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微臣並夫帶在身上,請容微臣去取來!”林昊笑意盈盈的說道。
“速去速回!”趙恆擺擺手說道。
此時的趙恆,已經到了有病亂投醫的地步了,不管林昊說的東西弄不弄治好他的頭疾,趙恆都要試上一試。
“萬一能治好呢?”看著離去的林昊,趙恆心中默默的期待著。
沒過多久,林昊去而復返,其實東西就在他的空間戒指裡,只是當著皇帝的面拿出來,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重新來到皇宮,林昊手上已經多了一個煙桿和一個瓷碗。
“這是何物?”趙恆好奇的問道。
趙恆並不認識林昊手中的物件,由於好奇,趙恆直接從龍椅上走了下來。
而林昊拿起煙桿一陣擺弄,隨後又把瓷瓶開啟,入眼的是一坨褐色的膏狀物,福壽膏!
原本的阿芙蓉是唐朝時候傳入的,一般被養在宮廷中作為觀賞植物,直到宋朝的時候,被發現藥用價值,作為治療痢疾等症的良藥。
直到元明時期,才被發現其危害,而林昊透過阿芙蓉製造的福壽膏,卻是林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
雖然看起來很不美觀,而且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但給別人使用後效果極佳。
趙恆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頓時一臉嫌棄地擺擺手說道:
“什麼東西,拿走拿走!”
林昊聞言,用篤定的口氣信誓旦旦道:
“官家,您別看這東西不美觀,而且氣味還有些難聞,但臣願意以項上人頭做擔保,這個東西真的能抑制您的頭疾!”
這玩意從理論上講,確實能治宋真宗的頭疾,畢竟這玩意是麻痺神經的,神經都麻痺了,趙恆的頭自然就不疼了。
不過副作用嘛~!
聽了林昊這話,趙恆有些意動了,這玩意就算在難看再難聞,但也比犯起病來疼得他用腦袋砸牆來的好吧?
“這東西怎麼用?”趙恆猶豫片刻開口問道:“是用來吃的嗎?”
“不,不是吃的,臣教你怎麼用。”
片刻後,趙恆已經靠在龍椅上,手裡拿著煙桿開始吞雲吐霧了起來。
此時,趙恆感覺自己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頭也不疼了,人也變得精神了,甚至還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這可比吃那些仙師煉製的金丹要強得多啊。
“官家感覺如何?”
“果然神奇無比!”吸完一小坨福壽膏後,趙恆一臉亢奮神情的說道:
“朕的頭真的不疼了,而且朕已經好多年沒有感覺到如此的輕鬆了,愛卿辛苦了,朕要重重地賞賜於你!”
隨後對外面的太監說道:
“傳旨,靖安候獻藥有功,賞皇莊一座!”
“謝主隆恩!”林昊情真意切的說道。
不過,在趙恆看不見的角度,林昊嘴角的那抹冷笑。
抽吧,使勁兒抽吧,以後你就只能天天躺在後宮裡抽大煙了······。
離開皇宮,林昊並沒急著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皇城司。
“我等見過司尊!”新任指揮使到來,皇城司一眾大小主事指揮等等,全都一字排開恭恭敬敬的面對林昊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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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誰也不想新任指揮使這把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此時跟在林昊身邊的林智,也是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
“以前雷敬主事,他怎麼做的我不管!”林昊掃視眾人一眼,澹澹地說道:
“但現在本侯掌管皇城司,你們就不能像以前那麼懶散了!”
“身為天子爪牙和耳目,我們要為官家掌控整個京城的動靜。”隨後林昊大聲說道:
“上至宰相下至城門尉,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要在我皇城司的掌控之下,我要清楚他們的一言一行,甚至他們夜裡上幾次茅廁本侯爺都要知道!”
“明白了嗎?”林昊大聲道。
“我等謹遵司尊教誨!”眾人鏗鏘有力的回答道。
林昊這道命令,對於皇城司眾人來說,並不是強人所難,反而是振奮人心。
堂堂皇城司,就要這個樣子才對嘛!
想當初雷敬執掌皇城司的時候,這個不敢得罪,那個也怕查,搞得皇城司眾人幹什麼都畏首畏尾的,生怕得罪了朝中權貴。
甚至一些官職不高的所謂清流人士,都敢指著他們的鼻子罵娘,而雷敬卻一個屁都不敢放,簡直窩囊的要死。
“林智!”林昊喊道。
“卑職在!”林智精神一振,急忙出列。
“從今天起,你頂替顧千帆的職位,擔任探事司指揮使!”
“卑職領命。”林智大聲領命。
然而對於林昊的任命,也有人心中有異議。
“司尊,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這時有跟顧千帆交好的主事,壯著膽子出聲道:
“首先這林智並不是我皇城司之人,您直接把他提升至指揮一職,怕是下面的人會有所怨言!”
“其次顧千帆並沒犯任何過錯~!”
“不合規矩?”沒等此人把話說完,就被林昊打斷,而林昊的眼神一凝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卑職是~!”
“算了,不重要!”不等此人說完,林昊就再次打斷道:“來人,拿下。”
有跟顧千帆交好的,自然也有跟顧千帆不對付的,就比如雷敬的心腹於中全。
聽了林昊的命令,第一個跳了出來,把這個替顧千帆抱不平的主事給按在了地上。
於中全心中狂喜,此人居然敢對皇城司新任司遵命令質疑,這可就是他表現的機會了。
而對此人不爽的,這讓晚了一步的林智有些不爽。
“司尊,屬下所犯何罪?你憑什麼拿我?我不服!”
林昊沒搭理他,只是揮了揮手讓人把此人帶了下去,隨即掃視一眼眾人問道:
“還有誰不服氣的?”
“哼~告訴你們。”見沒人吭聲,林昊冷哼一聲說道:
“從今往後,在這皇城司裡沒有什麼合不合規矩,本侯的規矩就是規矩。”
“爾等明白?”林昊朗聲道。
“遵命~!”眾人齊齊答應。
“雷司公別來無恙啊!”給了這群皇城司主事們一個下馬威之後,林昊又來到了雷敬被關押的牢房內。
原本跟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雷敬,在看到林昊之後頓時就激動了起來:
“林侯爺,我雷敬自認為從來沒得罪過你,你為何要跟那蕭欽言合起夥來陷害老夫?”
此時雷敬的情緒很激動,雙手不停的搖晃著牢門,但那神情更是想要吃人一般。
“雷司公先不要激動嘛!”林昊笑呵呵的看著雷敬:
“我這裡有一道請罪書,只要雷司公乖乖的簽字畫押,我保證為雷司公你解惑!”
“呸,你休想!”雷敬難得的硬氣道:
“老夫承認我收了鄭青田二十萬貫錢,但其他的事情跟老夫無關,你休想往我雷敬的身上潑髒水!”
收受賄賂雖然也是重罪,但罪不至死。
可滅殺楊知遠滿門,跟開設港口走私這兩條罪名,單拎出一條來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兩條加在一起誅九族都不為過。
他是太監沒有妻兒,但他有親卷啊。
所以,他就是死也不可能承認的,否則絕對會累及家人。
“唉,雷司公先別急著拒絕嘛!”林昊笑呵呵的把認罪書往牢房裡一扔,隨後說道:
“先看看這認罪書裡面的內容,看完之後再回答也不遲!”
雷敬聞言遲疑一下,還是低頭把認罪書撿起來看了一眼。
這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駭然道:
“你讓我構陷柯相公和齊牧等一眾清流?”
“呵呵~!”林昊澹澹的笑了,聲音裡全是嘲諷。
但緊接著雷敬也笑了,笑的十分不屑:
“就算老夫肯簽字畫押,無憑無據單單我一個人的證詞,你覺得官家會相信嗎?你莫不是把官家當作三歲孩童了吧!”
“再說了,你覺得那些文官清流們,沒張嘴不會辯解的嗎?”雷敬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林昊。
心道自己怎麼被這麼一個智障玩意給搬倒了,於是心裡更加的不服氣。
“證據?”林昊冷笑道:
“你覺得偽造證據對皇城司來說,算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嗎?”
“至於官家相不相信~!”說道這裡林昊笑容滿面的說道:
“那就不是雷司公該關心的事情了。”
“只要到時候雷司公咬死了,就是受這些文官清流指使的就夠了。”
在林昊看來,他跟那群所謂的清流早晚都要對上的,與其等著那群清流先來攻擊他找他麻煩,不如先下手為強。
當然現在還不是時候,得等宋真宗染上煙癮無心朝政之後,在聯合皇后搞垮這群清流。
“你不殺我?”雷敬一下子就抓住了林昊話裡的重點,讓自己跟那些文官清流對峙,那自己豈不是還有活命的機會?
他還以為林昊是來送他上路的呢。
“我跟雷司公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為何要殺你呀?”林昊一臉和善的說道。
雷敬眯著眼睛盯著林昊,自己都被你搞得下昭獄了,你還好意思說往日無仇今日無冤?
但他為魚肉,人為刀俎,他不得不低頭。
“好,我籤!”
雷敬一咬牙,也沒用林昊幫他拿筆墨什麼的,直接咬破食指,用自己的血在認罪書上,寫下了自己的大名並按了手印。
“靖安候,你就不怕我到時候反水?”雷敬把認罪書遞給林昊之後,突然很作死的問了一句。
“你不會的!”林昊咧嘴一笑:
“雷司公你雖孑然一身無妻兒老小,但有你叔伯同族啊!”
“這幾十年來因為你的關照,你雷氏一族已經從當初那個連飯都吃不上的破落戶,發展成數百族人的豪門氏族了。
點到為止,不用說得太清楚,雷敬也知道林昊是什麼意思了。
他要是敢反水,那雷氏一族都得給他陪葬。
“只要你不動雷家,老夫這條命就賣給侯爺了!”雷敬嘆息道。
雷敬嘴上雖然服軟了,但在他心中,卻是恨不能將林昊碎屍萬段。
林昊聞言,衝外面喊了一聲:
“於中全。”
“卑職在!”於中全立即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
身為上一任司公雷敬的心腹,他真的很擔心林昊會清算他,所以林昊有何吩咐他都不敢怠慢。
“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如果雷司公有任何不滿,拿你是問!”
“是~!”
回到侯爵府,管家老王立即迎了上來道:
“侯爺您回來啦!”
“嗯~”林昊點點頭。“趙娘子等人呢?”
“幾位娘子,在花園的涼亭裡喝茶聊天呢。”說完老王立即彙報道:
“對了侯爺,今天上午趙娘子獨自一人出去了一趟,不過回來的時候似乎惹上了什麼麻煩!”
“老奴發現有幾個地痞流氓在府外守著,於是就叫家丁把那幾個地痞流氓打了一頓,順便審問了一番,據那幾個人交代他們是池衙內的人。”
“要不要老奴把那池衙內給~!”說著,老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池蟠那所謂的京城十二行總行頭,在普通人眼裡算得上,勉強算得上是有錢有勢的京城一霸,但說到底他也就是個商賈而已。
在當官的眼裡屁都不是,別說林昊了,就是他府上的管家老王,想收拾池衙內都輕而易舉。
“不用管他。”林昊擺擺手。
那池衙內就是個逗比,而且為人也不壞,林昊懶得搭理他。
來到涼亭,離老遠就聽到三個姑娘,正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什麼。
隱隱約約聽到好像是在討論開店什麼的。
林昊知道,趙盼兒要開始在汴京城創業了,不過還是惡作劇般故意走到她們後面大聲喊道:
“你們聊什麼呢?”
“啊?”三女被突然出現的林昊給嚇了一跳,趙盼兒抱怨道:
“你這人怎麼走路一點聲音沒有的?
“侯爺。”
“公子。”
三娘跟引章則是向林昊行禮問好,不過兩人的稱呼卻不太一樣,三娘是一本正經的喊他侯爺,宋引章卻有點撒嬌的喊公子。
“你們在聊什麼呢?”林昊問道。
“沒什麼,就是隨便聊聊!”
趙盼兒自尊心很強,她不願意把她想要在京城,重新開一家茶坊的事情告訴林昊,就是怕林昊會幫忙。
她不想事事都依靠男人,她想憑著自己的本事,在這京城裡闖出自己的一片天來。
但是趙盼兒不想依靠男人,有人想依靠啊,就比如宋引章。
此時宋引章立馬就把實話說了出來:
“公子,盼兒姐姐說不想坐吃山空,我們正籌劃著在京城裡開一家茶坊呢。”
“還是引章最乖了!”林昊聞言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宋引章的小腦瓜。
這丫頭頓時害羞的臉上升起一抹紅暈,但她卻沒躲開反而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這一幕不禁讓一旁的孫三娘暗暗搖頭,宋引章這丫頭徹底沒救了。
就連趙盼兒的嘴角也不由地抽搐了幾下,說好了三姐妹共進退,暫時不把這件事告訴林昊的,結果宋引章一轉頭就把她給賣了。
宋引章這麼做,如果她趙盼兒再在這裡故作矜持的話。
那麼男人的心,就很可能會倒向宋引章了,畢竟哪個男人不喜歡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小娘子呢?
這小狐狸精,別逼老孃跟你卷起來呀!
既然宋引章都已經說了,趙盼兒也沒必要在隱瞞林昊了,於是坦然的說道:
“對,我們是想在京城裡開一家茶坊,而且今天三娘已經出去打探過了,就馬行街就很不錯,附近一家茶坊酒肆都沒有,正合適我們開店!”
然而林昊卻搖了搖頭說道:
“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的,這裡是京城可不是錢塘,再說了,你們三個女人~!”
林昊的語氣頓時惹起了趙盼兒的不快,於是不滿的說道:
“三個女人怎麼了?怎麼?你瞧不起女人啊?”
林昊鄭重的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哼~,你就是!”趙盼兒一臉傲嬌道:“我們之前能在錢塘名噪一時,現在搬到京城來一樣可以風風光光!”
聽趙盼兒這樣說,林昊也懶得勸了,於是說道:
“好吧,祝你們好運,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不需要!”趙盼兒面色不悅的離開。
“盼兒姐姐等等我!”見趙盼兒離開,宋引章不捨的看了眼林昊,隨後追趙盼兒去了。
而孫三娘面色紅潤的看向林昊,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林昊一把抱起······!
第二天。
三個姑娘分頭行事。
趙盼兒一早就按照約定去了清茗茶坊,準備用歐陽旭的同心佩把自己的夜宴圖給換回來。
宋引章則去了京城的教坊司報到,雖然林昊答應了要幫她脫籍,但只是把錢塘縣的手續辦完,還要到教坊司更換轉籍文書。
但林昊這兩天一直在忙,一時半會還沒顧得上幫她辦理,所以她準備自己去一趟京城的教坊司。
至於要去找合適的門面的孫三娘,在操勞一夜之後,林昊讓他繼續在侯府休養。
暫且不提宋引章跟孫三娘,趙盼兒這頭則憋了一肚子的氣,按照約定一大早就來到了清茗茶坊。
結果等啊等,等啊等,左等右等~!
一直從辰時等到了午時三刻,茶水喝了一壺又一壺,愣是沒等到歐陽旭出現。
“該死的歐陽旭居然敢騙她?”趙盼兒銀牙緊咬,面色不愉的看著樓下,卻知道拿歐陽沒辦法。
有好幾次,她都想直接起身殺到高家去,去把歐陽家的那點事兒料落給高家人聽。
但如此一來,卻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