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來到此方世界的？”
這是洪康的第一個問題，東方不敗鳳目一挑，亦是斜視幾人。
他們跟著洪康穿梭了數個世界，乃是靠著洪兄的特殊能力，難道這幾個人中也有這種能力的人嗎？！
東方不敗掃視五人，猜測是哪個人擁有這種能力……
洪康頓了頓，強調道：“我的意思是，你們是主動降臨的？還是被動的？”
看著宇文乾坤沒有開口的意思，歐陽青嘆了口氣，踏出一步。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此刻也只能夠以自保為上了。
至於逃——
有東方不敗這種超神速的敵人在側，怎麼跑？更可靠還有洪康這種擅長空間能力的人在。
“我們是被一位無上存在送來的，那尊無上存在的名諱我們不能說，甚至不能夠寫下來，他的威能，絕對是你難以想象的…！”
“我們不能夠主動透露一些東西。”
東方不敗吃驚。
無上存在？能夠送人穿梭世界！~
不可言，不可說，不可寫……
這是種什麼境界的大能？！
洪康心底一沉，同時抓住了歐陽青話裡的字眼。
“不能主動透露…”
“這樣嘛……那不用你主動來說，我來猜，你來回答是與不是。”
“是不是主神空間、輪迴空間這般存在？！”
歐陽青和四個同伴一對視，眼睛裡神色莫名。
這個洪康既然問出這樣的問題，說明他不是無限空間裡的輪迴者…
那他是怎麼穿越的？？
看到歐陽青點點頭，洪康面色更是一沉。
“如此說來，這方世界被你們身後的存在盯上，成為一個副本世界了。”
“你們身上有沒有特殊道具或者印記符號，證明你們是來自同一組織？”
歐陽青掀起衣袖，其手腕上頓時顯露出朦朧之色，是一道玄奧的印記或者說是符籙，又或是其他之物。
歐陽青眼神示意宇文乾坤幾人，他們都露出了相同的印記。
“這是什麼？”
東方不敗問道，他先前竟然沒有發現這個。
歐陽青組織了下語言：“它是鑰匙，就像是進出屋子，開門關門……”
洪康又問：“你們降臨此方世界，有什麼目的或者說任務？”
歐陽青松了口氣，還好，這個問題不是什麼禁忌。
“我等受人之託，前來解救曾經的國師普渡慈航。”說話的時候，目光打量著洪康，似乎想看出什麼來。
“就憑你們？！”東方不敗嗤笑一聲。
“你們連那妖龍的實力都沒有，也敢趟這趟渾水~！”
洪康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他微一凝神，洶湧的意志再次壓向幾人。
“你們怎麼知道普渡慈航被我困住了？”
“不，這是你們的任務，也就是說，在你們降臨這方世界前就知曉了這個訊息…”
“是你們背後的那尊存在嘛…！”
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
這方世界的發展進入了某些超級大老的視線，又或是，它一直就在某些大能的觀測之下……？
但另一個念頭隨之浮現，如果這方世界是某些大能的自留地或者附屬世界，那為什麼在自己四人進入的時候沒被驅逐？難道是因為自己四人的實力在對方眼中不值一提，所以便聽之任之？……
紛飛的念頭收攏，意志掐滅各種遐想。
在資訊不對等下，各種推理判斷難免犯錯失誤，產生偏差。
因為心裡不願相信的事情，總會找到一點懷疑的依據。
根據不充分的情報，然後引導出有利於自己的結論，這種愚蠢行為在洪康心中，是特別需要加以警惕且避免的。
“要想確定這幫人身後大能的態度，只有親身直面才可，又或是……”
想到這兒，洪康眸光一閃，眼神如刀割視。
問道：“如果你們任務失敗，會如何？”
歐陽青答道：“任務要是一直完不成，那便無法迴歸，永遠滯留在這個世界。”
洪康心思一動，問道：“沒有其他懲罰？比如說強制抹殺？！”
歐陽青搖頭道：“沒有抹殺，可在任務期限裡沒完成的話，這把“鑰匙”就會被收回去，同時被賜予的力量也會被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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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小隊才會堅持自己修煉力量，只從無限空間裡兌換知識資料。
“條件這麼寬宥？！”
不錯，在洪康看來，這比那動不動就進行抹殺的機制要寬厚太多。
“雖然並不是養蠱的模式…”
歐陽青微微嘆道：“可是，這也意味著從此就偏安一隅，對於曾有機會龍飛九天的人來說，其中的巨大落差可能會使得心態崩潰……”
就如同一位盲人，他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他不曾見過光明。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啊~！”
東方不敗聽懂了這其中含義，發出澹澹的感慨。
見識到世界之外的“景色”是一種意外之喜。
就像是他自己，曾經以為稱霸江湖便是極致，可在知道了世界之外還有世界後，眼界被開啟，心態追求頓時就不一樣了。
江湖中的打打殺殺、恩怨情仇、正邪之分、權力富貴……等等，都如同浮雲隨風而散，就如同是偶然躍出了湖面的魚兒…
在見識了陸地，林木，高山、天空、白雲……等等在水下見識不到的各種景色，那是既往認知被打破，從另一種角度得見世界，大大地拓寬了眼界，對於修行者的心態方面，是一種難得的經歷與底蘊！~
東方不敗看向洪康：“洪兄，你們口中的主神空間、輪迴空間，究竟是什麼樣的地方？”
洪康解釋道：“那是諸天交匯之地…”
“不知是一位大能還是數位大能造就，其中有無窮機緣，麾下之人遊走於各個世界……無限流派……”
“換個說法，你還記得【鏡天】嗎？那就是超規格的【鏡天】…！”
“我們和人家對比起來，僅僅是小打小鬧罷了，那種存在，可是以諸天萬界為棋盤，落子億萬世界，摩弄乾坤…！”
【鏡天】？！
這個比喻，讓東方不敗一下子就理解了所謂的主神空間、輪迴空間…
在上一方世界，洪康藉助於靈鏡之力建設的一處奇異之地，可以匯聚世間千萬人的感悟智慧，每個人都可以傾心交流所得所想，那是“知識大爆炸”的時代！
洪康指著歐陽青這些人。
“而他們這些人，就像是賞金獵人，完成任務，獲取獎勵，只是，執行任務的地方遍佈於各個世界…”
…………
故善反聽者，乃變鬼神以得其情。其變當也，而牧之審也。牧之不審，得情不明。得情不明，定基不審。
《機變·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