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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潘主任威武(9K大章,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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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高一的時候,腳盆的東京櫻中學來振華訪問。

這學期輪到振華去腳盆做回訪,每個年級的名額都有限,高二年級只有兩個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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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級主任決定文理科各分一個名額,潘主任自作主張地幫何天爭取到了這個名額。

潘主任的理由很充分,何天成績文科第一,又會日語,高一的時候和日方的代表相處也很和諧,所以這個名額並沒有如劇中落到餘周周的頭上。

倒是理科那邊,名額如劇情中一樣,分給了餘週週同父異母的弟弟周沉然。

這在理科那邊鬧出了不少動靜,在同學們的眼裡,無論是林楊還是楚天闊,都比周沉然更加有資格獲得這個名額。

不少人都知道,周沉然之所以能夠獲得這個名額,全靠他的媽媽成天往校領導辦公室跑。

但是周沉然不知道,比同齡人都要小一些的他正因為獲選而津津自喜。

尤其是當他知道文科那邊餘周周沒有選上的時候,這份喜悅直接加倍。

他的得意一直保持到了出發的那天。

出發的大巴上,何天按照帶隊老師的安排,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推開窗戶,何天衝著車外的耿耿揮手。

耿耿揮舞著手機,左手比劃著讓何天注意簡訊。

何天有氣無力地比劃了OK的手勢,他這趟腳盆之遊簡直就是代購之遊,要幫周周帶原版漫畫,幫耿耿帶腳盆的明信片,這兩人都帶了那自然不能落下凌翔茜,何天完全沒想到凌翔茜居然會喜歡蒙面超人手辦.....

一道身影在何天的旁邊落座,何天連頭都沒回,根據老師的安排,他旁邊坐著的人應該是周沉然。

他一點都不想理會周沉然這個小屁孩。

周沉然看著何天也有點彆扭,他很討厭餘周周,連帶著討厭她身邊的人,何天這個餘周周的多年好友自然也被列入了他討厭的人的名單裡。

大巴緩緩行駛,帶隊老師抓緊時間,在車上講解著去腳盆的日程安排還有各種注意事項,反復強調著紀律問題。

能夠帶隊去腳盆交流是一個不錯的履歷,但是要是在異國他鄉鬧出什麼笑話或者意外來,那就是妥妥的汙點了。

何天抬眼看了老師一眼,這些話在出發前就已經反覆講了好幾次了,他都能背下來了。

把耳機塞到衣袖裡,然後才袖口露出來,何天藉著衣服的遮擋裝作認真聆聽,實際在聽音樂。

受視線遮擋,老師並沒有發現,但是這些動作瞞不過鄰座的周沉然。

周沉然直接抬手舉報道:“老師!何天在開小差,他在偷偷聽歌!”

何天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傢伙的情商這麼低的嗎?

就不看看周圍的人,有誰是在認真聽講的嗎?

高一那幾個都在竊竊私語,高三的更絕,坐車手上都不忘拿著練習冊,老師都沒去管,何天裝作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就已經算是很給老師面子了。

“何天對吧,把耳機收一收,老師知道講的這些東西你們都聽過了,但是再複習一遍不會有壞處的。我們這次出去代表的可是振華,絕對不能丟了振華的臉面。”

老師不痛不癢地說了何天一句,何天順著臺階收起了耳機,點頭應是,認真傾聽了三秒後又出神了。

周沉然眉頭緊蹙,他很不滿,老師這反應和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居然輕拿輕放。

他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同學看著他的眼神都有點厭惡。

沒有人喜歡和這種愛打小報告的人相處,總是要小心這樣的人在背後刺你一刀。

振華回訪團才剛出發,周沉然在這個團體裡的好感度就直線下降了。

大巴到達機場,辦理了登記牌,安檢,在候機大廳等了一會就開始登機了。

機票是振華那邊統一買的,估計是按照名單順序來選座的,何天的鄰座還是周沉然。

周沉然的座位挨著過道,何天的是靠窗的,但是周沉然搶在何天前面坐在了窗邊。

他其實有點暈機,坐在窗邊會讓他舒服一點。

他是家裡的獨子,從小到大都被媽媽慣壞了,說話做事經常由著性子來,不經大腦,加上他年紀小,同班同學都讓著他,久而久之就養成了他以自我為中心的習慣。

不就是一個靠窗的座位嘛,何天坐他的座位不就得了。

周沉然不管不顧,低頭拿起安全帶準備系上,一股大力從他的後領處傳來,在驚叫聲中他直接被摔在了過道上

感受到手掌上傳來鑽心的疼痛,周沉然無視圍觀群眾的反應,衝著何天大喊道:“你敢打我?!”

何天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無視了他的質問,把背上的包塞進頭上的行李櫃裡,直接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帶隊老師聽到動靜擠了過來,看著周沉然摔倒在地急忙拉起他,問道:“周沉然,你有沒有受傷?”

周沉然眼角泛紅,委屈地露出手掌,展示著剛他摔倒在地手掌在地上摩擦出來的紅腫,然後指著何天投訴道:“老師,何天他剛欺負我!”

何天翻了個白眼,周沉然說這話的語氣神態,比小姑娘還要扭捏,聽著他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你先坐好,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我們不要影響其他乘客。這件事等下機後我再處理!”帶隊老師很有經驗,一看何天的反應就知道這事不好處理,看了一眼正在走過來的空乘,當下做出了決定。

“何天,你給我安分點。你倆有什麼矛盾,等下機了和我說,我來處理。現在在飛機上,不準再給我鬧事。”

帶隊老師臨走前不忘給何天一個警告。

何天笑著應好。

周沉然看著帶隊老師離開的背影,伸出爾康手想要挽留,老師走了他可怎麼辦啊?

“這位乘客,請您快點在您的座位上落座,飛機即將起飛。”一位空姐看到周沉然一直站著,走過來溫柔地提醒道。

周沉然遷怒地瞪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正在閉目養神的何天,心頭怒火蹭蹭往上冒,但是最後還是在空姐的催促下坐了下來,身子往右側靠,儘量離何天遠點。

他雙眼怒視著何天,從小到大他都是被眾人捧在手上哄著的,但凡有人欺負他一點,他媽媽都會幫他出頭。

等下了飛機他就給媽媽打電話,讓媽媽幫他出氣!

果然是和餘週週那個小賤種一夥的,都是一群混蛋!

.....

剛下飛機,周沉然就掏出手機,開機,準備給媽媽打電話告狀。

“想要打電話回家找媽媽了嗎?”何天嘲諷道:“果然是沒有斷奶的孩子。友情提示,電話到了這裡,是沒有訊號的。白痴!”

周沉然氣紅了眼睛,哽咽道:“你欺負我!我找老師去!”

“去吧去吧,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媽寶,都高二了連奶都沒斷。你媽倒也是挺辛苦的,可以讓她沒事多吃點豬腳,漲奶。”何天嘴上一點都不饒人。

周沉然伸出搖搖晃晃的手指著何天,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看著隨時都要氣暈過去的樣子。

旁邊聽到他倆對話的高一學弟學妹們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何天,這個學長說話也太勐吧,大老,惹不起惹不起!

帶隊老師忙著聯絡這邊接待的人,暫時沒空管這邊,但是眼睛一個勁地往這邊瞟,哎這糟糕的感覺,這個團感覺不好帶啊!

何天直接無視了他,這次回訪早知道就拒絕好了,跟周沉然還有他那一家子扯上聯絡,真晦氣。

對於周沉然,還有他的那個蠻橫不講理的母親,何天除了厭惡,沒有別的情緒。

劇裡周沉然對於餘周周還有週週媽媽的稱呼都是“賤女人”,這固然可以說是受到了他媽媽從小到大的影響,但是都到了高二了,人總該有基本的判斷能力,在餘週週一家遠離他們一家的時候,反倒是他自以為站在道德的至高點,給餘週週找了不少麻煩。

他的媽媽就更別說了,週週爸爸是先和週週媽媽在一起的,後來週週媽媽懷孕了,但是週週爸爸為了仕途和週週媽媽分手了,娶了周沉然媽媽,一個對他的事業有所幫助的女人。

或許周沉然媽媽到結婚的時候都是無辜的,她並不知情,但是後來聽到風言風語的她就開始各種憑空想象捏造。

在她的眼裡,週週媽媽就成了要拆散他們家庭的小三,週週就是幫兇,她嫉妒,她不安,所以她要在各方面對周周家趕盡殺絕。

小時候週週媽媽帶著週週謀生困難,好不容易開了個理療店,她找人來給這家店找麻煩,燒東西,當著眾人的面說週週是野種,小學的時候逼著餘周週轉學,還逼著周沉然讓他要比餘周周強。

不管她起初有多無辜,這麼多年來她造了不知道多少孽,讓別人痛苦的同時,也把自己活成了一個可憐蟲。

但是何天並不可憐她,一切皆是咎由自取。

當然,周沉然那一家子裡,何天最討厭的就是餘周周和周沉然共同的父親,現在在市裡某個實權部門擔任局長的周局。

很多人認為舊時光裡的楚天闊是渣男,但是和周局相比,楚天闊那點功力都拿不上臺。

在愛情和仕途之間,他選擇了仕途,事業上是成功了,但是在私人生活方面一塌湖塗。

周沉然還有他的媽媽,這十幾年會活成如今的模樣,他這個丈夫難辭其咎。

對於餘周周和她的媽媽,雖然生下餘週週是週週媽媽自己的主意,怪不到他的頭上,但是餘周周是他的親生女兒,血緣關係上是斷不了的。

但是從小到大,週週的生活裡父親都是缺席的,周局偶爾幾次出現,都並不美好,反而是他出現一次,周沉然媽媽心裡的刺就扎得越深,給週週家裡造成的麻煩就越多。

他從週週媽媽那裡收穫愛情,在周沉然媽媽身上索取前程,一直忽略自己子女教育的他最後還要求週週還有周沉然原諒他。

所有好處都讓他佔盡了,他配嗎?

想到這裡,何天連忙甩了甩頭,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要噁心到吃不下飯了!

.....

吃完晚飯,回到酒店,帶隊老師終於空出時間來處理今天的事情。

何天和周沉然被他叫到了一個房間裡。

“何天,周沉然,今天飛機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帶隊老師姓王,人送外號大老王,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正是登頂絕頂高手的年紀,何天看著他邊說邊薅頭髮,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再薅下去就真的寸草不生了。

旁邊的周沉然沒何天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一股腦地把飛機上還有下機後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當然,在他的敘述角度裡,他就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何天是因為怨恨他在車上舉報的事情而報復他。

大老王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周沉然說什麼他就信什麼,他轉頭看著何天:“何天,關於周沉然說的這些,你有什麼想要補充的嗎?”

“當然有啦,老師。首先,我對周沉然在車上舉報我的事情,一點都不放在心上,車上坐我附近的同學都可以幫我作證,我在車上的時候和周沉然一句狠話都沒說過。

至於飛機上,我是按照我機票上的座位落座的。周沉然同學可能眼睛不太好使,沒看清楚自己的座位是在過道的,我只是好心想提醒他,結果沒想到他太羸弱了,我只是輕輕用力他就摔倒了。關於這點,我要在這裡和他說聲對不起。”

何天說完,一臉正色地衝著周沉然道:“周同學,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只是看著像個小孩,沒想到發育程度真的是個小孩。沒預料到你這麼柔軟,是我的錯。等我回去了,我給你送幾箱牛奶賠罪,每天一瓶奶,強壯中國人。雖然聽說你家裡每天奶水不斷,但是多補一點總是好的。”

周沉然氣得全身發抖,面色發青,他自知說不過何天,只能看著老師,希望老師幫他出頭。

大老王心裡喊苦,出發前周沉然的媽媽給他送過禮,讓他多照顧照顧周沉然,但是潘主任也找過他,暗示他多看顧著點何天。

他這是偏幫那邊都不行啊。

“老師!”周沉然看大老王不吭聲,忍不住張口提醒道。

大老王腦子裡一個個念頭閃過,沒辦法了,只能使出絕招了!

“何天啊,你剛剛說話夾槍帶棒的,那是道歉的態度嗎?周沉然年紀比你小,論年紀你是兄長輩的,平日裡要多照顧他,怎麼能夠說這些刺激的話呢!你要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

“還有啊,周沉然。這件事錯也是先在你,飛機座位都是安排好的,你想要坐靠窗的位置,那就說點好話,和同學商量著換座就是了。不經他人同意霸佔了他人的座位,振華裡可沒這麼教過。”

各打五十大板,大老王這手法用得很是嫻熟。

“你們兩個這次來腳盆,是代表著振華的顏面的。如果你們兩個誰再鬧事,讓學校蒙羞,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等返校後我會把你們的表現一五一十地告訴校領導,真鬧到他們面前,這件事就沒那麼容易收場了!”

何天有點意外地看了大老王一眼,他都準備好今晚被罵個狗血淋頭了,沒想到居然逃過一劫。

“怎麼,你倆還有什麼意見嗎?”大老王板著一張臉道。

“沒有。”何天應得很乾脆。

“....沒有。”周沉然撇著嘴不甘心地道,他看出來了,這個老師不會站在他這邊。

.....

周沉然的悲慘生活並沒有結束,這天只是開始的第一天。

振華在腳盆的行程有七天,帶隊的大老王會講日語,除了他之外,振華一行人就只有何天會說日語。

東京櫻中學安排了兩個會漢語的學生來幫著做翻譯,很巧合的是,這兩個學生都是去年來振華的訪問團的一員,和何天都有交情。

在何天的有意引導下,這兩人都不怎麼搭理周沉然,周沉然只能跟在大老王的屁股後面,否則他就什麼都聽不懂。

受車上的舉報事件影響,其他年級的人都和周沉然保持著距離,所以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回訪有個環節是讓振華學生上臺發言致詞,周沉然這個名額本來就是走後門得來的,自然上臺發言的機會是沒有的。

全程,周沉然都毫無存在感,除了大老王會關心他一下,在其他人眼裡他和空氣差不多,他哪裡受過這樣的憋屈,但是他再不甘,也無從發洩。

沒了家庭的撐腰,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在外面是如此軟弱無力,連發聲的資格都沒有。

和周沉然住在同個房間的學弟悄悄透露,他無意撞見過周沉然深夜躲在被子裡哭泣。

周沉然心裡很後悔,他就不該來腳盆,出發時的喜悅早已蕩然無存,只剩下煎熬,他每天數著回家的日期。

他看向何天的眼神裡怨恨越來越深,要不是何天,他不會過得這麼悽慘!

周沉然的小動作自以為隱蔽,但是逃不過何天的法眼,只是何天的心思沒放在他的身上。

等回校後,應該就可以見到周沉然的媽媽了吧?

按照那個女人的品性,寶貝兒子受委屈了要怎麼辦,當然是上門找麻煩了。

.....

和預料的一樣,從腳盆回到振華的第二天,周沉然的媽媽就殺到學校裡來了。

何天在年級主任的辦公室裡見到了她。

準確來說,這是何天第二次見到周沉然的媽媽,小學的時候他曾經在家長會見過她一次。

何天仔細地端詳著眼前的女人,歲月並沒有在這個女人身上留下多少痕跡,顯然在保養方面做得不錯,但是相比小學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顯得更加陰鬱,散不盡的陰影從她的背後蔓延出來,揮舞著爪牙,搭配此時略顯猙獰的表情,有點像是地獄歸來的惡鬼。

看到何天,站在周母旁邊的周沉然就指著他道:“媽,就是他!整天欺負我!”

周母剜了何天一眼,轉頭看著年級主任道:“主任,我沒想到像振華這樣省第一的學校竟然會出現這樣的學生。我和我丈夫是出於對振華的信任,所以才把孩子送到振華來讀書的,但是沒想到居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這讓我們不得不懷疑我們當初做的決定是不是草率了一些,或許把孩子送到師大附中會更好。”

年級主任面色不虞地看了何天一眼,轉頭看向周母的時候臉上卻滿是笑容:“沉然媽媽,你這話嚴重了哈。這只是學生之間的一些小摩擦,去腳盆的帶隊老師回來和我反應過情況,這件事情呢,何天同學年少氣盛,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大人有大量,別和這個孩子計較。”

話音未落,年級主任臉色就又變了,黑著臉對著何天厲聲道:“何天,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快點向周沉然同學道歉,否則就讓你爸媽來學校找我!”

何天低頭看著腳,心裡默數著,潘主任的辦公室和年級主任辦公室就隔了一層樓,算算時間,潘主任應該快到了吧?

五,四,三...

還沒數到一,年級主任辦公室的大門就被推開了,一道胖胖的身影闖了進來。

“哎梁主任,聽說你們年級有人霸凌同學啊,這個問題很嚴重啊,我來找你商量商量要怎麼處理!”

潘主任像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很自然地坐在沙發上,壓了一壺水,擺出一副準備泡茶的架勢,然後像是才發現何天幾人,一臉驚訝地道:“哎,這不是周夫人嗎?您今天怎麼有空大駕光臨啊?您和周局最近過得還好嗎?”

“咦,何天,周沉然,你們兩個怎麼也在這裡?現在都上課了,你們兩個還不趕緊回教室?”

看著潘主任插科打諢的模樣,何天心裡默默給他點了一個贊,年級主任明擺著要拉偏架,何天又不適合當面懟校領導。

倒不是他怕,而是懟起來成本有點高,不划算。

還是出動潘主任會更加靠譜一點。

小潘沒讓他失望啊!

梁主任臉色更沉了,他指著何天道:“潘主任,你來得正好。在我們年級裡霸凌同學的就是這個學生,而周沉然同學就是他霸凌的物件。周夫人就是因為這件事才專程跑來學校一趟的。”

“什麼?!”潘主任的聲音當即提高了幾個八度。

“這怎麼可能呢,何天和周沉然這兩個從入學開始我就一直關注著他們兩個,都是一等一的好孩子啊。況且他們兩個人一個在文科,一個在理科,教室都不在同一層,平常沒有半點交集,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潘主任高亢的聲音在辦公室裡迴響,震得幾人眉頭緊皺。

“潘主任啊,事情是這樣的。這幾天何天和周沉然兩人不是作為高二的代表去回訪腳盆了嗎?”梁主任耐著性子解釋道。

“是啊,這個事情我也有關注。該不會是因為這事吧?周沉然同學這名額是來得不那麼正當,但是...哎對不起啊,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更年期,有時候一些東西都不經大腦就從嘴裡蹦了出來。

咳咳,周沉然同學這名額,額...實至名歸,對實至名歸!在理科他的成績也是遙遙領先的,對吧?周同學,你上次考了多少名來的,我最近記性差,有點忘了。”

面對潘主任殷切的眼神,周沉然感覺渾身不自在,低著頭,耳根子都紅透了,囁嚅道:“...十七名...”

“啊!十七名啊!...額...這成績也算是很好的了,雖然算不上名列前茅,但是這進步空間大啊,不錯不錯!繼續努力,我看好你!”

何天看著表演很浮誇的潘主任,下巴都快跌到地上去了,他只是想讓潘主任來幫忙對抗一下年級主任,沒想到潘主任這個輔助居然變成了主力輸出。

這陰陽怪調的功力至少有二十年了吧?

小潘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嗎?

周沉然全身瑟瑟發抖,潘主任好可怕啊!

周母憤怒地衝了過來,像是母雞護著小雞那樣護住周沉然,顧不上儀態,她尖聲道:“潘主任你別扯開話題。我們現在是在討論我兒子被霸凌的問題!”

潘主任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一本正經地連連點頭:“是是是,周夫人您說得對。都怪我,沒事說什麼交流名額呢,周同學啊,你放心,你的名額是你應得的,雖然你現在是差了點,但是你未來可期啊!”

不等周母反應,潘主任繼續道:“那我們就來說說這個霸凌的事情吧。在我們振華,這種現象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哪怕是一點苗頭都必須要第一時間摁滅!”

“周夫人,麻煩您說說,何天是怎麼霸凌周同學的呢?我先瞭解瞭解情況,要是真的是何天霸凌同學,我在這裡表態,堅決要清除他這匹害群之馬!”

“還是潘主任你講道理。”周母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我話還沒說完呢,您先讓我把話說完先。如果這事查出來,真的是何天霸凌同學,那開除他無可厚非,必須嚴懲以儆效尤!但是!如果不是,我也絕對不允許有人往我們振華的學生頭上潑髒水!”潘主任大義凜然道,他感覺這一刻的自己,就是振華的光!

周母被潘主任的氣勢震懾在原地,一時之間腦子裡竟是空白,好一會才緩過來,用發抖的手指著潘主任道:“何天在飛機上打我兒子,還在言語上處處辱罵他,在腳盆那幾天還孤立他,難道這不是霸凌嗎?潘主任你這是想要偏袒他嗎!”

“周夫人您放心,我做人是出了名的公正,大公無私是我的座右銘。”潘主任笑容不改,轉頭看著何天道:“何天,周夫人說的這些,是不是你做的?”

何天裝作委屈的樣子,可惜演技不過關,憋不出眼淚,哎,早知道早上出門的時候帶點薑片了,只能努力掐著嗓子可憐兮兮道:

“我都和老師解釋過了,是周沉然同學看錯座位了,我只是拉了他一下,想提醒他讓他把我的位置還給我。我是真的沒想到周沉然同學小小年紀,身體就這麼虛,我輕輕用力他就摔在了地上。當天回到酒店的時候我就當著老師的面給他道歉了的。”

“你撒謊!你那根本不是道歉!你還侮辱我,說我...說我....”周沉然最後幾個字卡在喉嚨就是蹦不出來。

“侮辱你什麼?”何天裝作好奇地問道。

“對啊,何天侮辱你什麼了?大膽說出來,我在這裡呢,有我給你撐腰,別怕。”潘主任配合著探頭道。

潘主任一開口,周沉然更加開不了口了,潘主任哪裡是來給他撐腰啊,明擺著就是為何天站臺來的!

周母心疼自己的孩子,幫他補充道:“何天說沉然還沒斷奶。”

“啊?難道這不是事實嗎?我到現在也都還沒斷奶呢,我每天早晚都得喝一瓶牛奶,廣告上都說了,每天一瓶奶,強壯中國人。腳盆那邊不也是說了嗎,一杯牛奶,強壯一個民族。

所以我才提議說送幾箱牛奶給周同學賠禮道歉的,難道周同學不喜歡喝牛奶嗎?那要不羊奶,這個難買了點,但是努努力還是可以買到的。如果羊奶也不喜歡的話,要不我給你搞點豬奶?就是豬奶腥味有點重,估計得適應一陣子才行。”何天一臉認真地胡說八道。

何天說著掏出錢包,把裡面的現金都拿了出來,一張一張認真地數了一遍,然後捋齊,朝著周沉然遞出:“要是都不行的話,那我這裡還有三十八塊六毛,都給你了。你拿著自己去買點愛喝的奶喝,再不行,就買點豬腳吧。”

豬腳?!周沉然感覺腦裡的弦快要崩斷了!

他腦海裡閃過媽媽說的一句話:“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只管揮起拳頭揍過去!”

他拳頭握緊,直接開啟了何天的手,紙錢從何天的手裡飛了出去,散落了一地。

周沉然氣沖沖地朝著何天走了兩步,但也就兩步,他反應過來,何天身高高了他快一個頭,手臂上隆起的肌肉清晰可見,他這種白斬雞上去就是送菜。

揮起拳頭,說得容易,要他打得過才行啊。

何天詫異地看著周沉然,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停下。

周母怕孩子衝動出事,急忙伸手把他拉到身後,直面何天怒聲道:“那你在腳盆孤立沉然,這點你不能否認了吧?”

“沉然媽媽,這就更加冤枉了啊。去腳盆的人又不是只有我和周沉然,高一高三兩個年級都派了代表的,我和他們事先可不認識,我自認也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能夠振臂一呼就讓他們都聽我的話。”何天此時竇娥附體,演技到位了,

“是啊,周夫人。我覺得呢,要是何天一個人不搭理周同學呢,那確實是有點過分,畢竟他們同學一場,這麼冷漠可不好。但是呢,要是所有同學都和周同學保持距離,那周同學是不是應該也要做一下自我反省啊?”潘主任語重心長道,一字一字化作刺針,扎在周母和周沉然的心上。

“咳咳,潘主任啊,這個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你不知道啊,這次東京櫻中學和我們去年一樣,都派了幾個學生代表幫忙做一下接待工作。恰好它們這次派出來的人都是去年來過我們振華的,和何天都認識。

何天就私底下聯絡這幾個學生代表,讓他們也一起孤立周沉然同學。周沉然同學不會日語,在那邊沒有人幫忙,那幾天不要太難過哦。你換位思考一下,這樣會給他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年級主任忍不住開口了,他收了周家不少好處,要是不幫著說話那就說不過去了。

“竟然還有這種事?!要是真的,那可就太惡劣了,這是要把振華的臉丟到國外去啊!不行不行,我這就回去聯絡那邊的學校,必須嚴查這件事,我們振華幾十年的好名聲絕對不能這麼就丟了!”

年級主任立馬萎了,潘主任這是要把事情給鬧大啊,他今天這番話要是傳到校長或者是腳盆那邊學校的耳裡,那可就真的出大事了!

他說的這些事情沒有證據,只是主觀推斷,況且就算有證據,那邊的學校也絕對不可能承認的,振華要名聲對面就不要了嗎?

要是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校領導怕是要拿他開刀哦!

他是答應了周母要治一治何天,但是沒說要把自己的前途給搭上啊。

想通了這點的他急忙伸手攔著潘主任,強笑道:“潘主任,這事也許是我想多了,沒那麼嚴重。我剛想了想啊,何天同學在我們學校的表現也是有目共睹的,一直都是學生楷模,這一切應該都只是誤會而已。”

“誤會?!梁主任啊,你這一下子說何天聯合別人孤立同學,一會又說這只是誤會,你這都快把我給弄湖塗了啊。你能不能給個準信啊?”潘主任大聲道。

“是誤會,肯定是誤會!哎,我這年紀也大了,腦子啊,轉不太動了,有時候就容易犯錯。”

周母氣得發抖,還別說,不愧是母子,她這抖動的頻率和周沉然剛才的竟然能夠對上。

母子連心啊!

“這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周母撂下一句狠話,就拉著周沉然離開了。

“砰!”

看著大門被狠狠地甩到牆上,梁主任感覺自己的背嵴都在發涼,本來想著給周夫人賣好,得周家一兩個人情的,現在好了,不被人怨恨上就算幸運了。

“潘主任啊,你這下可是把我給害慘了哦。”

潘主任嗤笑了一聲,雙手叉腰道:“梁主任啊,你怕他們幹嘛?周夫人和周局的關係不好,這都不是秘密了。得罪了周夫人不代表著得罪周局。何況,就算真的得罪了周局那又怎麼樣?他又不是管教育口的,手伸不到那麼遠。”

“就算他真的神通廣大,我也不怕,真當我在振華這二十幾年是白待的嗎?”

在一所省重點高中裡面,有著用二十多年編織起來的人脈,真當他是泥捏的嗎?

如果沒有一點底牌,他敢這麼硬氣地站在這裡幫何天撐腰嗎?

哎,說到何天,何天這傢伙跑哪去了?

潘主任望向何天原來站的地方,已經空空蕩蕩的,連根毛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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