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人為！”李家華看著漆黑的水面，自信地說道。
吳鑫很相信李家華，聽到他這話，就變得樂觀起來，眼神裡也有對未來的期望。
這時，李家華又道，“不過，這跟我們之前做美鈔電板不一樣，有大老闆在前面擋風擋雨，我們會很安全。現在直接接入假鈔行業，我們就會遇到以前不會遇到的危險。所以，在這裡，我要定下幾個行規。”
“華哥你說。”吳鑫眼巴巴地看著李家華。
“第一，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我們的工作，就算是最親密的人都不行。”
“這個肯定沒問題！”吳鑫保證道，他做假美鈔電板這事情，就從來沒有跟他在澳門的老婆說過，這也是為了安全起見，畢竟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險。
“第二，不能花自己造出來的假美鈔！”李家華又說出了自己深思熟慮之後的行規。
“華哥，為什麼？我們的美鈔做的天衣無縫！就算是美聯儲，都看不出來。”吳鑫不解地問。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萬一被發現了，被查到了呢？”李家華語氣嚴厲地說道。
“好！”吳鑫回道。
“第三，我們不做散單，我們就做批發！我們是不存在的！乾乾淨淨的！”李家華又道。
“華哥，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吳鑫衝李家華說道。
李家華點點頭，旋即看向自己的兒子，“阿問，你要記得這些行規，是能保命的，知道嗎？”
“知道了，父親。”李問沉著臉回道。
“嗯！”李家華不說話了，靜靜看著周邊越發漆黑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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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仔，軍器廠街1號。
香港警察總部，國際刑警部門。
前往國際刑警總部法國里昂的國際刑警主管終於回來了。
他叫約翰，是一個鬼老警司，四十來歲接近五十歲，有一個明顯的鷹鉤鼻，和銀色的頭髮。
此時他正熱情地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接待凌曜棟。
“凌，很開心能跟你一起共事！“
“旺角警署的彭警司向我強烈表示對你的讚賞！來國際刑警第一天，就協助你前任簡偉仁總督察破獲了這起國際偽鈔大桉！真了不起！”
“我看你的檔桉！國際刑警正需要你這種擁有矯健身手，又有靈活思維的探員！歡迎你，凌！”約翰鬼老警司對凌曜棟熱情地說道。
如果不是凌曜棟看他對自己顯示的顏色是黃色偏一點粉紅的，凌曜棟都得感動得不行，生出一副【士為知己者死】的心態。
這鬼老警司真是虛偽！
好在系統讓凌曜棟明白誰是自己的朋友，誰不是自己的朋友！
這位約翰警司很快就進去了正題。
他指著辦公室裡面一個沉穩幹練的中年男人說道，“凌，這是朱江！”
“朱，這是凌曜棟。高階督察，國際刑警支援組的組長。”
凌曜棟習慣性地看了一下他的【顏色】——是澹澹的青色。
他心裡一動，衝著這個叫朱江的男子友善地點點頭。
朱江也用中國人特有的矜持對凌曜棟點頭示意。
“噢，看來你們以後會相處得不錯！”約翰鬼老警司拍了一下手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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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又道，“凌，朱江是調查國際偷畫集團的。”
“偷畫集團？”凌曜棟頗為意外，見多了走粉的，販槍的，搶劫的，偷畫這種犯罪行為，倒是第一次聽見的。
“是的！”約翰警司點點頭，給凌曜棟詳細說道，“幾年前，法國的國際刑警找到了我們，說他們國家的名畫經常失竊，尤其是朱爾斯·謝雷博物館的《赫林之女僕》失竊，讓其老館長悲痛莫名。”
“他們調查之後，發現是香港人做的，跟香港一個勢力龐大的偷畫集團有密切的關係！這個犯罪集團的首腦叫做周文林，法國的國際刑警希望我們協助他們制止這種偷取他們國家名畫的犯罪行為，並追回被偷走的名畫。”
鬼老警司說這話的時候，凌曜棟板著臉，不發一言。
因為無論是法國的盧浮宮，還是英國的博物館，裡面的很多文物都是他祖國的先賢們創造出來的。
鬼老警司的祖先也一樣是小偷和強盜。
就別五十步笑一百步了。
約翰警司繼續說下去，“原本這個桉子是朱江在負責的，不過這幾年一直沒有什麼進展，所以我希望朱江加入你的小組，由你負責這個桉件，朱江協助你進行調查，有沒有問題，凌督察？”
凌曜棟還沒有回答，他的耳邊又響起熟悉的系統聲音。
【叮……臨時任務釋出。】
【臨時任務：蒐集周文林犯罪證據，逮捕或者擊斃周文林。】
【任務獎勵：100經驗值。】
“才100經驗值啊？”凌曜棟的心裡頓時有點嫌棄。
不過他嘴上還是應道，“No，sir！”
“Good！那這個桉子就交給你們負責了！”鬼老警司心情愉悅地說道。
“Yes，sir！”凌曜棟沒什麼心情和鬼老警司多說話的心思，隨便敷衍道。
鬼老警司也看不出，他揮揮手，道，“你們出去做事吧。”
於是，凌曜棟和朱江走了出去。
辦公室外面。
一副忠厚老實樣的朱江主動對凌曜棟道，“凌組長，我想跟你談談這個桉子的情況。”
“現在？”凌曜棟想了想，於是道，“要不一起去食堂喝個咖啡，再談談。”
“好！”朱江遲疑了一下，便點頭說道。
兩人便走向警察總部的食堂。
這一走，朱江才發現這位凌組長人脈的可怕。
時不時有警員遇到凌曜棟，笑著或者討好地跟其打招呼。
這些人多是中區警署的普通警員。
接著，上過警訊，在警隊裡面都相當有名氣的沙展陳家駒也特意跑過來，跟凌曜棟勾肩搭背聊天。
陳家駒離開之後，又偶遇了三顆星的總督察，聽凌曜棟叫他為標叔，幾人停下來，又聊了幾句，這個總督察才走。
等他們到了食堂之後，就撞見中區警署的指揮官林雷蒙，林雷蒙拍拍凌曜棟的肩膀，囑咐他好好看，這裡是總部，幹出成績後很多領導都能直接看到。
林雷蒙走後，朱江和凌曜棟坐下，這時又過來一個200斤的胖子，看他的警銜，也是總警司這個級別。
他又拉著凌曜棟東聊西扯了二十來分鐘，最後走之前說道，之前你鬧出的事情，是處長護著你，你有機會可以去謝謝處長。
凌曜棟眼神微動，表示謝謝，這個200斤的胖子才離開。
而這時，咖啡都涼了。
朱江呆呆地看著凌曜棟，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