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巖考慮了下接著說道“如果說我告訴你,他們不是兇手,而兇手另有其人,不過你去追問殺人兇手是誰,他們會承認是自己殺了他。你相不相信?”
“為什麼?”歸海一刀,想不明白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以你們三人的關係,有人殺了你,海棠卻會包庇兇手,你想一想,什麼人會讓她不僅不會殺了對方,替你報仇,還要包庇對方?”
歸海一刀無語,他實在無法想到,如果自己被人殺了,上官海棠會包庇兇手,還在有人追查的情況下,承認自己是兇手,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離奇的事情?”
“我去找麒麟子問個明白。”
歸海一刀想不明白也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情發生,說完他轉身走就走,準備親自調查清楚。
上官海棠要跟上去,秦巖輕嘆了一聲,拉住她說道“你別去了,這件事還是我跟著吧,你去了也沒用。”
“可是……”
“放心,我會幫助他的,你去找他母親路華濃,告訴她,歸海一刀在尋找殺害他父親的兇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上官海棠不知道他的用意,但還是點頭答應。
秦巖跟歸海一刀趕去麒麟門。
“護龍山莊地字第一號密探歸海一刀求見麒麟子,請兩位通傳。”
聽說來人是護龍山莊的人,兩名守門的弟子沒有猶豫,當即分出一人進去通傳,不一會麒麟子走了出來。
“就是你殺了歸海百鍊。”秦巖直接替歸海一刀問出了他想問的問題。
麒麟子沉默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歸海一刀,眼中有著無限緬懷,半晌才說道“你們是來替歸海百鍊報仇的吧。”
“不錯。”
麒麟子示意他們稍等,喊來麒麟門的門人。
歸海一刀握緊手中長刀,心中提防起來,自己上門找麻煩,對方這分明是要仗著人多圍攻。
誰知麒麟子卻沒有下令門人圍攻,而是命令門人跪下,對著前排的一個弟子說道“阿寬,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從今日起,我就將麒麟門掌門之位交給你,今日之事不論結果如何,你們不得為我報仇,否則就是違反門規,違者逐出師門。”
“師父……”
“知道我是你們師父,還聽不聽我的話了。”
不管弟子如何反對,麒麟子都強行命令對方不得報仇,然後帶著兩人進入祠堂偏房,裡面擺著一張牌位,上書“歸海百鍊之靈位”,看靈位的老舊程度,顯然已經不知擺放了多長時間,不是臨時製作。
麒麟子點燃三炷香,對著牌位拜了拜,說道“十八年來,我每天都會為大哥上三炷香,他有子如此,也該瞑目了。”
歸海一刀等不及質問道“我父親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十八年前辟邪山莊一戰,雖然是老夫跟劍驚風和了空大師一起決戰歸海百鍊,但他二人很快就被歸海兄所傷,真正有能力殺死他的,只有老夫一人。”
“你什麼意思?”
“歸海兄的確是我殺的,這場血仇從我而止,你要找我報仇,這顆人頭我可以給你,但請你不要再去找兩人。一命抵一命,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做的,希望我死後,能消了你們心中怨氣。”
說著他竟然閉上眼,靜靜等死。
歸海一刀仇恨萬分,突然舉刀一招向著麒麟子劈來,麒麟子察覺刀鋒臨近,臉龐抽搐了下,卻沒有躲閃而是靜等死亡臨近。
看著就要劈中他,突然旁邊伸出一隻手直接抓住刀刃,硬生生止住刀勢。
“你幹什麼?”歸海一刀大怒,暗驚秦巖實力之強之餘,不知道秦巖到底有什麼目的。
“忘了我告訴你什麼嗎?我們走。”
歸海一刀一愣,忽然想起秦巖說過麒麟子三人不是兇手,但會替兇手作出隱瞞,卻沒想到麒麟子寧可替兇手去死,也要隱瞞事情真相。
就轉頭跟秦巖一起離開,留下一臉愕然的麒麟子。
跟著他一起下山,歸海一刀問道“我們去哪?”
“找了空,去看看他的反應。”
兩人一路疾奔,從早跑到晚,在驛站換了數次馬匹,很快來到少林寺。
歸海一刀雖然還是擺著個死人臉,卻知道秦巖這麼做的目的,這分明是準備行動迅速,隔絕麒麟子三人相互之間溝通的可能。
他心中感動,看向秦巖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對他有了基本的信任,而不是只衝著上官海棠的面子,讓他跟著自己。
抬頭看看這座千年古剎,秦巖感慨萬千,不愧是禪宗祖庭,幾乎哪個世界都有少林寺,就連清末都有一個。
除了清末那個基於保密的原因,他沒讓方證並派,加上民國的那座少林寺,現在少林寺已經是四寺合一,在加上眼前這座,那就是五座少林寺,難道日後真的要出現一個少林寺十八方丈聚會,共同組成“方丈會”討論少林寺的走向。
“護龍山莊地字第一號密探歸海一刀求見了空大師,還請兩位通傳。”
“施主,請稍等。”
聽說護龍山莊找了空方丈,知客僧急忙進去通報。
兩人對視一眼,知道少林寺還沒有得到他們去麒麟門的事,要不然迎接他們的就不是知客僧,而是少林十八羅漢。
到時歸海一刀實力在強,也不可能逃出少林寺,早晚會倒在少林大陣之下。
“兩位來此不知有何要事?”一身黃袍袈裟的了空方丈命人將他們引入禪堂,詢問道。
秦巖輕搖摺扇,顯得瀟灑自在。“自然是追查歸海百鍊當年被殺之事,我二人仔細調查,發現是你動的手,不知是否有此事?”
了空方丈沉默了會,說道“不錯。”
“方丈……”後面的小沙彌叫道,了空大師擺擺手,示意小沙彌不用多說,但他能阻止小沙彌說話,卻沒能阻止他離開,有人悄悄從後面溜了出去。
訊息很快洩露,一群少林弟子堵在了門外,顯然他們是為了方丈的安全而來,想要對付了空的話,必然要過了少林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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