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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成仙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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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就連妖族都沒放在眼中的龍宮宮主面色有些凝重起來。此時水池之中,突兀的出現了不速之客,一朵朵恐怖的氣運金蓮競相綻放,不多時便擠滿了整片水池,其它的火苗都被這些個金蓮牽引,變得暗淡無光起來。

龍雲菲怒道:“趁火打劫?!”

在整個妖界中身份極高的年輕人,輕輕褪下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嘴角帶著淺笑,將那枚比鮮血還要鮮紅的扳指拋下深淵中的迷霧,齊天殿中,原本清微的池水頓時渾濁。

本在暗自不平的龍雲菲突然瞪大了眼睛,疑惑道:“怎麼回事?”

龍宮宮主一嘆:“孽龍出囚……”

真龍穴中,大戰還在繼續,但就在此時,深淵中的青色霧靄更加活躍了,由無盡深淵之中升騰起來,逐漸籠罩了真龍之穴。

“怎麼回事?”慕容東海凝神,只見那青色霧靄如有生命一般,在往中央龍井蔓延而來,與真龍氣息相碰撞,發出喀吱的聲音,有雷電生成。

此間大變,沒有讓六位蓋世通玄停下來,反而是戰鬥得更加激烈了。

“孽龍即將出世,你還要攔住老夫嗎?”岷山老祖氣喘吁吁,立於虛空,望著對面的金色人影。

人影毫不所動,瞥了一眼下方,渾身上下的金色漣漪愈勝,盪出凜冽刺骨的威勢,嘴裡發出一聲如龍吟般的低吼,毫不講理的一拳轟向岷山老祖。

後者面色大變,氣機第一次毫無保留的肆意揮灑,兩界虛點顫顫巍巍,好似下一秒就要完全撐開。

下方武顧城勇猛無匹,許折戟狂性大發,兩人如同化作了兩輪熾烈的大日相撞,在青色霧靄中熠熠生輝,難以直視。越如秋與寧道衝戰於天界赤海,地火滾滾,黏稠的赤炎坤水掀起大浪,地火洶湧,百里之內赤地千里,生機全無!

此時六人之間的氣機已經完全攪亂在了一起,唯有一方敗亡,方得解脫。

下方公羊博敖憂心忡忡,望著上方的大戰,“或許放他們去,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吧。”

人間的事或許只是腦袋一熱,便要拼個你死我活,但如果放在這些修行有成的人身上,或許有些解釋不通。哪一位不是有幸百年之內,倖幸苦苦到通玄,又是花幾百年的時間熬到蓋世王者,哪有什麼解不開的生死大仇,所求者,不外乎是氣數兩字而已。

三人於人間得道,修至此等修為已是將普通人一生難求的氣數佔據了幾十乃至幾百份,如果這些氣數被帶到天界,那人間界拿什麼來抵禦將來的浩劫,讓他們從安逸的天界下來?恐怕有些痴人說夢。就算能下來,也不會白白的奉獻這一生積累,不趁火打劫就是謝天謝地了。

只有將他們留在人間界,惜命的他們恐怕才會踏踏實實的與人間渡劫,不然的話,何必佔著這鼎盛的氣數,卻不想著出力。不如散去氣數,留給他人。

這些道理公羊博教何嘗不知,只是如今迫在眉睫的是孽龍作亂,而不是這些老鼠屎啊。

青色霧靄之中,一個黑袍人緩緩走過,頓時,場面大亂,原本等著看好戲的諸雄,一個個不知為何紅了雙眼,安靜下來的佔據再次展開。其中有幾位前輩名宿更是露出了獠牙,青色妖氣湧在體外,刀槍不入,衝向了寧仙臨、狐幼潭等人,將還未恢復過來的幾位天驕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再次亂了,比第一次還要亂,諸雄噤血,一位位還未成長起來的少年夭折在此,釋暄等人自顧不暇,險象環生。

方吝瞪大了雙眼,看著發狂的眾人道:“他們這是怎麼了?”

公羊博敖沒有回答他的話,扛起巨劍搭在肩上,揉了揉少年的腦袋,原本放蕩不羈的老頭也沒了往日的笑臉,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待在這裡。”轉頭又對對面的蘇御道,“保護好他。”說罷,起身落於場中。

蘇御在看到元柳宗時就知道早晚由此一日,此時雙眉立起,眼中帶著戾氣,正俯瞰全域性,想要找到作亂的妖族。從走出村子到現在,已過十年,華都一戰後,妖族絕跡。至此便沒見到過一個妖族,心中的蓄積已久的仇恨已經快要將他逼瘋了。

在知道妖族會混跡在真龍穴這件事之時,他心中只有那種不可言明的激動,還在擔心妖族不會來呢,看來那妖王沒讓他失望。此時他握劍的右手都在微微顫抖,但絕不是因為害怕。

公羊博敖說了什麼,他根本沒有聽到,他此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充斥在他的腦海,一個聲音在耳畔催促他。“下去,殺光作亂的那些被妖氣侵擾心智的人!”

勝邪在手中,突然猛烈地震動起來。

蘇御收回目光,抬頭看著面前這位突無出現的俊美男子,輕笑道:“看來我不用找了。”

“還等什麼?”俊美男子盯著蘇御,沉聲一喝。

場中張季痕見到面色凝重的公羊博敖去而復返,哈哈大笑:“怎麼,這麼快就來還債了?”

公羊博敖對張季痕一向沒有好眼色,瞥了沒心沒肺的對方一眼,喝道:“閉嘴。”轉過頭望著雜亂的戰圈,臉色凝重。他在全力運轉靈覺,搜尋暗中偷偷摸摸的邪親。

突然,公羊博敖嘴角一勾,心神放鬆了下來,“生時不見天日,那就永遠別見天日吧。”

只聽一聲巨響……場中,公羊博敖搬來一條山嶺!

頓時山嶽下,黑氣騰騰,邪氣森森。

蘇御望著面前這位俊美的異常妖異的男子,不知他在說什麼,但他也沒有時間聽他解釋,因為從他體內洩露的氣機可以知道,對方要動手。

蘇御又怎會坐以待斃,勝邪猛然飛起,化作修白劍光直刺男子。

妖異男子不為所動,勝邪劍懸停在其眉心難近分毫。

“讓那丫頭如此如此青睞的男人,不過如此。”男子眼中蘊含殺意,沒想到這樣的螻人也敢對他拔劍相向。“如果不是你暫時還是可用之人,本殿動根指頭就能碾死你,你信不信?”

“聒噪。”蘇御只有兩字回答,勝邪倒轉而回,歲月鏡中七年劍意殺意揮霍一空,勝邪帶著無形的劍光,歸釐。

這一劍:魂歸故里。

男子渾身流轉如意的妖氣微微一顫,出現了一絲停滯。而就是這以瞬間,蘇御再次出手,直接衝了過去,這一次沒有拔劍,但妖血在體內沸騰,聚散神意拉扯周身天地精氣,長生真經逆轉無名,原本歸於龍溪溪一人的天地大勢猛然被拉扯過來。這一次更加的徹底,再也無人可借天地大勢!

只見虛空作戰的四位蓋世通玄一一失去借力,如隕石般從天掉下,轟然砸在石臺上,一個個面色駭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周遭的人群則哀嚎不已,落地的恐怖氣浪卻是將他們掀起,倒了一大堆,還有一人不幸被活活壓死。

這方哀嚎遍野,蘇御卻顧不了許多,此時他所有拼命的方法都使了出來,也僅僅是讓那男子行動緩慢而已,足以劈山斷水的一拳打在那年輕的妖王身上,根本讓他後退半步都難以做到。

妖王伸出病態蒼白的手,描住蘇御的脖子,另一只手揮袖,臉上的青銅鬼面跌落在深淵之中,妖王看著手上那張奇醜無比的臉,非常滿意,點了點頭道:“聽天蜉蝣講過一個螻蟻身上有他的血,應該死了才對,沒想到你這樓人命確實挺硬,能活下來完全就是天意啊。”

蘇御艱難開口,眼中毫無懼意,“確實是天意要滅了你們妖族,才讓我這個怪物活了下來。”年輕妖王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

“遺恨不能有朝一日,屠盡天下妖族!”

妖王轉過身,提著蘇御懸在深淵半空,對面洞口的方音嚇得面色蒼白,恨不得能有修為,可以馬上攀沿過去救救蘇御。

“別過來!”蘇御瞪了蠢蠢欲試的方吝,將他喝止在原地。

妖王看著蘇御,冷聲道:“兩百年前有一人族相助,我們才能大獲全勝,今天還有一人族助我們妖族,看來三界註定被我們妖族奴役。”

陣法之中的張季痕看到了這邊的情況,急的滿頭是汗。

“不可妄動,壞了大事!”

慕容東海沉聲囑咐,“總有人要犧牲。”

張季痕怒目而視,“為何不能是我們這些自以為是的人?!”慕容東海木然。

許久之後,慕容東海才道:

“上一世的她在我面前離我而去,我無能為力;這一世的她還未享受人間歡樂,在我面前離我而去,我自作自受。”他望著龍井之上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是他騙了她,說了抱歉,她也不能夠聽得懂了。

蘇御還是被拋下了,被青色霧靄淹沒身形,妖王火熱的眼神看著深淵之下,片刻後,毫無動靜。

下方毫無動靜,但天上卻突然動靜大了起來。

只見天空中一道絢麗的門戶出現,無數仙光璀璨,照亮龍穴,就連青色霧靄都有些消散了。

“跳脫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欲要問天道,不如覓長生。”

一個浩然威嚴的聲音在天門之中響起,仙樂陣陣中,一位籠罩著仙光的白衣人踏出天門,身後三十六位仙王,七十二位真仙為其束誦仙經,朵朵氣運金蓮圍繞在身,仙家氣派恢宏。

“欲問長生,先入此門,入得此門,再無因果。”白衣仙人俯視下方,輕輕開口。

“這是天門!”

人群再次瘋狂了,這一次不是衝著龍井去,而是往半空的天門而去。

“跨過天門可成真仙!”

成仙的機會就在眼前,容不得他們有半點懷疑。原本還有人抱著懷疑的態度,但當有人衝過天門,三花聚頂,仙光璀璨之時,便難有人懷疑了。

依然還在戰鬥的幾位蓋世王者目光微變,看著上方的那位白衣仙人露出警惕之色。

白衣仙人落在石臺上,縷縷仙光浸人心脾,周圍的人貪婪的吸食著太清仙光,隱隱覺得自身的桎梏都有鬆動的現象,猶如羽化飛昇,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解脫。

人生而染紅塵,猶如枷鎖,行於人世,因果纏身,致死不能解脫。

白衣仙人身上微微露出

的仙光竟讓他們有超脫之意,確實不凡。

神絕寧仙臨、聖絕釋暄、劍奇狐幼潭三人望著接近龍井的白衣仙人,齊齊動身,擋在看不清容顏的仙人身前。

白衣仙人看著三人微微一笑:“可願成仙,餘生無劫?”

聖絕嗤笑一聲尤為刺耳,“膽小如鼠之輩。”

白衣仙人毫不動怒,這時一位女子輕輕落在白衣仙人身旁。仙人臉上仙光微霧,對其微微一笑,和煦笑容,顛倒眾生。

盤坐在龍井之上的龍溪溪看著白衣仙人,三滴真龍精血飛出,落在三人面前,仙人沒有阻止。

“拿著。”

龍溪溪開口,帶著不可抗拒的語氣。聖絕不為所動,菩提金剛身小成的他深吸一口氣,天地精氣反哺自身,強壓體內傷勢。

寧仙臨與狐幼潭沒有拒絕,將真龍精血融入體內,頓時血氣滔滔,精氣如虹。

後飛來的女子是慕清璃,她看著三人面無表情,坦然自若。對面的三人,無論是誰都不敢有絲毫的小覷之心,但慕清璃面對三人,依然如其它的普通人。

這時,龍息再現,由上衝擊,這一次更加強大,整個石臺上的人都被掀倒,而近處的恐怖的氣息更如毀天滅地一般,卻只掀起了白衣仙人的衣角。

洞邊的年輕妖王終於知道孽龍為何還不出來了,看著下方戰局,冷冷笑道:“打吧打吧,正好一網打盡。”

“你們終於忍不住了。”

陣法八極,八位王者在這一刻站起了身,竟全部出了陣法,原來他們根本就是裝的一切都是等暗中的敵人全部出來。

“你們!”

三位欲進天界的蓋世王者心裡冒出冷意,是真正的覺得冷,“隱忍這麼久,你們是為了引仙人出手,好為人間界增添仙人氣數,我們三人,也不過是彩頭而已!好狠的心啊!”

“慕容東海!”

越如秋狠狠地盯著看似老實的慕容東海,心裡知道,也唯有慕容東海才有此氣魄與心機,敢拉仙人下水!

“哈哈哈,好個慕容東海,今個若真能劍斬長生,也不枉此生!”

原本和那位邪王鬥得不相上下的公羊博敖終於放下心來,全力以赴。斬殺仙人這麼刺激的事,怎能沒他一份!

白衣仙人依然沒有絲毫表情,笑著道:

“你們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慕容東海等八位通玄,將其圍在中間,看著這位風華絕代的仙人。

“得長生者無寡情義。既然你們避世不肯下凡歷劫,那空有這身浩瀚氣數也沒什麼用,不如歸還人間界。”

古風揚身上紫氣愈盛,氣機流轉如意,八位通玄,就算此乃蓋世仙王,不用動手,他們便可將其修為磨滅殆盡。

“妖界有妖皇,人間有天師,天界神族有神帝,為何不許我仙界有仙帝?”

白衣仙王喟然長嘆。

“因為你們本質上也是人族,只是你們自命不凡而已。人族能成妖師已是天大的造化,沒想到你們這些自詡仙人的傢伙還不知足。”

古風揚冷聲道。

白衣仙王搖搖頭:

“妖師身負責任,牽附因果太大,難入大逍遙,只得求一個小逍遙而已,更不要說返虛成天道了。”

“自古到今,天地初生混沌,三界形成以來,何曾有過真正的天道返虛?你們仙人也是太妄想了罷。”張季痕見其越說越過份,不由的出聲譏諷。

確實,天地何時出現,三界幾時形成,歲月已是不可考究。這自第一任天帝出現至今的九任天帝,已有八萬多年歷史,而在這漫長的時間長河之中,除了寥寥的幾位能堪堪說是天道返虛外,但又還有誰能與那幾位相提並論。

“所以,我欲走出一條通天之道,不只止步於仙帝,更要直指天道返虛!為後世人踏出一條康莊大道。”白衣仙王只差半步便成仙帝。乃是在後天成仙中第二位最接近第四境的人。至於第一位,便是被天上仙人寄予厚望的仙絕慕清璃。

“廢話少說,你盜走人間氣運無數,還不如數奉還?”

慕容東海最恨此等為長生滅人欲的無情仙人,蓋是讓他想起了一些他不想想起的慘痛記憶,因此之前他毫不猶豫的設下計謀,將仙人拉下凡間。

白衣仙王聞言笑道,“或許你們不懂,那以後也沒理由讓你們有後悔的餘地了。”

“寧願戰死,也絕不會像你們一樣苟且偷生。”古風揚怒喝,就要出手。

“那你們就去死吧。”

就在此時,天門之中又有聲音傳來,只見一位位氣勢恢宏,仙威渾厚的仙王從中踏出,足足有九位!

自有人成仙起始,仙界仙人長生不死,與天齊壽、不入輪迴,莫約百年便會有人飛昇,幾萬年積攢下來的氣數何其恐怖,九位仙王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底線。

要論三界之中哪裡的第三境最多,非仙界莫屬!

九尊仙王出現,恐怖的氣機壓得整個真龍穴搖搖欲墜,不僅是公羊博敖心底涼透,再無交戰之心,就連那位邪王也是真心打顫,不再與公羊博敖糾纏,逃似的溜到了那位年輕妖王的身後。

白衣仙王笑容如和煦春風,望著“大逆不道”的慕容東海,輕笑道:“十尊仙王收割人間輝煌氣數,不知行與不行?”

慕容東海低下了頭,誰也看不清表情,整個場面都安靜了下來,除了氣機已經糾纏不清的六位蓋世王者,誰都在心裡打鼓,莫非這一世修行,便要止步於此了嗎?

突然間,有低笑聲傳來,白衣仙王皺眉,看著笑聲越來越響亮的慕容東海,實在是想不通,對方還有什麼辦法,來化解這必輸的結局。

大笑的慕容東海徒然抬頭,盯著璀璨的天門,“若無仙界氣數梳理,你們又怎能從容的逆跨天門,而不付出代價?”

白衣仙王聞言,至此才面色大變。

慕容東海盯著天門猛然喝道:“你這懶貨,還不動手?”

一語之後,天門瞬間崩碎!

在那支離破碎的天門中,白衣仙王隱隱看到了一個邋遢的中年男子,一掌落下,壓制眾生萬道!

時間撥回到五十年前。

天機樓頒佈此次百年天驕已過三十年,當世六人:滄州劍仙張季痕、西荒魔頭血意真、景州之地破陣子、龍宮天龍龍雲菲、白衣僧人李元修、天下誰能不識君郡添孝。

時年,龍宮天龍龍雲菲第一次出世,與血意真一戰不分勝負,後又遭遇當時年輕氣盛的郡添孝,兩人之間也有一場比試,各有勝負。

而後郡添孝不服輸,硬是從中原追到了東海龍宮。

年輕人二話不說,直接向龍宮宮主提親,想要迎娶龍雲菲,就算他當時已是通玄王者,其結果依然是被龍宮宮主揍得屁滾尿流。

事後龍宮宮主又將此事說於來看笑話的慕容東海聽。

慕容東海離開後找到了那時已名動九州的郡添孝。世人都知郡添孝失蹤,卻不知道正是那次談話之後,世間再無郡添孝,只有一個不知自己是誰的流浪老頭。

這場針對仙人的佈局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埋好了陷阱,而郡添孝的失憶,正是知道自己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擾亂仙界氣數,這才發狠,自毀修為、抹去記憶,從頭來過。

他重回通玄之後就立馬透過天塹關去了天界,留下前世道意,用以預防不測。而那道意,最後被鎮守天塹關的王師用以壓制青天谷的妖皇意去了。

可以說,今天十尊仙王下凡的局面,便是慕容東海一手促成的,這個計劃在幾十年前就已經開始實施,就連和他最為親近的幾百年好友龍宮宮主都不知道。

環環相扣,缺一不可。如果不是郡添孝沒讓他失望,只留三掌,硬生生給他悟出了玄機道意,練就掌中萬乾坤,這個計劃也不會實施。

慕容東海不發一言,但白衣仙王卻也露那間明悟了其中因果,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此時陰謀皆現,以他的本事,自然能夠算到各中因果。

“還要多謝南宮你沉不住氣,多虧了你,人間才能多出一分保命的本錢。”慕容東海朗聲笑道。

在他旁邊的八位也同樣被他的計謀所折服,此等算計,確實讓人心驚。

白衣仙王南宮無缺定了定神,又揚起了笑容,“人心不足蛇吞象,此話果然最適合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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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慕容東海沒有看那九尊已然是滿腔怒火的仙王,而是看著龍井上的龍溪溪,柔聲道:“讓它出來吧。”

身旁的七位通玄皆認為自己聽錯,連忙問道:“你說什麼!?”

話音剛落,龍井上剩餘的六滴真龍精血飛落而下,落入萬丈深淵。

就在那一剎那,在場所有人的腦海之中,頓時突的出現了一雙猩紅的雙眼,直刺靈魂!

十尊仙王頭頂,三花暗淡無光,無瑕仙胎蒙塵。

一旁洞口的妖王看得瞠目結舌,來不及多想為何他們會把真龍精血扔下去,連忙跪倒在地,眼中狂熱,因為他知道,那位恐怖的存在,必然已經復甦了。

青色霧靄彙集在了一起,全場的目光向那裡看去,只見一個消瘦的身影一步步凌空走來,踏在空中,生出如水紋一般的漣漪。

一代狂人許折戟看到那人影的額頭,頓時瘋狂大叫,不顧一切,強行扯斷與武顧城的氣機糾纏,拖著重傷之軀,頭也不會的逃走。

但他只跨出了半步,這位人間可數的蓋世王者便已化作灰飛。

眾雄心底冒出徹骨的寒意,那可是一位蓋世王者,通玄圓滿的存在,就這樣活生生的消散在天地之間。

“慕容東海,老夫與你勢不兩立!”

岷山老祖自毀一世道靈,逼退金色人影,猛然衝了過來。

“世間孽龍?能是幾斤幾兩?!”

岷山老祖說完這句話後無疑是死了,而且是真靈枯竭而亡。接連兩大蓋世王者死去,無數氣運散落人間。

“逃!”

這是所有想要撿便宜的那些人的共同想法。

越如秋幾時見到過此等恐怖,從深淵中甦醒、從青霧中所走出的面前這位,恐怕當今天帝下凡,也難以抵抗。

孽龍之魂,真龍之精。兩者同在一人體內,那簡直可稱三界無敵!

“不可力敵,強開天門!”

南宮無缺眼中駭然,猛然衝出包圍,十位仙王齊齊怒喝,天門中開,裂開一條裂縫,南宮無缺等十位仙王爭先恐後的逃命而去。

趁著在十尊仙王逃命的瞬間,越如秋也動了。

那惜命道人此時再也顧不得什麼,學著岷山老祖自毀道靈,逼退寧道衝,他知道,此時不走,命就永遠會留下。

慕容東海眼見諸多努力便要付諸東流,急急的往“蘇御”望過去,“前輩!”

“蘇御”猛然睜開雙眼,劍匣之中,勝邪歡騰,一劍飛出。

整個人間界都可望見。

如極光絢爛,劃過蒼穹……

劍斬九尊仙王,震裂七十二仙……

一劍絕長生、仙人如雨落。

天下首善之地,長平城。

九州天下,氣數如流水,水窪之地能集天上玉露,這氣數當然也是各有厚薄之分。龍宮如治水之人,引導那些置之平地而肆意橫流的氣數,往著人們需要的地方而去。

天下氣數亦是如此。

世間長平城、天上白玉京。此二地者,一直被那些望氣士看作是最好的修行場地。只是如天上白玉京,這人間首善之地也不是誰都能進的。

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說那些修行者了。

長平城對此一向很嚴格,城頭擺放整齊的一架架破罡弩箭就是最好的威懾。不論是第二境、還是第三境,想要強入長平城,都得考慮考慮自家身板能受的住幾箭。

不管城外多麼有肅殺,城內卻是一片祥和。作為東勝神洲唯一帝國大唐的國都,城中自然也有讓那些高高在上的修行者不敢肆意妄為的辦法,況且,再怎麼說,大唐建國近百年,又有修行者們夢寐以求的大氣運,那皇宮之中,恐怕也不只有佛家李元修一位高手坐鎮。

從官家才能在上駕車行走的朱崔大街,這條御道自南向北貫通了整個長平城,兩邊的房屋住處,在修行界有個步步殺機的響亮名頭,有心人從朱崔街那氣勢恢宏的牌坊開始一步一步丈量過,走到皇城下的朱雀門,共計九百九十九步,其中經過九方一寺一觀,而就是這九百九十九步,攔下天下間無數通玄。

相傳長平城下氣運聚集,幾成人間真龍,當朝皇帝陛下文治武功,乃千古明君,怕後世子孫鎮不住城下的氣運,也怕真龍誕生靈智後不再庇佑大唐,遂建興善寺、玄都觀,集佛道兩家氣數,以鎮真龍。

不知這事是真是假,但民間百姓卻都以此讚頌皇帝陛下的英明神武,而那佛寺道觀也因此香火鼎盛,前來祈福還願之人絡繹不絕。

興善寺稱為是佛家聖地大雷音寺第

二,比起中原金陵中的小雷音寺也不曾多讓。只見這寺廟雖在鬧市,但來往行人走到這裡都會不自覺的降下聲音,以免驚了廟中佛祖。

此時寺中正開壇做法,鐘聲敲響七聲,振聾發聵的鐘聲傳遍長平城。

略微知道這法事一些規格的百姓們會心一笑,也不知是哪家豪門世族在興善寺祈福了。

興善寺對面有一座茶樓,這茶樓可不一般,佔據在這神洲香火最鼎盛的寺廟對面的風水寶地的茶樓,又怎能一般得起來。

名為雅臨居的茶樓生意興隆,共有三層,一樓大堂座椅清一色的柏木,刷上南蟾部洲盛產的青松漆,只須你踏進門,便撲面而來一股特有的松香,加上一樓特供的淮南道巖茶,茶香與松香相映成趣,還未一品香茗,人已是輕鬆五分,一口浸人心脾的茶湯入口,那便是回味無窮。

二樓茶几又要勝過一樓,乃是有著“鬼臉”之稱的降香黃檀,整個二樓上也只有寥寥的幾張茶几,茶壺也不是毫無檔次的,整套茶具放在外邊,也只有那些達官貴人才用得起的。

而這三樓卻是更加的不凡了,三張茶几,乃是有神洲茶郡之稱的慶雲郡打造燒製,每年也不過兩張,宮裡至今還有一張,乃是當年慶雲郡進貢的,聽說皇帝陛下愛不釋手,每每想喝茶時,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有著“壺杯巧玉”美稱的那把茶壺。

此時這一樓中,有一外鄉人聽不懂這七聲鐘鳴意味著什麼,連忙拉住在旁候著的茶奴,疑惑地問道:

“這七聲鐘鳴有何講究?”

茶奴作為地地道道的長平人士,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但也不敢怠慢面前這位分不清哪裡口音的遊學世子,要知道,這個年頭,能夠遊學的年輕書生,可不是前朝那些時候的窮酸書生,面前的這位,搞不好就是哪家豪門世族將來的繼承人。

知道其中三昧的茶奴彎了彎腰,恭敬地答道:

“好教公子知道,這興善寺自建成以來,前來祈福的人無一不是能上朝面見聖上的大人物。而這鐘聲分九等,當年聖上來興善寺與萬民祈福才鳴聲九起,除此之外就是滅度聖僧回京之時鐘鳴允起,其餘的時候,就算當朝宰相過來,也只是八聲而已。聽鐘聲幾響,便可大概知道祈福之人的身份地位了,公子才來長平,不知其中關鍵也是理所應當的。”

宇文愷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留下銀子,剛準備離開,卻見對面寺中,偷偷摸摸地跑出來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埋頭狂奔,一頭栽進這雅臨居,躲在門口偷看對面,見沒人跟著出來,才真的松了口氣,拍了拍小胸脯,盈盈一笑。

看到堂中之人都看著自己,臉上一紅,招了個夥計,施施然地上了二樓。

堂下之人見其毫無生疏,看來也沒少來這雅臨居,家世非富即貴,心裡一驚,不敢再看。

唯有字文愷看著街上的手絹,一時也不知道該當如何,猶豫良久,還是輕輕一嘆,拾起了手絹。

本想去二樓還給那姑娘,又想自己一個外鄉人,恐怕二樓那達官貴人才能上的地方,自己是上不去的。

思慮至此,自嘲一笑,將手絹貼身收好,定了定神,一步步往東市而去。

如果有人仔細看他腳下,便可發現此人不簡單,那一步步就像是用尺子量過似的,一尺五寸、分毫不差。

他走過的地方,便是他丈量過的地方。

這位外鄉人來長平,除了皇宮,整座長平城,已是如藍圖,繪在了他心中。

翌日,字文愷從睡夢中醒來,不多不少剛好是卯時,此時已離冬至沒幾天,空氣中的冷風也更凜冽了幾分,冬日天亮比較遲,但這多年養成的習慣,他還改不了。

他就是這樣,不饒自己一絲一毫、一分一釐。

宇文愷家族世代在工部當官,自周朝便是,一直到北齊,一成不變。從小到大被培養尺度與時間觀念,一絲不苟,對於建築上尺度的把控,字文愷絕對是第一人。

他起床後慢慢地梳洗一番,從踏出這茅草屋的那一刻,剛好過了三刻鐘。此時日出東方。

清晨的長平也不是真正的安靜,家丁們將大門口的燈籠取下,世代幹些低賤活的奴才們已是把上上下下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住在山崖上的字文愷俯視著整片長平,從他眼中,整個長平都化作了一根根線條,他拿出筆紙,就地作畫,不多時一副長平城的俯視圖紙便以躍然紙上。

離鄉來此三年,今天他終於可以離開了。

這明明是北齊人士的年輕公子,不經有些懊惱,有些苦惱,昨日的時候,幹嘛鬼使神差的拾起那張手帕了,總不能留在身上,叫別人誤會吧。

正失神間,突然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不正是昨日那位姑娘又是誰,心裡剛一鬆氣,突然又警惕的望向了一邊。

在那嬌小玲瓏的姑娘旁邊,站著一位身高八尺、面白無須的青年書生,正殺氣騰騰地盯著他,彷彿要將他活刮了才解氣。

“將我的手絹還給我!”

那姑娘今天穿了一聲淺綠色的連衣裙,穿在她身上,更像是一小仙女,嗔怒地說了一句,又不爭氣地躲在了那如竹竿男子的身後,瞪著大眼睛,“惡狠狠”地看著字文愷。

字文愷可被這天真的姑娘打敗了,微微整理一下儒冠,抬手欲要行禮。卻沒想,對面的那位青年男子開口了。

“你一把年紀了,還對我妹妹有非分之想?”

字文愷本行雲流水的動作一僵,雙手抬起,手掌還沒疊起,是被這男子一句話嚇的。

字文愷知道被人誤會了,他不用知道為何這兩人能找到他的住處,在他看來,整個長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普通百姓眼裡是大的,在那些豪門世族眼裡就是堪堪而已罷了。

多問,反倒顯得他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知怎地,他後鬼使神差地解釋了一句。

“在下宇文愷,今年才二十有三而已,年歲不大。”

話剛出口,宇文愷便恨不得給自己一大嘴巴子。他自幼學習修縛搭橋的工事,與人交談無外乎是一座大殿應有幾根主樑、應有幾排斗拱,對於官場上的那些,他從來就沒關心過,只一心搞學問去了。這次家裡的老人讓他出來遊學,何嘗沒有歷練他的想法,畢竟在朝為官,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都要面對四面八方潛在的威脅。

果然,此話一出,對面那男子的眉頭就立起來了,欲有火山爆發的趨勢,“怎麼?你認為你這年紀還有機會不成?舍妹二九芳華,你這外鄉書生能有什麼能力讓她不愁吃穿?”

這句話一說完,沒看到背後的女子紅霞都攀到耳根了,埋怨地扯了扯青年的衣角,嬌喝了一聲:

“哥,你是嫌你這麼漂亮的妹妹嫁不出去嗎?在家浪費你糧食了怎地?”

見自家妹子眼睛裡都快梨花帶雨了,男子懊惱的打了自己幾個嘴巴子,又做了個醜臉,這才把姑娘哄的呵呵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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