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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金剛不動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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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當年與劍仙張季痕比武只輸半—招的劍道奇才冷哼一聲,

“你可不是我的徒弟,由術轉意,天底下有誰可以當你落劍仙的師父?”

接著又望著凝神以待的蘇御,咧嘴一笑。

“你主修意劍,雖然學了幾年術劍打了點基礎,但在老頭子看來實在是糙得很,不如跟我學術劍,保管比你這三腳貓劍術厲害百倍、千倍!”

入邪的蘇御輕抿嘴唇,此地無風起龍捲。

侏儒老人濃密的眉毛倒立,身上毫無真氣波動更無氣機流轉,單憑一條腿橫掃而過,帶起恐怖大風,龍捲潰散。

一抹慘白光亮的劍氣破風幕,直刺老頭雙眼,又有滿園劍氣由下而上,垂雲劍氣如天河奔垂,隱約在老頭身後一道藍色門戶若隱若現……

由兩人腳下向外,兩丈之內,處處殺機。

落百野站在其中仿若血液都要凝固。

這在落百野眼中是恐怖如斯的劍招,但在那侏儒老人眼中不啻於小孩兒玩耍,批笑一聲,單手抓住那條細長的劍氣,輕輕一握,劍氣便散去;腳下一跺,那滿園劍氣本如雨後春筍一般勢如破竹,但在這一腳下卻紛紛夭折;寬大的袖袍翻轉,垂雲劍氣通通亂象,自銷自耗。又輕輕後靠,青門引如燭火般熄滅。

單憑肉身氣力,破盡蘇御所有劍道。公羊博敖輕笑一聲:“不賴。”一邊說著,腳下並不停頓,兩步並作一步逼近前來,掌風似刀鋒劍氣四散開來。

蘇御在這種恐怖的人面前怎敢託大,就算現在他全身妖血沸騰的情況下也討不了好,當即一聲低喝,調動體內丹田氣海中的長生真氣與妖血怪力全力抵擋,這才擋住了對方可怕的攻勢。

“本心已失,劍道無心。你這幾劍也稱得上是用劍?”矮小的老頭好像閒庭信步一般,左指右點便將蘇御所有的攻伐化解,看起來實在是輕鬆不已。

“公羊前輩不愧是被譽為紅塵劍大成者,那邪絕在他老人家手下簡直是一點反抗力都沒有。”

旁邊跟在年輕公子身後的高手中,有幾位曾有幸見過公羊博敖,更有當年親自在旁窺探過公羊博教與張季痕大戰的老一輩高手,此刻看到公羊博敖雖年過百歲,但依然精氣如壯年,不禁唏噓。

他們也曾為名動一時的俊傑,但百年過去,而今已垂垂將行。

在這個世上最多的還是那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過的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人生。

百年將死,通玄折長生。

正將不自感傷的一群人卻沒有發現那年輕人已是面沉似水,望著公羊博敖輕罵了一聲,“多管閒事。”

嘶……

突然洞穴中傳來刺耳的聲音,眾人臉色一凝,轉頭望去。

只見一個年蘇不大,只有十三四歲的一個少年正一臉不耐的樣子,額頭上都是汗水,將他額前碎髮打溼,他雙手拖拉著在後面,眾人往他身後看去,赫然是一柄黑色巨劍!

那黑色巨劍可把他們嚇了一跳,他們哪一個不是行走過幾十年江湖的,可就是沒有見過這麼巨大的一柄劍,或許用十字形狀的墓碑形容更為恰當。

那完全沒有開鋒的黑石巨劍被那年歲不大的少年拖在身後,劍尖在地面拉出聲響。

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於詭異。

那巨劍少說也有七八百斤重量,卻能被那少年拉著走,足以說明那少年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少年後知後覺,見眾人都向他看過來,頓時紅了紅臉,又看到前方兩個身影在打鬥,見到青銅鬼面的蘇御,頓時氣得雙手一撒,那巨劍轟然墜地。

他小跑到眾人之前,喊道:“喂,羊爺爺,你幹嘛欺負我師兄?!”

公羊博敖一聽聲音,立馬退到了少年身邊,這老頭子身高還比少年矮半頭,一臉諂媚地望著少年道:

“乖徒兒你也到了啊。”

那邊的落百野見公羊博敖如此,眼神頓時一暗。

少年沒有理他,哼了一聲別過頭,就要向蘇御走去。

“師兄,我是方吝方博敖呀,你不認識我了?”

那公羊老頭見勢不妙,伸手攔住方吝,一掌逼退正撲殺過來的蘇御,雙袖股蕩將四散的劍氣震為虛無,這才轉頭道:“他是你師兄?那豈不是我徒兒了?”

少年實在是有些佩服這老頭的攀關係能力,從來只聽過亂攀關係成師叔、師伯、師祖的,還沒聽說過攀徒兒的。但他也確實被蘇御那雙充滿邪氣與嗜血的眼睛嚇壞了,拉著公羊博敖問道:“羊爺爺,我師兄他怎麼了?”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老頭子不姓羊!”公羊博教一臉無奈,一邊與蘇御互鬥,卻還能一邊輕鬆地與方吝交談,“我這便宜徒兒本就使用勝邪劍,又不知道跑哪裡去滅妖惹了一身騷,現在妖血侵心,恐怕就要一命嗚呼咯。”

方音前面聽得懵懵懂懂,但最後一句可是聽得明明白白的,頓時哭喪著小臉道:“那怎麼辦啊?我師兄可不能死,羊爺爺你有什麼辦法嗎?”

公羊博敖一白眼睛,“我能有什麼辦法,也只得暫時降一降他身上的邪氣了,至於妖血恐怕也只有真龍精血能夠降伏。”

蘇御眼中邪氣慢慢被公羊博敖以不知名的手法降下,可眼中的房氣卻越來越重。

如果說邪氣是陰暗,那妖血便是烈日,這兩者一陰一陽,互為反向補充。他能夠身具妖血而不死不是沒有道理的。此時兩者同時發作,本是毒藥卻能相互制衡,讓他不至於本源枯竭而死,也不至於血氣乾涸而往。

但兩者終究都是致命之物,這雙雙難以自控,確實讓他陷入了死局。

現在邪氣被公羊博敖霸道真氣化解,但相對的妖血卻在不斷增強,讓他永遠不知疲倦,這樣下去必然氣竭而亡。

公羊博敖全力一掌將蘇御震到對面過道,轉過頭來喝道:“巨闕!”

少年臉色不自然,扭捏道:“我扔在後面了?……”

公羊博敖哭笑不得,輕輕抬手,眾人身後的巨劍化作灰飛,而後又凝實在他手中。

公羊博敖一劍在手,渾身氣勢悄然轉變,就連那矮小的身高也被眾人忽略,像是瞬間拔高成為比肩山嶽的神人一般!

一吐劍氣,氣成三分。

落於神劍巨闕之上,那石碑大小的神劍竟如冰雪消融,再出現時巨劍已變成了一柄只有二尺五寸長的短劍。

短劍古樸,那二指寬的劍身上的劍紋勾勒出一座高聳宮闕的形象,一股如高山巨嶽的厚重感卻比之前更盛。公羊博敖三分劍氣在上卻像天上宮闕間的雲霧,使其變得舉重若輕起來,實在是妙不可言。

一劍往蘇御當頭壓下。

後者也知道此劍玄奧,不能硬接,但體內妖血作案,卻是讓他半步不退。勝邪劍在手,無我眾生為守,一劍太淵再次出世。

兩柄神劍相擊,眾人並未聽到金屬的鏗鏘聲,卻有一股如氣流相撞的悶響聲傳來,緊接著,猶如野馬脫韁般的恐怖餘波,包含著兩者充沛的氣機瞬間輻射開來!

“公子小心!”

那鼠海岸上相聚甚遠,那恐怖的氣機所過之處,一隻只龍鼠哀鳴著被撕碎。落百野來到衛龍堂主事的年輕公子面前,劍氣盡皆吐露,形成高山,但他受傷頗重,加之餘波著實很強,競將他震得口吐鮮血。

兩邊又站出兩位衛龍堂高手,這才擋下了這恐怖的氣浪。

而方吝站在鼠海邊緣,卻沒傷一分一毫。

這時一個人影飛身落地,正是扛著神劍巨闕的公羊博敖。

“羊爺爺,我師兄呢?”

方吝見公羊博敖臉色不自然,小心翼翼地問道。

公羊博敖氣的翹小辮子,懊惱不已:

“被他給逃了。早知道這便宜徒兒如此厲害,老頭子我就吐五分……哦不七分劍氣了!”

方吝心頭石頭落地,而周圍的人卻震驚不已。沒想到邪絕的實力已經恐怖如斯,竟值得公羊博敖以七分劍氣才能拿下對方!

這一戰如果傳出去,恐怕沒有誰敢再對邪絕二字有所質疑。

那年輕公子旁邊的女子朱羨兒臉色嚇得蒼白,剛才她竟然還出言嘲諷蘇御,現在想起來也是一身的冷汗。

“要不是老頭子我要看好我的寶貝徒弟,那便宜徒兒能跑得了嗎?”

公羊博敖心頭暗道,接著又對擔心蘇御情況的方吝說道,“那小子被巨闕壓制了氣血,妖血暫時應該無礙了,但如果一有動手的情況,那就真的是回天乏術了。”

方吝一聽,拉著他就要追上去,可看著腳下一堆堆的龍鼠屍體,又尷尬的縮回了腳。“羊爺爺,我們快追上去保護我師兄可好?”

公羊博教眉頭一跳,轉過頭道:“他是張疤臉的徒弟,老頭子我為什麼去幫他?”

方吝掰扯道:“你不是說我是你徒弟嗎,他又是我師兄,換句話來說我師兄也是你徒弟嘛,您老人家不能見死不救啊。”

“好像有道理。”公羊博敖略微思考,突然猛然警醒,“我說你是我徒弟,可你還沒認我這個師父呢,不行,這個忙我不幫。除非你叫我聲師父聽聽。”

方吝苦了臉,但蘇御安危為重,不得已叫了一聲“師父。”

公羊博敖哈哈大笑,像個小孩子般。

在場的都不會知道,就這一聲師父,以後三界中又多了一位執著於手中之劍的劍道高人,整個人世間一百年後,都將會籠罩在他和另一位劍道年輕人的無敵陰影之下……

落百野看著兩人遠去,張了張嘴卻不敢再叫出師父二字。

“我痴迷劍道,不分術與意,難道錯了嗎?”他捫心自問。

像是聽見了他心中所想,他耳邊清晰的傳來了公羊博敖的聲音。

“誠於劍,劍道三千術與意,劍道不同,難相於謀。我教不了你什麼了,所以你不再是我的徒弟。”

落百野神色動容,望著公羊博敖的

背影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再次起身,已經沒有了一身劍氣的他卻無比的坦然與愜意,自從拜公羊博敖為師後,無時無刻都在養著的那口劍氣散了。

一個甲子提心吊膽,深怕一個不查被自己養出的劍氣攪碎、一個甲子如一日般的活著,站起身後,這世間再也沒有青嶽落百野。

“王公子,在下修為盡散,已是廢人,就不能再為衛龍堂效力了。公子救在下於危難,落餘生沒齒難忘。江湖路遠,就此別過。”落百野無比坦然,他覺得重來沒有此次舒心過,少了一身修為,少了一生牽掛。

“公子……”待落百野離開後,朱美兒欲言又止。

年蘇輕輕身為衛龍堂堂主的王朝雪輕輕喃喃道:“好一個‘前世坎坷路百野,今世迷途慶餘生’……”

隨即雙目一睜,目含殺機,輕聲道:“堂中的那些穩固體魄氣海的奇珍不能白拿,殺了他吧。”

兩位第二境武夫悄悄追了上去。

真龍之穴。

兩年前,眾多妖師受邀到此,後來又請來了諸位通玄王者前來。

此時在這片廣大的空間中,一個洞穴卻猶如是另一個空間一般,其上星光流轉,隱隱約約中可見另一片天地萬物,像是與天界之間只隔了薄薄的一層透明琉璃。

真龍穴寬廣無比,四周有一個個沉寂的洞口,全都通往這裡。下方一片深淵,在半空漂浮著一塊塊刻滿符文的仙金。這些東西如果讓鍛器高人淬鍊,必可成神兵利器,放在外界絕對是讓修行人們爭得頭破血流的寶物。

在這片讓人望而生畏的深淵中間有一座自下而上升起的石臺,石臺之上,一個無時無刻都在閃耀萬千符文的陣法在緩緩執行。

陣法八門之中,那些妖師和通玄王者赫然在列。

“張疤臉,你的死對頭來了,還不快逃命去?”

一位紅光滿面的老頭子開口調笑,他身前有一座銅鏡,銅鏡之中有五顏六色的一朵朵火焰。那是妖師法器,可見一身氣運走向,故入龍潭之人,他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張季痕苦笑,他也沒想到,就連公羊博敖也來趟這一趟渾水,看來此次混在人群裡進來的通玄王者肯定不會少。

要知道三界相隔,除非是妖師,否則只能透過天門成仙才可以到達天界。而那些天人兩界的虛點都有王師守關,想要透過虛點飛昇天界更是奢望。

真龍之穴非同一般,此處空間長年累月被強大的龍息衝擊,已然可以說是離天界最近之處,那些想要去天界的通玄王者當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機會。

“他們快要到了,到時候魚龍混雜,絕對比我們想象中更亂,諸位提高警惕。”駐守中原的王師正是華都之戰中的古風揚,此時他盤坐在整個陣法的生門之中,身旁一株七彩流光的藤蔓之上,唯有一顆紫金葫蘆,其上紫氣氳,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紫氣之中。

眾人聞言神色凝重的點頭,此戰艱難,自不必多說。

說話間,已經有一群人來到了這真龍穴之中。領頭的是一位長得很漂亮的“男子”,青衣碧玉帶、白巾束髮,雙眼靈動帶著小詭計得逞的陰謀笑意。此時入得洞中,看著中央的陣法,頭也不轉地對身後的三人道:“好了,你們的任務完成了,滾回去吧。”

張訓成三人跟著這位好不容易才到了這真龍穴,又豈會這樣放棄,皆是雙眼盯著中央陣法,準確的說是陣法中間的那一口井。那裡面透出的一絲氣機,讓他們恐懼、也讓他們渴望。

長得漂亮的少年轉頭冷笑:“怎麼?你們也想分一杯羹?沒看到陣法中的幾位是什麼人嗎?”

張訓成三人定神一望,真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那幾人如今在修行界的身份,也確實能讓每個來此的人震動不已。

“太白劍宗無跡劍仙。”

“中原王師古風揚。”

“滄州黃庭侯方石。”

“極北廣寒司蘊仙子。”……

陣法八極,八位王者,無一不是動動手指便可翻雲覆雨的不世高手,無論是身份還是實力,在整個三界也是頂尖之人。

還有四人他們不認識,但能與前面這些人並列於陣法,恐怕身份也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小溪,你過來。”

盤坐在陣法八極之東的一位身穿深藍色長衫龍鱗袍的中年人朝著這面招了招手。那少年收起小表情,輕輕一笑露出了小虎牙,眉目如畫。搖著長衫一步跳在懸浮的仙金之上,腳下發出了叮鈴聲,悅耳清脆。

自一聲鈴聲響起,陣法之中的八位高手立即面色凝重,那口井中,洶湧的氣機微微顫動。

九聲鈴鐺聲響,龍宮公主已到了陣法之中,而那口井中,金色光芒已經幾乎壓制不住。

“慕容叔叔。”龍宮公主恢復了女兒身,束髮的絲帶鬆開,長髮如瀑。一頭栽進那中年男子懷中,甜甜地叫了一聲,抬起小頭,滿眼小星星。

中年男子寵溺地揉了揉小女孩兒的頭,望著中間的井口,道:“小溪,你是人間界的希望,快去吧。”

這個大大咧咧的小女孩兒第一次眼神落寞,靈氣的雙眼盯著中年男子,“溪溪如果進去了,會不會忘了你?會不會忘了父皇?還有菲姐姐……”

慕容東海面無表情,沒有低頭看一眼那個生下來便註定了一生的女孩兒,違心地說了一句,“不會。”

取名龍溪溪的女孩兒本寓意著在有生之年嘻嘻哈哈、無憂無慮,但她的有生之年實在太短。

三年的光陰,從步履蹣跚的嬰兒到豆蔻年華的少女,她從沒有享受過成長的樂趣。三年裡,她沒有像其他小孩兒一樣玩耍過,她的生活只有修煉,無休止的修煉。

她匆匆而來,也註定了匆匆而去。

“大哥,你看那是什麼?”

就在龍溪溪正要跨入金光範圍之時,深淵外又走進了一群人,指著中央的那一口井,眼中滿是貪婪之色。

此時,隨著龍宮公主的靠近,在那絢爛的金色光芒之中,有一滴滴液體出現,發出的金色光芒已是達到了極致,每一滴血液都像是一顆小太陽,發出熾烈的光芒。

“真龍精血!”

那群人根本沒有注意陣法裡盤坐的幾人,只是看到那真龍精血竟快要被人捷足先登,一個個心頭著急,喝道:“住手!”

幾人連忙提起身法,踩著仙金往中央的石臺而去。

“張兄,我們……”最先跟著龍溪溪來此的張訓成三人在另一條洞口,看著那幾人衝向中央的井口,心裡不甘、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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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訓成傷勢已好得七七八八,此時盯著陣法中的八位,見他們並無阻止之意,心裡頓覺不妥,壓下旁邊兩人的躁動,沉聲道:“先靜觀其變。”

果然,那四位已經超過龍溪溪的第二境修士,才一靠近那口井,頓時發出了恐懼的慘叫聲。

只見那一滴滴真龍精血圍繞過去,幾人本是第二境的修士,但那等體魄依然受不住真龍精血,此時像是普通人遇見了鐵水,落在皮膚上直接便被燒穿了手臂,而後那不是火焰卻比火焰更加恐怖的道火直接由手臂蔓延到全身,由內而外,真氣先燃、經脈寸斷,最後七竅流血,幾乎在眨眼間化作了飛灰!

“真龍氣運不是誰都能承受得住的。”

駐守東海的王師慕容東海冷笑,他們確實不能輕易移位,但不代表著真龍精血就是這麼好取的。

就在張訓成三人心有餘悸之時,那些找到到達龍穴關鍵之處的人們也都陸陸續續的湧進了這片寬廣的地方,但好歹他們還有些理智,看見了中央陣法中盤坐的八位王者,攝於他們的威名,沒敢輕易動手。

此時隨著龍溪溪的靠近,她也走得更慢了,那口井中散發出的氣息卻更加強大,如果沒有陣法中的八人分攤,恐怕整個龍潭都要沸騰起來,在天外顯出異象。

儘管如此,那與天界的虛點已是更加的明顯,隱約可見到一片不同的世界在靠近,星辰光芒在減弱。

“八位王者礙於陣法,不能動手,諸位都是為了真龍精血而來,現在就各憑本事如何?”

張訓成見人群已隨著龍溪溪的靠近而有些躁動,當即以真氣傳音在空中,希望攪混場面,能夠有可趁之機。

眾人將信將疑,互相警惕的望了兩眼,沒人出手。

“既然你們如此謙讓,那老頭子我就先打個頭陣吧。”

洞外一位身材矮小的老人直接橫渡而來,肩上扛著巨劍,周身攜渾厚的劍氣,一頭撞進陣法之中。

“矮幾子,不要胡鬧!”

張季痕見來人正是公羊博敖,心裡一急,張口吐出一道劍光試圖阻止。

公羊博敖大笑一聲來得好,肩頭一抖,巨劍被他舉起橫拍過去,那劍光就被這般暴力的拍散。

身影不停,經過龍溪溪身邊時說了一句:“老頭子我剛收了個徒兒,需要見面禮,就先藉藉你的東西,以後也別想讓我還了。”龍溪溪不驚還喜,搶吧搶吧,搶完了我就不用去死了。

公羊博敖以肉身之力硬抗蓋世龍威,兩步跨到井口,一聲低喝神劍巨闕再出,吐出十二分劍氣,一劍斬在金光之上。

轟!

一擊之下,整個龍穴都在震動,深淵下方的青色霧靄更是翻騰,仙金之間的鎖鏈搖搖晃晃。

轟轟!

接連又是兩擊,金光微微一顫,一滴真龍精血脫離了金光的籠罩,飛向了那邊的人群。

而在這樣的誘惑下,也終於有人忍不住了,一躍而起,妄想以血肉之軀抓住精血。

公羊博敖冷哂道:“老頭子的東西你也敢搶,真是嫌自己命長?”

說話間,腳踏虛空,像是縮地成寸般,眨眼已至對方身前,舉劍、毫無花哨,直直一劍斬下。

那位頭髮花白的第二境極盡修士一聲沉呵,五百年修為盡皆提起,用以抵抗這一劍之力!

然而猶

如螳臂當車,那人直接被一劍廢去了雙臂,跌落回了洞中。

公羊博敖哈哈大笑,站在虛空中居高臨下,審視眾人、劍落斜指,道:

“還有誰來搶來試試看?”

一語出,群雄皆不敢妄言。

“那老頭子我就先拔頭籌了。”他低聲一句,巨闕往下攪動,深淵中青色霧靄形成漩渦,四周仙金更是噹噹而鳴。隨即劍起,下方霧靄洶湧而上,像是瀑布一般衝擊那滴如赤陽的真龍精血。

待到霧靄盡散,那精血才化為了一滴金色血液,被公羊博敖用一枚玉瓶收下。

“胡鬧!”

慕容東海見公羊博敖競得知收取真龍精血的方法,此時才真正的坐不住了,雙眼目含幽光,看著後者斥責道:

“東海一事關係人間界安危,還不快將精血放回去!”

公羊博敖毫不所動,反而怪笑著反問道:“你們真以為這小女娃能承接真龍之身?有幾層把握?”

“況且人間界一統自有天意,還輪不到你們這些人做決定!趁著真龍還有餘力,將孽龍完全滅殺才是正事,你們這群人還妄想著培養一個三界無敵,也不想想這女娃能傳承到真龍幾層實力?你們這是在逃避現實,浪費了除去孽龍這頭千萬年禍害的絕佳機會!”

公羊博敖所說的讓很多人都摸不清頭腦,但陣法中的八位卻緘默不語,明顯是被公羊博敖說中了心中所想。

當然,人群裡也有老人知道一些龍宮辛秘,此時經公羊博敖點醒,頓時恍然大悟。

“傳言龍宮之中有兩頭龍,一頭為

第一任天帝的戰友,追隨天帝平亂三界。還有一頭出現於第一任妖帝死後,傳說是妖帝轉世,被稱為尊龍。那時天帝正受天人五衰,自知無法化虛,便留下一生精血化作誅妖法傳世,這就是後來有妖師的源頭。而那頭孽龍也在東海被真龍鎮壓,後世有身懷天帝血脈之人到此,建立了東海龍宮!”

“他們逼出真龍精血,竟是想要人為的鑄就一位真龍轉世,意圖一統人間界?那如果到時孽龍跑出來了,誰能抵擋?”張訓成立即就想起了這些陰謀詭計,並且高喊出來。

眾雄聞言頓時怒火沖天,一句話成為了導火索,並且剎那引爆了本就為真龍精血而來的人群,更何況現在名正言順,就算是父母在面前也擋不住他們了。

“阻止他們的陰謀!搶了真龍精血!”人群高喊,稀稀落落百十人等,無一不是第二境的高手,這時競蜂擁而上,其實他們真正的打算,只有真龍精血。

他們這時發現真龍精血只有九滴,又被公羊博教收取了一滴,現在只有八滴。僧多肉少的局面他們也自然有自己的辦法。

整個人群從開始的一致,但到了中央這個石臺時,便開始了互相殘殺,更有甚者想要趁亂去殺那八位通玄王者,好搏一個大大的名聲。

亂戰之中,龍吟聲起,身穿銀龍鎧甲的釋暄腳踏銀龍而來,龍淵劍由下至上提起,地面一道觸目驚心的劍痕將整個從深淵升起的寬大石臺分化兩邊。

釋暄落於地面,冷聲道:“膽敢越界者,死!”

真龍穴亂象已起,但誰也不知道,就在下方那片青色霧靄之中,有一雙猩紅的雙眼睜開,猶如陰雲中的兩輪血月。如果有人由上往下俯瞰,便可注意到,那些青色霧靄中,偶爾閃過一抹冷冽的青色光芒。

而那光芒在上方無數鮮血的滋潤下,更顯得詭異與恐怖……

釋暄一人一劍,傲視群雄。

此時的他,一身銀龍鎧甲上發出微弱的白芒,而在白芒之上,又有菩提金剛身所泛出的金色佛光,七星龍淵度引星光,亦灑落在他身上。

丰神如玉,熾若烈陽。

釋暄,金陵李家不世天才,有高貴的出生,便有了世間一切都被他視作過眼煙雲的心態。高高在上,傲視天下。他不用像乞丐一樣擔憂下一頓飯能不能吃到、不用像商賈一樣擔心這筆買賣會不會虧本、更不會像青樓伶人一般擔心歲月不饒人……

至第一次天人合一,達到妙不可言的境地之時,他就知道,他所追求的不再是世俗之物。後遇天帝傳法,更堅定了他的道心。

可以說,從出生至今,釋暄未嘗一敗。最為兇險的華都之戰中,他全身而退,與一生宿敵蘇御東海海岸一戰,他也不認為是自己敗了。

而今面對諸多第二境的修士,甚至不乏第二境極盡的世間高手,他也絲毫不怯。

北俱蘆洲最神秘的一座樓頒出了當世天驕:一帝四絕世,七奇六公子。“一帝”在南蟾部洲未曾出世,四絕世:神絕寧無雙、仙絕募清璃、邪絕蘇御。而被天機樓評為:“聖心百事難尋,抬頭便渺青穹”的聖絕,便是他釋暄。

有道家名言: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不管其說是褒是貶,對於這種小事,釋暄並不在乎。世人為盛名所累,而他恰好不在世人的範疇之內。

就像現在,在世人眼中是明知不可為而為的事,但在他眼中,何懼?

一條無形的劍痕攔在群雄腳下,但也僅僅是讓整個場面安靜了一小會兒而已。緊接著那些不可一世、皆可稱霸一方的修行者們都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一個個吹胡子瞪眼,況且前方就是無瑕仙胎或者說就是成仙的機緣,他們走到近前,又豈會善罷甘休。

“好大的口氣,老夫就踏進來了,你能怎樣?!”

人間除了有吐納練真氣的修士,還有以技練內力而成的武夫。修士實力高強需要綜合境界和修為考慮,而武夫相爭,則以內力與武功定高低。而能成為第二境的武夫,沒有一個武功與內力是弱的。

開口的這一位正是雄霸東海三十六島中無根島島主,內力修為皆臻至化境,武功更是深不可測,相傳此人捏火為刀、拿水為劍,敗在這一刀一劍之下的修士不計其數,就算是第二境極盡修為,也難在其手下走過兩百招。而無根島被那些外來修行者視作禁地,兇名可見一斑。

“想要拿到真龍精血,這是規矩。”釋暄不急不慢地說道,抬眼望向無根島島主,手上七星龍淵嗡嗡而鳴。

“還有我!”

又是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只見從人群後走來兩位氣質非凡的年輕人。

頭髮須白的寧仙臨一身白衣,此時臉色慎重地走過來,身旁那人青衣俊秀,身後斜背一口古劍,劍鞘上銅鏽斑斑,其人渾身上下毫無劍氣可言,只覺得春風撲面,一靜一動之間,給人賞心悅目的享受。

兩人越過躁動不安的人群,來到釋暄身邊,寧仙臨規規矩矩地向著眾人施了個晚輩禮後說道:“陣法中八位皆是德高望重的前輩,他們能達成的共識相信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還請諸位相信他們。”

寧仙臨在這邊禮數周到、侃侃而談,陣法中張季痕望著黃庭仙宗的丹堂長老侯方石道:“你們黃庭仙宗的小師叔寧無雙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不愧是連蘇御那小子也要真心交的朋友。”

“哪裡哪裡,失敬失敬。”侯方石笑臉僵硬,生澀地學著老學究捋鬍子。

旁邊的慕容東海看得無語。聽說這長著石板一樣的臉、有著最難交談名號的老頭,卻有一個說話滿嘴跑火車、做事兒毫無章法的徒弟,也不知道這兩人怎麼搭上線的。

轉過頭來,看著正等著看好戲的龍溪溪瞪眼喝道:“還不快去?”龍溪溪拉慫著臉,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又開始一步步向中央的那口井靠近。

“身負氣運越多,越難靠近那口井。也真是難為這小姑娘了。”來自極北之地廣寒宮司蘊仙子憐惜地看著艱難靠近真龍精血的龍溪溪,嘆息道,“希望今天過後,能真真的平靜一段日子,不然這人間界還真經不起折騰了。”

古風揚想起中原的局勢,心頭有點堵,違心地說了句:“但願吧?……”

“神絕寧無雙,劍奇狐幼潭,聖絕釋暄?什麼絕不絕的,老夫我就看不過這些口氣大到連老天都不放在眼裡的名頭,今天就讓我狄某人試試你們到底有幾斤幾兩!”

說話的是一位看起來只有十多歲的少年,但知道他狄燕巡的都不敢有絲毫的小覷之心。因為他來自既是魔地又是佛國的西牛賀洲,自魔門覆滅,除了餘孽魔君鍾南,唯一一個集眾多魔門傳承於一身的魔頭。

“既然狄老爺子選了神絕,無根島主選了聖絕,區區不才,就勉為其難的和這位劍奇過兩招吧。”

就在眾人心急火燎,既不想放棄真龍精血,又不想做出頭鳥之時,又一位第二境極盡高手開口,瀟灑的踏過了劍痕。

長得年輕卻不知具體年歲的老怪物長得不能說是英俊挺拔,只能說是讓人作嘔。他畫著濃烈的眼線,額前留有一挫捲髮,頭戴方巾,輕搖著墨香竹骨扇,望著狐幼潭身後的古劍道:“你那口劍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不知還能不能殺人?”

狐幼潭沒有答話,臉色肅然,因為來人是第二境極盡修為,也就是說已經是經歷完換骨階段的人了,而自己不過易血圓滿,不論境界還是修為都不及。

“多說無益,今天真龍精血,有我一份!”無根島島主冷哼,轉過頭來目光冷冽,左手之上,無形的六陰葵水凝成長劍,右手上又有三昧真火凝成火刀,才一出手,就讓在場的人都噤若寒蟬。

此等神通妙法,加上無雙的劍法刀法,不知第二境中還有誰能與之爭鋒?

釋暄七星龍淵之上,忽然之間沾起星火,對面,無根島島主低吼一聲,踏出一步。

然而就這一步,其人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釋暄凝神以待,菩提金剛身提升到極致,防止突然間的偷襲,而顯然他是多心了,無根島主有詭異的身法,但他卻並沒有選擇偷襲,而是選擇正面進攻。

面前的空氣中突然多出了一絲燥意。空氣中的情況每時每刻都在千變萬化,普通人無法感知,就算是普通修行者也感知不出來,但釋暄不同,因為他身具菩提金剛身。

菩提洞察秋毫,金剛不動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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