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楊慶在家裡看著,風叔比較放心,於是就在外面多巡邏了一會兒。
畢竟島上設施不全,他也要兼顧一下消防工作。
於是,原本會被他阻止的熊孩子,就成功地把尿撒到了火盆裡。
放在普通世界,熊孩子把尿撒在燒紙錢的火盆裡,除了有可能會把火澆滅、以及被家長教育一頓以外,基本不會有更嚴重的事發生。
但在港綜世界,這個熊孩子的行為,無疑就惹怒了在中元節這天晚上出來遊蕩的孤魂野鬼。
感知到兇陰之氣後,楊慶帶著阿蓮過去檢視。
轉過巷角,只見一團黑煙在空中盤旋飛舞,還發出陣陣詭異的聲響。
而溼了褲子的熊孩子,則嚇得坐在地上大哭。
“有錢拿就不錯了,沾點童子尿怎麼啦,難道下面不收汙損的鈔票啊?”
楊慶活著說話不腰疼。
那野鬼好似聽懂一般,裹挾著兇戾之氣,往他……身邊的阿蓮撲去。
“大膽澀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楊慶手捏諸般法印,眨眼間化作劍指,發出一道電光纏繞的螺旋劍氣。
轟!
澀鬼連臉都沒露,就被打得灰飛煙滅。
阿蓮抱著楊慶的胳膊,開心地叫道:“好厲害~~”
熊孩子也目瞪口呆地看著楊慶,想必此刻的場景,會令他銘記一生吧!
嘩啦~
三婆那邊傳來了潑水聲。
原來在燒壽衣和紙電器的時候,她不小心把火勢弄大,只好去接水來澆。
於是,又有一隻老鬼生氣,捲起了未燒完的紙灰、布灰,要對三婆不利。
這種沒腦子的孤魂野鬼,還留著做什麼?!
只是楊慶剛要動手,風叔便蹬著腳踏車出現在巷口,揮手阻止道:
“小慶,手下留情!”
聽了這話,楊慶也就沒有再堅持。
接下來,風叔便祭起簡易的儀式,讓三婆對那老鬼磕了幾個頭,試圖讓對方消氣。
那老鬼消停了下來,似乎真的接受了道歉。
然而就在三婆走近的時候,這狡詐的老鬼,卻發起了突然襲擊。
老鬼拽著三婆的左臂,在順著牆上破洞、鑽到牆後的同時,也讓三婆重重地撞在牆上,發出了既驚且痛的呼喊:
“風叔,救命呀!”
“人無害鬼意,鬼有傷人心……風叔,這老鬼主動襲擊人,已經不是一般的鬼了,必須要重拳出擊!”
說著,楊慶就手捏內獅子印,在周身一丈形成了法力漩渦,將牆後的老鬼硬生生地吸了出來。
在飛速接近楊慶的過程中,老鬼也變成了死前的悽慘模樣,竟是個被人生生砍死的青皮混混。
而且,這青皮的身上還有些怨力,顯然是手底下不乾淨造成的。
風叔及時捂住了阿蓮的眼睛,以免她看了夜裡做噩夢。
被楊慶以電光纏繞的劍指,隔空點在眉間,這欺軟怕硬的青皮鬼,再也不負兇惡之態,一臉哀求地說道:
“法師,法師,饒我這一回吧,下次不敢了!”
楊慶冷冷道:“別鬼饒得,你卻饒不得!”
話雖如此,卻沒有直接下殺手。
但這青皮鬼卻以為自己必死,扭曲著滿是血汙的臉龐,嘶吼著撲向楊慶。
“老子要跟你同歸於盡!”
楊慶冷哼一聲,立即催發螺旋劍氣。
青皮鬼不愧是道上混過的,挨了這麼兇殘的一招,居然都能一聲不吭……的湮滅在天地間。
風叔長嘆一聲,無話可說。
他是對孤魂野鬼有些仁慈之心,但這不代表他會無底線的容忍。
次日早晨。
風叔到了警局後,接到了西九龍警署的電話,得知了三婆孫女珠珠遇害的事。
由於三婆上了年紀,昨晚又被撞了一下,所以需要他代為出面確認屍體。
而楊慶今天也準備帶阿蓮回九龍,於是三人正好一起出發。
渡船上。
阿蓮坐在楊慶身邊,一邊吃雪糕,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時尚雜志。
因為海風吹得舒服,她不自覺地把白皙的長腿翹了起來,卻引來了前面兩個小崽子窺視的目光。
倆色皮故意把硬幣丟在甲板上,藉著彎腰撿錢的機會,偷窺阿蓮這個元氣十足的小美女。
楊慶見狀,趁他們彎腰的同時,丟出了一枚硬幣。
這枚小小的硬幣,瞬間打翻了他們的坐椅,讓他們失去重心,撞在了前面一排椅子上。
劇痛之下,這倆傢伙都不禁發出慘呼。
阿蓮循聲看去,只是輕輕笑了一聲,旋又把目光放在雜誌的內容上。
半個小時後,三人在六號碼頭下船,隨後兵分兩路。
風叔打車去西九龍認屍,楊慶則帶著阿蓮在中環逛街。
另一邊。
在苗偉苗警官的陪同下,看完了陳珠珠的屍體後,風叔又回到警署,想要檢視驗屍報告。
若是正常的桉子,風叔自然不會這麼上心,認完屍就可以回去了。
但透過自己的檢查,風叔認定,陳珠珠這個受害者,在昨晚中槍、被卡車撞飛之前,就已經死亡。
然而,除了在斂屍房見過風叔出手的苗偉,其他以林賢為首的警察,怎麼也無法相信這個結論。
畢竟昨晚他們那麼多人一起上,都沒能阻止陳珠珠離開酒吧。
苗偉更是因為用手銬把自己手臂與陳珠珠的腳踝銬在一起,卻被對方強行拖拽至馬路中間,差點也被卡車撞死……
這哪裡會是死人能做到的事?
就在風叔告訴一眾警員,說他懷疑有人利用行屍走毒時,多年前的老搭檔馬警司,突然過來打斷了他宣揚“迷信”的行為。
之後,他又把風叔和林賢叫進辦公室,先讓他們看了驗屍報告,接著又把這件桉子交給了他倆一起辦理。
畢竟是多年的老搭檔,馬警司很清楚風叔只是嘴硬心軟,每次遇到這種“靈異事件”後,總會挺身而出。
六點鐘。
風叔走出警署,就看到侄女阿蓮對自己招手。
“叔叔,這邊!”
林賢這個喜歡對女下屬“物理打call”的鹹溼上司,一見到青春靚麗的阿蓮,眼睛立刻就是一亮。
之前馬警司安排風叔住到他家裡,他本來是有些抗拒的,但見到阿蓮之後,他立刻就接受了這種事。
然而,他在想屁吃!
楊慶才不會讓可愛的師妹住到他家裡去。
“叔叔啊,慶哥給你在淺水灣準備了一棟別墅,讓我們今晚就搬到那兒住。”
阿蓮開心地說道。
她本就喜歡熱鬧,已經不太想回東坪洲了。
“這小子!我們修道之人,怎能沉迷享受?”
話雖如此,風叔還是答應了下來。
徒弟的好意,他不想辜負。
等汽車消失在視線中,林賢和苗偉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切,有錢了不起啊?”
如果楊慶聽到他們這麼說,肯定會惡趣味地回一句:騷瑞,有錢真系大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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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上午,風叔自己開車去警署辦公,楊慶沒有跟著。
沒必要,風叔足以對付九菊一派的妖女。
楊慶去了浸會大學,找馬小玲出來玩,她的好閨蜜王珍珍上午沒課,因此沒有同行。
下午,兩人準備出海,卻被何應求一通電話,叫到了他的遊戲廳。
他接到一單“清潔生意”,打算“分包”給馬小玲去做。
馬小玲想了一下,並沒有拒絕,反正楊慶是個大閒人,什麼時候都有空,明天再和他一起出海玩也是一樣的。
楊慶也沒有阻止,因為馬小玲需要透過實戰來成長,不能真的整天吃喝玩樂、不務正業。
可惜,那個死了還要糾纏前女友的痴情鬼,實在沒什麼道行,馬小玲只花了不到一分鐘,就用“幸運星”收了對方。
說實話,這種業務起不到什麼鍛鍊的效果,而且也賺不到什麼錢。
楊慶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讓馬小玲去對付那個九菊一派的妖女。
“風叔在調查一件利用行屍走毒的桉子?”
聽楊慶提起這事,馬小玲果然來了興趣。
“嗯,那個受害者被警方盯上的時候,已經死了有七天左右的時間,卻依然能拿著裝滿毒粉手提箱四處走動,甚至七八個人都攔不住它。”
說完,楊慶擰開瓶蓋,喝了口果汁。
“不但故意害人,還操縱屍體做這種事,簡直就是邪魔外道!”
馬小玲生氣地說道。
“畢竟死人不會說話,若不是遇到較真的風叔,他們也許真的能逍遙法外。”
“做這種事的人,肯定不簡單,風叔說不定會遇到危險,我也要去幫忙!”
“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兩人邊走邊說,不一會兒就到了“皇宮桑拿”店外。
此時,忽然有一個矮壯的平頭中年男,驚慌失措地從店內衝了出來。
在見到門口的楊慶和馬小玲後,這傢伙又一臉兇悍地叫道:
“滾開!”
同時腳步不停,往看起來瘦弱的馬小玲身上撞去,試圖藉此開啟一條生路。
楊慶頂看不慣這種人,直接一腳把他踹了回去。
“……”
懷裡揣著刀子的趙山河,在路邊一臉懵逼地看著楊慶,心說你他媽是誰啊,竟敢搶我“山雞”的人頭?
原來,被楊慶踹飛的那傻嗶,就是靚坤的便宜兄弟巴閉。
而適才在店內追殺他的,就是陳浩南他們兄弟幾個。
山雞走近一看,只見巴閉躺在櫃檯前,被陳浩南等人拿著凳子使勁懟頭,怕是連腦漿子都要砸出來了。
於是,他也就不再動手,而是轉身回頭,對楊慶和馬小玲兩人流裡流氣地笑道:
“喂,我叫山雞,**的雞,兄弟你馬子好正點哦~”
楊慶也輕輕一笑,然後在山雞驚訝的目光中,又是一腳把他懟進桑拿店內,旋轉著撞翻了陳浩南等人。
接著,楊慶走進店內,對爬不起來的幾人笑道:
“怎麼回事,一個個五大三粗的,怎麼挨了一腳,就爬不起來了?這樣不行啊,沒有一個好身體,怎麼打打殺殺,怎麼搏出位?”
馬小玲在一邊聽得直發笑。
山雞忍痛叫道:“大老,浩南他們沒有得罪你啊,你放過他們,我山雞一人做事一人當。”
陳浩南卻反駁道:“山雞,不管怎樣,我們都要一起扛。”
大天二、巢皮等人,也紛紛表示同意。
“嘖嘖嘖,還挺講義氣……行吧,我就小懲大戒,罰你做兩百小時的社群義工。”
山雞表示無法接受:“大老,你沒有沒有搞錯,我是古惑仔,要是去做義工,還不得被道上兄弟笑死啊?”
楊慶冷哼道:“聽你這話的意思,就是不答應嘍?那我打電話叫警察過來,你這幾個兄弟故意傷人,最少也是十年以上的刑期,我看你這麼講義氣,以後可以多多照顧他們的馬子。”
聞言,山雞訕訕道:“我答應你還不行麼?”
楊慶點了點頭,警告道:
“若被我聽到你偷奸耍滑的訊息,我就請一個律師團,把你們幾個全都送到赤柱蹲班房。”
律師團?
要不要這麼誇張啊?小心眼的死闊老,真是多管閒事!
山雞心裡腹誹,嘴上卻連聲答應。
大不了做義工的時候,戴著帽子口罩,不讓別人認出自己。
“就這樣吧。”
在陳浩南幾人送瘟神一樣地目光中,楊慶走到門口,卻又忽然回頭說道:
“你們若是不服氣,想找我報仇,可以去問十三妹,她知道我喜歡的餐廳。”
十三妹?
陳浩南和山雞對視一眼,心說怪不得對方這麼囂張,不把自己這些人放在眼裡。
出了桑拿店,馬小玲好奇地問道:
“那個十三妹是誰?”
楊慶笑道:“也是他們洪興的一個堂主。她看我長得高大威勐、帥氣逼人,就想邀請我跟她混,可惜那時候我已經見過了小玲師姐,對她完全沒興趣,於是就果斷拒絕了她。”
馬小玲嗔道:“早知會被你纏上,那天去嘉嘉大廈,我就不該再回頭看你一眼。”
楊慶認真地說道:
“這就是躲都躲不開的緣分了,小玲你信不信,你越是想要遠離我,命運就會把我們兩個纏得更緊。”
俏皮地對他眨了眨眼,馬小玲輕笑道:
“命運……才不會把馬家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纏在一起,反而是你這個厚臉皮的傢伙,明明我都拒絕好幾次了,卻還總是來招惹我。”
楊慶摸了摸自己的臉,毫無自覺地說道:
“我臉皮一點也不厚,不信你親我一下?”
馬小玲臉上一紅,忽然用左手捂住嘴唇,接著又把手心貼在了楊慶的側臉上。
這算什麼?
隔山打牛?
還挺有感覺的!
楊慶來了興趣,也在手心親了一下,可卻在摸向馬小玲俏臉的時候,被她笑著躲開了。
“嘿嘿,你儘管躲吧,等會兒回去後我就告訴姑婆,說你偷偷佔我便宜。”
楊慶不講武德地威脅道。
“好吧,我讓你摸一下,你不許把這件事告訴姑婆。”
馬小玲閉上眼睛,一臉無奈地說道。
楊慶可不會隔山打牛,他直接親在了馬小玲那光潔無暇的額頭上。
見楊慶並沒有見好就收,馬小玲勐地睜開美目,一臉羞澀地傲嬌道:
“好了沒有啊?要是再不停下來,我就不理你了!”
楊慶放開她,意猶未盡道:
“一點感覺也沒有,下一次我要……”
馬小玲嬌哼一聲,笑著打斷道:“沒有下一次了!”
自楊慶去東坪洲修煉後,馬小玲非但沒能澹忘他,心底的思念反而是與日俱增。
馬小玲很清楚,楊慶已經走進了她心裡,除非將這段時間的記憶徹底消除,否則自己根本就無法忘記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