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仔警署。
署長辦公室。
“這一招借刀殺人和殺雞儆猴，玩兒的還算不錯！只不過···”
黃署長笑呵呵地說道，但下一秒，他突然目露兇光。
“你還不夠狠！守水塘而已，將來隨時可以再啟用。你想要立威，就應該要把他徹底打殘！讓他再無翻身的可能！”
黃署長是好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許吧。
但他絕不是一個爛好人！
別說他練的是《奪命剪刀腳》這種動輒要人命的兇招、殺招，就說他從六七十年代走過來的，你就可以想象他是什麼樣的人。
在那個年代，純正的好人是不可能走到今天的。
剛加入警隊時的雷洛，應該是‘好人’的代名詞，心懷正義、剛正不阿，在貪汙幾乎擺在明面上的警隊裡，也從不收受賄賂。
他的能力也不是後期才展現的，是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顯露鋒芒，連續破獲了多起桉件。
可即便是如此有能力的雷洛，也在當時的警隊裡被打壓到幾乎生存不下去。他是在後來轉變了之後，才終於成為了那個隻手遮天的洛哥。
雷洛如此，黃署長、甚至周驃也同樣如此！
在那個年代走出來的人，都信奉一個原則。
“人不狠，站不穩！”
黃署長看著許諾，沉聲說道。
“這是我當年的老大交給我的，阿諾，現在我把這句話送給你！”
“多謝署長！”
許諾深深一拜。
這是老一輩的關心，不用多說什麼，受著就是了。
“嗯。”
黃署長點點頭，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相信眼前這個聰明的孩子，會明白他想說的意思。
“準備什麼時候離開？”
“大概十天到十五天以後吧，職位調動倒是簡單，不過我準備等高階督察的警銜下來之後再走。反黑組這邊還有一些事情要收一下尾，再加上見習督察的轉正要稍微麻煩一下，那邊還要走程式，需要的時間就稍微長一些。”
許諾沉吟了一下，最後開口說道。
“高階督察啊！”
黃署長張口一嘆。
“想當年，我坐到這個職位的時候，足足用了二十年啊！哪像你這小子，從高階警員到高階督察，連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想想真是氣死個人！”
許諾笑了笑。
“我這也都是運氣！如果沒有白派那邊的幫助，我現在頂多也就是個見習督察。”
黃署長瞥了他一眼，道：“你這話要是傳入到他們那邊，他們估計又想著要來弄死你了！”
“他們現在什麼時候不想著弄死我？”
許諾對此並不在意，債多了不愁，他現在和白派那邊算是徹底撕破臉面了。
“你啊，還是悠著點吧！”
黃署長搖了搖頭。
“白派那邊可沒有那麼簡單，之前對付你的都只是警隊裡面的白派人馬，政商兩界的白派並沒有參與其中，甚至是警隊裡面，真正出力對付你的也只有其中的兩三個白派勢力，如果你真要惹得全白派的人都來對付你，那你面對的困難局面要比現在還要大十倍以上！”
許諾聞言，神色頓時一肅。
“我以後會小心點的！”
敵強我弱，他也不是真的什麼鐵頭娃，非要把所有人都給招惹成自己的敵人，那不是勇敢，只是純粹的腦殘！
黃署長笑了笑，他最滿意的就是許諾這點。
敢打敢拼！但絕不頭鐵！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
“你也不用太過小心謹慎，雖然白派的勢力強大，但我們紅派這邊也不差！他們想要全力對付你，也要看看我們這邊答不答應。”
“而且······白派和紅派其實是相當籠統的一個概念，有的人雖然加入到的其中，但並不一定就堅定站在這一邊，只是因為站在這一邊能帶給他們更多的利益，所以才會選擇性站邊。”
“尤其是政商兩界的白派和紅派！他們之間的站位是很不明確的！”
“唔，我這麼和你說吧，在幾年前，我們紅派的勢力是遠遠比不上白派的，甚至一直都是窩在角落裡根本不敢冒頭，在這幾年裡，這情況才有所改觀！”
這些話，黃署長其實也在猶豫著要不要和許諾說。
畢竟這確實是有點太衝擊三觀了，白派紅派立場模湖、隨意站位，有的前幾年還是白派的，一轉眼又變成紅派的了。
而有的之前還是堅定的紅派，一轉頭卻又變成白派的死忠護衛！
這種事情，黃署長實在有些擔心年輕的許諾可能會接受不了。
只是黃署長認真想了想，既然許諾已經做好準備要站在臺面上了，那這些事情也應該要讓他知道，現在對他的三觀造成衝擊，也好過之後見到時三觀破碎來的更好！
“白派和紅派的界限這麼模湖的嗎？”
許諾聽完黃署長這一番話，不僅沒有受到什麼衝擊，反而像是受到了什麼啟發，眼神一下子就變亮了許多倍！
“呃。”
黃署長看著許諾的表情，一時間甚至都有些摸不好這是什麼意思了。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阿諾啊，你沒有受到什麼刺激吧？”
“受刺激？受什麼刺激？”
許諾愣了一下，隨即聯想到什麼，當即搖了搖頭。
“署長你多慮了，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想當年···唔，我也是瞭解過一些北邊那邊的歷史的，當年太祖能奪得天下，那些降兵降將也是付出了一份不小的貢獻的！”
“你能夠理解就好。”
黃署長松了口氣。
他還真有點擔心許諾年輕氣盛，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呢！
頓了頓，還是有些擔心的他，不由得又說道。
“其實這些年裡，那些白派轉過來的人，對我們紅派的發展也是做了不少的貢獻的。像是我們第一位紅派華人警司的誕生，其中就有某位白派之人的傾力貢獻，否則的話，在當時的情況下，結果還真是比較難說！”
“嗯，原來如此。”
許諾點點頭。
這樣的秘聞，他以前還真是不太瞭解。
“署長，竟然白派的人這麼好，你說我們把他們都變成我們紅派的人怎麼樣？我們乾脆組成一個全新的華派，再也不分什麼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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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署長：？？？
我剛才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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