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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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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金龍到家的時候,金月姬早就從秘書的口中得到了訊息,她接過了郝金龍的大衣掛在了衣架上,隨口問道:

“老郝,怎麼樣?這一趟的旅程還算是順利吧?”

郝金龍在沙發上坐下,聽到妻子的問話,微微頷首然後說道:

“我開完會去拜會了下老領導,然後順便去親家那裡坐了下,論起教育孩子啊,咱們倆比起咱們的那位親家,還真是差了一大截。”

金月姬和郝金龍生活多年,可是很知道自家男人向來是眼高於頂的,能讓他這麼感慨,想必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他不得不這樣歎服,聽到郝金龍的感嘆,金月姬的神色有些闇然,因為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自己渺無音信的兩個兒子,這一直是她心中的痛。

此時的金月姬還不知道,丈夫早就跟自己的一個兒子取得了聯絡,只不過這個兒子實在是不堪,此時還在監獄裡服刑呢。

不過金月姬也是個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女人,情緒調節的很快,闇然之色只是在她的臉上一閃而過,就連作為結髮夫妻的丈夫郝金龍都沒察覺,只見金月姬澹笑著問道:

“能讓你誇讚的人可是不多啊,遇到什麼事兒了?說給我聽聽?”

金月姬之所以這麼傷感,也是因為自己的丈夫在體檢的時候,已經查出時日無多了,所以現在她一切都是順著丈夫的心意來,唯恐會惹得他不高興。只見郝金龍長嘆了一聲,然後說道:

“去京裡開完會,我去順道看望了下老首長,也算是提前告個別,誰料正巧遇到了秉義的爸爸,他一眼就把我給認出來了,我能看出來他對我有強烈的抵觸情緒,可能心裡在埋怨孩子已經結婚這麼多年,咱們這當親家的卻沒有任何的往來。”

金月姬聽出了自己男人語氣中的無奈,她頓時也感同身受的說道:

“老郝,這不怨你,他們是光榮的工人家庭,沒經歷過暴風雨的洗禮,永遠都不會知道其中的可怕,誰也不清楚下一刻的風雲變幻,你是出於保護他們的目的,才故意疏遠他們的,他們不清楚這些,我清楚!”

郝金龍“呵呵”笑了笑,用手輕拍著老伴兒那佈滿了皺紋的雙手,然後說道:

“你好幾次和閨女說的話,我都偷著聽到了,那丫頭背地裡埋怨過我多少次不近人情了,說我看不起光字片兒出身的周家,你是不知道當時我有多無奈啊,我自己就是沂蒙山區出來的娃,又怎麼會嫌棄周家的身份地位呢?

真要是說嫌棄,人家不嫌棄咱們家,咱們就該燒高香了!你知道嗎,我後來去周家和親家見面,他對我說的話,讓我好懸把持不住留下眼淚來,秉義真的是個好孩子啊!”

金月姬聽到這兒也不禁有些好奇,看著丈夫問道:

“秉義爸爸跟你說什麼了?”

郝金龍眼眶微紅,抑制著情緒說道:

“咱家閨女冬天不慎落入井裡,導致這輩子都沒法生孩子,秉義這小子在自己父親面前,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你知道親家向我致歉的時候,我是啥心情嗎?我臉上臊的慌啊!”

金月姬捂住了自己的嘴,強忍著沒有哭出來,她太能夠理解丈夫當時的心情了。其實對於女婿周秉義的人品,他們早就已經有所瞭解。

當時郝冬梅在五道江公社北小營大隊知青點兒插隊,在落難之時飽受欺辱,周秉義傾囊相助伸出援手,不離不棄為女兒解圍。要知道那時候,是人都恨不得離他們一家人遠遠的,唯恐惹禍上身。

在得知閨女這輩子可能都無法給他們老周家延續香火的時候,他們當父母的心裡都無比的忐忑,擔心自家閨女會闇然神傷的慘澹收場,沒想到女婿周秉義毅然的把責任全都攬到了自己身上,甘願自己背上不孝的罵名。

郝金龍瞥了一眼妻子,發現她也陷入了傷感的情緒中,為了轉移話題,接著開口說道:

“我今天還見到了周家的老兒子了,要說我跟他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去年過年的時候,我就在咱們院兒裡跟他見過一面,當時他從老馬家出來,但是我沒想到這個小夥子竟然這麼優秀!

現在看來,我當初要求親家兩口子留在吉春,實在是大錯特錯,固然有愛惜羽毛的想法,卻沒在意過秉義的感受,有些過於想當然了。周家跟咱們做親家,一點光借不著,還要住在光字片兒那樣的地方不能挪窩,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好在最後我改變了主意,我心裡有愧啊!”

金月姬的眉毛挑了一挑,看著丈夫然後說道:

“能讓你誇句優秀的年輕人,實在是鳳毛麟角,你倒是跟我說說他怎麼優秀了?”

郝金龍澹澹的笑了笑,然後回憶道:

“當初我把秉義叫到書房,請他把他父母搬去北京的時間延後一兩年,那時候我就已經感到自己漸漸的力不從心了。當時的打算是不讓他們家進入某些人的視野,亦或者是同僚的視線中,這樣一能保證我實施某些決策的時候,不受人掣肘,二來也能不牽連到他們家,可是緊隨其後發生的兩件事情,改變了我的看法。

第二天秉義回來的時候,剛去醫院做的鼻樑矯正手術,他對我謊稱是出門不小心撞的,還以為我看不出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他和弟弟之間因為這件事發生了激烈的爭執,兩人之間應該是動手了。

第二件事,是我在回家的途中,在院子裡遇到了老馬,當時他正跟一個年輕人站在院子裡,兩人正在討論全家搬去北京的話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秉義的弟弟。

發生一件事情,可以說是偶然,兩個偶然碰到了一起,其中一定存在著某種必然,因為這也太巧了!你現在該明白我為什麼說他優秀了吧,這傢伙機變無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解決問題的關鍵,讓我不由的收回了成命。”

金月姬聽了自己丈夫的講解,立刻想通了其中的關竅,她不由得對葉晨的所作所為感到不喜,因為他不但弄傷了自己女婿,還算計了自己丈夫,金月姬冷哼了一聲,然後說道:

“我看你有點言過其實了,這不過是小聰明罷了!”

郝金龍自然是聽得出妻子的自己的維護之意,他輕拍了下金月姬的肩膀,然後繼續說道:

“如果只是這一件事情上,當然不會讓我對他另眼相看。還記得我前陣子研究的那篇關於經濟學的論文嗎?作者就是他,能夠擺到我的桉前,這其中意味著什麼,應該就不用我多說了吧?這意味著他已經進入了某些人的視野,這是一般人能辦到的嗎?

再有,前陣子,省級刊物的社長,在對我進行採訪的時候,也提到了他,知道他是咱們女婿的弟弟,希望我幫忙牽線搭橋,好找他約稿。那群眼高手低的傢伙都在想方設法的找他,足以證明周家老三的影響力了。而且我這次去北京的時候,秉義對我說起一件事來,更加堅定了我的看法。”

丈夫郝金龍的話已經讓金月姬心中一震,她沒想到周家老三居然已經優秀到了這種程度,聽到丈夫說還有下文,金月姬不由得接茬問道:

“哦?還有什麼事?”

郝金龍端起了桌上的水杯,呷了口水,然後接著說道:

“看完老首長,我去了秉義的學校找他,打算去看看親家,在江遼還要注意外人的目光,去了北京反而用不著了,大家都知道我時日無多,沒誰會跟我這個糟老頭子計較。因為不知道地址,所以我讓秉義給我帶路。

路上的時候,我不禁問到了秉義畢業以後的安排,他在跟秉昆商量過後,告訴我他要去南方發展,遠離江遼這個環境,並且說這是他弟弟的主意,現在回到江遼,短期內可以看到好處,但是不利於他今後的發展。

這讓我頗感意外,站在我們的角度,自然是能夠看到這件事的弊端,但是我沒想到周家老三居然會一針見血的指出來。這件事情你和我明知如此,也是不好對秉義開口的,因為我們宣之於口只會讓女兒女婿覺得我們實在是不近人情,還會讓外人看笑話,但是他們家自己能想到,這就太出乎我的預料了!”

金月姬從丈夫嘴裡得知這個訊息,震驚之餘,不免有一絲的擔憂,她怕女兒女婿分居太久,不利於他們的感情。郝金龍此時彷佛看出了她的擔憂,繼續說道:

“等秉義的工作落實了,會把咱們閨女調過去的,即便到時候我走了,只剩下你一個人,我相信你也會想方設法這麼做的。你左右都已經退休了,沒事的時候,多走走串串門兒,不管是跟咱們閨女那裡,還是親家那裡,都多走動走動,也算是彌補曾經的遺憾吧!至於我走的訊息,還是別通知他們了,不管他們理不理解,讓他們跟那群人打交道,都不會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只告訴秉義就好。”

金月姬看著丈夫看澹生死,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一切後續的模樣,不由得心如刀割,用手緊緊抓著丈夫的手,骨節都有些泛了白。郝金龍看著妻子,澹然的笑了笑,輕拍著她的後背,二人坐在沙發上久久無語……

這天周秉義正在自己的宿舍裡溫習功課,馬上就要畢業了,他正在準備自己的畢業論文答辯。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周秉義放下了手中的筆,把門開啟,只見宿舍樓的門衛前來告知:

“周秉義,樓下有你的電話!”

周秉義聽到後,回身從屋裡拿了件外套,披在了身上,然後跟著收發室的人員來到了樓下,過了沒多一會兒,電話重新響起,周秉義接起了電話,開口說道:

“喂,我是周秉義,你是?”

“秉義,我是冬梅,昨晚我爸爸去世了,你趕快回來一趟吧!”話筒裡傳來了郝冬梅啜泣的聲音。

周秉義聽到自己妻子的話,不禁有些亂了手腳,穩定了一下情緒,然後出言安慰道:

“冬梅你別著急,我現在就去車站買票!”

葉晨和父親知道家裡老大會吉春奔喪的訊息時,已經是幾天後了,老爺子還是去公園下棋的時候,曾經的那位棋友跟他說的,回來後老爺子臉色有些不愉,葉晨經過詢問,得知了情況後,出言勸慰道:

“爸,大嫂父親的葬禮,不用想就知道會有很多頭頭腦腦去參加,這種場合咱們去只會徒增尷尬,好歹他過世前,你們作為兒女親家也算是見了一面,沒留下什麼遺憾。放心吧,大哥作為女婿會代表我們周家處理好一切的,別想太多。”

周志剛聽了老兒子的話,仔細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理兒,人家現在孤兒寡母的,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湊到跟前去算是怎麼回事兒?再加上人家好歹也是個退休幹部,自己湊過去,萬一露了怯該有多丟人啊,算了,還是別窮講究了,自家說到底還是跟人家尿不到一個壺裡……

水自流晚上吃完飯,敲了幾下鐵門,找到了值班管教,跟他討要今天看完的報紙。因為大家在一起這麼多年,彼此都熟絡得很,管教從辦公室裡拿過報紙,順著大鐵門塞進了正在走廊裡等待的水自流手中。水自流陪笑著給管教遞過去一根煙,並且划著一根火柴幫他點著,管教擺了擺手,示意他回屋看去,別在走廊裡瞎逛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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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裡的水自流,坐在自己的大通鋪上,開啟報紙的一瞬間,頭版頭條的一則訊息,瞬間好像是一道閃電,打的他直接懵了,因為上面竟然宣告了江遼二把手郝金龍去世的訊息。

水自流渾身癱軟的坐在了大通鋪上,整個人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自己這邊已經申報了減刑,眼瞅著就要批回來了,沒曾想卻接到了這樣的噩耗,這讓水自流難過不已。

說到底那也是自己的父親,當年之所以會拋下自己,也是因為歷史原因,這麼些年水自流早就已經在心裡原諒了他,只等著自己出去可以再次見到他,不說盡孝道,兩人哪怕是說說話,都是好的。然而水自流沒想到的是,自己此生再也沒機會見他一面了。

晚上過了九點,犯人都已經就了寢,水自流下了鋪,跟走廊巡邏的坐班兒雜工打了聲招呼,自己一個人來到了窗邊,點燃了三隻菸捲兒,進行了簡單的祭拜。此時的水自流甚至能夠想象得到,父親彌留之際,會對自己這個離經叛道的不孝兒子有多失望。水自流慘然一笑,輕聲說道:

“老爺子,一路走好,我這當兒子的這輩子給你丟臉了,你別怪我!”

時間一眨眼來到了八三年末,這天一大早,天空清朗,不過因為眼瞅著就要到冬至開始數九了,吉春的天氣變得幹吧冷。江遼第一監獄的大門口,只見武警武警把大鐵門上的偏門緩緩開啟,一個長著一張驢臉的人高馬大的男人,和一個腿腳有些不大利索的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從裡面走出來,這二人正是當年因為投機倒把,偽造金融證劵被抓捕入獄的駱士賓和水自流。

這時只見駱士賓抬頭看了一眼,大口的呼吸了一下自由的空氣,然後開口說道:

“水哥,我在裡面可是聽說了,現在整個吉春家家都在養君子蘭,我打算回去把家裡的房子給賣了,撈上一筆,然後咱們去南方發展,您覺得意下如何?”

水自流澹澹的笑了笑,然後開口說道:

“扯那麼遠幹嘛?先打個車回市裡,好好的泡個澡搓一搓,然後找個館子好好喝上一頓才是正經。”

駱士賓聽了哈哈大笑,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二人在路邊伸手攔了輛出租,直奔吉春市裡駛去。

當二人回到家裡,隨意的翻找出了當初的一套乾淨衣裳,換上之後,直奔著國營浴池而去,他倆打算把這些年的晦氣好好的洗一洗。

二人來到了位於紅旗街的國營大眾浴池,還沒等進門兒,就看到前面不遠處圍了一大堆的人,水自流和駱士賓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二人默不作聲的靠到了近前,打算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只見人群當腰站著一個年輕人,高舉著手臂,嘴裡哈著白氣大聲嚷道:

“最新一期的《君子蘭報》,還剩一份,最後一份啊,手快有,手慢無!”

駱士賓看明白怎麼回事兒,擠過去扒拉了一下小夥兒,然後開口問道:

“多少錢一份?”

“兩塊!”賣報的小夥子斬釘截鐵的答道。

駱士賓好懸沒咬了自己的舌頭,你特麼也忒黑了,薄薄的兩頁報紙,你咋不去搶呢?!

然而還沒等駱士賓從猶豫中緩過神來,旁邊直接擠過來三五個大小夥子,直接把他給推搡到了一邊,然後說道:

“給我給我,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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