中的胖哥被火光與靈霧包裹,周遭眾人完全看不出其臉上是悲還是喜。待到火浪散去,靈霧消散,只見胖哥那三品煉器臺上,一柄通體泛著水紋波光的短矛赫然浮現。
原本的紅杆矛身,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土褐色的疙瘩紋路,看起來就像是松樹上的樹瘤,在矛身上不規則的散亂分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