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標準結局並沒有出現，一道空間的屏障出現在了神化娜的身後。
將符華的鐵拳擋住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拳未能競功，符華謹慎退開，眉頭深皺著開口著。
這個與琪雅娜長的十分相似的傢伙比她以往遇到的任何律者給她的感覺都要來的強烈。
神化娜淡定的轉頭，金色的眼眸看著符華淡淡開口道“人類？不，不全是……你很特殊。”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和琪亞娜長得如此像？”沒有理會神化娜的發言，符華再次質問道。
“吾！乃是天命之滅世者，萬物的終結者，無可阻擋，無可違逆，吾即是崩壞。”
用毫無波瀾起伏的語氣，神化娜淡淡開口著。
她並無人類的性情自然也不會有什麼隱瞞的心思，所說之語盡是實言，所想之事必然行之。
不過張落聽著有些無語。
就這麼抄襲人家耐薩里奧的話不怕律師函警告嗎？
雖然這麼吐槽著，但心中卻是警惕思考起來。
首先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傢伙不可能是神化娜，按照原本神化娜的那副能把文明隨手揉捏的格調，至少是六階，這個世界早玩完了。所以眼前這只絕不可能是，至少不是完全版的終律。
而從有著神化娜樣貌的眼前之人口中說的話稍微聯想一下，張落想到了一個可能。
“你是……崩壞意識？！”
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西琳體內本身就有著崩壞意識，也就是她時常所謂的跟神交流。
若是崩壞意識+西琳+草履蟲的確是有可能組合出神化娜的模樣。
畢竟原本的神化娜就是真琪雅娜融合崩壞意識化作的。
神化娜，不應該說是崩壞意識頗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張落。
“不錯，吾便是崩壞的意識。或許準確的說是其中的百分之二十。”
張落暗道一聲難怪。
而同時知曉了少女真實身份的符華，警惕的擺起了架勢。
但崩壞意識卻滿是淡定的看著她，輕輕開口著。
“人類，汝等在吾之前都將化為崩壞。文明將毀於崩壞，世界將被重啟，這是世界所選擇，無須反抗，何須違逆，接受自身命運即可。”
張落這個時候從間隙之中完全走了出來。
但在知道眼前並非完整崩壞意識不是神化娜之後，他心裡倒是輕鬆不少。
百分之二十差不多相當於西琳寶石齊全的狀態，也就是說還在五階之內。
只要不是六階，自己隨時可以叫出三個五階懟她，這讓張落開始大膽起來。畢竟實在不行，也可以把她踢回原本世界，誰叫她用的還是草履蟲的身體呢？
哪怕踢不走，張落表示你不走我可以走啊。
反正你就是再強也沒達到能穿梭世界來懟我的程度吧。
走到崩壞意識20%面前張落慢慢開口道“首先呢，你或多或少都能察覺了吧，這裡不是你原本的世界，這裡沒有什麼崩壞這種毀滅文明的玩意兒存在。”
毫不客氣的說著，這當然也讓對面神化娜模樣的崩壞意識將視線注視過來。
張落完全不慫。
“其次，就算你想在這裡搞事，我也隨時可以把你從這個世界踢出去，不信你可以試試？”張落說著笑語冉冉的看著她。
“我想沒有了你這個崩壞意識，這些崩壞獸死士我們還是能夠處理掉的。”
“人類……汝在激怒吾嗎？”崩壞意識語氣開始出現了波動。
這讓張落瞧出了點眉目，會生氣嗎？那就代表著有著身體，本身又是不全的情況下，她會存在情緒這種人類的感情。
心中思索，面上沒有半點表現。
張落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不，我只是在跟你闡述事實罷了。”
同時暗地裡跟符華使了個眼色，讓原本懶得羅嗦想要直接開懟的她先暫時停了下來。
然後張落正色道“即使我不這麼做你真的以為自己就在此界無敵了嗎？”
“你信不信我隨便點個鞭炮，就會跳出來三個跟你現在同階的懟死你。”
“人類，汝成功激怒我了。”聽著張落毫不客氣的話，終於崩壞意識開始放出自己的氣勢。
強大的崩壞能量形成一股漩渦在空間中迴盪。
彷彿下一刻就要將張落撕的粉身碎骨。
張落，毫不畏懼。
就在他要繼續開口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了聲音。
“哇，小落子，才幾天沒關注你，你怎麼又惹上五階了？！”
碗哥突然出聲在張落耳旁，讓張落一愣。
得到柳碧落的身體之後，碗哥前段時間就跟他說要研究開發一下，所以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和他交流。
“碗哥？你對柳碧落的身體研究開發好了？”張落問道。
然後忍不住自己腹誹了一下，話說柳碧落的身體可以研究開發出什麼？姿勢嗎？
我張落是真的沒有打算對她做什麼，所以碗哥你就不要為我操心了。
他心裡吐槽道。
“五階身體，雖然不算太強又沒有神魂，實際作用不大，但她畢竟已經有了五階的氣勢，我這段時間就是在研究怎麼借用她的氣勢，畢竟小落子你現在還是太弱，需要一點能夠威懾住敵人的底牌才行。”
碗哥回答著張落的問題、
這只碗雖然有些時候戲精上身會發出點容易被404的發言，但在做事上還是比張落想的要靠譜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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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我可以借用柳碧落的五階氣勢？”明確的抓住了重點。
“是啊，暫時就開發出了這項功能，本來是打算看能不能讓你直接奪舍這具五階肉身，用來滋養你的靈識讓你早日達到五階，但目前沒有頭緒。”
這就不用了！！
張落果斷反應了過來，誰想要女人的身體啊！那叫啥？女裝大佬？女體大佬？還是變身大佬？
我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滿意所以拒絕！！
他果斷阻止了這只碗的胡思亂想，誰想變成女人啊！我又沒有性別認知障礙。
但隨後的情況卻讓他暫時沒有精力繼續讓碗哥放棄這個不可能的想法，因為崩壞意識那邊所造成的場面越來越大，張落一時不得不將注意力放過去。
眼睛緊盯著崩壞意識，張落心裡對碗哥說道。
“碗哥，你現在幫我製造五階氣勢行不行？”
“這沒問題。”碗哥答應的很輕鬆。
聽聞於此，張落便點頭看向崩壞意識的眼裡更顯淡然。
“看來不讓你見識見識天高地厚，你是不會認真看待我的話了。”
他神情輕鬆的開口了。
張落輕輕抬手，然後微微向下一按。
一股極致的死亡寂滅氣息從他身上傳出
那股強烈到讓四周空氣都彷彿停止流動的寂靜感，使得崩壞意識的動作頓時一滯。
“這是……”她驚訝的看著張落。
這股氣息毫無疑問是與目前不完整的她同級的……
但這還沒完，隨後又是一股氣勢從張落身上傳出。
那是滅盡六道，輪迴無我的極致劍意。
六滅無我劍二十三沒錯，為防一道氣息不夠，他還讓碗哥幫忙，強使出了六滅劍意。
這滅盡六道的毀滅霸道比之之前更加強勢，甚至隱隱有超越崩壞意識的感覺。
這讓崩壞意識臉上濃重非凡。
“汝究竟是何人？”
死亡的寂靜加上六道滅盡的毀滅霸道，這兩股氣息的並和，讓張落這一刻看上去比她還像滅世大魔王。
所以到底誰是反派啊！！
要是這個時候草履蟲或者豚律還有意識的話怕是要忍不住吶喊出來了。
默默裝著大佬，其實內在只是小三階的張落，輕輕一撩頭髮。
“曾經，我是一位空中劈叉的睿智清潔工。但現在的我，只是一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管理員而已。”
淡淡裝逼的張落，心裡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除此之外我還當過迦勒底的御主、陰陽寮的陰陽師、羅德島的博士、阿拉德大陸的勇士、瓦洛蘭的召喚師……
張落看著崩壞意識輕口說道“怎麼樣？如今還覺得自己天下無敵嗎？”
崩壞意識深吸了口氣。
“不……不得不承認，現在是汝比較強。”
好像騙到了。張落心裡舒了口氣，而後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談談吧。”
“談……什麼？”崩壞意識有些懵，還有些疑惑。
以前的人類要是有能力懟她，早就把她懟死了，哪曾說過找它談談的。
張落笑道“咱們做筆交易。”
“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