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走出大殿，朝著感知中的方向飛去。
人族地仙總共才二十四位，沉夜的氣息就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般明亮，自然是很快就被確定了方位。
當六人趕到時，驚訝發現，沉夜被擁堵的人潮包圍著，人群中不時傳來歡呼的聲音。
其餘五人朝白越投去困惑的眼神，卻發現白越眼神同樣茫然若失。
好在，白越想起自己給沉夜安排了一位嚮導，將已經被擠出沉夜身邊的天一叫來：“天一，這是怎麼回事？”
“沉兄弟正在傳大家功法呢。”天一眼神崇拜。
“傳功法至於這麼……”白越一愣，突然反應過來，“難道，沉夜兄弟能拿出適用於所有人的功法？”
“就是這樣。”天一點頭，“沉兄弟跟我說，他在以前的部落就是擔任大祭司，為了教導族人，自創了一些功法，見我們這裡很多稚童都只能冒險用妖族真血淬體，問我能不能將他創造的功法傳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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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想這是好事，當然同意，哪知道沉兄弟說的‘一些’根本就是謙辭，所有族人都能在他這裡找到適合自己的功法，而且最低都是直指法身，所以來找沉兄弟求教的人越來越多。”
天一止不住地感慨：“沉兄弟真是太淵博了，要我說，不如請沉兄弟當我們整個人族的大祭司吧。”
五大天仙眼神盡是駭然，人族崛起以來，最欠缺的就是底蘊，至少有九成族人沒有合適的修煉功法，只能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
即便強大如人皇也難以解決這個問題，畢竟術業有專攻，人皇自身境界雖高，但他所創功法大多偏向於人道、王道，不可能完美適用於每一個人。
而天一現在卻說，沉夜一個人就創造出了適合整個人族的功法？
他們沒有說話，而是認真聆聽沉夜的“授課”。
他們境界極高，自然能聽出沉夜那些功法的確很適合人族，而且完美得不像草創，簡直像是經數十代人補全修繕一般，千錘百煉，完美無缺，其中一些功法甚至對他們都有不小幫助。
而且，沉夜並不是單純的傳授，而是深入淺出的講解，讓那些沒有修煉過的稚童也聽得如痴如醉。
半晌，女天仙赧然嘆道：“不用觀察了，他絕對不可能是妖族的奸細。”
幾人都是點頭，的確，即便是人皇陛下都不可能創出這麼多完美適合人族的功法，那些骨子裡就看不上人族的妖族大聖更不可能。
退一萬步說，就算這些功法真是妖族大聖所創，它們也不可能將這些功法拿出來，風險太大了，這些功法補全了人族的最後一個短板。
刀疤天仙興奮道：“有了這些功法，只要給我們時間，我們的地仙、天仙數量一定可以成倍增長，甚至誕生出傳說大能也說不定。”
“可我們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時間！”青年地仙沉聲道，“一旦妖族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必然更坐不住，說不定會有妖族大聖降臨！”
五大天仙心神一沉，藉助大陣，他們可以擋住數倍於自身的妖神，可妖族大聖，已經是另一個層面的生物，再多天仙也無法抵擋。
“妖族大聖畏懼陛下，應該不敢親自降臨吧？”白越遲疑著問道。
“未慮勝，先慮敗，萬一真的有妖族大聖發瘋呢？”青年地仙搖搖頭，接著話鋒一轉，“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
“殿下請講。”
“我曾在一處九幽裂縫中得到過一方陣圖，這陣圖集六大天仙和地脈之力，可將陣眼天仙暫時提升到堪比傳說的境界。”
說完，他又補充道，“我此前之所以沒有拿出來，是因為主持大陣的天仙必須能凝練眾生之力，走王者之道。”
五大天仙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們和隕落的兩大天仙沒有一人是走的王者之道。
一位天仙欣喜道：“殿下現在提出來，莫非是可以突破天仙？”
青年地仙頷首道：“我其實早就可以突破，只是為了以後能證得傳說，想將每一步都走到極致，但現在的情形卻是不容我穩步前行了，我回去後便開始突破。”
聽他是為了以後突破傳說做準備，幾大天仙又有些遲疑了：“妖族大聖也不一定會降臨，殿下不如再等一等？”
“等到妖族大聖降臨，我再突破也來不及了。”青年地仙灑脫一笑，“而且，提前突破又非死路，大家不必在意。”
“殿下高義！”幾人贊了一聲，又道，“可我們現在只有五個天仙……”
“沉夜兄弟的實力不是堪比天仙嗎？就請他補上最後的缺口好了。”
……
隨著時間的推移，前來聽課的人越來越多，沉夜講道的地點，從街邊移到校場，又從校場移動到祭天的天壇。
這場人族的“狂歡”一共持續了三天三夜，當沉夜宣佈講道結束時，四周擠著的人族都是恭敬行禮：“恭送老師！”
遠處觀望的五大天仙都是感慨不已，短短三天時間，對方就收穫了整個人族的感謝，簡直如同夢幻一般。
從天壇走下，沉夜亦是暗自松了口氣，還好他在後世一統天下，將所有宗門的功法都收集了。
別看後世法身只有寥寥幾個，但那是因為天地法理大變，並不是他們的功法不行，像洗劍閣、真武派，傳承源自道尊的截天七劍，少林寺、金剛寺，則是傳承源自佛祖的如來神掌，其他大門大派的傳承雖然稍弱一些，但至少都是直指法身。
避開人群，沉夜看見白越帶著幾人朝他走來。
“沉兄弟，你的講道真是講得太好了！”白越稱讚著，然後挨個介紹，“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霸刀天仙，為人最是熱情，這是天樞老哥，是我們當中年齡最長的，這是秦風天仙，剛突破天仙沒多久，還有紅葉妹子，別看她柔柔弱弱，打起來可是我們當中最瘋狂的一個，還有承殿下，他是陛下的弟子，是我們人族中最有希望證得傳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