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
來的，比李大爺想的還要快。
…………
凌晨五點。
李大爺剛推開華藍道館的大門。
“李爺爺，林大師他走了。”
菖蒲泫然欲淚。
櫻花和牡丹的眼圈，也都紅了。
“這小子，一句話不說就走了？”
李大爺惱怒的瞪大了眼睛。
“不，不是。”
菖蒲連忙搖頭，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來。
“三姐妹，還有李大爺你們好。”
“在你們大家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離開了華藍市。”
“不用悲傷。”
“畢竟，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狗屁！”
李大爺齜牙咧嘴。
只可惜，林北不在這。
他也只能接著繼續往下看了。
“其實，我已經跟很多人說過再見。也跟很多，我愛的人分別。”
“不過……”
“我不後悔。”
…………
走在前往枯葉市的路上。
烈雀王高高的站在林北的肩膀上。
林北一邊走，一邊笑。
“諸天萬界。”
“每一個世界，就是一段新的旅程，新的故事，我怎麼會就此停步不前？”
看到這。
李大爺不由的吹胡子瞪眼：“這小子，怎麼又開始說胡話了！？”
可再往下看……
“我知道，李大爺你可能不信。”
“所以……”
“等著看吧，在豐都聯盟大賽的舞臺上，我會向你證明這一切。”
“這小子。”
李大爺嘟囔了一句，沒有再說什麼。
接著往下看……
“三姐妹，你們都是很好的女孩，善良，天真，熱情，就像是我在這裡認識的另一個女孩。”
看到這……
李大爺已經忍不住想要罵人了。
什麼人。
會在留言信裡寫另一個女孩？
不過……
接著往下看。
“所以，不要來找我。”
“因為，我總有一天會離開這個世界，我不想讓你們因此受到傷害。”
…………
在前往枯葉市的巨輪上。
林北笑著，開啟了系統面板。
“你知道嗎？”
舔狗小統：“什麼？”
“我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優柔寡斷。”
“哪裡的話？”
舔狗小統一臉訕笑：“林先生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殺伐果斷，鐵血渣男。”
“……”
“謝謝你的誇獎。”
“不過……”
林北的目光微斂：“以後，這種鬼話在我面前，就不要再說了。”
“……”
舔狗小統楞住了。
接著，聲音也跟著低沉了下來。
“沒錯。”
“林先生您跟一拳世界的您相比。”
“的確變了很多。”
聽到這話。
林北微微一笑：
“你覺得，這種變化是好還是壞？”
“……”
舔狗小統沉默了。
“說不出來？”
林北微微一笑。
靜靜地望著面前波濤洶湧的大海。
許久……
“我認為。”
“系統讓我首先出現在一拳世界。”
“其實是有著深意的。”
舔狗小統，依舊一言不發。
“當然了，你肯定不知道。”
林北微笑著，說出了石破驚天的一句話：“因為，你根本就不是系統。”
“……”
死一般的沉默。
舔狗小統突然咧嘴，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臉：“你是怎麼發現的？”
“怎麼發現的？”
林北笑著搖頭。
這件事，難道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其實。
在很早以前。
他就曾經，有過這樣的疑惑。
因為……
系統和舔狗小統做的事，完全不同。
系統。
從來不會強迫他做任何事！
甚至就連世界任務。
都是按照他的心意，來制定的。
可舔狗小統。
從最開始。
就不斷的，給他製造危險，試圖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抹殺掉他。
在發現。
不能抹殺他之後。
又試圖，用他愛的人困住他。
從一拳到火影，再到超神學院……
一個接著一個。
如此一來……
事情就很顯而易見了，不是嗎？
一個系統。
怎麼可能同時。
做出如此截然不同的兩種舉動？
除非……
“你，根本就不是系統。”
林北的目光淡然，可聲音卻冷酷如冰。
舔狗小統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不過……
“別忘了，我能使用系統的力量。”
舔狗小統輕笑著：
“如果我不是系統，我又是誰呢？”
“不！”
林北冷冷地搖頭：“你絕不是系統，你只是一隻，竊取了系統力量的寄生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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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
系統的面色一僵。
“而且，我還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林北的目光微斂：“系統的許可權，會隨著我解鎖的世界增多，而變大。”
這也就是說……
“你能使用的那些系統能力。說不準，我以後也一樣能夠使用。”
舔狗小統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因為……
這麼說來的話。
林北就有了一個很大膽的猜想。
“也許……”
林北挑著嘴角，露出一個肆意的大笑：“我不是這系統的第一個宿主！”
“……”
舔狗小統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這個故事複雜嗎？
這個故事，其實一點也不複雜。
遙望著大海。
林北微笑著，娓娓道來。
…………
也許他之前。
系統，就已經有了一個宿主。
而這個宿主的名字。
“我們暫時叫他小統好了。”
見舔狗小統沒有拒絕，林北笑著點頭。
“小統本來是一個普通人。”
“可在擁有系統後，他很快就掌握了，強大到足以征服世界的力量。”
“於是他一刻不停的征服世界，提升系統許可權，變得更加強大。”
說到這。
舔狗小統的臉色已經勉強恢復了正常，只是一言不發的聽著。
林北也不在意，笑著繼續說道。
“可是，好景不長。”
“因為前進的腳步太快，在某個世界，他遭遇了一次重大的失敗。”
“幾乎身死！”
“於是……”
林北眯著眼睛：“他捨棄一切，用許可權將自己的靈魂封進系統。”
“默默地，等待著機會！”
故事說到這。
“啪啪啪！”
舔狗小統已經忍不住鼓起掌來了：“林先生的故事，真是精彩！”
“怎麼，你不想承認？”
“……”
舔狗小統展顏一笑：“好吧，就算林先生您的這個故事是真的。”
“可是……”
“這跟您的變化又有什麼關係？”
舔狗小統。
可沒忘記林北最開始地問題。
為什麼。
你會變得優柔寡斷？
“優柔寡斷？”
林北微微一笑，迎著海風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我更喜歡叫它。”
“人性！”
林北笑著，靠在甲板的欄杆上。
“你還記不記得。”
“我剛才說。”
“一拳世界，對我是有深意的？”
“呵呵。”
舔狗小統冷冷一笑：
“我倒是沒看出什麼深意來。”
林北笑著搖頭。
“是琦玉！”
“琦玉？”
舔狗小統一臉不解。
他不明白，這跟琦玉有什麼關係？
林北笑著搖頭：“你知道，如果沒有我，琦玉他會變成什麼樣嗎？”
舔狗小統有些猶豫。
“難道說，他不會變成禿子？”
“……”
“不。”
“他還是禿子！”
林北正色：
“只是……”
“他會變成一個沒有感情的禿子！”
琦玉：“？”
…………
想想看吧！
若沒有林北。
琦玉會怎麼樣？
當然了，他是一定會變禿的。
琦玉：“？”
可是……
在變禿的過程中。
他會一點一點的丟掉，屬於人類，乃至於屬於生物體的感情。
喜怒哀樂！
全部，煙消雲散！
最終……
麻木的活著。
無論面對什麼樣的敵人，都只揮出一拳。
而林北的到來。
拯救了琦玉！
這不是指他殺死了螃蟹怪人。
而是指……
他救贖了琦玉的人性！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琦玉現在，正在海賊世界，開心的，帶領著全世界對抗幕後黑手。
聽到這……
舔狗小統不由的點頭。
這一點，他倒是不能否認。
不過……
這究竟。
跟你剛剛說的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有關係。”
林北淡淡一笑，舉起了自己的拳頭：“因為……誰又來救贖我呢？”
琦玉的力量，只是無敵於一個世界！
就已經丟失了人性……
而他現在。
走過的世界，已經接近雙數。
“我的人性，也正在消失啊！”
還記得在一拳世界。
他，為什麼會認識川美子？
因為……
他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救了她。
再往後……
在超神世界裡。
他已經習慣了見死不救。
再到漫威。
一個響指，就湮滅了一個宇宙。
聽起來。
似乎很帥，很炫。
可是……
在這背後透露出來的。
卻是讓人膽寒的淡漠，人性的淡漠。
說到這……
林北突然露出了一個輕笑：“你知道，為什麼我會在今天突然戳穿你嗎？”
“……”
舔狗小統沉默不語。
林北遙望著大海，臉上露出高興的神色。
“因為我發現……”
“即便是寶可夢，我一拳就可以毀滅的世界，也有人可以幫助我。”
沒錯！
就好像三姐妹一樣！
林北開啟了系統面板。
“你還記得，這系統的名字嗎？”
舔狗小統一愣，乾澀的一字一頓：
“諸天萬界謝禮系統！”
“沒錯。”
林北笑著朝舔狗小統點頭：“怎麼樣，我今天教給你這麼多。”
“你難道不謝謝我？”
“謝……”
只說了一個字。
舔狗小統就惱怒的瞪大了眼睛。
“真可惜。”
林北咧著嘴，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差點，我就知道你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