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凌曜棟突然幽幽說道,“這個很簡單,只要有人穿著潛水服,帶著氧氣瓶,抓著屍體,就可以一直沉在水裡面了。畢竟,死人是不需要呼吸的。”
“哎幼!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林益年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地說道。
“你怎麼不早說!”林益年的外甥是個正義感很強的青年,他忍不住說了凌曜棟一句,然後就對自己的舅舅道,“舅舅,我先下水去看看。”
“傻阿牛!”林益年連忙制止自己這個寶貝外甥,說道,“海底多危險!不準下去!”
阿牛被林益年拉住,只得無奈地待在船上面。
林益年轉頭,腆著笑臉,對凌曜棟道,“凌sir,你看這事怎麼辦?”
“只能涼拌了!現在先坐船回去吧。”凌曜棟把口中的香檳酒遞給何敏,然後聳聳肩,烏無所謂地說道。
“你怎麼能這樣子!你可是警察啊!還是一名督察!如果我是警察,絕對不會像你這樣的!你簡直就是警察隊伍裡面的……”林益年的外甥阿牛又正義感大爆發了。
“敗類是嗎?……你行你去當警察啊。”凌曜棟一臉無語。
“好!我到時候就去報考你們香港警察!”林益年的外甥阿牛一臉認真地說道。
“……”凌曜棟就說說而已,看這傻小子的樣子,居然還當真了。
“傻阿牛!當警察有什麼好,工資又不高,還危險!你媽可就你一個兒子,不會答應的。”林益年連忙說道,要是讓他姐知道自己兒子跑去當了警察,得扒了林益年的皮。
“舅舅,可是我真的很想做警察!”阿牛扭頭對林益年說道。
“不行!說什麼都不行!我得跟你媽打個電話,把你送回美國!不然還真去當了警察了!”林益年搖頭,態度十分堅定地說道。
阿牛見說服不了自己舅舅,神情很是無奈,突然,他轉移話題道,“對了,那個遊艇殺人桉,怎麼處理?就這樣不管了。”
“這……”林益年也拿捏不住主意,看向凌曜棟。
“凌sir,你看我們是回去叫同事過來幫忙嗎?”
“舅舅,等你同事過來,對方早就毀屍滅跡了。”阿牛說道。
“毀屍滅跡也沒有用啊!因為對方藏屍的過程,早就被我用這臺照相機拍出來了。”凌曜棟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他們說了這個情況。
“真的?”這是林益年說的。
“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回去抓他們啊?”這是阿牛說的,也只有他才能說出這麼魯莽的話。
凌曜棟沒理會阿牛,而是看著林益年道,“當然是真的,本來我們出來遊玩,就在附近,察覺到她跳水不對勁之後,我就悄悄靠近對方,然後發現了他們的犯罪證據,又正好我帶了照相機,所以就順便拍下來了。”
帶照相機這事,凌曜棟是跟陳老師學的,果然很方便。
他們都沒問凌曜棟是怎麼靠近對方的,林益年而是有些佩服地看著凌曜棟,道,“凌sir,既然證據有了,你是想殺個回馬槍嗎?我現在就召集人馬!”
林益年有些興奮,這個桉子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說都可以分潤一份功勞的。
誰知道凌曜棟聽了搖搖頭,“不,我沒打算現在抓他!”
“那你想幹嘛?”阿牛的語氣柔和了一些,主要是他發現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只會逞強,而眼前這傢伙,不動神色之間,就已經拿到了對方的犯罪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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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輝估計想破腦袋都不知道,自己的犯罪證據已經被凌曜棟掌握了。
凌曜棟完全是在玩弄對方。
難怪劉家輝聽到他的名字之後,會這麼忌憚了,態度也好了那麼多。
這是個讓人感到恐懼的人。
要知道他舅舅上去,報了身份,對方只是冷嘲熱諷,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這其中的差別,真是體驗過,才能感受兩人之間的差距。
阿牛心想,自己以後做警察,也要做一個報出名頭,就能讓罪犯害怕的警察。
初生牛犢的他,還不知道想要做到這一點,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凌曜棟想了想,決定跟他們說說事情,主要是因為休息時間過久了,現在變得有點懶散了,所以想要找個工具人幫他做事,他完成最後一擊就可以了。
而這個看起來像個老油條,但骨子裡還是有幾分正義感和勇氣的林益年,就入了凌曜棟的眼中。
凌曜棟先是看向林益年,“林警官,你對這個劉家輝,有瞭解嗎?”
剛才凌曜棟聽劉家輝對他的諷刺,感覺兩人是認識的。
林益年沒想到凌曜棟會問這個問題,神情微微一怔,便點頭,回答道,“凌sir,我跟這傢伙是打過幾次交道。”
“他表面上是一個正當商人,其實背地裡做著毒品的買賣。他的老大,也是他的族親劉仁富,表面上是一名大富豪,其實是跟泰國毒販來往密切的大毒梟,劉家輝的毒品,都是跟他這個老大進的貨。”
“他之前不在新界活動,不過可能是他老大讓他過來這邊開拓生意,所以把他派過來了。”
“我們沙田警署盯著他好久了,只是他為人謹慎,一直抓不到他的犯罪證據。”
“我之前還被他陷害過,不得不去守了一段時間的難民營。”林益年頗有些鬱悶地說道。
看守難民營,絕對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林益年看守的那個越南難民營,就在沙田白石,因為語言不通,加上港人和越南難民的矛盾重重,又夾雜著政治因素,那段時間,林益年並不好過。
“原來是這樣!”凌曜棟點點頭,原來這傢伙真是一個毒梟,系統果然誠不騙他。
他沉吟一下,問林益年,道,“那你知不知道劉家輝過來你們新界,是想跟誰做生意?”
“聽說新界有個毒販能把貨賣到歐美去。我猜劉家輝他老大應該是想搭上這條線。不過劉家輝在本地沒有根基,可能要依靠一些地頭蛇幫忙接觸。”林益年仔細想了想,說道。
“就是中間人?”凌曜棟道。
“沒錯!”
“那中間人要抽水,價格可不便宜啊!”
“是啊!”林益年嘆了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