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
梓晨玉的眼睛有些模糊，她彷彿看到孤兒院裡的孩子們在喊她。
“阿玉！”
唐毅墨再次喊道。
鹿剛剛揚起拳頭，想再錘一拳，讓他閉嘴。
“鹿，等等。”王牧凡出口阻攔了下來。
鹿沒有多說，看了一眼王牧凡，然後將拳頭放下。
“唐毅墨，我問你，現在你有什麼想說的麼？”王牧凡問道。
他冷冷地看著唐毅墨，誰也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呵呵，你猜。”唐毅墨朝著王牧凡笑道。
“啪！”
唐毅墨的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他用舌頭頂了頂被打的那一邊臉的口腔。
接著將目光繼續看著王牧凡：“再來一巴掌啊？不然多不對稱啊。”
“啪！”
果然，王牧凡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不過不是另一邊臉，還是那一邊。
唐毅墨左臉都紫了，腫的跟個豬頭一樣。
“別說些沒用的，我問你，你喜歡玉麼？你愛她麼？”王牧凡蹲下來，看著唐毅墨問道。
“啊呸！”
唐毅墨一口口水吐在王牧凡的臉上。
可是王牧凡也不生氣，只是一手將口水抹去，然後繼續說道：“你愛她麼？你希望她死麼？”
聽到這話，唐毅墨愣住了。
希望阿玉死麼？
當然不希望，可是愛麼？
他不知道，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再那麼容易愛上一個人了。
唐毅墨將目光投向阿玉，發現阿玉也在看著自己。
她也想得到這個答案麼？
頓了幾秒。
唐毅墨說道：“不愛。”
說完，將目光挪到一邊，看著地面。
而梓晨玉卻像遭到雷劈一樣。
她是一個孤兒，被院長撫養長大，孤兒院裡沒有跟她差不多大的男人，都是些比她年紀小的。
唐毅墨可以說是她這麼多年以來，接觸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男人。
其他的男人，要麼是死在她手下的懸賞目標，要麼就是孤兒院附近的那個賣100塊一包辣條的黑心中年老闆。
所以遇到了這個讓自己開心，讓自己笑的唐毅墨，她付諸了感情。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是她渴望聽到唐毅墨的那個愛字。
愛是什麼，她不懂，她也不需要懂，也不想懂。
但是這一刻，她渴望聽到這個愛字。
可惜，她沒聽到。
王牧凡聽到唐毅墨的回答，只是默默地走到梓晨玉的面前，然後蹲下抬起了手。
那略顯粗糙的大手撫上梓晨玉的臉頰，她想躲，可是躲不掉。
“多麼美的女人啊，可是你卻不知道珍惜啊。”說著轉頭看向唐毅墨。
唐毅墨沒有抬頭，只是怔怔地看著地下，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梓晨玉。
說實話，梓晨玉為他付出了太多了，儘管就一天，可是這一天彷彿一起度過了漫長歲月。
王牧凡也沒想過唐毅墨會說什麼，他轉過來看著梓晨玉，然後輕聲說道：“聽到了麼？玉，他不愛你。你為他付出，值得麼？值得麼？值得麼！”
說著，然後一巴掌往梓晨玉的臉上打去。
梓晨玉的臉上也多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可是她沒有理會，只是一直盯著唐毅墨。
王牧凡看到這一幕，氣就不打一處來，大吼道：“既然你這麼執迷不悟，那就去死吧！”
說著就運起真氣，抬起了手掌，準備直接一掌拍下，結束了梓晨玉的性命。
可是梓晨玉依舊沒有反應，她還是愣愣地看著唐毅墨。
“不要！”
唐毅墨大喊，眼睛都要凸出眼眶了。
聽到唐毅墨的大喊，王牧凡的動作停了下來，他轉過頭看著唐毅墨：“你現在告訴我，你愛她麼？如果不愛，那就讓她死了得了，反正你也不會難過對吧？”
王牧凡嘴角帶著微笑。
“愛，愛，我愛她，我愛！”唐毅墨連忙喊著。
王牧凡笑的更開心了，眼睛都眯了起來。
梓晨玉這時猶如久旱逢甘露，生機恢復了。
她的眼神再度恢復了神采，她看向唐毅墨的目光充滿了深情。
但是唐毅墨沒看她，他吃力地將自己撐了起來。
一旁的鹿死死地盯著他。
他站了起來之後，緩緩地將雙膝彎曲。
“砰！”
由於受到重傷，他沒辦法控制跪下的力道，這一聲很響，唐毅墨的膝蓋也很疼。
但是在梓晨玉的心中，唐毅墨這一跪，猶如地動山搖。
“求你，放了她吧，一切、都是我的錯，翠花、是我殺的，王家、是我屠的。”唐毅墨頓頓地說著，然後將頭慢慢地放到地上，給王牧凡磕了一個頭。
王牧凡笑了，笑的很開心：“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終於服軟了！唐毅墨啊唐毅墨！哈哈哈哈哈哈！”
唐毅墨頭依舊磕在地上，梓晨玉的心則有些疼，
看著跪地的唐毅墨，她這時候覺得，自己過來沒有錯，自己不後悔來到洛杉磯，自己不後悔因為他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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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只愛過她半天。
梓晨玉掙扎著，她緩緩地往唐毅墨的身邊挪動著。
但是王牧凡沒有讓她那麼做，他一把扯住梓晨玉的頭髮，將梓晨玉拽了起來。
唐毅墨連忙抬頭，跪著走了兩步：“求你放過她！”
“放過她？”王牧凡笑著說道，“你覺得可能麼？”
唐毅墨怔住了。
是啊，可能麼？
不，還是有一絲可能的。
“你放過她，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唐毅墨喊道。
梓晨玉的頭髮被拽著，但是她還是艱難地搖著頭。
“是麼？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啊？這麼好啊？”王牧凡反問道。
唐毅墨沉重地點了點頭，目光很堅定。
“呵呵，可是我沒有什麼想讓你做的啊，哈哈哈哈哈，你個傻逼！”王牧凡感覺很開心。
一旁的鹿有些瑟瑟發抖，她印象中，從來沒見過王這麼癲狂的一面，她有些畏懼，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走。
王給予了她新生，她的命就是他的。
唐毅墨有些痛苦，此時此刻的他，很無奈，很無力，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少年，你感受過絕望麼？”王牧凡問道。
唐毅墨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充滿了哀求。
“我感受過，在翠花死的時候感受到的。”他繼續說著。
然後將梓晨玉甩到唐毅墨的面前。
唐毅墨拉住梓晨玉的手：“阿玉，對不起。”
梓晨玉輕輕地搖了搖頭，儘管頭髮凌亂，身上的衣著也狼狽，但是她依舊如百合花一般美麗。
她微微地笑著，緩緩地抬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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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糾正下前面的錯誤，是雨蒙，不是雨萌，抱歉抱歉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