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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江湖往事,徒兒不肖(萬更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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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寺中。

禪音繚繞。

葉千秋聽著妙諦之言,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妙諦見葉千秋不開口,便問葉千秋,道:“葉真人這一趟到少林來,不知有何要事?”

葉千秋笑了笑,道:“沒什麼要事,只是在山上待的久了,想來活動活動筋骨。”

妙諦聞言,持手道:“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

“葉真人遊戲人間,天下人卻不識葉真人真面。”

“葉真人當是已然窺得天地萬物自然生長的至理。”

“小僧佩服,佩服。”

葉千秋聽了,笑道:“這些奉承話,就無須再說了。”

“你剛剛提到了昔日天下無敵的石破天。”

“能不能給我講一講這個人。”

能讓葉千秋感興趣的人和事,其實不太多。

但修煉了《太玄經》的石破天著實算是一個。

老和尚妙諦尚且能出了俠客島之後,活到現在。

以石破天的功力和年齡,現在應該也活著才對。

玄者,天玄也、地玄也、人玄也。

太玄二字,代表的東西很不簡單。

《太玄經》應該是涉及到了修仙的法門,葉千秋對此很感興趣。

若是石破天還活著,或許可以去和他論證一二。

老和尚妙諦聽到葉千秋對石破天感興趣,心中倒也不覺意外。

走到了一定高度的人,自然希望和同樣高度的人去共同探討一些只有他們才懂的事情。

於是老和尚妙諦開始回憶起了當年。

老和尚妙諦的語速不快,葉千秋坐在對面的蒲團上,靜靜聽老和尚講著。

講到了一半,天色已經不早。

外面有個老和尚在禪房外面道:“師祖,寺中來了大敵,還請師祖移駕,隨同外我們一起暫避鋒芒。”

老和尚妙諦直接回道:“無須管我,你們自去吧。”

禪房外的老和尚聽了,便很自覺的離開了。

門外無人打擾了。

老和尚妙諦就接著講,講石破天是如何如何從一個傻小子成長為天下無敵的一代武學大宗師。

這一講,便是一天一夜。

其中老和尚妙諦還講了許多當年在俠客島上的見聞。

此時,妙諦講到了石破天在俠客島參悟太玄經時的情況。

“我記得那日龍島主傳訊邀請眾賓,召集弟子,同赴大廳聚會。”

“原來是石破天解悟石壁上神功之後,情不自禁的試演起來。”

“龍木二島主一見之下大為驚異,龍島主當即上前出掌相邀。”

“其時石破天猶似著魔中邪,一覺有人來襲,自然而然的還掌相應,數招之後,龍島主便覺難以抵擋,木島主當即上前夾擊。”

“彼時,以龍木二島主的武功,已經是當世無敵,再找不出第三個人來和他們二人一般厲害,可是二人聯手,仍是敵不住石破天新悟的神妙武功。”

“本來二人若是立即收招,石破天自然而然的也會住手,但二人均要試一試這壁上武功到底有多大威力,四掌翻飛? 越打越緊。”

“他二人掌勢越盛,石破天的反擊也是越強,三個人的掌風掌力撞向石壁? 竟將石壁的浮面都震得酥了。”

“單是龍木二島主的掌力,便能銷燬石壁? 何況石破天內力本來極強,再加上新得的功力? 三人的掌力都是武學中的巔峰功夫? 鋒芒不顯,是以石壁雖毀? 卻並非立時破碎? 而是慢慢的酥解跌落。”

“木島主知道石破天試功之時便如在睡夢中一般? 於外界事物全不知曉,因此阻止龍島主再說下去,免得石破天為了無意中損壞石壁而心中難過;再說石壁之損,本是因他二人出手邀掌而起? 其過在己而不在彼。”

“後來,龍木二島主召集眾賓客紛紛入座? 過去三十年中來到俠客島上的武林首領,除因已壽終逝世之外,皆聚集大廳之中。”

“三十年來,我們這些人朝夕在二十四間石室中來來去去? 卻從未如此這般相聚一堂。”

“那時,我們尚且不明所以,不知二位島主將我們召集一堂,所為何事,只聽龍島主朝著我們說,眾位朋友,咱們在這島上相聚,總算是一番緣法。時至今日,大夥兒緣份已盡,這可要分手了。”

“大家夥一聽之下,大為驚駭,紛紛問著,是為了什麼?”

“還是島上出了什麼事?亦或者是兩位島主要離島遠行?”

“總之大家夥都是十分的疑惑。”

“就在這眾人喧雜相問聲中,突然後面傳來轟隆隆、轟隆隆一陣陣有如雷響的爆炸之聲。”

“眾人聽到這動靜,登時住口,都不知島上出了什麼變故。”

“這時,那龍島主說,各位,咱們在此相聚,只盼能解破這首‘俠客行’武學圖解的秘奧,可惜時不我予,這座俠客島轉眼便要陸沉了。”

“眾人自然是十分驚愕,連問著是為什麼。”

“龍島主又說,適才我和木兄弟發見本島中心即將有火山噴發,這一發作,全島立時化為火海,此刻雷聲隱隱,大害將作,各位急速離去吧。”

“大多數人皆是將信將疑,都是拿不定主意,大多人貪戀石壁上的武功,寧可冒喪生之險,也不肯就此離去。”

“小僧其實早就看出龍木二島主神色有異,俠客島出了變故,定有隱情。”

“那時,各間石室都已經被龍木二島主的弟子給故意回去,壁上圖譜盡皆損毀。”

“有人瞧出情形不對,石室之毀顯是出於人為,並非地震使然,振臂高呼,又群相奔回大廳,要向龍木二島主質問。”

“剛到廳口,便聽得哀聲大作,眾人驚異更甚,只見龍木二島主閉目而坐,群弟子圍繞在二人身周,俯伏在地,放聲痛哭。”

“原來,那龍木二島主卻是已然仙逝了。”

“這時,那龍島主的大弟子說,讓我們急速離島,我們以前所得的‘賞善罰惡’銅牌,日後或仍有用,讓我們不要隨意丟棄。”

“他還說日後若有為難之事,可以持牌到南海之濱的小漁村中去,他們師兄弟可相助一臂之力。”

“後來,我們坐了那大海船,拔錨解纜,揚帆離島而去。”

講到這裡,妙諦停頓了一番,興許是說的太多,有些口乾舌燥。

他起身來,從旁提了茶壺,取了茶杯,給自己和葉千秋都倒了一杯茶水。

方才又落座在蒲團上,喝兩口茶之後,方才又講了起來。

這一講,又講到了眾人乘船出島,來到南海之濱時,石破天為了救人,以一塊船板踏浪而行數十裡之遙,震懾一幹群雄之事。

“只見那石破天隨手提起一塊船板,用力向二人落海之處擲將過去,跟著雙膝一彎,全身力道都聚到了足底,拼命撐出,身子便如箭離弦,激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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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幕啊,著實是讓當時船上的眾人驚訝無比,驚歎他輕功了得,已然是世上無雙。”

“後來,眾人為尋那梅芳姑,便一同前往了熊耳山。”

“那熊耳山方圓數百裡,不知枯草嶺是在何處,眾人找了數日,全無蹤影。”

說到這裡,妙諦老和尚又停頓了一下。

葉千秋便道:“後來呢?”

妙諦老和尚微微一嘆,道:“皆是冤孽啊。”

“想那石破天雖然功力非凡,那時已經算是獨步天下的人物。”

“但最後卻是因為自己身世之秘,急奔而走,狀若瘋魔。”

“那日的枯草嶺上,全是他的聲音。”

“他奔走於枯草嶺間,大呼,我是誰,我是誰。”

“其實,那梅芳姑雖然死了,但依舊是處女之身,他是誰的孩子,已然不言而喻。”

“只是那石清夫婦內心存疑,不敢主動相認。”

“便任由石破天離去了。”

“從那之後,江湖上便再也沒有了石破天的蹤跡。”

“有人說,曾經在漠北見過他,也有人說,曾經在天南見過他。”

“這些年來,江湖上卻早已經沒了他的蹤跡。”

“世上的人,又有幾人還知曉曾經有過石破天這樣的人物。”

葉千秋聞言,道:“那你後來有沒有見過他?”

妙諦和尚道:“五十餘年前,小僧前往千秋宮時,途經伏牛山,曾經在伏牛山上匆匆一瞥,好像看到了他和一個神秘道人在山間行走。”

“彼時,他依舊是少年模樣,小僧卻是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他了。”

葉千秋聞言,微微頷首。

看來想要找到石破天的蹤跡,可能是有些困難了。

葉千秋倒也沒有執著於此,能碰上固然是好,碰不上,那也就算了。

就在這時,葉千秋剛想問一問妙諦千秋宮在何處。

這時,只聽得外面腳步聲響,大概有不少人在外面竄動。

妙諦和葉千秋都聽得出外面的人最起碼在幾百個之上。

妙諦持手道:“寺中來了這許多外客,讓真人見笑了。”

葉千秋聽了,笑道:“無妨,他們搜他們的。”

話音剛落,只聽得禪房的門被一下子推開。

兩個人衝了進來。

二人一看到禪房內有兩個人,登時大呼道:“這裡有兩個人!”

“有一個老和尚!”

二人看到葉千秋和妙諦視他們於無物,皆是不凡之人,也不敢冒進。

只守在禪房門口。

不多時,只聽得外面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又傳來。

“人在哪兒?”

“盟主,在這裡!”

話音剛落,便見好幾人到了禪房門口。

為首的赫然是已經許久沒有歸山的令狐沖。

而在令狐沖的身後,還跟著三個人,其中一個是書生模樣,還有個肉球一般的矮胖子,還有個身著布衣的大漢。

令狐沖一進門,登時便看到了葉千秋的背影。

令狐沖面上一驚,當即拜倒在地,朝著葉千秋叩拜,道:“弟子令狐沖拜見師祖。”

葉千秋轉身,回頭。

看到令狐沖面色有些蒼白,微微頷首,道:“起來吧。”

令狐沖卻是跪在地上,聲音有些顫抖,道:“師祖……”

葉千秋擺了擺手,道:“有什麼事,等見你師父再說不遲。”

“眼下,你帶著這些人上了少林寺,是為救任盈盈,對不對?”

令狐沖顫聲道:“師祖,弟子不肖,但盈盈於我有救命之恩,她是因我才身陷囹圄,弟子若是不救她,弟子心中難安。”

葉千秋點了點頭,道:“你想和誰在一起,我是不管的,你便是娶了任盈盈,那也是你的本事,但華山派和魔教的恩怨,你應該是清楚的,你如何抉擇,旁人是管不了的,但你應該時刻牢記你是華山派弟子。”

“將來,魔教和華山派必有一戰。”

“你若做出危害華山派的事,那自然會有人處置你。”

令狐沖道:“師祖……弟子和任大小姐……”

葉千秋擺了擺手,道:“我沒興趣聽你和任盈盈是什麼關係。”

“帶著你的人離開吧,少林寺的人早不在山上了。”

令狐沖聞言,只得垂頭喪氣道:“是,弟子明白。”

就在令狐沖這出門的工夫,有人不斷來報,說寺中和尚沒有一個,就是廚子雜工,也都不知去向。

還有有人道,寺中藏經、簿籍、用具都已移去,連碗盞也沒剩下一隻。

寺中柴米油鹽,空無所有,連菜園中所種的蔬菜也拔得乾乾淨淨。

只聽得外面有人得意洋洋的說道:“少林派是武林中第一名門大派,一聽到咱們來到,竟然逃之夭夭,那是千百年來從所未有之事。”

還有人說道:“咱們這一下大顯威風,從此武林中人,再也不敢小覷了咱們。”

還有人道:“趕跑少林寺和尚固然威風,可是聖姑呢?”

“咱們是來接聖姑,卻不是來趕和尚的。”

群豪均覺有理,有的垂頭喪氣,有的望著令狐衝聽他示下。

令狐沖每聽一人稟報,心頭便低沉一分,心中暗道:“少林寺僧人佈置得如此周詳,甚至青菜也不留下一條,不知將盈盈移到了何處,天下如此之大,卻到哪裡去找?”

想到這裡,令狐沖站在禪房門口,朝著葉千秋躬身道:“敢問師祖,可否告知弟子盈盈的下落。”

葉千秋道:“讓這些人下山,你自己留下,先在外禪房外候著。”

令狐沖聞言,當即大喜。

只見令狐沖朝著四周眾人說道:“還請諸位先行下山。”

“禪房裡坐著的是我華山派師祖葉真人。”

“他老人家讓我留下,等候一番。”

“現在少林寺的僧人全都不見了。”

“想要找到盈盈的下落,卻是難了。”

“我相信師祖他老人家會指點我迷津。”

“諸位請先行下山,等有了盈盈的訊息,我第一時間下山去通知諸位。”

禪房外的群雄一聽,登時七嘴八舌的道:“少林派人多勢眾,部署又如此周密。咱們這些人都是一勇之夫,要想救聖姑出來,只怕是千難萬難了。”

“是啊,既然華山派的葉真人在此,咱們也不好打擾。”

“盟主,我們聽你的便是了。”

“我們先下山去,等你的訊息。”

“對,等盟主的訊息!”

令狐沖一聽,當即朝著一眾群雄拱手。

然後又朝著一旁的書生說道:“祖大哥,你先帶人下山,我在這裡候著。”

那書生道:“既然盟主這麼說,那我們聽令便是。”

一眾群雄便離了寺院而去。

令狐沖恭敬守候在禪房外,也不敢打攪葉千秋。

這時,忽然聽得半山間隱隱傳來一陣陣喊叫聲。

不多時,剛剛從寺內離去的群雄又有不少人跑進寺來。

只見先前那個跟在令狐沖身旁的大漢滿臉鮮血,朝著禪房這邊奔來,他肩上中了一枝箭,箭桿不住顫動。

令狐沖見狀,面色一驚,急忙問道是怎麼回事。

那大漢叫道:“盟主,敵……敵人把守了下山的道路,咱們這……這可是自投那個網了。”

令狐衝驚道:“是少林寺僧人嗎?”

那人道:“不是和尚,是俗家人,他奶奶的,咱們下山沒夠三里,便給一陣急箭射了回來,死了十幾名弟兄,傷的怕有七八十人,那真是全軍覆沒了。”

只見數百人狼狽退回寺院之中,朝著這邊退來,一眼望去,中箭的著實不少。

令狐沖急忙問道:“敵人是哪個門派的,黃幫主可瞧出些端倪?”

那人回道:“我們沒能跟敵人近鬥,他奶奶的,弓箭厲害得很,還沒瞧清楚這些王八蛋的模樣,一枝枝箭便射了過來,當真是遠交近攻,箭無虛發。”

這時,有人道:“定然少林派是故意佈下陷阱,施個甕中捉鱉之計。”

還有人道:“什麼甕中捉鱉?”

“豈不自長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這是個……這是個誘敵深入之計。”

那人道:“好,就算是誘敵深入,咱們來都來了,還有什麼可說的?這些和尚要將咱們都活生生的餓死在這少室山上。”

有個大漢大聲叫道:“哪一個跟我衝下去殺了這些王八蛋?”

登時間,寺院內千餘人轟然叫喊起來。

這時,禪房內傳來葉千秋的聲音。

“衝兒,你進來。”

令狐沖聽到這葉千秋的聲音,當即摒棄眾人,走進禪房之中。

“師祖可知山下是什麼人?”

令狐沖躬身道。

葉千秋道:“這位是妙諦大師,他是少林寺的前輩高僧,知曉少林寺中有一條通往山下的密道。”

令狐沖一聽,大喜道:“當真如此?”

葉千秋道:“你帶的這些人著實是吵的很,速速將密道的地址告知他們,讓他們下山去便是。”

說著,妙諦和尚讓令狐沖附耳過去,將密道在哪兒告知了令狐沖。

令狐沖一聽,當即帶著眾人離去。

待外面沒了聲響。

葉千秋方才朝著妙諦老和尚道:“你將少林寺的密道告知這江湖上的旁門左道,難道不怕來日給少林寺帶來滅頂之災?”

妙諦老和尚卻是笑道:“少林寺之所以能傳承千年,靠的絕非是一條密道。”

葉千秋聞言,亦是微微一笑,朝著妙諦老和尚問起了關於千秋宮的事情。

妙諦老和尚便又講起了,他當年是如何進入千秋宮,又在千秋宮中經歷了些什麼事。

說了大半天,差不多快說完了。

令狐沖也回來了。

令狐衝見葉千秋和妙諦老和尚還在交談,也不敢出聲打擾,就在禪房外靜靜候著。

這一候,便是一夜。

待到天亮了。

令狐沖有些撐不住了,眼皮子一直打架。

就在這時,只聽得葉千秋的聲音突然響起。

“走吧,隨我來。”

令狐沖立馬清醒了,但見師祖已經走在了前面。

令狐沖急忙跟上。

葉千秋見令狐沖等候了一夜,在寒風之中,尚且能睡得著,便知曉他的身體內出了問題。

但也沒有多問。

他和妙諦暢談兩天兩夜,收穫不少。

不過,千秋宮到底在哪兒,妙諦也說不清楚,他只知曉在海外,和俠客島一般,也是在一座島上。

葉千秋知道了不少這數百年間的江湖往事。

這一趟少林之行,還算有些收穫。

他在前邊走著,令狐沖在後邊跟著。

二人穿堂入室,一路來到達摩堂外。

只聽得達摩堂前殿隱隱有人聲傳出。

其中一人說道:“這些邪魔外道本事也真不小,咱們四下裡圍得鐵桶也似,居然還是給他們逃了下山。”

另一人道:“看來少室山上有什麼地道秘徑通向山下,否則他們怎麼逃得出去?”

又一人道:“地道秘徑是決計沒有的。小僧在少林寺出家二十餘年,可從來沒聽過有什麼秘密的下山路徑。”

先前那人道:“既然說是秘徑,自不會有多少人知道啦。”

那少林僧道:“就算小僧不知,難道我們當家方丈也不知道?寺中若有此秘徑地道,敝寺方丈事先自會知照各派首領,怎能容這些邪魔外道從容脫身?”

這時,又有一人大聲喝道:“什麼人?給我出來!”

令狐沖臉上有些驚疑,他和師祖還沒靠近達摩堂的這前殿,怎麼就讓人發現了?

這時,卻又聽得那殿中有聲音傳出。

“老子透了口大氣,吹落了幾片灰塵,居然給你們見到了,眼光倒厲害得很吶!”

令狐沖一聽這聲音,眼中登時一亮,他聽得出這人的聲音。

就在這時,葉千秋突然將令狐沖整個人給提起來,朝著那殿上躍去。

令狐沖也是自覺的沒出聲。

二人上了屋頂。

葉千秋朝著令狐沖傳音入密,道:“你且聽著看著,我先打個盹兒。”

說罷,便半躺在屋頂,閉上了雙眼。

令狐沖看到葉千秋如此作態,有些不明所以。

但也不好多問,只得將大殿屋頂的瓦片偷偷扒拉起來兩塊,順著縫隙,往殿中看去。

葉千秋一邊假寐,一邊在暗中觀察著令狐沖。

但見這小子面色悽苦,眉宇之間似乎一直縈繞著一股愁緒。

剛剛提起他的瞬間,他體內真氣的確是極其紊亂,充斥著好幾道不同真氣。

這也就是他功力尚淺,沒有修煉華山派的紫霞功,不然,也不至於被這幾道真氣給攪和的小命不保。

令狐沖瞅的認真。

殿中亦是熱鬧的很。

葉千秋也懶得去聽什麼細節。

他只是在等,在等合適的時機。

但令狐沖卻是聽的仔細。

葉千秋單單是聽下面的呼吸之聲,便知道殿中有幾個人。

方證、嶽不群等人皆在其中,還有任我行和向問天這魔教中人。

只聽得任我行在殿中侃侃而談。

說什麼天下間能讓他佩服的,只有三個半人。

左冷禪和任我行打起了嘴炮。

只聽得任我行道:“那妙得很啊,左大掌門有個兒子,聽說武功差勁,殺起來挺容易。”

“嶽掌門有個女兒,天門道長沒兒子女兒,心愛徒弟卻不少。”

“莫大先生有老父、老母在堂。”

“崑崙派乾坤一劍震山子有個一脈單傳的孫子。”

“還有這位丐幫的解大幫主,向左使,解幫主在世上有什麼捨不得的人啊?”

只聽得向問天道:“聽說丐幫中的青蓮使者、白蓮使者兩位,雖然不姓解,卻都是解幫主的私生兒子。”

任我行道:“你沒弄錯吧?咱們可別殺錯了好人?”

向問天道:“錯不了,屬下已查問清楚。”

任我行點頭道:“就算殺錯了,那也沒有法子,咱們殺他丐幫中三四十人,總有幾個殺對了的。”

向問天道:“教主高見!”

隔了半晌,只聽得方證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任施主,我們決計不傷任大小姐,卻要屈三位大駕,在少室山居留十年。”

任我行道:“不行,我殺性已動,忍不住要將左大掌門的兒子,嶽先生的令愛給殺了。”

這時,只聽得嶽不群道:“任我行,你能上了華山再說。”

任我行呵呵一笑,道:“華山派多了個葉道人,我倒想要見識見識,是什麼樣的前輩高人。”

沖虛道人說道:“任先生,咱們來打個賭,你瞧如何?”

任我行道:“老夫賭運不佳,打賭沒有把握,殺人卻有把握。殺高手沒有把握,殺高手的父母子女、大老婆小老婆卻挺有把握。”

沖虛道人道:“那些人沒什麼武功,殺了不算英雄。”

任我行道:“雖然不算英雄,卻可教我的對頭一輩子傷心,老夫就開心得很了。”

沖虛道人道:“你自己沒了女兒,也沒什麼開心的,沒有女兒,連女婿也沒有了。你女婿不免去做人家的女婿,你也不見得有什麼光彩。”

任我行道:“沒有法子,沒有法子。我只好將他們都殺了,誰叫我女婿對不住我女兒呢?”

沖虛道人道:“這樣罷,我們不倚多為勝,你也不可胡亂殺人。大家公公平平,以武功決勝敗。你們三位,和我們之中的三個人比鬥三場,三戰兩勝。”

方證忙道:“是極,沖虛道兄高見大是不凡。點到為止,不傷人命。”

任我行道:“我們三人倘若敗了,便須在少室山上居留十年,不得下山,是也不是?”

沖虛道人道:“正是。要是三位勝了兩場,我們自然服輸,任由三位下山。這八名正道弟子也只好算是白死了。”

任我行道:“我心中對你牛鼻子有一半佩服,覺得你所說的話,也有一半道理。那你們這一方是哪三位出場?由我挑選成不成?”

葉千秋聽這些人打嘴炮打個沒完,就是不動手,登時也沒了耐心。

直接提溜起令狐沖來,朝著殿下去了。

“我說你們這些個人,要打就趕緊打好了。”

“一點都不痛快,貧道在屋頂上聽你們扯皮扯了大半天,都快無聊死了。”

葉千秋的身形出現在殿門口。

令狐沖跟在他的身後。

只見殿中,方證、沖虛、嶽不群、莫大、左冷禪、天門,皆在其中。

還有一個滿頭白發的乞丐,是丐幫幫主解風。

另一個穿一襲青衫,模樣頗為瀟灑,是崑崙派掌門乾坤一劍震山子。

剩下的三人便是任我行和向問天、任盈盈了。

但見那任盈盈秀麗明豔,嬌美的不可方物。

看到令狐沖的時候,臉上明顯出現了一抹驚喜之色。

葉千秋和令狐沖這一出現,登時讓廳中眾人皆是一驚。

嶽不群倒是反應快,當即迎上來,朝著葉千秋躬身道:“師祖。”

令狐沖看到嶽不群也急忙朝著嶽不群躬身,低聲道了一句。

“師父。”

嶽不群看到令狐沖跟著葉千秋來了,雖然心裡對令狐沖有很多不滿,但眼下人多眼雜,他也不好發作。

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令狐衝見師父面色不愉,雖然心裡有很多話要說,但也知道眼下這個地方不太合適。

這時,葉千秋往殿中走去。

方證、沖虛等人也一一上前和葉千秋見禮。

葉千秋是江湖上的前輩,他們這些人雖然都是各派掌門,但見了葉千秋,都得盡到禮數。

只見殿中的任我行哈哈大笑道:“原來是華山派的葉真人到了。”

“老夫這一出山,便聽到了關於葉真人的事蹟。”

“華山派有葉真人這樣的人物,當真是令人羨慕的緊吶。”

葉千秋朝著任我行看了一眼,笑道:“任我行,你的嘴炮功夫比你手上功夫也是半點都不弱了。”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那倒是多謝葉真人誇讚了。”

葉千秋走到一旁,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直接擺手道:“你們打你們的,別管貧道,貧道就看個熱鬧。”

任我行一聽,葉千秋不出手,登時心裡一塊石頭落地。

他聽江湖上的人說了,葉道人行事一向不顧忌身份。

以他的輩分,一般來說,不應該對江湖上的小輩出手才是。

但自他再入江湖以來,可不止一次對江湖上的小輩出手。

青城派的掌門餘滄海死在了他手中,嵩山派的兩個太保被廢了武功,成了廢人。

以華山派和魔教的恩怨,葉道人若是對他出手,他是一點都不意外。

畢竟,這等人物,若是無視江湖上的潛規則,也沒人能把他怎麼樣。

但眼下既然葉道人只是來看戲的,那他自然便是放心不少。

這時,只聽得任我行哈哈大笑,道:“方證大師,在下向你討教少林神拳,不知可否配得上?”

方證道:“阿彌陀佛,老衲功夫荒廢已久,不是施主對手,只是老衲屈留大駕,只好拿幾根老骨頭來挨挨施主的拳腳。”

任我行道:“方丈大師請。”

說著,只見任我行雙袖一擺,抱拳為禮。

方證合十還禮,道:“施主請先發招。”

任我行道:“在下使的是日月教正宗功夫,大師使的是少林派正宗武藝。咱們正宗對正宗,這一架是一定要打的。”

方證道:“任施主,請接掌。”

說著,只見方證輕飄飄拍出一掌,這一掌招式尋常,但掌到中途,忽然微微搖晃,登時一掌變兩掌,兩掌變四掌,四掌變八掌。

“千手如來掌!”

嶽不群在一旁低聲道。

這時,只見任我行呼的一掌拍出,攻向方證右肩。

方證左掌從右掌掌底穿出,仍是微微晃動,一變二、二變四的掌影飛舞。

任我行身子躍起,呼呼還了兩掌。

方證掌法變幻莫測,每一掌擊出,才到中途,就變化好幾個方位,掌法奇幻無比。

任我行的掌法則是十分質樸,出掌收掌,似乎顯得頗為窒滯生硬,但不論方證的掌法如何離奇莫測。

任我行必隨之變招,看起來兩人旗鼓相當,功力也差不多了。

這時,只見任我行突然雙掌平平推出,方證連退三步。

令狐沖一驚,低呼道:“啊喲,糟糕了,方證大師要輸啦。”

葉千秋拍了他一巴掌,道:“鬼叫個什麼勁。”

令狐沖尷尬一笑,不再出聲。

只見方證左掌劃了幾個圈子,右掌急拍,上拍下拍,左拍右拍,拍得幾拍,任我行便退一步,再拍幾拍,任我行又退一步。

殿中眾人目光,都注視著方證和任我行,都是讚歎無比。

葉千秋興趣乏乏。

這兩人雖然在當今武林之中,算得上頂尖高手,但是,打來打去,也就是那幾下子。

雙方大戰了上百個回合,方證年邁,體力不支,敗下陣來。

任我行勝了第一場,志得意滿,又點了左冷禪。

二人又是大戰數百個回合。

左冷禪以寒冰真氣破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

一時間,雙方戰成了平手。

向問天和沖虛道人拔劍相對,欲進行第三場比武。

卻是被任我行阻攔下來。

只見任我行朝著令狐衝笑道:“衝兒,你上前來,領教一下這位武當掌門的神劍。”

“衝虛道長的劍法以柔克剛,圓轉如意,世間罕有,你可要小心了。”

令狐沖一聽,登時愣住了。

他此上少林就是為了救任盈盈而來,眼下,雙方定下三戰比武的規矩,來決定任盈盈是否留在少林寺。

他自然不想讓任盈盈留下,但如果當著師父和師祖的面,幫著任我行出戰,這也是很難做到的事情。

師祖昨日對他的告誡,他還記在心裡,若是此時出戰,豈不是背離了華山派……

這著實是讓他好生為難。

一邊是師門大義,一邊是救命之恩,這讓他如何抉擇。

這時,嶽不群在旁冷哼一聲,道:“任我行,令狐沖乃是我華山派弟子,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揮了?”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我閨女和令狐沖是一對兒,他是我女婿,我為何不能用他?”

“衝兒,你還在猶豫什麼?”

“還不趕緊上前來。”

嶽不群朝著令狐沖看去。

令狐沖面露掙扎之色,這時,只聽得那邊任盈盈叫一聲“衝哥,你不必為我為難……”

令狐沖一聽,更是自覺愧疚。

只見他“噗通”一聲,朝著嶽不群跪下,朝著嶽不群道:“師父,請您老人家明鑑。”

“徒兒之所以還能活到今日,全靠任大小姐相救。”

“從小您就教導我,做人要知恩圖報。”

“今日,我若不救任大小姐,那我心難安。”

“待今日事了之後,徒兒自當回華山去,任憑師父處罰!”

嶽不群聞言,雙手輕顫,仰起頭來,閉上雙眼,半晌沒有說話。

這時,大殿之中眾人目光皆落在這師徒二人的身上。

向問天從旁看著蹙眉不已,就要站出來,卻是被任我行給一把拉住。

任我行朝著向問天微微搖頭。

向問天微微一嘆。

這時,嶽不群道:“你當真要救這妖女?”

令狐沖俯首道:“請師父成全!”

嶽不群看向令狐沖,緩緩說道:“好,既然你要救這妖女,那這最後一場,便由我來和你打!”

“我倒要看看,你這一年多時間,在外面學了什麼本事!”

令狐沖聞言,急忙說道:“師父……徒兒怎敢朝師父動手?”

嶽不群冷哼一聲,道:“你現在翅膀硬了,你只顧著妖女對你的救命之恩,卻是忘了我和你師孃這二十年來是如何將你拉扯大得。”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師父嗎?”

“你自己都已經做了決定,還要來問我!� ��

“是顯得你孝道嗎?”

“現在,你眼裡只有那個妖女,如何還有我這個師父!”

話音一落,只聽得嶽不群朝著一旁的衝虛道長道:“衝虛道長,這一戰,就由嶽某人出戰吧。”

衝虛道長聞言,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好點頭。

下一刻,只見嶽不群將鞘中長劍一震,長劍倏然飛出,嶽不群走到殿中,朝著令狐沖冷聲喝道:“令狐沖,出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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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還跪在原地,聽到嶽不群的聲音,不禁迴轉身子,朝著葉千秋看去,他朝著葉千秋俯首道:“師祖,您老人家說句話,幫我勸一勸師父……”

葉千秋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道:“勸什麼。”

令狐沖道:“弟子絕無背叛華山派的意思,只是為救任大小姐……”

“而且弟子和任大小姐絕非傳言中的那種關係。”

“任大小姐是弟子的救命恩人,弟子對她絕無半點男女之情。”

“而且……而且……”

令狐沖說到這裡,卻是渾身顫抖起來。

葉千秋道:“而且什麼。”

令狐沖一臉慘然道:“而且……而且……弟子已然沒可能和任何人有男女之情啦……”

令狐沖這話說出來,聲音似乎都變了一些,多了幾分尖細之音,殿中眾人皆是一臉疑惑,唯有左冷禪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笑意。

而那任盈盈則是面色一白。

這時,葉千秋道:“貧道只問你一句,你還是不是華山派弟子。”

令狐沖面色蒼白道:“只要師父沒逐我出師門,我自然是華山派弟子。”

葉千秋微微頷首,道:“那好,記得這一點就好了。”

“今天這一仗,我准許你出戰。”

“此戰過後,回華山,接受處罰。”

“有沒有異議。”

令狐沖聞言,登時朝著葉千秋拜倒,道:“多謝師祖成全。”

葉千秋點了點頭,道:“我知你這一年多來,經歷了諸多磨難,今日這場比試,就算是你師父考量你武功,魔教的任大小姐救了你的性命,你今日出戰,便算是還了這份恩情。”

“往後,再與魔教之人有瓜葛,那便是你的問題了。”

令狐衝聽了,雙眼泛紅,朝著葉千秋再拜一下,然後站起身來,走到嶽不群對面,朝著嶽不群躬身道:“師父,徒兒不肖。”

“斗膽請師父指教。”

嶽不群冷哼一聲,道:“出劍。”

這時,只聽得那邊任盈盈又喊一聲。

“衝哥……”

令狐沖回首一看,然後立馬回頭,從腰間抽出長劍,朝著嶽不群道:“師父,我出劍啦。”

話音一落,但見令狐沖手中長劍如疾風驟雨般朝著嶽不群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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