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城內,因前段時日,柳生丹馬守出刀偷襲成是非緣故導致段合肥慘死,而其女兒段三又是一不經世俗的痴呆小女,眼下段府群龍無主,江別鶴與江玉郎父子登高一呼,挑起民族仇恨。
大明東南沿海與扶桑是有深厚的仇恨。
江別鶴很聰明,他不會將此罪責怪在朝廷絕頂高手的成是非身上,而是將仇恨轉移到扶桑柳生世家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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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俠,我們聽你的,扶桑矮子可惡之際,居然找大明麻煩,更是將段老爺無端殺死!此仇不報妄是大明兒郎!”
“對!江大俠你俠義正直,段府由你來管理,就算段老爺泉下有知定會欣慰。”雙師鏢局的頭兒在其中起鬨喊道。
“江大俠,你一定要為段老爺報仇啊!也不知青樓王能不能殺死柳生家族那兩個高手!”
……
破碎的段府前堂大院場上,許多江湖人都在支援江別鶴。
江別鶴閉目,眼中惋惜,隨後一副義正嚴詞,正直語氣說道:“諸位放心,柳生家族十惡不赦,倘若朝廷青樓王沒將柳生二人擒住,我江別鶴定不會放棄為段老爺報仇!”
“江伯伯,您一定要為我爹爹報仇!”段三這位女漢子哭喊著,而她一旁的江玉郎一臉不自然的抱著她,手掌輕微顫抖的輕拍她背部,似乎是在安慰他。
此時,下方的貼了兩撇鬍子混在人群的江小魚,不屑地看著江別鶴冷笑說道:“貓哭耗子假慈悲。”
“江小魚你說段老爺死去,是江父子故意為之?你現在可以看出什麼了?”偽裝在其中的花無缺輕聲問道:“還是說你江小魚其實在用緩兵之計,阻止我殺你?”
“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緩兵之計!但你花無缺上次與我潛入鎮江江府,不也看到江府大量峨眉山藏寶圖了?江府內為什麼會有這麼多藏寶圖?說明江府有製造這些藏寶圖的人!而藏寶圖的出現,使得川地武林死傷之多,你沒見到嗎?”
“你難道忘了?江府暗室內,那四條沾滿血的鎖鏈?那分明是鎖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暗室地上掉落的髮絲,依據髮絲長度,那人起碼被困數年!那是一個大俠該有的?”江小魚冷笑說著,眼睛冰冷,說道:“花無缺縱使你武功比我高,但我真看不起你,起碼你就是煞筆,黑白不分,讓人牽著鼻子走,還在前段時日幫江別鶴說這是一場絕頂高手交戰的意外。”
“柳生家族找青樓王報仇不就是意外?”花無缺說道。
“你真信江別鶴鬼話?”江小魚說道
“至少比你這來自惡人谷的人有可信度。”花無缺說道。
“待會我上前拆穿他,你自己看著!”江小魚不屑一笑。
江小魚不禁回憶起前段時日段府大戰。
江小魚見成是非追擊敵人出去,他也想追逐成是非出蘇州城,但發現柳生丹馬守、柳生飄絮、成是非速度太快,幾乎眨眼間就消失了。
那時江小魚站在大街上茫然看著遠去的身影,江小魚剛緩過神,便被花無缺逮了個正著。
當花無缺那寒芒之刃即將斬下他頭顱時。
江小魚別無他法,直接喊道,你不想知道段老爺為什麼會死嗎?
江小魚急中生智,當他望見段合肥身死的剎那,聯想到他路途聽聞的太湖巨船大戰,成是非與孟璟,柳生丹馬守就是當事人,又加上丹馬守說是報仇,再有朱無視。
一條模湖而清晰的線,被江小魚捋清楚。
此言出後,江小魚脖子上的寒芒之刃才收回,讓江小魚撿回一條魚命。
……
段府內。
江別鶴朝著諸多豪傑英雄,喊著說:“諸位天色也漸晚,明日我們在討論如何?”
眾人齊聲說著:“好!”
此時江小魚走出說道:“等等,我有一疑惑!還請江大俠能指明是非!”
江小魚擠出人群,所有人好奇看著江小魚陌生的臉龐,心中猜想此人是誰?
“這位年輕人,是要問什麼?今日乃是段老爺頭七,江某奉勸你不要說出什麼大逆不道之言!”江別鶴正色說道。
“當然不會!我不管是死人活人都尊敬,不像有的人啊,人活著時要算計,死了後更要充分利用。”江小魚說道。
江別鶴嗅到別樣的氣味,他額上青筋凸出,眼睛盯著江小魚。
江小魚望著段三說道:“段小姐,段老爺死因還有幕後主使!你想知道嗎?”
眾人譁然,江家父子神情微微變化。
“想!”段三聞言一呆,連忙說著。
“那你管不管這是否是你爹的頭七,也要聽我說完?”
“對,我不管,我要知道兇手!如果還有其他人,我會讓我的玉郎弄死他!”段三說道。
江玉郎臉色抽搐。
“好!”江小魚露出笑容,轉身看向還未離去的江湖眾人,朗聲說道:“怎麼說呢?段老爺的死,其實是有心人為之!”
江別鶴站在紅毯上,凝神望著江小魚背影,體內丹田內力湧動,他此刻很想一掌打死這個臭小子,但他作為江南武林地位崇高,有具有正派形象的大俠,絕對不能貿然出手。
而在一旁的江玉郎望著江小魚面容背影,卻是說不上的熟悉感,望著對方那兩撇鬍鬚,感覺不對勁。
江小魚此言一出,眾人再度譁然,果然下方有人問。
“哎那你說段老爺的死,是因為誰呢?難道不是柳生家族報復成是非所導致的餘波震死?”
“就是,江大俠都出來說了,是扶桑人用心險惡,想要既殺死段老爺,又想殺青樓王。”
“真是榆木腦袋啊!段老爺家財萬貫,一身財富可惜可惜。”江小魚說道:“好啊!我問你三個問題,第一,青樓王為何出現在段府!第二,段老爺死了對誰好!第三,前段時間朝廷誰叛離了朝廷!”
線索不能直接告訴對方,讓他們自己聯想拼湊。
三個問題如同撞鐘讓江別鶴心中震動,江別鶴暗自想到,此人是誰?
“這這?莫非是朱無視殺了段老爺?”有人驚恐地說道。
“莫非朝廷要對段府下手?可段府啥也做過啊?”
……
段三聽到朱無視之名,很不爭氣的兩眼一翻暈了。
江小魚見此一呆。
見段三暈倒後,江玉郎也無顧忌,立即出手瞬間從江小魚耳邊扯出人皮面具。
江小魚大驚失色,他沒想到江玉郎已經看穿他了。
“果然是你,一個惡人谷出來的小惡人,也敢在這胡言亂語?”江玉郎露出笑容,然後朝著眾人說著:“惡人之言,莫非諸位要信?”
眾人見到江小魚是易容,又聽到江小魚來自臭名昭著的惡人谷,本來還有幾人懷疑得利者是不是江別鶴,此下頓時閉嘴。
“江玉郎!”江小魚怒喝說道:“小爺揭穿你兩陰險父子,就坐不住了?怎麼?要殺人滅口?”
“哈哈,惡人谷裡幾位惡人,教出來的徒弟,我江玉郎一個字都不信!”
“江小兄弟回頭是岸!”江別鶴見此微微舒口氣,正色說道:“今日乃是段老爺頭七,你在此擾亂他靈魂,你若能改邪歸正,在段老爺靈牌下跪下懺悔三日,江某就放你一條生路!”
三日?在段府懺悔?還有命可活?
自從江小魚在江府發現大量藏寶圖以及那幾條帶血的鎖鏈,江小魚就不相信江別鶴一個字。
江小魚聞言冷笑,環顧周遭江湖人眼中冷眼與嫌棄,心中暗想,原來名聲這麼重要。
這些人一聽到他是來自惡人谷,瞬間就不搭理他適才所言了。
“小爺看到你們父子就噁心,虛偽至極!簡直髒了大俠二字!”江小魚也是急火攻心,於是想要離去。
江玉郎擋住江小魚。
“怎麼?想把知道真相的人殺了?以絕後患?”江小魚環顧蠢蠢欲動的眾人哈哈笑著,然後說道:“你們想殺我來追名逐利?”
眾人一愣頓時面面相覷。
“名利?”江玉郎說道:“你是惡人啊?你要記住,你是惡人谷長大的小惡人,殺了你怎麼是追名逐利?那是為民除害!別顛倒黑白了。”
江玉郎豁然出手狠毒一手鷹爪奪目,欲要抓瞎江小魚雙眼,江小魚彎腰環身躲避帶著勁力的五指。
江小魚連番翻轉躲避,但江玉郎露出狠毒笑容不依不饒。
此時一道聲音傳來,攜帶湧動的內力,讓眾人為之驚顫。
“誰敢動江小魚?老子就殺誰!”眾人回首,望向破爛的段府大門外,看見成是非滿臉殺氣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