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張啟樵心中一驚,神色凝重地厲聲道:“誰?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
有人接近,他竟然毫無所覺,這說明來人要麼身修高明的斂息之法,要麼練有卓絕的輕功之術,要麼……
就在張啟樵想到這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然後張啟樵便看到……
陸辭錦推門而入,一邊朝房內走去,一邊戲謔道:“好巧!我們又見面了,就問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是你!”張啟樵神色震驚地失聲道。
他怎麼會找到這裡的?
陸辭錦自顧自地尋了張椅子坐下,然後對神色震驚的張啟樵笑道:“別那麼驚訝,老朋友見面,來,別站著,坐下說話。”
來者不善啊!
不知自己方才與思容的對話,此人可有聽到?還是說,此人能夠找到這裡,是因為思容叛變投敵了?
心中這麼想的張啟樵,神色陰沉道:“閣下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是誰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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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陸辭錦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張啟樵道:“這你還用問,這不是明擺著嗎。”
真的是思容!不對,對方武功高強,想要跟蹤思容來此並不難,所以說,不一定是思容。張啟樵聽得對方之言,神色變幻不定地暗自想著。
陸辭錦看到張啟樵的神色變化,心中猜想,此人很有可能在思考誰是奸細一事。
“看你表情陰晴不定的,這麼簡單的事情,難道還要想那麼久嗎?”
陸辭錦說到這,語氣譏諷道:“看來,你的腦子都是漿糊啊!”
接著,陸辭錦繼續說道:“好了,不用想了,我直接告訴你好了,是思容告訴我的。”
聽得此話,張啟樵反而不怎麼懷疑秦思容了,要真是秦思容,姓陸的小子又怎會把秦思容供出來,這不是在自斷資訊來源嗎?叛徒肯定另有其人……此事容後再想……姓陸的武功高強,還是先行脫身再說……
張啟樵在腦中快速想了一遍後,一邊不著痕跡地往視窗方向移動,一邊看著對方笑道:“閣下真是自作聰明,你太心急了,在下本來對思容心有懷疑,但你這麼一說,卻讓我打消了懷疑的念頭。”
說到這的時候,張啟樵距離窗戶只有五米不到。
“我勸你還是別想著逃跑,你跑不掉的。”把張啟樵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的陸辭錦張口說道。
不好!
張啟樵聞言心驚的同時,再不遲疑,身影一閃,朝窗戶掠去,欲要穿窗而逃……
可惜,就在張啟樵身形一動的同時,陸辭錦見狀,一邊在心中暗自搖了搖頭想到,人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一邊身影一閃,來到張啟樵身旁,出指如電,點了對方的定身穴。
張啟樵連警覺都來不及生出,只覺身子一僵,然後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往地面摔落,他心中大驚……
為免張啟樵摔在地上鬧出動靜,引來客棧人員,陸辭錦一把抓住下落張啟樵,飄然掠回原處。
落地後,陸辭錦運指如飛,先是給張啟樵解了定身穴,然後再封住張啟樵的內力。
陸辭錦隨手把張啟樵扔在地上,坐回椅子上,看著神色驚懼的張啟樵笑道:“都叫你別跑,你偏不聽,非得一意孤行,這又何必呢?”
說到這,陸辭錦話鋒一轉,很是突兀地問道:“對了,你師父是叫逍遙王,還是叫快活王?”
聞言,張啟樵心中一驚,這小子怎會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不過聽他問話的語氣,應該不是很確定。
一念至此,張啟樵故作茫然道:“什麼逍遙王?什麼快活王?在下根本沒有聽說過。”
說到這,唯恐對方暗下殺手,張啟樵趕忙話鋒一轉:“在下張啟樵,乃是……”
陸辭錦懶得看張啟樵表演,直接出言打斷道:“張啟樵!”
話落,陸辭錦念頭一動,移魂大法應念使出……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張啟樵下意識循聲望去,頓時看到一雙彷彿來自九幽深淵的漆黑森森的眼睛,裡邊好似藏有漩渦……
陸辭錦看到張啟樵眼神變得呆滯空洞,便直接問道:“你師父是誰?”
“逍遙王。”張啟樵回答的話聲顯得機械呆板,不帶一絲感情。
原來此方世界的boss叫作逍遙王啊!
陸辭錦一邊想著,一邊繼續問道:“你是不是對陸辭錦懷恨在心,你想怎麼對付他?”
“是,我打算……”
陸辭錦聽完張啟樵的回答後,頓覺張啟樵此人真是老謀深算,此人竟然到處散佈謠言,企圖把他推到整個武林的對立面,借刀殺人。
不僅如此,此人還打算讓秦思容使用美人計色誘他,然後再給他下毒,妄想用毒藥控制他,納為己用。
聽到對方的計劃,陸辭錦不得不承認,此人所謀甚是周密,換做一般人,恐怕在劫難逃。
對於如此處心積慮算計自己的人,陸辭錦差點就想當場殺了對方,不過為了功德點著想,他還是強行忍住了。
隨後,陸辭錦又問了張啟樵一些問題,等問無可問之時,他方才開口道:“張啟樵,請記住,我沒有來過,你也沒有見過我……”
陸辭錦先用移魂大法給張啟樵洗腦,讓對方忘記今晚有關他的記憶後,便把對方扶到椅子坐下。
隨後,陸辭錦不再理會在椅子上睡著的張啟樵,直接轉身離開,返回清風觀。
翌日,清晨。
陸辭錦醒來,洗漱完畢,用過早膳沒多久,便見張君寶推門而入,後面還跟著明道紅。
“陸大哥,昨晚睡得可好?”進門的張君寶,對坐在椅子上的陸辭錦笑道。
陸辭錦笑了笑,“還好,對了,你這麼早過來,可是有事?”
這時,張君寶正好走到陸辭錦的對面坐下,聞言後,張君寶笑道:“我是來跟陸大哥告別的。”
陸辭錦想不到張君寶竟會離開清風觀,而且還這麼急,於是他神色驚訝道:“你這是要去哪?如今武林之中,到處都是找你的人,你這樣到處跑,會有生命危險啊!”
張君寶聞言,指著明道紅,神色無奈道:“沒辦法,我得把她送回家,就算危險,那也得去。”
陸辭錦與張君寶相處時日雖短,但卻已看出張君寶是個甚有主見之人,這種人一旦作出決定,一般很難改變。
因此,陸辭錦聞言後,也不強留。
“那也不用急於一時,要不你多留幾日,我教你幾招,好讓你有點自保之力。”陸辭錦想起曾經答應過張君寶,有機會就教對方武功一事。
由於考慮到今日一別,也不知何日再見,因此陸辭錦趁機提起此事。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