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原市一家星九克咖啡廳，陳奕點了兩杯咖啡，然後又坐到了餘冬聲的對面。
餘冬聲看著陳奕，平靜地看著，看了好久。
陳奕也看了回去，看著看著直接召喚出了saber……
“你這是幹什麼？”餘冬聲有些好奇。
“你這一身盔甲可以解除嗎？”陳奕問saber，轉頭又對餘冬聲道：“抱歉，我想著剛好我的英靈挺喜歡在外面的，就想著讓她也嘗一嘗。”
餘冬聲沉默了一會兒，心說我還是高看你陳奕了。
你可不止沾一點。
“可以！”saber靜心屏氣，一身裝甲直接消失，又幻化出一身利落的黑西裝來。
“這樣就行，這樣就行，你有什麼想吃的嗎？都可以點。”陳奕指了指點餐的地方，然後又把自己的錢包遞給saber。
saber也毫不客氣，直接走過去點了些點心，最後又點了些飲料，這才坐了過來。
“你是怎麼用靈識海看人的？”陳奕輕輕抿了一口咖啡，開口說道。
餘冬聲稍稍沉默，過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這挺簡單的，不過算是我自己發現的一個辦法吧。”
“每個人的靈識海，深淺大小都不相同，更別提裡面的屬性，孫海老師可能覺得周圍沒什麼需要探明他身份的人，所以就沒有藏著，如果他掩飾自己靈識海的話，我應該是看不出來的。”
陳奕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旋即他又有些心痛，自己就為了這麼一點知識，花了小五百塊！
陳龍上次總共就給了小三千，這下好了，很快就要用完了……
陳奕想著想著突然一愣，然後便站起來獨自撇開兩個女孩，走出門外打了個電話。
餘冬聲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
“你是不是有些喜歡陳奕啊？”saber一邊吃著自己的點心，一邊開口說著。
“你怎麼看出來的？”餘冬聲看了saber一眼，她之前一直把saber當成一個英靈，還沒有想過英靈也是可以正常交流的。
更何況系統出產的英靈是直接擁有實體的。
“唔，我感覺得到，每當你看向他的時候，你的眼睛都會略微擴大一點，可是我不知道，你不是昨天才認識他嗎？”
餘冬聲沉默了下，開口笑道：“是也不是。”
“在我還小的時候，我就經常做一個夢，夢見我在一條粉紅油膩的河水上流動，兩岸的所有人都在歡呼，我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在這些人當中，只有一個人會用力呼喊，他會趟著河水走到我的身邊，把我救下來。”
餘冬聲開始回憶，一邊回憶一邊說著，直到說完以後才發現saber竟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在一直吃食物，沒有操心她說什麼了。
“真是的，主從都是這樣。”餘冬聲抱怨一句，不過眼神並不生氣。
陳奕走出門外以後，拿出自己的手機，迅速撥打了孫海的電話號碼。
“喂？”
“喂，孫老師。”
“幼，這不陳師父麼？”孫海冷哼一聲，“不用叫我老師，叫我老海就行了。”
“孫老師別跟我鬧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說吧，我看看要不要幫你。”
“我記得警衛處辦事通常是有懸賞的，今天去西單路的警衛處人裡面也有一些僱傭的靈師，處理那些廢棄靈性是不是有獎勵啊。”
“你這麼說倒還真有，不過你當時不找方世如說，現在找我幹什麼？”
陳奕苦笑道：“我也要知道方處長的電話啊，方處長上次沒留聯繫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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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稍等，我馬上發給你。”
孫海結束通話了電話，沒過多長時間就發過來一串電話號碼。
陳奕再次撥通了這個電話。
“喂？”
方世如的聲音聽起來沉穩，而且他和孫海雖然表面上關係不好，實則沒有太大的仇怨，孫海甚至有他的私人電話號碼。
“方處長是嗎？我是陳奕啊。”
“我知道，請講。”
“是這樣的方處長，我記得清理那些廢棄靈性是有獎勵的，今天上午西單路三十六號那些靈性可全部是我解決的啊。”陳奕心說周儒也不差這一點錢，直接全認了算了。
方世如似乎笑了兩聲，開口道：“這些錢給你倒也不是什麼事，畢竟本來就是警衛處為你們準備的。”
“啊？這樣嗎？那可太感謝你了……”
“不過你清理了，又沒有人能夠證明，我雖然執掌警衛處，但我也不能隨便把這個給你啊。”方世如聲音愜意。
陳奕苦笑一聲，開口道：“方處長有話直說吧，我年齡還小呢，怎麼懂你們這些人的潛規則？”
“哈哈哈，確實是我老方找事了。”方世如斟酌了下，開口道：“這樣吧，回頭你去了長安以後，去找我們方家的當代家主聊一聊，這些錢我就直接打給你。”
“哈哈，好的，方處長，對了，我問一下，這一次大概有多少錢？”
“處理一個廢棄靈性是三萬塊錢，你總共處理了三層二十五個房間，自然也就是七十五萬。而且這個不用上稅的，你把賬號報給我。”
陳奕已經愣住了。
七十五萬？！
這麼多！
“喂？”
“我在我在……”
陳奕連忙把自己的銀行卡賬號給方世如說，又確認了十幾遍直到方世如不耐煩把電話掛了以後，這才慢悠悠走到餐桌旁。
·
市醫院。
“行了行了，我這過來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嗯，老公，你一定要……”
“你放心，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個學生，據說天賦好一些，不過已經被各方封口了，想來應該是一個天才。”
“天才就能這樣欺負我兒子？！可憐我們兒子好不容易才……”
“廢物！這也怪他自己！我平時怎麼跟他說的，不要盛氣凌人，他還敢這樣！”
“嗚嗚嗚……”
“別哭了別哭了，反正我一定會替兒子報了這個仇的，你回家休息休息，我不可能白吃了這個虧。”
中年男人派司機把自己老婆送走，自己獨自站立在王超床邊。
嚴重的面部骨折，靈識海枯竭，下了賭約，從今往後靈識海會被限制大小。
沒有什麼奇遇，王超算是廢了。
“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