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仙師耍仙法，倒是好主意。
可此時此刻卻沒人敢多談及什麼，甚至不想面對江缺，生怕被一朵火焰，或是一道雷霆轟殺成渣。
“仙師饒命！”
李斯身後那些官員全跪倒在地，抽搐著麵皮上的肉，一個個人都哭泣跪求仙師饒恕性命。
只是在江缺的目視下，他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前一刻還譏諷戲謔，下一刻就驚恐萬分。
他們卻是知道，自己沒有未來了。
“好好好，仙法可看，但那是要付出代價的。”這話他此前就說過，如歷歷在心般。
李斯等人陰沉著臉。
“仙師，您這是何意？”他很清楚這代表著什麼，江缺是真正的修仙有成之人。
呵呵。
江缺嘴角微微上揚起來，冷聲道：“怎麼，成全了你們反不領情嗎？剛剛你們可不是這樣說話的。”
那一個個鬥志昂揚，都想看看他這位仙師的手段。
騙子？
他江缺是騙子麼。
“仙師，他們好歹都是我大秦官員，您這般打殺只怕不妥吧？”李斯皺著眉頭道：“若是陛下追究起來……”
“那又如何？”
江缺眉頭一挑，譏笑道：“凡人就是凡人，還妄想力壓仙師，你們已經觸怒了禁忌，追究起來又能怎樣？”
李斯：“……”
他面色沉下，有些不悅。
好歹也是大秦帝國的丞相，是始皇帝嬴政陛下的忠實大臣之一，秦國能一統六國，他功不可沒也。
可如今竟被這樣一個小子所阻，心頭多少還是有些不痛快，畢竟江缺在他眼裡就是一個二十多出頭的小年輕。
仙師的身份他卻不太願意承認。
江缺的話很簡單，哪怕秦始皇有心想追究他今日轟殺秦國官員之舉，也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只因為他剛剛顯露的手段，怕是都會一字不漏地傳入始皇帝嬴政的耳中，他可不敢枉然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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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缺眉頭一挑，目光繼續落在眼前這些官員身上，“接下來誰要看看我的手段？”
他不介意把仙法都試一遍。
眾人：“……”
大家都害怕死亡，而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引起江缺的注意。
就算是蒙恬也只是暗暗一嘆，“叫他們不要招惹江仙師，可這些人就是不信，現在被打殺也是活該，哼。”
蒙恬暗暗地想到。
還瞥了一眼神色陰晴變幻不定的李斯，衝他譏諷道：“丞相大人，不知現在這個局面你可曾料想到？”
他覺得李斯肯定是想到的，只是未曾料想江缺的手段這般強橫罷了，太嚇人了。
李斯趕緊朝蒙恬微微一拱手，道：“蒙將軍，之前是李某不對，還請將軍勿要在意，現仙師打殺我等同僚，還望出手相救一番啊。”
若是都死光了，回去後他怎麼想嬴政交差？
難道說，那些人死有餘辜，所以將其坑死？
他可不敢那樣說，嬴政會弄死他的。
蒙恬微微搖了搖頭，衝其嘆道：“江仙師乃是人中龍鳳，不，他本就是神仙中人，是真正有本事的存在，此前你們那般行為已經觸怒他了。
須知，仙凡有別。
凡人都有尊嚴，更何況是仙神之輩呢，你們叫他尊嚴受辱，這筆賬他自然要好好跟你們算一算。”
而付出的代價，便是耍仙法。
反觀李斯身邊那些嘴賤的傢伙損失就更大，直接就付出了最珍貴的性命，死得不能再死。
或許他們怎麼沒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蒙將軍，那此事該如何是好？”李斯沉吟道：“要不你幫忙勸說一下，讓仙師停止殺戮，大不了我們道歉賠禮就是。”
蒙恬卻譏諷戲謔道：“李斯，你覺得仙師缺你們的道歉或是賠禮嗎？”
太天真。
之前做事沒考慮後果，現在反而想補救，真是不知所謂所云也，太自大，也太自以為是了。
李斯彷彿沒有聽到蒙恬的戲謔之言一樣，繼續道：“蒙將軍，還請你看在大家都同殿為臣，一同為始皇帝陛下效命的份上救我們一救啊，我等必定會感激不盡的。”
聞言蒙恬臉色微微一怔，嗤笑道：“怎麼，李斯大人現在要我管了？那之前你可不是這般說的，我可只能管武將而已。”
李斯：“……”
嘴角一抽，他現在恨不得後悔去把之前的自己打上幾巴掌，恨意連綿不絕地而起來。
若不是心中有猜忌，也不可能讓江缺抓到把柄和理由，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他望著身邊一個個減少的同僚，心裡不由一緊，“若是以這仙師的本事，只怕也會知道我此前的所做所為，說不定也會藉此機會打殺我。”
面對死亡的威脅，他還是很害怕的。
哪怕他是李斯。
可面對江缺這個仙神一般的存在，他還是感覺很可怕，稍不注意就會赴了那些同僚之輩的後塵。
“蒙將軍，還望你救一救性命啊。”李斯趕緊拉著蒙恬說道：“我這一身皮肉可都靠你了。”
蒙恬聞言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道：“我只是一個武將而已，沒有陛下的命令最多也只能管一管武將，可管不了你們文臣。”
“……”
這話聽著怎麼如此熟悉呢。
不是此前他與蒙恬說的話麼，如今反被其拿出來反駁自己，偏偏還沒辦法反駁過去。
頓時間，大眼瞪小眼起來。
相互看了看，竟有些欲哭無淚，李斯也終於明白有句至理名言了，“有些話不能亂說，否則是會付出慘痛代價的。”
現在他懂了。
該死的混賬！
“蒙恬這廝絕對是故意的，他老早就看我不爽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他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李斯暗道。
心裡一急，表面上則道：“蒙恬將軍，只要你願意救我這一次，今後老夫定對你感激不盡。”
蒙恬：“……”
他瞥眼看向李斯，冷然道：“丞相大人，此事本來就是你們不對，你覺得仙師會聽我的話嗎？
我蒙恬要是有這麼大本事，也不會只是一個普通將軍了。
看到那個粗狂的漢子了嗎？
他叫樊噲，是仙子的記名弟子，前段時間乃是普通人一個，在沛縣賣狗肉的，但在短短幾個時辰的時間裡，他就成為一代絕世高手了，一個人打幾百個大漢都沒問題。”
聞言後的李斯不由老臉一抽，一臉鬱悶道：“蒙將軍，那我們難道就沒救了嗎？”
他可不想就這樣死去啊。
怒目朝蒙恬望去，暗暗自責起來，“要是此前呵斥住這些鬧事的混蛋，估計就不會有慘案發生了。”
可惜了。
千金難買後悔藥。
他現在恍然醒悟過來也是恍然，仙師就是仙師，根本不是他能枉加揣測和懷疑的。
亂說話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他深深體會到了。
“等仙師殺滿意了自然會停。”蒙恬忽然道：“丞相大人還是看著吧，說不定仙師會放過你的。”
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