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頭可不管蔡機的吱哇亂叫,靈光一閃,不出三息便到了之前見的那道瀑布之下,腳尖輕踮,穩穩當當的落在水流當中的一塊苔石上。
“到了,你這小子年紀不大架子不小啊,還得老頭子我給你送過來。就是這了,進去吧。”
蔡機這一大早盡在天上飛來飛去的,被晃的暈頭轉向,這下哪還聽的清老頭子說什麼,早就趴在石頭上吐個不停了。
柴老頭白了後者一眼,扶額無奈道:就這還修煉呢,清殤那丫頭是怎麼看上這個繡花枕頭的。
“別吐了,趕緊進去修煉,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
柴老頭抬頭望著眼前這十幾丈寬的大瀑布,如鏡面一般光滑的瀑面橫截開來,衝洩而下的激流如百尊戰鼓同時敲響一般,在耳邊轟然炸起。
把他安排到這裡,是想要拿那件東西嗎?
柴老頭一手抓起蔡機便往瀑布中走去,從百丈高的斷崖上傾瀉而下的瀑布水流,具有常人難以抗拒的衝擊力。不過這巨大的衝擊力落在柴老頭身上,不過是撓撓癢而已。
水幕不厚,也就一丈左右,柴老頭拎著蔡機跨過這道水幕,一眨眼便到了一處長長的平滑石階上。
“這……這不會真是水簾洞吧!”
蔡機張大著嘴,腦袋左右亂轉,打量著這瀑布水幕裡的玄機。長長的石階一層壓著一層,直往上方而去。石階表面平滑如鏡,身處瀑布內部卻是半點青苔不生。整個瀑布內部的斷崖像是被人為掏空,形成了一個足有一個體育館大小的空洞。
“這是瀑流臺,是百年前的一位宗門先輩坐化之地。”柴老頭隨手一丟,將蔡機扔在那光滑的臺階上之後,也一屁股坐在石階上。
“喂,大爺,你說這是你們先輩坐化之地,你咋一點禮數都沒有,你們在外面不是都挺講禮數的嗎?”
柴老頭聞言一窒,右手一伸啪的一毛筆打在蔡機的腦袋上。
“你小子,還教訓起老頭子來了。”
“哎呦,我去!痛啊大爺,你再敲我,我就給敲傻了。”
蔡機捂著腦袋,一臉埋怨的樣子。
“此地……老夫年輕的時候常來,那時候那個傢伙還老是敲我頭,說我不懂事,老是進來打擾他修煉。呵呵,那時候我還以為他只是說笑,他那個傢伙,總以為自己是個天才,唬的我也以為他真是個天才呢,沒想到最後,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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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傢伙,怪不得死的那麼快,活該……”
柴老頭嘴裡不停地嘲諷著,下嘴一點都不留情,說到激動的地方,簡直就要咆哮起來。他的聲音在這個水簾洞廳裡迴盪,若不是瀑布水流的聲音夠大,鬼知道會不會把狼招來。蔡機傻傻的坐在一旁,像看個瘋子似的看著柴老頭。他不懂這個老頭是咋了,之前明明好好的,怎麼一進來就激動了呢。
“瘋了瘋了,您老慢慢罵吧,爺先去溜達溜達。”
蔡機看著柴老頭正罵的過癮,不由得感嘆一聲這老頭沒救了,自己則順著臺階往上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