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便有儒家聖人說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
但朝代更迭數載,又有多少個為政者可以真正做到“以民為本”?
隨著時間的流逝,就連提出“民本”思想的儒家本身,也逐漸變了味。
數百年前,有儒生進朝為官,提出了“君權神授”的思想。
又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三綱五常,早已經深入人心。
在現在的社會背景下,讀書人若想施展心中抱負,那就只能入朝為官,手中握權,才能讓自己所說的話變得有重量。
但所謂,權利動人心!
當擁有了權力,享受權力所帶來的美女環身,珍饈佳餚,金銀財帛後,又有多少人還記得曾經讀書時候所立下的宏圖大志。
又有多少人,是真的為百姓造福所讀的書?而不是因為那充滿誘惑的權力。
儒劍仙謝宣悠悠地嘆了口氣,看向洛遠的目光也變得稍微柔和了些,他笑著道:
“洛兄弟的想法倒與儒家的‘仁政’思想相符合。”
聞言,洛遠陷入沉默,他側著腦袋,說道:“是……也不是。”
謝宣眉頭微皺,“何出此言?”
“這……”
洛遠臉上浮現出一抹難色。
能說出剛才的那些話,已經算是他絞盡腦汁之後所想出來的。
他說“是也不是”這句話,完全是因為謝宣說他的話與儒家的學說思想相符合,其實並不是,他反駁才說出來的。
然後謝宣問他儒家的“仁政”與紅色的“以人民為中心”有什麼區別,這可屬實難為洛遠了。
就在這時,他看見了自己袖口的一個符文。
符文?!
驀地,他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接著,他便說出了一句讓司空長風和謝宣無比震驚的話。
“因為儒家思想本質乃是統治,而我那句話的本質,是為人民服務!”
……
洛遠離開了司空長風的宅院。
在兩人前顯聖了一波後,趁著對方兩人還沒有從內心中掀起的滔天巨浪中走出,就連忙離開了。
不離開幹嘛呢?
最後的那句話,都是他靈光一閃才想起來的。要是司空長風還有謝宣兩個人再追問,那他不就露餡了嗎?
……
走在回蒼山的路上,洛遠凝眸沉思,腦海中仍在回味剛才的事情。
說句實話,在謝宣問他那些問題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一絲異常。但他又不知道這異常是因為什麼。
現在想想,洛遠突然意識到,對方……
似乎過於關心朝堂之事了。
王道、霸道、聖人道……
這些可不是普通人所思考的問題。
洛遠苦思冥想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也就不再去想了。
正所謂:“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想不出來還想它做什麼呢?
多費腦子啊。
再說了,就算想出來有什麼用嗎?
沒有用!
所以還想它做什麼?
於是乎,洛遠哼著小曲兒,一步一步地向草廬的方向走去。
今天他的寒衣小仙女心情不太好,作為一個暖男,洛遠自然要安慰對方一番。當然,如果在撫慰的過程中發生了些羞羞的事情,那不是也很正常?
“嘿嘿嘿,寒衣小仙女,我來咯~”
……
司空長風的宅院。
謝宣兩人已經從洛遠的那句話中收回心神。
司空長風端起酒杯,小啜一口,仰望著天空,說道:
“謝兄剛才有些失態了。”
謝宣收起石桌上的毛筆,回答道:
“畢竟瞭解得不夠那麼深刻,而且那棋風,難道長風兄不覺得冰冷嗎?”
司空長風笑著搖了搖頭,“從未見過啊。”
謝宣拿起了石桌上的宣紙,平舉到身前,細細地端詳著。
紙張上,遒勁有力的五個大字。
為人,民服務!
“觀棋識人,確實不可靠。不過話說回來,洛遠的想法,甚至讓我也感到羞愧啊。齊家治國平天下,倒不如從最實際的做起。”
司空長風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謝兄你這是……要突破了?”
謝宣視若珍寶地收起剛才的那張宣紙,笑著道:“只是感到一絲契機罷了,要突破,誰知道會是什麼時候呢?”
儒劍仙謝宣,他的道,便是“儒道”。
原本他對自己的道的感悟已經進入瓶頸期,但是今天,他聽完洛遠的話後,卻突然產生了一絲新的感悟,他感覺到自己的瓶頸已經出現了鬆動。
聞言,司空長風拱手說道:“恭喜謝兄,期望謝兄能早日步入神遊。”
謝宣飲了一口酒,感慨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果然誠不我欺。”
“書?”
聽到謝宣的這句話,司空長風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書。
沒錯,就是一本書。
他看了接近一個月的《資本論》,本來想著理解透徹了,然後再傳給蕭瑟看。
到時候,蕭瑟如果有不理解的地方,他司空長風就可以教(裝)導(逼)了。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他頭髮都掉了一大把,也沒有理解透徹這一本書。
想到這裡,司空長風的嘴角突然揚起一抹不善的微笑。
俗話說得好,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掉頭發……哦不!應該是學習新知識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司空長風一個人獨自“享受”呢?
“咳咳!”司空長風清了清嗓子,“謝兄,前幾日,我從洛遠手裡搞到一本書,裡面所寫的內容前所未見,驚為天人,不知道謝兄感不感興趣?”
謝宣放下了酒杯,眼裡閃過一抹精光,忙問:“什麼書?”
司空長風臉上的笑容更甚。
“《資本論》!”
從此,世上再多一掉發人。
……
此時此刻,江湖上出現了一個名為洛遠的逍遙門弟子也已經徹底在整個北離境內傳播開來。
北離皇都,天啟城。
一位身紅色錦服,氣質張揚的青年男子坐在廳堂中最前方的椅子上,腳下有一隻身披黃金鎖子甲,腳踏藕絲布雲靴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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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正是七皇子,蕭羽。
蕭羽飲著雕樓小築的秋露白,一邊聽著自己手下的彙報。
聽完彙報,蕭羽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面露不屑地道:
“功力盡復?要是他功力恢復,早就來天啟城了,他的傷勢,可沒有那麼好恢復。不過,倒也可以去試探一番。”
屬下說道:”可雪月城內有蛛網,若是下手,很容易就被發現。”
蕭羽又為自己斟了杯酒。
“那就讓人盯著,他不可能一直待在雪月城裡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