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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葉兄,你我不會又撞人了吧?(二合一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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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間時間其實過的很快,從葉啟先拔劍,到第五貉刀毀,洪敬巖砸槍,再到第五貉身死,只是短短的三四息時間。

洪敬巖還在想著葉啟那看似平淡的一劍,為何就輕鬆將戰鬥經驗豐富的第五貉殺了,他沒有見過李淳罡的劍氣滾龍壁,但見過劍氣近出劍,一劍一劍行出都有天道真意相隨,說上一聲一劍可攪天地風雲都不為過,想來劍神李淳罡直追呂祖的劍道修為,只會更強。

劍道,什麼時候出了這樣的至簡門路,就是江湖人常說的修行高處唯返璞歸真,可若真是這樣,以自己的眼力能看不出什麼?

感覺到一道透骨寒意湧向自己額前,洪敬巖當不得有退縮的想法,手中鐵槍如一條黑色長龍,氣機勃發之盛比獨佔八斗天象風流的曹長卿都不弱,自他腳下而始,一道氣柱隨著鐵槍舞動,直通天地。

“叱!”

洪敬巖大喝一聲,龍腰州北部的深山都開始晃動,風雪受其氣機牽引,驟然聚來他周身氣柱之外,他揮動手中鐵槍點向眼前一處空地,破空聲猶如天龍咆哮,氣機化龍,夾帶著風雪隨槍撞出。

他刺出長槍後,葉啟的劍剛好刺來,劍尖槍尖觸在一起,發出了一聲如洪鐘大呂的宏厚聲響,然後便見葉啟右手衣袖鼓盪如潮,一身力道氣機取之隋斜谷一劍更比一劍強的門道,全然從劍尖噴發而去。

聽得一聲天龍慘嚎,洪敬巖槍外龍形氣機就像是一陣山風撞在了光滑厚實的石壁之上,驀然四分五裂散開。

洪敬巖雙臂不受控制地彎曲起來,直到槍尾頂在他前胸,連人帶槍一股腦地向後倒飛出去。

“與李劍神論劍,葉某對於他所主張的出劍不藏,一劍當分勝負的理念很是認同,葉某過往與人比劍無不如此,不像王仙芝,與什麼境界的人鬥,就用什麼境界去對敵。你洪敬巖能完全擋我出的這一劍,算是了不得的人物。”葉啟持劍看著洪敬巖說道。

洪敬巖雙臂裂出了無數條細小口子,每一條都深可見骨,彷彿他只要用力一抖,雙臂就會只剩下兩條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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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撐著從雪地上起來,雙臂血水頓時染紅了地面,“龍虎山一戰,總覺得是天師府那幫廢物託大,廣陵江葉劍仙一劍破甲三千,也覺得有老劍神給掠陣其中水分太多,是在下心高氣傲小覷天下人了,今日一戰,才知,葉劍仙當得一聲劍仙之名。”

洪敬巖咳出一口血,拿著鐵槍杵地,繼續說道:“在下知道今日難活,可這世上,沒有人會想死,洪某才在江湖廟堂成名兩三年,更不想早早死去,過往家師常說,匹夫不怕死,才能有大成就,洪某一直嗤之以鼻,人不怕死,往往死的很快,死了,有大成就與自己有什麼關係?現在看來,果真如家師所言,不怕死,不要命才是武夫應有的心態,洪某剛剛有所明悟,約莫是碰到了陸地神仙的門檻。說句狂言,今日鹿死誰手不得知。”

葉啟漠然的神色這時才稍稍變了變,輕笑說道:“這才有意思,東越劍池的宋念卿在被我出劍逼到絕境,死前時從指玄一步就跨到了陸地神仙,他最後那地仙一劍,至今回想起來,葉某都覺得有嚼頭。”

洪敬巖無聲,雙臂上的無數裂口成枷,持槍一步踏出,地動山搖,手中鐵槍再如龍,其間氣機卻多出了與天地相合的意味。

門內觀風景與門外觀風景自然不通,於此同時,天地有大異象生出,先是風嘯雷鳴齊齊響起,而後剎那,風雷雨雪一股腦地自九天灑下。

洪敬巖揮出一槍,天地寂靜!

在天地異象與那杆讓天地寂靜的鐵槍之下,葉啟白衣隨劍動,身隨劍動。

驀然,他舉劍,天地異象平息,劍落,眼前空間直接被劍鋒斬開落在鐵槍之上。

場間無聲,卻有一座座山峰倒塌,不見氣機溢散,卻有無數青松隨著冰雪消弭無形。

洪敬巖手中的鐵槍無聲碎去,他瘋狂地大吼著,剛剛一番不怕死的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看到門內風景後不用死,如今還是死到臨頭,又豈會不怕?

一劍驚鴻過,北莽武評第五的更漏子洪敬巖人頭落地。

……

“我現在都一身血了,你還不發一下善心背背我?”白衣觀音聲音虛弱看著端來熱茶的那人說道,眼神有些幽怨,又有些柔弱可憐。

“首先,那些血是你故意粘上的,四百柔然重騎厲害是厲害,可厲害之處,在於久戰,我殺第五貉與洪敬巖,用了不到一炷香時間,那時的你氣機估計都沒有用掉三成,他們的槍箭再厲害,怎麼會讓你受傷?後來見著連洪敬巖都死了,剩下三百多騎落荒逃走,怎麼,自己打自己受的傷?再者說了,現在我們又不是在行路,背你作甚?”在冰河下游的方向,葉啟邊是喝茶邊是緩緩說道。

白衣觀音彎眼笑問道:“少見你與我說這麼多話,我們接下來去哪裡?是不是可以背我?”

葉啟將茶碗中的茶葉倒掉,在鍋中又舀了一碗熱茶,說道:“拓跋春隼死了,洪敬巖與第五貉也死了,對於北莽來說,不是什麼小事,下一次,來的就不止有四百柔然鐵騎了。”

“你要是能趕走我,現在就不會一直跟著你了。”白衣觀音哼了一聲,說道:“以前是覺得施主與我有緣,龍腰州一行,就不再是這樣認為了,想要趕我走,除非施主一劍殺了我,可施主看似好殺,其實在殺人的時候沒有要殺的理由不會去殺。”

白馬前蹄踏著雪地,一雙如夜明珠般的雙眼很人性化地露出了酸酸的神色。

……

北莽再北,世界就只剩下了冰雪,在極長一段被冰雪覆蓋的地域後,就是呈深藍色很少有風浪的北海。

拓跋菩薩一人立於雪地之間,負手身後,單是一人,就如同代表了整座北莽來面對死氣沉沉的北海,他在等,等北海有魚化為鵬,然後境界無暇,只是這一等,等到多久,沒個準確時日。機緣向來如此,從無定數,就算有了定數,定數之外還會有變數。

拓跋菩薩沒有身穿代表了自身權勢的錦繡華袍,更沒有披著一身價值不菲的明光大鎧,只是一身麻衣,長相也非是英武氣概加身,此時更像是在農田裡勞作的莊稼漢。

鷹鳴長空,一隻展翅比人都要大的白毛大雕劃破雪地上的陰雲,帶起一陣大風從九天而下,常人見此怕是嚇得魂魄都沒了,拓跋菩薩只是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伸出自己雄壯有力的臂膀,由著大雕鋒如鋼刀的爪子抓在臂上,然後在大雕右腿上取下一個竹筒。

竹筒放有一封信件,簡述闡明了近來北莽發生的要事,隨著往信件末尾看去,這位號稱北莽第一人的武夫漸漸皺起了濃眉,便是在這時,他周身忽現一陣寒風,捲起積累了一整個冬天的積雪向著遠處死寂沉沉的北海吹去,接著,北海驟起大浪。

大雕驚叫一聲,扇著一雙雪白翅膀飛向九天不知所蹤,再然後,雪地之間千堆雪入海。

“離陽的葉劍仙,有些意思。”拓跋菩薩將信件扔在地上,寒風與北海復歸平靜,語氣有些不甘自語道:“罷了罷了,當年的李淳罡來北莽,是因為沒有我拓跋菩薩,而今你要學李淳罡,那只能讓你有來無回。”

……

過了龍腰州北再往東,就是北莽西河州,西河,便是由著一條大河得名,大河自西來,起自柔然山,流經北莽金蟬、玉蟾、南京、西河四地,由西河州入離陽兩遼,最後匯入東海。

西河州多山,大河自是滔滔不絕,攜帶著多地泥沙,色濁枯黃,漂亮稱不上,可滔滔河勢洶湧,放眼整座天下,再無第二。

河岸,白衣女子換下了一身僧衣,前幾日她與葉啟路過西河州州城,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錢財,一個五兩的金子扔在一家布莊的掌櫃面前,指著葉啟非要來上一套一模一樣的穿著,葉啟還以為她嫌洗過的僧衣汙了心境,聽到此番言語直接就離開了西河州州城。

白衣觀音倒不著急,她的功法多有玄妙,與葉啟這一路來,為了防止其一人御劍離開,準備了很多暗手,其中最為關鍵的是將自己一身氣運都悄悄融合在了其身上,不到陸地神仙,或是進入氣運駁雜的皇城,根本難以遮擋,可憐菩薩生青絲,氣運其實就是人的性命根基,她這是將自己的命都交給了緣分。

葉啟一身不沾氣運,一是源於他的神魂不是此界之人,二是源於他早就能做到的一劍破萬法,白衣觀音能成,除了功法玄妙,也是源於此法只能以自身為根基,而不影響別人的運勢與感應,施法時極是隱秘,且她對於葉啟一身劍道在緊追幾日的時間多少有些瞭解,直接將自身氣運附著在對方肉身,做成後神不知鬼不覺的。

事實上葉啟一直由她跟著,主要還是有過數次不告而別被其追上的經歷,運轉三大一品境界查無所覺,《二十三年蟬》的蟬翼結界在此界又被壓抑極重,無法長時間運轉,自身氣機還是會流落微毫,最後只當是爛陀山佛法玄奧,涉獵因果之道太深,仍由其去了。

白衣觀音穿著一身與葉啟裝扮相同的白色武士衫,不再赤足,一雙黑底雲履,學著葉啟將頭髮隨意以一根白色發帶束在身後,與原先多出了少許俗氣,但離著人間近了,更是動人。

“施主,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找你找了兩日才找見,快些看看我這一身衣服合不合身。”

白衣觀音學著葉啟常時漠然的樣子,繞著在河岸看河的葉啟走了兩圈,只是她對自己再次追上葉劍仙,心中得意的很,沒走完一圈,就撲哧笑了出來,這要是讓爛陀山的和尚們看見,估計都得吐血而亡,曾經高坐雲崖講經的六珠菩薩,怎的變成了這個樣子?

河對岸有人,看樣子是一些觀河的南朝士子,剛剛還有人誦詩引來喝彩,等到有白衣女子女扮男裝騎著白馬走在對岸那個白衣男子身旁,喝彩聲就斷了,只嘆是好一對神仙眷侶。

葉啟答非所問說道:“世人常說,睹物思人確實不假。”

“睹物思人?”白衣觀音霍然來了精神,抿著紅唇說道:“我想,應該不會是女子。”

葉啟點頭說道:“我識一劍客,觀大河悟劍數載,一劍出後,劍勢如滔滔大河,濁浪可凌天,自此人間無敵。”

白衣觀音點頭,眉眼帶笑道:“我估計他遇到了施主後,就成了人間第二。”

葉啟笑了笑道:“確實如此,人間第二,不過他現在應該是人間第一了,當然,也不一定,我的師兄弟都很厲害。”

白衣觀音第一次看到那人這樣去笑,將自己的命都給了對方的她,不由得看的痴了。

“其實我有時會好奇,施主的師門到底是什麼樣的,才能出了施主這樣的劍客。”

葉啟說道:“一座山,一個糟老頭子,十幾個瘋子,其實還有……”

河對岸一群南朝士子忽然驚呼起來,便見有一人踏洶湧黃河而來,來人穿著一身麻衣,腰間別著一支蔫了吧唧的桃花枝,走出十幾步,就將十五六丈長的大河落在身後,一躍在了葉啟與白衣觀音身前。

“葉兄,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你。”鄧太阿說道,語氣沒有劍道知己間的噓寒問暖,反而有些小心翼翼的。

“還以為鄧兄見了我,會假裝看不見就走了。”葉啟看著鄧太阿腰間的桃枝,問道:“該是劍仙了,怎麼,是要與人在比劍之時破境?”

鄧太阿劍眉一挑,問道:“葉兄,你我這次,不會又撞人了吧?”

葉啟語氣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這次來北莽,一是要殺幾個人,二是要與拓跋菩薩打上一架,可能你還得讓一次,前些日子殺的一個人中,是拓跋菩薩的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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