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聽了李不言的話，躺平任由天魔大法的真氣亂竄之後，沒多久真氣便復歸平靜。
同時，婠婠也發現了天魔大法有些許不同。
只是極細微的不同，若不是婠婠對天魔大法的掌握極深，又得到李不言的指點，甚至無法立刻察覺到。
可即使是發現了天魔大法的異變，婠婠也完全搞不明白其中的原理，更不用說如何將自己的變化告知祝玉研了。
“公子，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嘛～”
婠婠想蛇一樣纏上李不言，這是天魔舞中的獨特手法，被纏住的人極難掙脫。
但對李不言卻完全無用，婠婠甚至沒能觸碰到李不言的白衣。
一層薄如蟬翼的真元護盾將李不言與婠婠隔絕了開來。
“本座只是調了些酒。”
李不言不屑掩飾，但同樣不打算為婠婠解釋。
“公子如此善待婠婠，婠婠實在不知該如何報答才好。”
婠婠故作思考狀，又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不若以身相許好了。”
“得了本座好處，還想要本座的人，你想的倒是挺美。
看來慈航靜齋不在三峽，你身為魔門聖女，居然連死對頭都大本營在何處都不知道，你都不會慚愧麼？”
婠婠楚楚可憐道：“那公子需要懲罰婠婠麼？”
這個女人永遠都在誘惑李不言，或者她自己都不清楚，這是為了得到李不言的太虛劍意，還是為了得到李不言的心。
李不言在三峽流域已經呆了好幾天了，不可能始終在這裡耗下去。
雖然耗著也沒什麼，反正天下一統還需要不少時間。
而且慈航靜齋總是喜歡替天下萬民選擇明主，師妃暄一定會出山的。
只要慈航靜齋的作風不變，李不言遲早有機會找到帶路黨。
結束了三峽旅程，剛踏上江都的土地，李不言就得到了李閥攻下長安的訊息。
其中李淵二子李世民親率的三百黑甲軍，更是在此戰中大顯神威。
以一擋百或許有些誇張，但三百敵三萬，卻完全不墜下風。
李不言一聽到這個訊息，就知道李世民已經踏上了自己希望的道路。
風后奇書對比化龍訣，與個體的實力提升有些許不如，但若論征戰殺伐，那便高出一籌了。
奇門陣法再加上特種精銳，以三百破三萬，並非是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如果李世民對風後奇書的研究更深一些，甚至可以做到以一敵萬。
而在李閥舉起反隋大旗，興兵攻打長安之時，在滎陽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李密終將崔讓刺殺，奪取瓦崗軍大權。
但此事之後，瓦崗軍非但沒有變強，反而眾將離心，似強實弱。
更有一件不為人知的事情發生在嶺南。
那便是慈航靜齋當代齋主梵清惠攜慈航劍典入磨刀堂，與宋缺並肩同遊宋家山城。
一日之後，梵清惠飄然而去，宋缺也將屠龍刀擲於深淵。
屠龍刀無疑是一柄絕世寶刀，但於宋缺而言，仍不及手中的水仙刀。
宋缺的武功，早已經達【得刀而後忘刀】的境界，諸如人劍合一，水仙刀即是宋缺，宋缺即是水仙刀。
但屠龍刀雖落於深淵，可刀上記載的化龍訣卻不可能從宋缺腦中抹消。
這門武功開武道之先河，其中記載的關於五行之力的運用，直接將當世的武道層次給拔高到了一個近乎神話的地步。
以宋缺的眼界學識，只是知曉五行之力的運用，便可猜想出它們未來的模樣。
唯一遺憾的，便是驅使這五行之力需要修煉一種名為靈氣的東西，而天地間，靈氣的存在卻十分稀薄。
想要實現那種神話版的效果，靠如此稀薄的靈氣，或許需要數百年的光景。
縱是外界兵荒馬亂，江都地界仍然是歌舞昇平。
但隱藏在繁華之下的，卻是大廈將傾。
李不言和婠婠進入江都，立時引起無數人的注意。
像李不言這樣的男人，若不掩飾，無論走在何地都似太陽一般耀眼。
至於一旁本也算是絕色的婠婠，亦要在李不言的光彩下黯然失色。
找了一處客棧下榻，李不言警告婠婠不要半夜摸入房來，便關上了房門。
大業十四年，宇文化及弒君。
李不言是來江都見證這一幕的。
帝有真龍之氣，這也是擁有靈氣的世界的一種潛規則。
盛世之時，真龍之氣常伴帝側，不侍二主。
但當亂世來臨，真龍之氣便無法穩固，因時運而變，會自帝側離開，附著與當世人傑身上。
可即使如此，只要皇帝一日未死，那麼最大的真龍之氣，就必定在皇帝身上。
李不言便是要觀察楊廣死時，龍氣的變化。
不過李不言也只知道楊廣大約是死在今年，具體到什麼時候，就不清楚了。
此時宇文化及不在朝中，想來楊廣也仍有一段時光可挨。
這對楊廣來說並非是一件好事。
杜伏威已經打到了歷陽，李子通亦直逼江都。
江都與東都，西都的勾連也完全斷絕，偌大一片疆土，盡已無楊廣容身之處。
李不言知道要不了幾年，李唐便會橫掃天下，一統河山。
屆時，自然就是兄弟相爭的，突厥入侵的戲碼。
但李不言可不打算讓自己選中的人揹著弒兄殺弟的汙點登基。
說來這對寇仲並不公平，但在李不言看來，寇仲絕不合適做一個皇帝。
寇仲可以是天生的領袖，但絕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
甚至連無敵的統帥都算不上。
寇仲太重感情，這是優點，也是缺點。
李世民就很好，他也重感情，但一旦為敵，亦如冬雪無情。
這一點，是寇仲無論如何都比不了，亦做不到的。
若能與李世民一樣，那寇仲也就不是寇仲了。
故此，李不言才更加傾向讓李世民為帝。
至於寇仲，完全可以與突厥的【武尊】畢玄一樣，成為大唐的一面旗幟。
在李唐一統天下之前，李不言也該按計劃創立“聖地”了。
屠龍刀只不過是個預告片，倚天劍主要作用還是為了讓雄主壯大國力。
只有聖地，才是真正傳承武道的根基。
如慈航靜齋，淨念禪院，這種所謂的正道聖地，只懂鄙帚自珍，根本無法將武道發揚光大，更不要說推著世界突破上限了。
只是聖地的位置，李不言還沒有考慮好。
華山是個好地方，但也不能每次都盯著華山薅是吧。
李不言來到江都，除了見證楊廣之死以外，也是有意將聖地立在揚州。
聖地“開業”並不急在一時，這一次李不言也不打算使用天龍世界的套路。
雷厲風行是聖地，潤物無聲亦是聖地。
李不言甚至都挑好了聖地的位置。
入城第二日，李不言已從客棧小二口中打聽清楚了自己想要的訊息。
只消一錠銀子，便可讓店小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便是確實不知的事情，店小二亦會想法子為李不言打聽過來。
橫豎李不言打聽的也只是一些地皮地契所屬的相關問題。
婠婠此前亦不知道李不言的目的。
直到李不言不斷打聽保障湖的歸屬，這才隱約猜到李不言想要做什麼。
保障湖便是後世的瘦西湖，在此年間，還只是初具雛形。
這是人工開挖出來，為大運河服務的河湖。
歸屬權自然在官府手中。
這就再好不過了，隋室將傾，對於土地的歸屬早已經失去了控制權。
誰把地圈了下來，地就是誰的。
自然，圈地者要有能力守住才行。
這對李不言來說，自然不是問題。
不過處於程式正義的考慮，李不言還是從官府走來一趟程式。
揚州早已經在宇文閥的把控之中，而宇文化及則領軍在外，尚未歸來。
但楊廣仍在江都，宇文閥也無法一手遮天，以虞世基為首的保皇派，與獨孤閥聯手，仍然想要剷除宇文閥。
其中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李不言並不在乎，他只需要找個能辦事的人，把保障河的地契搞定。
這並不困難。
只因宇文閥和虞世基的保皇派互相牽制，宇文閥又急需資金擴充實力，李不言很容易就將地契搞到手了。
看在整整一車金子的份上，只費了幾天功夫，官府就以無比高效的速度將地契送到了李不言的手上。
庫房中，親手摸過一塊塊質量分毫不差，完全不見任何鑄金痕跡的金錠，宇文成都目光中滿是貪婪。
“叫人牢牢盯著他，弄明白他的金子是哪裡來的。
能輕易掏出這麼多金子，他至少還有五倍，十倍於此的金子！”
宇文成都的判斷自有他的道理。
不是沒有商人傾家蕩產全力一博。
但絕對沒有商人會搏地產。
要知道如今可是亂世，兵荒馬亂，民不聊生的時代。
買糧屯糧才是最好的選擇，不行的話，做點硬通貨的生意，也好過購置地產。
別看揚州如今還在楊廣手中，表面看一副歌舞昇平的模樣。
可有點見識的人誰不知道，這座城並不是那麼安全。
刀兵一起，地契不過是一張廢紙。
就算是四大門閥都不會在這個時候投資地皮，何況是商人了。
再者說，李不言也完全不像是一個商人的樣子。
宇文成都早已經將李不言調查清楚，此人進城時分明就是空手而來，亦未在揚州有任何產業，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金子來。
但李不言入城不過幾日，終日除卻住在客棧，便是在保障河邊閒逛，未有與任何可疑之人接觸，便讓這筆金子的來歷變得更加複雜。
也怪宇文成都沒有調查出李不言的身份。
若是宇文成都知道李不言便是半年前江湖上盛傳的酒劍仙，或許此刻就會好好掂量一番。
可惜酒劍仙與凌波仙子的組合自半年前小紅了一陣，之後便消聲滅跡，很快就從世人的記憶中消失了。
畢竟親眼見過酒劍仙的人還在少數，那招手即殺人的說法也過於誇張，越是有本領的人反而越是不信。
因為越是強者，便越加知道那種招手便劍雨洗地的招數，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
李不言不知道自己的“老朋友”宇文成都已經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知道也不會在意。
在李不言光明正大的購買地皮時，就已經準備好了應對各方的準備。
作為“聖地”，名正則言順。
雖然李不言也可以直接圈下保障河，保教其他人無法拿回這塊地，但如此一來，始終是失了道義。
不如稍稍費些力氣，先在道理上站穩腳跟。
固然地契出自即將滅亡的隋朝官府，但只要它是真的，哪怕換了日月，新朝同樣會承認這份地契。
頂多也就是重新走一遍流程。
但如此一來，李不言選擇的“聖地”，在名義上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拿到地契之後，李不言便不打算繼續住在客棧了。
連續幾日在保障河邊探查地形，李不言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輪廓。
想要形成後世瘦西湖的模樣，自然不是一蹴而就的。
但如果只是呈現一部分瘦西湖的原貌，倒不是十分困難。
感謝無科跡的道具製作功能，這功能簡直是裝神弄鬼的不二選擇。
李不言固然無法一息之間形成二十四橋明月夜的瘦西湖一絕。
但如果先用無科跡系統將建築完成，然後選好地方掏出來一放，那卻是簡單的很。
一個念頭即可。
加之李不言如今學成星圖大典，領悟星辰之力，手段已經超越了常規的武功概念。
五行靈氣的運用，讓李不言完全可以自稱為仙。
是以，在道具製作過程中，李不言也可以對建築附加更多好似仙法的功能。
當然，這同樣需要李不言花費心力設計，不可能一個念頭就完成。
而在掏建築裝比之前，李不言亦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去做。
那就是開河聚土成島。
保障河是從隋朝時以人工不斷開挖，河心淤泥堆積，直至清時才形成了瘦西湖的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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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今，楊廣開鑿大運河，保障河僅僅作為輔流之用，遠不及後世的規模。
後世瘦西湖佔地兩千多畝，水上面積七百畝，而今尚不足其一半。
當然，李不言是整整買下了超過兩千畝的地皮。
否則也不至於需要一車金子。
雖然金子對李不言而言只是花點鬥幣隨意就可生成的東西，但也不是不當錢的。
以人工開挖瘦西湖，若要達到後世的規模，也不知要做到何時。
但若是以仙法靈術操作，這時間便可大大縮短。
但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有限，這時候一直粘著李不言的婠婠，便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