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陸徵在京師收攏大權之時,太極寶鍾也帶著慈航普渡飛至了華山頂峰,只見寶鍾輕輕一晃,慈航普渡跌落在地,隨即沒入在此靜修的陸淵體內。
在寶鍾內休養了一段時間,慈航普渡已然恢復了些許法力,華光一閃便化作人形。不過同之前形容老邁的老僧形象不同,眼下的慈航普渡卻是化作一錦衣華服、頭戴寶冠的俊秀青年。剛一化形,慈航普渡立刻跪倒在地衝著陸淵行禮道:“多謝主上救命成道之恩。”
事實上若無陸淵的太極寶鍾相助,慈航普渡的化龍劫只會以失敗告終,他為求化龍行事太不擇手段,可謂是罪孽深重,這也是為何連渡七道劫雷後會生出變故的原因,這其實也是劫數的一種,且此劫兇險萬分,若無意外,慈航普渡必死無疑。
但卻因陸淵之故,使其得了一線生機。畢竟陸淵於此方天地而言乃是救世主一般的存在,一舉一動自有天卷加身,陸淵出手相助,就如同告訴天道此人被我保下了,天道也自然要給陸淵這個面子。
陸淵看著慈航普渡點點頭道:“你雖化龍成功,但以往罪孽不可不論,且於貧道座下聽用,以償其罪。”慈航普渡連忙道:“謹遵主上旨意。”陸淵想了想道:“以後稱貧道老爺就是,而今你化龍成功,一身佛法也已盡數消弭,更是入了貧道座下,慈航普渡之名卻是不好再用。”
慈航普渡也是機靈,隨即道:“還請老爺賜名。”
陸淵道:“你即化龍,當以敖為姓,以後便叫敖禪吧,也不負你此前數千年苦修之功果。”慈航普渡,或者說敖禪恭敬道:“多謝老爺賜名。”陸淵隨手將拂塵遞給敖禪道:“你且持我拂塵,前去將那邪道打殺,也算全了你此番劫數。”
太極寶鍾乃陸淵本命之寶,其中更有先天靈光坐鎮,故而除了陸淵之外無人可驅使此寶。但拂塵不同,這拂塵不過是陸淵以樹妖姥姥的樹心精華用通天籙之法煉製而成,雖然妙用頗多,但卻沒有這麼多忌諱。
對於那邪道暗中偷襲之事敖禪自然也是心懷憤恨,本想著等實力恢復後再去尋仇,但既然陸淵願意出手相助,那自是再好不過了。接過拂塵,敖禪衝著陸淵恭敬行了一禮,隨即便轉身朝山外飛去,那邪道此刻也已到了山前。
正待入山之時,就見一俊秀青年懷抱拂塵自山中飛了出來,這青年邪道雖未曾見過,但那一身龍氣卻是熟悉的緊,當即大笑道:“你這小龍莫不是昏了頭,竟自己送上門了,倒是省了道爺好大功夫。”
敖禪冷哼一聲,一言不發直接舉起拂塵打了過去。這拂塵被陸淵取名萬化,以木心中蘊含的乙木之氣為根基衍生五行,又將蘊含通天籙真意的道法符文燒錄其中,兩者結合可謂是道盡了天下符法真意。只見拂塵揮動間,萬千符籙憑空生滅,瞬間就將那邪道淹沒,那邪道那裡料到本來毫無抵抗之力的敖禪會有這樣一手。
猝不及防下直接被打了個灰頭土臉,若非及時撐起了護身之法,即便不會當場隕落,也難免身受重傷。饒是如此,在無窮符籙的狂轟亂炸之下,那護身之法也被打破,邪道瞬間吐血倒飛出去。這邪道也是果決之人,眼見得突生異變,竟是連想都不想就轉身逃走。
敖禪對此也是有些束手無策,他化生真龍雖然跟腳跟腳大進,也於冥冥中得了龍族傳承,只要按部就班的修行,自有其一番造化。但眼下這些手段卻是未能掌握,至於之前的法門基本上都是基於佛門之力而來,如今一身佛法早已消弭乾淨,那裡還使得出來。
正當敖禪懊惱不已之時,卻見一道雷霆憑空噼下,直接將那邪道擊落,而後陸淵聲音傳來:“此人交由你處置,儘快解決。”敖禪連忙衝著華山方向行禮道:“敖禪領命,多謝老爺出手相助。”隨即就朝著邪道掉落的地方飛了過去。
趕到時只見得其渾身焦黑,一身法力早已被天雷擊散,若非陸淵想將其交給敖禪處置,只怕也難以在雷霆之威下留的一命。
敖禪倒也沒有折辱此人的想法,隨手將其打殺,挫骨揚灰後就回返華山而去,而後便隨著陸淵在華山頂峰靜修,等待陸淵口中所言的時機到來。
京城之內,新建成的鎮國公府中,陸徵剛送走一位前來投效的吏部左侍郎,回到書房中,諸葛臥龍正在其中為陸徵處理諸多文書,寧採臣也在一旁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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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得陸徵進來,諸葛臥龍和寧採臣連忙起身行禮道:“見過主公。”陸徵擺擺手示意二人無需多禮,諸葛臥龍將事務交託給寧採臣,來到陸徵身邊道:“那位左侍郎走了?”
陸徵放下茶碗點頭道:“走了,不得不說,這位算是這些時日裡最實在的了,一出手便是三省之地的官員任命,倒也是真有幾分魄力。”諸葛臥龍笑著道:“這世上總有些野心勃勃之人,主公眼下一手把持朝廷軍政大權,自然會有人上趕著前來投效,不足為奇。”
陸徵嘆了口氣道:“這我豈能不明白,對此我自是樂見其成,只不過眼下到底還是少了些人手,便是今日這等大禮送上門來,我竟也有些吃不下了。”諸葛臥龍安撫道:“畢竟時日尚短,加之主公的名聲在那些讀書人眼中也著實算不上好,待再過上些時日,自然會有人看清局勢,良禽擇木而棲對那些讀書人來說從來都不是件難事。”
陸徵深吸一口氣,打起精神道:“那就借先生吉言了,眼下朝廷情況如何?”
說到正事,諸葛臥龍也收起嬉笑的表情道:“眼下倒是尚還安穩,畢竟剛剛經歷大亂,眼下沒人願意再起波瀾。當然暗地裡倒是頗為熱鬧。宗室中僅存的幾位已經在聯絡各地藩王,準備起兵清君側,不少勳貴也被他們拉攏。不過這些不必太在意,本朝吸納前朝教訓,對藩王頗為戒備,雖然頂著親王封號,但手裡並無實權,撐死了不過幾千私兵,難堪大用。”
“倒是那些個勳貴,雖然大多腐朽,但這些人在軍中還是有些影響力的,邊軍中也有不少舊部熟人,這還是要注意一下的。然後便是文臣那邊,根據收到的訊息來看,江南那邊已然有了些苗頭,手段也不新鮮,無非就是先敗壞主公名聲,而後裹挾民意誅奸佞罷了,這不足為慮,沒有兵權在手,終究不過是鼓弄唇舌之輩。反倒是要注意別有用心之人暗中扇動民意造反,畢竟白蓮教之流自古禁之不絕。”
陸徵聞言問道:“那我們這邊眼下情況如何?”
諸葛臥龍道:“朝廷中,吏部、工部、兵部和刑部都有我們的人,其中兵部徹底歸我們執掌,軍方這邊倒是頗為順利,從五軍都督府開始,並京城內的諸軍,除了歸御馬監執掌的騰襄四衛和勇士營外,其餘盡皆落入我們手中,只不過京城大軍糜爛多年,眼下整編還需要些時日。”
陸徵聽完後道:“眼下雖大勢在我,卻也不可輕忽,抽調四武營前往江南,膽敢有作亂者,殺無赦,不要怕亂起來,如今天下局勢早已積重難返,還不如推倒重來,破而後立求個新生。還有,儘快將錦衣衛重新搭建起來,眼下大亂將其,這等利器不用豈不可惜。”
正說著,突然有人前來稟報說是有幾位武勳前來拜會,陸徵便起身朝外走去,邊走邊道:“先生,我知你滿腹才華卻屢遭挫折,不得施展。但我陸徵非是嫉賢妒能之人,你且放手施為,於我共建一太平天下。”
諸葛臥龍看著陸徵的背影拜倒在地道:“臣下領命,敢不為主公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