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要是再不明言,可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黃鍾公惱怒的說道。
“千萬別和我客氣!”沉劍不在意的打量起房間擺設。
房間牆壁上掛著山水畫卷,正中擺放著一張矮幾,上面放著一張古琴,此時黃鍾公手撥琴絃。
屈指一勾,琴音爭鳴。
一道弧形音波,好似波浪一般向著沉劍襲來。
正是黃鍾公的成名絕技,七絃無形劍。
“噗!”
沉劍身子後仰,音波從上空劃過,打在身後木柱上,竟是將木柱切開一道寸深的口子。
“還差點!”沉劍嘿嘿一笑。
在功夫中,天殘地缺,也是用琴作為武器,卻是可將音符實質化,威力莫測。
“再來!”
古典音樂演奏家黃鍾公同志臉色凝重,他和沉劍不過相距三步遠,這麼近的距離,竟是還能躲過快如疾風的音波。
只見他拉緊古琴第一根琴絃,忽的向前一送,琴音高亢急促,發出的音波更急。
前道音波剛出,接著又一道音波緊隨其後。
古琴上六根琴絃已經撥動,到最後一根琴絃時,竟是雙手齊上,將琴絃像開弓一般拉開。
“六丁開山!”
急驟的琴聲,頓時變的怪異而高亢起來。
這道音波如滔天海浪,帶著刺人耳膜的尖銳的聲音,向著沉劍壓來。
“聒噪!”
沉劍抬手就是一掌,紫色掌影瞬間和琴音在半空裝在一起,陡然一股狂風掀起。
沉劍如山嶽般巋然不動,反觀黃鍾公身子一歪,差點摔倒,臉色變得潮紅!
“內力外放!閣下……到底是誰?”
黃鍾公見識不凡,只是心中抱負與魔教不符,鬱郁不得志後,請了看守梅莊的差事。
他名聲在江湖上不顯,武功卻是不弱。
對後天之境也有些瞭解,而內力外放,就是後天之境的標誌。
“華山掌門沉劍,”沉劍掏著耳朵,嫌棄的說道:“你這琴技比曲洋差的遠了,最後那一聲琴聲,又尖又銳,還不如屁聲好聽!”
聽沉劍自報家門是華山掌門,黃鍾公有些疑惑。
再聽沉劍的嘲諷,更是禁不住老臉一紅,他自認為琴技了得,如今被人嘲諷不如屁聲,心下尤為憤怒。
不過剛才他見沉劍隔空打出掌影,已是內力外放的後天高。
明白自己打不過他,也只好暗自嚥下這口氣。
“老夫才學淺薄,倒是汙了沉掌門的慧耳!”黃鍾公起身行禮,試探的問道:“不知沉掌門深夜造訪梅莊,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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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鍾公心下滿是疑惑,自己兄弟四人,和華山派可是沒有半點交情。
難道是為了任我行?
不待他多想,沉劍說道:“本掌門是個名人,從不說暗話,來梅莊是受人之託,前來解救任我行!”
黃鍾公心下苦笑,他早就想到如此,只是讓他沒想到沉劍如此敞亮,沒有半點彎繞。
作為梅莊監獄牢頭,他自然不會因為沉劍武藝高強,就乖乖放了任我行。
不說別的,若是任我行跑出去,就是魔教也不會放過他。
讓他想不通的是,為何一個正道掌門,會來救一個他們眼中的大魔頭。
斟酌片刻,黃鍾公說道:“沉掌門既是華山掌門,可知任我行曾是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他性格暴虐,嗜殺成性,若是將他放出去,這江湖可就永無寧日了!”
“廢話!”
沉劍暗自翻了個白眼,自己要的不就是這個效果嘛!
“本掌門為的就是讓江湖我永無寧日,不然大老遠的跑來幹嘛,還真以為是為了聽你彈琴?”
“你……”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堂堂的華山掌門竟敢說出這種有違俠義精神話。
這當真是華山掌門?怎麼心腸比魔教還要狠毒!
若是讓他知道,來西湖前沉劍順帶著將少林逼的封山,不知作何感想。
“你如此不顧江湖安危,黃某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黃鍾公大義炳然的說道。
於其是死,何不死的壯烈一些!
黃鍾公腳下一滑,飛身撲向床前。
見他動作,沉劍比他更快,腳下一踏,地板蜘蛛網般碎裂,身子像炮彈一樣飛出。
凌空一掌打出,臉盆大的紫色掌印飛出擊中黃鍾公。
這一掌沉劍雖是未用全力,卻也不是黃鍾公能夠抵擋。
“碰!”
一掌擊中,黃鍾公頓時橫飛出去,砸在牆上,震的房屋一陣搖晃,房梁上灰塵撲簌簌的掉落下來。
他發出一聲悶哼,張嘴噴出一口血來,這一下足以讓他失去戰鬥力。
“不要……放他……出來!”黃鍾公掙扎著站起身來,仍舊試圖阻止沉劍。
沉劍倒是有些佩服他勇氣。
佩服歸佩服,任我行還是一定要放出來。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接著房中魚貫而入五個人。
正是梅莊四友中的黑白子,丹青生和禿筆翁,以及兩位僕人。
“大哥!”
見的黃鍾公受傷不輕,再看房中突兀的多出來一人。
眾人皆是一驚,黃鍾公的武藝在他們之上。
連黃鍾公都不是對手,可見這人武功之強。
“他……他要放出……任我行,快……去阻止!”
黃鍾公說著話,連連嘔血不止,即便如此,還是不忘自己身為一個牢頭的職責。
瞧瞧,這就是愛崗敬業!
幾人對視一眼,立即抽出兵器上前攻來。
“正想去找你們,這麼快就送上門來了!”
進入西湖牢底,自然要防止他們啟動機關。
黑白子當先一指向著沉劍面門點來,指尖帶著一股寒氣,正是他的成名絕技玄天指!
左邊有丹青生以劍攻向胸部,右邊有禿筆翁一杆鐵筆向著腿部橫掃。
沉劍面色不改,到了他這個境界,小口徑的子彈都失去了威懾力。
只見沉劍伸出來兩根手指一夾,後發先至,夾住黑白子玄天指。
接向外一帶,將他扔了出去,正砸在丹青生身上,抬腿將禿筆翁的鐵桿筆踢飛。
剩下兩個僕人,對視一眼,咬牙向刺向沉劍。
沉劍凌空一掌,將他倆拍飛出去。
不過幾息時間,場中只有黃鍾公扶著牆壁,顫顫巍巍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