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清殤那丫頭所託,你小子,哼哼。”
柴老頭冷笑一聲,一改之前那和藹的模樣。這老頭右手一鬆,蔡機只覺自己脖頸的拉扯之力瞬間消失,身體倏地一下直往下墜。
“啊啊啊!啊啊啊!”
“咕咚!”
一聲沉悶的水聲自蔡機墜落之處響起,蔡機沒有絲毫掙扎之力,硬生生的砸進下方的水潭中,潭中的水花飛濺的老高。
“噗,你大爺,想要淹死我啊。”
被扔進水裡的蔡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手腳並用,幾個伸展便冒出了水面,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嘴臭,給你丟水裡洗洗。”
柴老頭負著手,踏空而來,眨眼便到了蔡機面前,那支金毫毛筆還在他那枯瘦的手指間滴溜溜的轉著圈圈。
“你!”
蔡機一肚子髒話準備發射,卻欲言又止,他怕面前這老家夥又將他提起來,扔到別的什麼地方去遭罪。
“你什麼你!昨晚挨的打還不夠嗎?今天想試試老頭子的手法不成?”
柴老頭笑嘻嘻的彎腰瞅著狼狽不堪的蔡機,右手握著的那支金毫毛筆提起來便要敲某人的腦袋瓜。
“哎哎哎,別!我可不想試……”
蔡機眼疾手快,抬手便擋,他可不想啥福沒享就被人敲成傻子。
“呵,你這潑皮小子倒是長記性了。罷了罷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喏,以後那裡就是你的修煉之地了,吃喝拉……呃不對,除了睡,吃喝拉撒你都得在岸邊解決,不得汙了這山水。”柴老頭邊說著,邊使著手中的金毫毛筆指向不遠處的那道瀑布。
“那裡?”
蔡機順著前者手指的方向看去,沿水溯源而上,果然在幾百米遠外的一處斷崖,有一道十數丈寬的瀑布自斷崖高處傾洩而下。
“喂,我的好大爺啊,我又不是孫猴子,跑瀑布裡面去幹嘛,難道那裡有水簾洞嗎?再說了,就算有個水簾洞,我又沒有啥七十二變,更沒有如意金箍棒,守著個破洞能幹嘛。”
“你小子又說什麼胡話?什麼孫猴子金箍棒的。這是清殤那小丫頭給你安排的機緣,機緣懂不懂?你可莫要辜負了人家的一片苦心啊。”
“嘁,苦心?恐怕是包藏禍心吧。”蔡機低著頭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小子嘰裡咕嚕的說什麼呢?”
“沒有沒有,大爺您說的是,小子我絕對不會辜負人家的一片心意的。”蔡機一臉的笑意,笑的比向日葵還燦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被水泡傻了呢。
“這是清殤那丫頭託我給你的功法和丹藥,輸進靈力即可開啟。你且收好了,要是丟了可別找老頭我要。”
柴老頭輕笑一聲,摻著白鬚的眉毛抖了抖,左手從懷中取出一拳頭大小,冰藍色的囊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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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殤那丫頭可真大方啊,這只冰蠶絲囊可是少有的上品儲物袋,老頭子我見了都頗為眼饞。小子,人家對你這麼上心,你可得好好修煉,以後好報答人家,清不清楚!”
柴老頭左手拿著那冰蠶絲囊,右手轉過那金毫毛筆便往蔡機的腦袋上狠狠一磕。
“哎呦喂,疼啊!”
“你這小子,不疼怕你記不住。”
“記住了!記住了!下手真狠啊,疼死爺了都。”
“記住了就好,人這一輩子啊,想記住的太多,能記住的不多。喏,接著。”話正說著,柴老頭將那冰蠶絲囊提手一拋,囊上的那根蠶絲錦帶正正當當的掛在後者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