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火和無邪兩個人打的火熱,誰也奈何不了誰,槍刃時而相撞摩擦出火花,時而槍桿互壓,撲火這個小蘿莉爆發出一股不屬於她這小身板的強大力量,跟無邪這個彪形大漢旗鼓相當。
再看雪夢雨和潯溪之間的爭鬥,雪夢雨明顯稍弱一籌。
也可能是潯溪仗著兵器之利。
雪夢雨的紅色錦衣顯得更紅了,這是鮮血染紅的,上面有著幾道被潯溪長劍劃過的劍痕,血肉被撕裂,鮮血從中流了出來。
最慘的就是雪以沐了。
在場的所有人裡面,撲火,無邪,潯溪,是同一層次的,相當於抱丹境界選手,其次就是雪夢雨,比潯溪稍弱一分。
然後就是雪以沐了,相當於唐毅墨現在凝神圓滿的實力。
對比白起、清風、陸未瑤、墨纖塵這四個凝神中高級的人來說,可以說是穩壓一頭。
但是雙拳難敵四手!
雪以沐又是在這麼狹隘的空間用長槍這種武器,本來撲火和無邪的爭鬥已經佔據了大片空間,雪以沐手中長槍根本施展不開。
只能慌忙招架,身上不停地添著一道道新的傷口,渾然變成了一個血人,十分狼狽。
嘴上不停地吶喊著。
無邪和雪夢雨聽著雪以沐吶喊,心中也是十分焦急,可是卻無可奈何。
心急之間,無邪露出一個破綻,撲火直接槍身打在無邪的胸口,無邪直接撞翻了桌椅,吐出一口鮮血之後眼中的瘋狂之色更多了,朝著撲火一槍接一槍,猶如疾風一般對著撲火連刺。
別看撲火是個小蘿莉,但是這性子是真的剛。
手中長槍不退反刺,連綿不絕猶如驟雨一般的突刺在撲火的手上猶如一件藝術品一般。
兩人的長槍槍尖在空中接觸著,“鐺鐺檔...”的金鐵聲連綿不絕,火星四射。
反觀雪夢雨此刻已經被潯溪虐的死去活來,身上舊傷添新傷,大腿處也有一個血洞在不斷湧出鮮血。
潯溪的劍勢就像大海一般,氣勢遼闊,但是卻綿綿不斷,勁不足但是卻力有餘,不停地在雪夢雨的身上撕扯出新的傷口。
“譁譁譁...譁譁譁...”
酒館外面下起了大雨,雨勢很急,雨點很大。
風夾雜著雨,雨攜帶著風。
烏雲讓天地間充滿一種壓抑的氣氛。
也許,這是在暗示著,今天這肯定有人會死去。
是的,有人死去了。
是雪以沐。
“轟轟轟...”
天空之中打起了驚雷。
白起將左手短劍緩緩從雪以沐的胸口拔了出來,雪以沐空洞的眼眸之中帶著不甘,然後倒在地上。
圍攻雪以沐的四人身上也是掛了彩,其中傷的最重的就是墨纖塵了,他的腹部被雪以沐捅了一槍,差點洞穿,幹掉雪以沐之後,墨纖塵直接攤到在地。
陸未瑤則是不顧自己受傷的手臂,在那幫墨纖塵包紮。
清風和白起則是瞬間加入到潯溪攻擊雪夢雨的陣營之中。
雪夢雨發現清風和白起加入對自己圍攻,忍不住地往後一看。
雪以沐正倒在地上,胸口依舊源源不斷地湧出鮮血。
那雙不甘心的空洞眼眸就像是映在雪夢雨的心上一樣。
“啊!!!以沐!”雪夢雨像發了瘋一樣大喊大叫。
雙拳連揮,完全不顧自己受傷,怒掃乾坤,以命搏命。
最主要目標達成的夜月眾人自然不會去做白白的犧牲。
所以紛紛退讓,時不時上去再給雪夢雨添上一處新傷。
而聽到雪夢雨怒吼的無邪心中也已經明白,雪以沐死了。
聯盟,要散了。
撲火知道雪以沐死了,放緩了槍勢:“無邪,回來夜月吧,大家都在等你。”
無邪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苦笑:“小井已經不在人世間,我回夜月還有必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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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是潯溪的聲音。
唐毅墨朝著潯溪和雪夢雨的戰場看去。
潯溪的劍已經穿過雪夢雨喉嚨。
鮮血濺了出來,雪夢雨,亡。
就剩下無邪一個人了。
潯溪將長劍拔出,然後歸鞘,緩緩走向無邪。
無邪和撲火的爭鬥也已經停手了。
“小井的死,或者說任何一個夜月幫眾的死,都是不可避免的,小井為夜月的貢獻,我們都記得,你,無邪,我們也記得。”潯溪緩緩道來:“無關風月的龍首雪以沐死了,無關風月遲早被葬魂吞了,你別忘了小井是死在誰的手上!回來夜月!我們助你復仇!你去無關風月不也是為了能在帝王州的地界上多殺些巔峰的人麼!”
“是啊!回來吧!無邪!”
“無邪!夜月需要你!”
“無邪!”
眾人紛紛呼應。
無邪看著夜月的眾人。
白起、清風、潯溪、還有小蘿莉撲火。
多麼熟悉的人啊,曾經並肩作戰的朋友,兄弟。
無邪的眼中流下了男人的淚水。
為情,他離開夜月,進入無關風月,為情,他失去了朋友和兄弟。
這一刻,他該回去了。
“君洛和好笑還好麼...”無邪忍住淚水,朝著清風問道。
清風默默地低下頭。
無邪再看了看其他的人,他們都是默默低下了頭。
“怎麼了?”無邪不解:“撲火你說!”
撲火的大眼睛紅紅地看著無邪,然後啜泣著說道:“君洛...君洛叔叔...被巔峰的人殺了...好笑姐姐...成了新幫主...嗚嗚嗚嗚。”
說完就直接大哭了起來。
無邪渾身一震,嘴裡輕輕地呢喃著:“君洛...君洛...君洛!!!”
最後一聲是吼出來的,同時一聲驚雷與這聲怒吼相伴,讓無邪這一聲大吼猶如雷霆一般響徹天地。
唐毅墨看著面前這個大漢,心中百味雜陳。
他確實是一個好漢子。
而他的奇葩觀眾們也是第一次想法跟唐毅墨雷同:
“這個傢伙,是個男子漢。”
“我挺佩服他的。”
“嗯,雖然實力低,但是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漢子。”
“如果有幸,我願意指導指導他。”
“他在槍術上面很有天賦。”
“用情至深的漢子。”
“這個夜月,感覺讓我鼻子有點酸。”
“我感覺這個夜月,蠻不錯的。”
“我覺得那個所謂的巔峰很棒,肯定很多架打。”
“...”
好吧,他們還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但是能受到這群奇葩觀眾的表揚,夜月和這個無邪,真的算走了十八輩子的運了。
與此同時在江南帝王州的盤龍總舵處。
像洋娃娃一樣的葬魂整理著自己的羅裙,忽而抬起頭看著外面的雨滴。
輕輕地說著:“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