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行走在大地上。
剛才殺死那只天魔，自己的精神有一種寶光瑩瑩的感覺，一絲一絲的，雖然不強烈，但柔和堅韌。
這是精神意志得到了極大洗練的現象！
又為踏入神通秘境，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那黃臉長老說的不錯，天魔戰場卻是一個很好的修煉地方，
陸謙有點明白內門考核的真正用意。
神變境突破到神通秘境，最關鍵的，是精神的提升。
它需要大量的積累，把精神轉化為法力，量變到質變，打破常人之世界觀，這絕非一朝一夕，羽化門的內門弟子，包括山河榜上的弟子，都在打熬。
除了大量的丹藥輔助外，還要有機緣。
一個人在逆境之中求生，鍛鍊心性，增長見聞，升化意志，這才是快速提升精神的關鍵。
否則那金石臺早就依靠其父供給丹藥突破了，哪還在肉身秘境晃盪。
“要多多殺天魔……”
走了十幾裡路，一連殺了數頭天魔，在路過一個山凹時，陸謙聽到裡面有打鬥聲，走進去一看，只見一名白衣女子正在與兩頭天魔打鬥。
白衣女子腳踩龍形飛虎步，手持一柄靈器長刀，刀身上綻放電流，那兩頭天魔，一頭與白衣女子正面糾纏，另一頭擇機從後方偷襲。
這兩頭天魔，明顯是天魔族群中的佼佼者。
《諸世界》中有這類天魔的記載。
一些天魔難殺死以往歷練的羽化門弟子，那些弟子中有將領，大臣，名士等各種各樣身份，吞噬他們思想，融合他們經歷，會操縱人心，對付起來相當困難。
走到近處。
陸謙發現這白衣女子肌膚凝脂，眉毛彎月，玉骨冰肌，無論容貌還是身段，都是絕頂，所見女子當中，唯有唐紫塵才能與之比較。
“大膽天魔，竟敢圍攻我羽化門弟子！”
陸謙喊了一聲開場白，便出手了。
身體猶如一支利箭，射進戰圈，撞在一頭天魔身上，直接將其身形撞碎。
陸謙落地毫不停留，揮拳朝著另一頭天魔打去。
那天魔反應很快，身形驟然消失在空中，使得陸謙攻擊落空。
被陸謙撞碎身形的天魔再次凝聚出來，那白衣女子也不說話，揮動靈器大刀就噼了過去，一人一魔戰作一圈。
陸謙提高精神，環視四周，尋找那頭消失的天魔。
桀桀，桀桀……陰沉的笑聲在空中迴盪，陸謙有種毛骨悚慄，辨別不到天魔的藏身之地。
這頭天魔，顯然比那頭要厲害一些，懂得運用戰術。
突然，身後陰風襲來，陰氣深深，寒氣瀰漫，陸謙有一種精神凍結的感覺，急忙調動全身力量，精神高度集中，一拳向身後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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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剛氣血融合精神殺意，一拳將天魔打得爆裂開來，陰風炸成幾股。
“嘿嘿，你的力量很好強大，我要吃了你……”
天魔沒死，又出現了，居然還凝聚出一口鋒利無比的寶刀，刀刃全都是猙獰的鋸齒，朝陸謙的腦袋噼來。
殺！
陸謙毫不畏懼鋸齒寶刀的鋒芒，再次出拳，與鋸齒寶刀硬碰硬！
這鋸齒寶刀不是真的，而是虛幻的，如果因為它虛幻的鋒利而躲閃，那就正中天魔誘惑人心的詭計。
果然，這一硬碰硬，天魔反而躲閃，沒有和陸謙的拳頭相互碰撞，大刀詭異扭轉弧度，突然衝上天空。
“哪裡走！”
陸謙舌戰春雷，腳步一點地面，身體如上升的火箭，衝射升空。
同時，神情肅穆，抬起手臂，使出許久未用的盤古開天闢地招式。
混沌開！
一掌噼出，盤古意境伴隨。
正在飛空的天魔，念頭被凍結，模湖的感應到，陸謙身後站著一尊無比巨大的身影。
這人的容貌被混沌氣息遮擋，無法看清，但是身上，卻散發著蒼茫而偉岸的氣息，比任何一尊魔神都要強大。
無數倍的強大！
“他、他是誰？”
天魔的尖叫聲，被陸謙揮來的手掌打斷，整個念頭被掌中的盤古意境震成虛無。
當場身亡！
陸謙從半空緩緩落到地上，那邊的戰鬥也接近尾聲。
白衣女子靈器大刀上的電流先天剋制天魔，每噼一刀，有雷鳴爆閃聲伴隨，這是自己的雷光劍所沒有的。
僅僅十幾刀，天魔的身形被便斬殺，念頭也被震成齏粉。
“多謝援手！”白衣女子收刀走過來，言簡意賅道。
“無妨，你我都是羽化門，本該相互救援。”陸謙笑道：“能在這巨大的天魔戰場相遇，顯然是一種緣分，姑娘，怎麼稱呼？”
“方清雪！你呢？”白衣女子道。
什麼？
沒聽錯吧？
陸謙掏了掏耳朵，再看白衣女子。
她神情冰冷，就像月宮中走出的仙子，與書中那位方清雪的氣質很像。
“怎麼，我身上有東西？”方清雪蹙眉道。
“呃…沒啥，就是單純覺得名字好聽。方姑娘，天魔戰場危機重重，要不要一起歷練？”陸謙道。
面對陸謙的邀請，方清雪並沒有拒絕，直接點頭答應，於是二人一起出發。
二人以極快的步伐，在荒涼的碎石，坑窪之中穿梭，行走著。
陸謙用上輕功，常常幾人高的石峰，他一下就可以跳躍過去，幾十步寬的地縫，一衝一掠就過去。
現在他的彈跳力，奔跑力，爆發力，耐力都超過常人太多太多了，再用上千年內力催動的輕功，常人看是天塹的地方，他如履平地，一躍就是四五十步，一跳就是幾人高。
而且絕不間斷，絕不休息，體力悠遠深長。
在這荒蕪人煙的星辰上奔跑，有一種釋放野性的舒暢。
方清雪的速度也不慢，居然能跟上自己，顯示出深厚的修為底子。
二人一路激鬥天魔，配合的也越來越默契，有時候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的意圖。
不過隨著戰鬥的次數增多，方清雪對陸謙愈發好奇起來。
“李尊，為什麼每次遭遇到的天魔，都是我吸引來的？”
面對這個問題，陸謙總是一笑而過，留給方清雪無限遐想。
走到一個亂石峽谷，前方突然衝出來二十多道陰風。
“咦！有人！有血肉！”
“桀桀……居然還是女弟子，元陰好充沛，正好吸收了增強我們的力量！”
“強行把她抓了，不要弄死她，讓她生不如死，我最喜歡聽女人的哀嚎，哀嚎的越慘痛，負面情緒越足，越能夠增強我們的力量……”
“我靠，什麼虎狼之詞！”陸謙聽了忍不住說道。
方清雪扭過頭，眼睛深深地看著陸謙，“怎麼又是這樣，這是我第幾次吸引火力了？”
“這不管我事，你得問天魔，可能你長的太具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