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燦也沒想到，這個年代的網路銷售會這麼差，差點到沒什麼，他最怕因為生意不好，打擊老劉的自信心！
畢竟老劉那樣的人才，是真的很難找了！
別覺得陳燦不厚道，對於老劉這樣的理想主義者來說，陳燦幾乎給了第二次生命！
如果沒有陳燦的出現，這傢伙估計會貧困潦倒，最終瘋瘋癲癲徹底被社會淘汰出局！
而現在，老劉有了新的追求，他為對現在這份工作，幾乎有著偏執一般的狂熱！
賣神油並不是什麼大罪，而且何況陳燦並沒有虧待對方，如果公司真能做起來，光提成，足以讓老劉成為百萬富豪，甚至成為億萬富豪！
萬一，老劉的偏執，成功了呢？
或許未來這家保健品公司最終上市，甚至市值千億，都不是夢！
未來，老劉的公司，會成為無數商人，爭先恐後討好的物件，比如牛老闆那樣的商人。
等自己這邊晉升白銀會員後，陳燦就會把牛老闆的生意，全權交給所謂的集團，最後集團那邊又轉給老劉公司，這就和他這個小小的神油店主沒啥關係了！
往後牛老闆在網上下單，老劉公司負責配送收款，而中間則是那個不存在的集團，三方合作一定會很順利，說不定未來牛老闆做大做強，再創輝煌也不一定！
甚至在不遠的將來，如同老牛這樣的老闆，會遍布全國，到時老劉的分公司，也將遍布全國！
陳燦甚至已經打算，等明年，就讓老劉收購一家外國保健品公司，徹底走上正軌化，用那層外國的牌子，再做一層偽裝！
其實賣保健品，陳燦覺得自己做的這些安排和準備已經足夠，只要最後這錢在自己口袋裡，其他都不是啥問題！
現在陳燦愁的是賣彷製藥的事！
他是真不想那麼早接觸彷製藥，按照他的預計，自己只需要半年到一年時間，或許就可以完成原始資本積累。
到時不敢說買藥廠，自己研究新藥，但是那時候，自己已經有研究彷製藥的條件和資金了，甚至連代理人都找好了。
而現在，急急忙忙，讓自己一時半會投入這個行業，陳燦是真的一點信心都沒有！
這個行業水太深了，人家賣三萬七一盒，你賣五百一盒，人家不和你拼命，才見鬼了！
最關鍵是那些資本有錢，有關係，到時上面真認真起來了，自己必定進去！
還有一點，陳燦的性格，既然要搞，就玩大點！
一個魔都算什麼？
自己要玩就玩全國性的，把彷製藥賣上全國，而且自己研究出來的彷製藥，絕對不會只有格列寧，還會有數種，甚至數十種！
陳燦擔心，自己的出現，會把這個行業玩壞，這才是陳燦真正擔心的！
要需要什麼樣的代理人，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但是真等半年到一年時間，陳燦擔心呂受益會和電影中一樣，根本等不起，最終還是選擇自我了斷，甚至時間還會提前！
據電影中的時間，呂受益現在家裡已經沒啥錢，也已經斷藥了，純粹就是靠硬撐！
去哪裡尋找安全，又會主動保密的代理人呢？
陳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自己搞彷製藥，最差也得建一個地下工廠吧，採購那些製造西藥的生產線，用最便宜的，也得數百萬，這還不是關鍵！
西藥不比中藥材，西藥的原材料，有一部分需要裝置提取，還有一部分是化學合成出來的，這兩種，都需要極高的環境和裝置，不是中醫這般簡單！
從採購到製造，最後到銷售，這其中需要大量的人員參與，很難保證其中環節不出問題！
人員保密，地址保密，銷售網路保密，這其中難度太大了！
陳燦一時之間，腦袋有些麻瓜！
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直接去阿三採購彷製藥，阿三這個神奇的國家，格列寧今年才出來的，人家就已經搞出了彷製藥。
類似格列寧這種彷製藥，阿三還有很多種，價格幾乎都是正版藥的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甚至更低！
但是就算如此離譜的價格，在陳燦看來，這其中的利潤也非常高！
在電影中，阿三給程勇這樣的初級代理商是五百，阿三國內零售價是兩千，這其中就有四倍的利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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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生產成本不超過五十，賣給程勇，就已經有十倍利潤了！
陳燦還是不想去阿三採購彷製藥，原因有兩點！
第一點就是風險太大，一旦大批量採購，遲早會被國內布控！
第二點，這其中的利潤，陳燦不想給阿三，自己賺不香嗎？
陳燦甚至可以五百的價格銷售，都有十幾倍的價格，這麼大的利潤，何必拱手讓人，何況採購別人的彷製藥，受制於人，這不是陳燦的風格！
但是這其中的難度太大了！
陳燦有些頭疼！
想不通就不想了，陳燦決定去散散心！
陳燦打扮了一番，去了一家夜店！
對，就是夜店，一家當地還算有些名氣的夜店！
陳燦走進夜店，激烈的音樂聲在耳朵轟隆，陳燦對這種地方，還是有些不適應！
臺上一個跳鋼管舞的女人，吸引了陳燦的目光！
這人也是陳燦今天的目的！
劉思慧，一個單親媽媽，女兒犯有和呂受益一樣的慢粒白血病，為了讓女兒活下去，只能在夜店跳跳鋼管舞，甚至為了錢，不惜出賣身體！
同時，這個女人，還是一個病友群的群主，幾乎能聯絡魔都大部分慢粒白血病人。
我不是藥神這部電影中，幾乎所有病人都在努力活著，而這個女人，為了女兒，也同樣在努力活著。
陳燦看中的，不是她的悲情戲，而是這個女人的能力！
這個女人，有著很好的組織能力，這正是陳燦看中的地方！
她可以為了女兒，放棄尊嚴，而陳燦給她的，不止尊嚴，還有很多東西，比如金錢，甚至她女兒的命！
對，陳燦這幾天思量許久，覺得自己如果販賣彷製藥，要尋找代理人，那最好的選擇，就是那些病人或者和他們息息相關的親人。
因為只有那些病人，才會知曉，一瓶救命藥對他們來說，代表什麼？
而劉思慧，很快在他的記憶中給篩選出來。
劉思慧有組織能力，同時還是一個健康人，她的女兒，就是她的軟肋，這樣的代理人，是最佳的選擇！
當然，這一切，陳燦都想好好調查一番！
其實不止劉思慧，陳燦覺得我不是藥神中，那幾個配角，其實都是可用之才，陳燦最看重的，反而是那個沒啥文化的黃毛。
至少對方懂得感恩，寧願自己背鍋，也不願意出賣程勇！
但是如果要選擇明面上的代理人，還是劉思慧最佳！
陳燦看著舞臺上表演的劉思慧，儘管燈光昏暗，但是陳燦還是能感受到她那麻木的眼神，她的眼神始終不對焦，像是在神遊天外，或許夜店裡的喧囂，對於她來說，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陳燦隨意找了一個無人的卡座，剛坐下，便有服務員上來。
陳燦湊到他耳邊，吩咐他上酒！
聽到陳燦要上的酒，服務員眼神頓時亮了，腰都彎了一些。
不一會兒，服務員就端著酒水過來了，同時身邊還跟著幾個身材妖嬈的女人，幾人喊著老闆，正準備上前套近乎，陳燦看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
“讓她們都離開！”
服務員沒想到陳燦就一個人喝酒，頓時有些尷尬，還想再介紹其他的妹子，陳燦卻是眼神看上舞臺方向，隨即指著劉思慧說道。
“把那位喊過來陪我喝酒吧！”
服務員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舞臺，隨即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道。
“先生，不好意思，那位小姐還在上班，要不等她下班了，我再讓她過來陪您？”
陳燦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還要多久？”
服務員想了想開口道。
“大概兩個小時左右！”
陳燦眉頭一皺，隨即從隨身公文包中，掏出兩疊百元大鈔，隨手扔在臺上，語氣隨意道。
“夠了沒？不夠把你們的經理喊來，那跳舞的那女的，今天晚上我包場了！”
服務員看著那兩萬塊錢，眼神都直了，要知道這才02年，一般的夜店消費，也就幾百塊錢，偶爾點幾個酒塔，也就上千塊。
這一下，就出手兩萬的老闆，可不多見，但是這種為了面子撒錢的老闆，在夜店也不是沒碰到了，對於這種人，夜店自然會給面子。
誰還跟錢過不去，服務員二話沒說，連忙拿起錢，隨即便恭敬地答應馬上讓對方趕來陪陳燦！
看著服務員離開，陳燦夾起二郎腿，從口袋掏出一包煙，隨意抽了一支，點上火，抽上一口！
在這物慾橫流的社會，金錢，真的可以解決太多太多問題！
尊嚴這玩意，對於某些人來說，太廉價了！
而在劉思慧這，她女兒每年三十萬的救命錢，就是她的價格！
當然，陳燦今天可不打算和劉思慧坦白自己的身份，也不打算直接說明自己的目的。
自己今天出現在這裡，純粹就是為了散心！
很快，劉思慧便過來了，對方不算拘謹，也不算熱情，而是很自然坐在陳燦身邊，甚至身體還下意識挨著他坐下，隨即露出職業性微笑，一邊拿起酒瓶，很自來熟給陳燦倒上酒。
陳燦抽著煙，看著對方的舉動，覺得有點意思！
劉思慧年齡不大，應該三十左右，身材很豐潤，有一種別樣的風情，特別剛剛從舞臺下過來，身上還若隱若現有一股化妝品和汗水混合的女人味！
劉思慧端著酒杯，笑著上前，遞了一杯給陳燦，一邊帶著討好的聲音開口道。
“老闆，怎麼稱呼呀？”
說著，還和陳燦碰了碰杯，見陳燦並沒有一般的客人那般猴急，劉思慧下意識又朝陳燦身上靠了靠！
陳燦微笑看著這個女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這才開口道。
“我姓陳，耳東陳！”
劉思慧連忙附和道。
“原來是陳老板呀，我看你很面生，第一次來我們這玩呀！”
劉思慧顯然是夜場老手了，逢場作戲嘛，還是很專業的！
這一套，陳燦可不怎麼喜歡，不過他今天的確是來散心的，現在也不想和對方坦白身份，隨即也不再客氣，一把摟過對方肩膀，把她摟進懷裡！
劉思慧絲毫沒有半點意外，甚至扭扭捏捏的動作都沒有，而是很自然地擠進了陳燦懷裡。
剛剛服務員和她說了，這個客人很大方！
對於這樣的客人，劉思慧很清楚對方需要自己什麼，都來夜場上班了，難道還真以為是來賣笑的？
都是成年人了，別那麼幼稚了！
陳燦隨即便開始喝酒，一杯一杯的喝，和劉思慧一起喝，甚至還上下其手，很是快活，劉思慧的職業假笑很專業，沒有露出半分不愉快。
兩個小時後，陳燦領著劉思慧走出夜店。
被冷風一吹，陳燦腦袋微微清醒了一些。
劉思慧看似腳步虛晃，甚至半邊身體都靠在陳燦懷裡，可那眼神中，陳燦卻看不到半分醉意。
果然是逢場作戲的好手，也是一個好女人，陳燦笑著朝一輛計程車招了招手。
計程車很快到了近前，劉思慧看著計程車前來，微微抬起頭，看了陳燦一眼，隨即有些猶豫，但是她還是問了出來。
“陳哥，要不就在附近找一個酒店吧！”
劉思慧眼中的猶豫，並不是不願意跟陳燦去酒店，而是擔心太遠了，到時自己回到家太晚了，所以才開口詢問。
陳燦低頭看了她一眼，卻是邪魅一笑，也不回答她的話，而是開啟後排，推著她進了計程車，這才從公文包中掏出一疊厚厚的鈔票，足有兩三萬，隨即從窗戶中塞到她的手裡，笑著說道。
“早點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我玩得很開心！”
說完，陳燦又朝前排塞了一百塊錢遞給司機，司機臉都笑開了花，連忙接過。
看著計程車遠去，陳燦站在寒風中，笑著搖了搖頭。
而此時坐在計程車中的劉思慧，還有些懵，忍不住從車窗方向，朝身後看了看，卻只看到那個背影消失在車水馬龍中。
這個男人讓劉思慧此時還有些懵，自己完全看不透對方。
對方很大方，非常大方，今天晚上在夜店就消費三萬多，他彷彿有很多心事，一晚上都在喝酒，同樣，對方也不是什麼正經君子，該摸的一點也沒少，該上手的地方，拿捏得死死的，甚至自己早已經預料到晚上將發生什麼。
自己都已經準備好了，可對方扔下幾萬塊錢，卻飄然離去，連一個聯繫方式都沒要。
劉思慧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打開門，一個小女孩已經站在門前，她抬起小腦袋，有些緊張地看著劉思慧，隨即喊道。
“媽媽，床上有蟑螂！”
劉思慧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隨即蹲下，彎腰緊緊把孩子抱在懷裡。
為了治療女兒的病，丈夫一聲不吭選擇了離開，她花掉了所有存款，賣掉了房子車子，租在這套老房子裡，她甚至已經傾其所有了！
為了讓孩子活下去，她放棄了白領的工作，放棄了自己的全部，甚至出賣自己的尊嚴，如今她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她多麼希望生命中，能出現一抹光，引導她探尋未來的路……！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一下，她並沒有去理會手機，而是抱著孩子，去臥室尋找蟑螂。
半小時後，把孩子安撫睡下後，劉思慧脫下全部，到了狹小的衛生間衝了一個熱水澡，穿著睡衣回到臥室。
躺在床上，看著旁邊已經睡著的女兒，劉思慧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
她拿起床頭的手機，隨手開啟自己的QQ，剛準備開啟病友群，突然，她看到好友欄中，一個頭像不停地閃爍，顯示對方發來資訊。
劉思慧看著那個叫“未來之光”的好友，有些疑惑地想了想，自己好像沒這個好友吧？
但是她還是點開了對方發來的訊息框。
對方只發來一個資訊，上面只有一句話！
“我可以救你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