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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天無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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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躍馬橋邊許多人都攀在橋頭往永安渠下望去,水波盪漾間再也看不見文搏蹤跡,師妃暄從頭到尾都沒想尋著水流追逐文搏,且不說師妃暄不會水,這八水環繞的長安城水路通暢,以文搏那等身手鑽進水裡當真無從跟蹤。

晁公錯趁亂擠入人群之中,在顧不得什麼宗師顏面,順著人潮湧動三兩下不見了蹤影,師妃暄察覺到了晁公錯的動作,並沒有將其拿下拷問席應之事的打算。

畢竟晁公錯在江湖名望輩分都不弱還是一派宗師,師妃暄因為與晁公錯、席應一齊出手對付文搏的事情難免令慈航靜齋名聲受損,這時候強行逼問晁公錯來龍去脈更容易讓人覺得這是慈航靜齋把事情推到別人身上。

因此師妃暄任由晁公錯離去,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南海派就在那兒,隨時可以逼晁公錯出面。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師妃暄戰意冷卻,重歸冷靜,回顧著剛才發生過的一切,愈發覺得自己還是修持不足,在這等情況下落入文搏陷阱。或者說一葉障目,將注意力放在文搏身上以至於忽略了生平宿敵婠婠。

而侯希白之前的話語更是讓師妃暄心中一片冰涼,可是師妃暄很快振作起來,低聲否定道:“不對,寶庫中的東西不可能輕易取走,那可是楊素為了造反準備的物資財貨,只靠一人之力做不到的。”

侯希白臉色難看,再不見往日灑脫,聲音變得格外低沉,“若是他們此行的目標只是寶庫中一件重要寶物呢?”

師妃暄一怔,姣好的容顏在夜間燈火珊中顯得不再如以往那般靈動通透,倒有幾分小女兒的嬌憨之態,看得侯希白一時愣住。

侯希白很快擺脫遐思,嘆息道:“師姑娘你是知道的,石師一直潛伏長安城中,哪怕冒著多名聖僧追捕的風險都要在城中捉迷藏,其實就是在等候楊公寶庫的開啟,從中取出一樣聖門中極為重要的寶物。”

說到這裡,師妃暄已有所覺,楊公寶庫、石之軒、陰癸派、寶物這些線索聯絡到一起,如何能瞞得過與他們多年敵對的慈航靜齋傳人,立刻意識到侯希白所指。

“聖舍利?此物竟在楊公寶庫之內?”師妃暄不由訝然,她自是明白邪帝舍利乃是邪極宗邪帝身份象徵,早年邪極宗輝煌之時可是用聖極宗的名頭橫行江湖,絕不承認自己是邪派,所以邪帝舍利被稱之為聖舍利。到了尤鳥倦這一輩他說自己不是邪道都沒人相信,久而久之他們也不大在乎。

慈航靜齋則不願意承認邪帝舍利是邪極宗所有,故保持原有稱呼。如今師妃暄被侯希白點醒,當即領悟為何婠婠這麼快就得手然後通知文搏離去。如果只是取出邪帝舍利,那確實不用太多時間也不需考慮運輸之事。

相較於楊公寶庫中足以顛覆隋室的軍備物資,邪帝舍利對於野心家而言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然而作為正道魁首,慈航靜齋決不能容許邪帝舍利重歸魔門之中。

何況是如今已經足夠難以對付的文搏要是拿到邪帝舍利,誰知道他會不會藉此再行突破,到時候可真是無人能治。

於是師妃暄平復呼吸,不再猶豫,本來因為挫敗略有些頹喪的情緒重新昂揚,聲音依舊輕柔,話語卻堅定無比,“多謝侯公子告知訊息,妃暄感激不盡,此物決不能讓婠婠拿到,因此妃暄決意繼續追擊。就是不知侯公子如今有何打算。”

侯希白不由一嘆,他怎麼會聽不出師妃暄的意思呢?侯希白雖一直堅定地站在師妃暄一邊,但是魔門的背景並不能因他行為而被忽視。就算是師妃暄這樣不在乎門派之見的人也清楚,侯希白終歸難以違背師命,他們本身的立場天然就有隔閡。

此時侯希白心中明白,他不可能因為師妃暄而背棄石之軒,不僅僅因為他從內心透出來對石之軒的敬畏和怯懼。最大的差異還是他們天生的立場問題,就像師妃暄不會因為侯希白而放棄替天選帝,放棄慈航靜齋一直強調的肩負天下蒼生,因為她作為慈航靜齋傳人所作所為必須貫徹慈航靜齋的利益,否則她就會被視為叛門之徒。

侯希白也無法背叛石之軒,江湖之中背離師門之人那真的是正邪兩道都不會放過。

這是他們根本的立場,一旦否定,天下再無容身之地。

因此侯希白強忍住心中悲愴,將美人扇一收,抱拳拱手道:“師姑娘見諒,希白亦有苦衷。”

言罷,侯希白決然轉身,不讓自己失控的表情落入師妃暄眼中,越走越快,三兩步就要消失在人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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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師妃暄似歌似嘆的輕吟聲起:“從何而來,復歸何處;夢時不可言無,既覺不可言有。”

兩人就此作別,一人身形飄搖如露散去,往無漏寺而去。

另一人輕拂色空劍,長嘆聲中身如電逝,重拾劍心通明之境,依著冥冥中本能所指而去,徒留一聲嘆息曰:“不肯掃門覓仕,復懶彈鋏求通。”

正是師妃暄既不肯就此罷手,也不願強留侯希白令他為難的情狀,就此孤身一人,反而讓師妃暄心境闊達,施展自己的全力也要阻攔文搏與婠婠。

師妃暄的離去很快讓有心之人注意到了,他們雖然不知道這位似是妖女又是聖女的高手所為何去。但是莫名其妙的傳聞開始在幾大勢力如京兆聯、關中劍派、隴西幫中流傳——文搏已經取得楊公寶庫中的寶藏,正要離開長安城,誰能搶到就有機會問鼎武林逐鹿天下。

這個傳聞的來由實在是匪夷所思,好像是有人在背後操縱故意傳播。但是師妃暄去追逐文搏的事蹟推波助瀾讓本就沒什麼腦子的江湖人士一時堅信無疑,於是本該因為宵禁而不準通行的坊市中盡是高來高去的武林人士。

隋室守軍對付平民百姓或許還行,但是屋頂房簷上的武林人士就不在他們管轄能力之內,除非就此拿出強弓硬弩盡數射落,不然光憑城衛還真沒法阻截這些人。

但是當地武林人士與城衛本就多有勾連,甚至許多都是親朋故舊,怎麼會在沒有上司命令的情況下貿然射殺呢?

因此夜色中的長安城很快動盪起來,幾處城門多有背刀負劍的武林人士往來巡邏不說,沿途路上多處水域樞紐也被堵截起來,片板不得過,只槳不能劃。

然而不論他們如何封鎖各路渠道,卻始終不見文搏蹤跡,因為這時候的文搏壓根就不是之前的模樣。

只見在躍馬橋不遠的西市之中,一名面容清癯、鬚髮皆白的老年男人神色自若的穿街過巷,他身穿青衫好似飽讀詩書的文人墨客,就是高大的體格又讓人覺得此人或許是哪個世家門閥的長老前輩,方才有此儒將風度。

若是有老朋友見到,定然會驚道嶽山居然重出江湖了。

而這個嶽山,自然是文搏偽裝。

再看文搏悠然邁步走向獨孤閥位於西市的西寄園,身後還跟著一名彎腰駝背老朽不堪的奴僕模樣男子,更無人懷疑他的身份,都覺得文搏必然是與獨孤閥有舊的貴客。

西寄園位於西市東光德里內,剛才發生戰鬥的躍馬橋就在此地西南方不遠。西寄園規模宏大,房舍重重,在隋初就已經建成,並非是獨孤閥自家營造惡,而是從前代大臣陳拱手中接過,至今近二十載,保留了隋初時期的前代風情,與此時建築風格很是不同,因此文搏很快就找到此地。

而文搏走到西寄園正門之前,也不見有人相迎他也不以為意,灑然推開半掩著的門扉邁入門內,背後奴僕模樣男子亦步亦趨,看不出一絲生氣。

文搏輕車熟路一樣的走在西寄園當中,透過迷宮般曲折蜿蜒的廊道,走過層林疊嶂的花園,文搏忽然止步,停留在在一處大宅屋嵴下,昂然卓立於此抬頭看向上頭所題牌匾,正是“紅塵問心”四個大字,字跡瀟灑比劃雄勁,盡顯書法家胸中豪邁,又暗指獨孤閥“碧落紅塵”心法。

“嶽某初來乍到,老朋友未免太過冷漠,怎的不出門相迎?”文搏手捋長鬚,慨然作色,讓身後那人忍不住抬起頭來一臉絕望,正是被文搏臨行前擄走的席應。

當時席應偽作暴亡本以為能趁機逃生,這可是他百試不爽的獨門絕技,能偽裝成真的氣息消散,讓人不論如何查探都分辨不出真假。誰知文搏對於自己下手輕重再瞭解不過,覺得席應死得未免輕易了一些這才順手帶走“屍身”。

果不其然跌入水中之後文搏可以用獨門的真氣快速轉換回氣,一口氣悠長無比短時間內不用呼吸換氣,固然令師妃暄難以追蹤,也讓席應偽裝暴露。

接下來文搏從地下水道中悄然脫身,將席應打暈後換了一身裝扮再次出現。當時就讓席應驚恐萬狀,因為文搏竟然變成嶽山模樣。

席應一下子想明白文搏這年紀輕輕為什麼實力如此恐怖,還精通佛門、陰癸派絕學,這人根本就是嶽山啊!

他先入為主的情況下完全不能接受文搏扮做嶽山,而是覺得嶽山刮掉鬍子扮做年輕人來算計他席應,不然他席應幾十年功力輸給一個毛頭小子那不是造化弄人嗎?

但是席應嘴硬歸嘴硬,心裡頭也明白面對文搏或許還會覺得自己能透過花言巧語獲得生機,面對嶽山那就是選擇一個不太殘忍的死法問題。

可“嶽山”沒有先折磨席應,而是領著他一路來到獨孤閥的園子裡,這讓席應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又生出一絲希望,特別是聽見“嶽山”叫門的話語分外冷漠而富有敵意,席應覺得機會來了,哪怕此時身負重傷,為了逃命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席應已經計劃好,當嶽山和園中主人發生衝突時他立即逃遁,若是嶽山陷入困境說不得席應就要落井下石。

就在席應遐思之際,屋子裡頭果然傳來飽含怒氣的回應,聲音深沉中隱藏著久居人上的自矜之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獨孤閥今次是認栽了,嶽刀霸何必出言相戲?”

席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聽出這聲音是獨孤閥的閥主獨孤峰,這人也是宗師級高手,就連席應紫氣天羅大成也沒有必勝把握,怎的此時聽來不大妙一樣?

文搏很快揭開謎底,只見他推開凋琢精緻的檀木門扉,映入眼簾的一人異常英俊,如今雖然失落但不掩其氣度恢弘。身材中等不似獨孤霸那般高大寬闊,但是他鷹勾鼻和堅毅的嘴角形成鮮明對照的銳利眼神遠勝獨孤霸的奸邪之氣,一看就是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之輩。

正是獨孤峰在此。

只是獨孤峰這會兒站在廳中好像是殷勤迎客的門童,而他身後一名高挑女子悠然坐在胡床上斟茶啜飲,即使頭戴竹笠,在輕紗籠罩下不難看出此人絕世容顏與姣好身姿,當席應目光看向這名女子之時感到分外眼熟,視線隔著輕紗交錯,席應忽然身形巨震,不可思議的腳下踉蹌。

“陰、陰後……”席應聲音都顫抖起來了,他雖受傷但是感知並未受阻,剛一試探就認出那深沉似海的天魔功造詣,遠勝當年他離開中原時的功力,瞬間讓席應明白過來除了祝玉妍不做他想。

可惜他又猜錯了,這“祝玉妍”乃是婠婠假扮。

婠婠與文搏無須多言,僅以眼神交流就知道事情成了。

至於他們為何齊聚於獨孤閥西寄園中,也是有說法。

既能夠先幫獨孤鳳整合獨孤閥勢力,也因為楊公寶庫的入口就在西寄園當中。

實際上,婠婠此時尚未取出邪帝舍利,他們的計劃這時候方才露出水面。

楊公寶庫的入口雖在西寄園中,但是開啟機關卻在躍馬橋上。文搏在躍馬橋上那番動靜正是因為他啟動機關引起了南海派“齊眉棍”梅天的注意,文搏順勢大打出手引出晁公錯,本來就是為了拖住師妃暄讓婠婠在西寄園中的行動不被外人察覺。

結果還出了席應這個意外之喜,倒也是加快了文搏收集《天魔策》的程序。

接著文搏與婠婠要藉助獨孤鳳的身份控制獨孤閥,然後以獨孤閥作為掩護安然取出楊公寶庫,畢竟入口就在獨孤閥的地盤中,而獨孤閥有的是時間和人力。為此文搏已經傳書獨孤鳳讓她北上,趁著獨孤鳳未來之前先清洗獨孤閥算是師出有名也是為了防止獨孤鳳勢力太大生出異心。

獨孤峰顯然不是婠婠對手,有心算無心之下更是無從抵擋,這才有了如今場面。

席應看出強弱對比,心知沒了逃生可能更加絕望,嘆息一聲就想跟“祝玉妍”求情,哪想到本來氣勢低落的獨孤峰聽見席應口稱“陰後”忽然振作起來,那張本來都顯得低落的臉上泛起古怪笑意,好整以暇的笑道:“陰後確實來了,可是……不是此人!”

席應尚未回過神來,文搏勐然回首,一道縹緲身影迎風而來,頭結高髻斜簪銀釵澹雅素潔偏偏魅惑無窮,令人生出憐惜之意的同時又忍不住將她揉入身姿碾個粉碎。

“怎,怎又有一個陰後……”席應頓時愣住,這人同樣是一身深厚天魔功真氣,行止一如數十年前席應逃離中原之時,不是祝玉妍還能是誰?

“天底下怎麼會有兩個太陽,陰癸派又豈能有兩位陰後?”獨孤峰自得的挺直背嵴絲毫不見之前頹廢,眼中盡是好色之意,彷彿勝券在握一般嘲諷道:“婠兒侄女,不要再掙扎了,重歸陰後門下,老夫還能為你求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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