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嘗試幾次之後，他都失敗了。以蟲子那弱小的身體，根本沒辦法承載這樣的連線。
根據蟲子所描述的方法，在感知到蟲子之後，只要有自己的精神力，按照上面方法去連線，就可以感知到蟲子觀察的一切，並從中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訊息。
而且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可以自由控制蟲子的行動。以大部分蟲子的體型來說，它們最合適不過那些隱秘的行動，而且對於周圍環境的感應，也比人類的生物要好得多。
可是現在高曉面臨的問題是，他的精神力，哪怕是最低的輸出，一旦接觸到蟲子，就會讓它們忍受不住壓力而死亡。
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他自以為自己跳過的第一個步驟是一個取巧的行為，不過也，應該不會影響第二層的實施。可現在看來，蟲經上所記載的方法應該是環環相扣，現在即使是他也一籌莫展，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他找到附近的一個座椅，坐在上面，安靜的看著四周。沒有其他的方法，只能繼續嘗試著去感受附近的蟲子。他親眼看見了，有無數個蟲子存在於這片空間中，可是當他閉上眼睛，想要去感受它們的時候，所感受到的只是一片空曠，空無一物。
“老師，您說這兩種物質可以發生反應，可是我已經調整了很多次，為什麼還是沒有得到實驗結果。”
“你要多嘗試嘛，當年這個現象被發現的時候，也是花了不少的努力。即今為止，這個實驗的成功率只有20%，你失敗這麼多次也是情有可原。不過你還有半年時間畢業，這半年時間裡，哪怕你成功一次，並記錄下實驗結果，也算合格。”
“好的老師，我會繼續努力的。可是我現在一點頭緒也沒有，你能給我一些指示嗎？”
“誒，這個實驗我講課的時候也講過很多次了。我們要注意的不僅僅是這兩種物質，還有它們的分量。”
“可是我已經在用最小容量的試管，還是不能產生我想要看到的結果。”
“問題不在於試管的大小，而在於兩種物質的分量。如果試管最少能裝這麼點，那你就想辦法讓它再少點。一但兩種物質中，有任何一種過於強大，它們就不可能達到真正的平衡，自然也不會得到實驗結果。很多時候，國際制定的標準並不能適用於一切情況，在這個時候就要多動腦筋，你得找到他們相互反應的那個節點。畢竟這兩種東西就在你的面前，只要你多加嘗試，一定可以成功的。”
……
不遠處倆人慢慢走過，他們的對話被高曉全部聽見。看起來和他的情況很像，如果對於那個學生來說，找到比最小的試管還要小的量來承載更小的物質，比起高曉目前面臨的困境更加簡單。
他的精神力輸出最低就是那麼個程度，不可能再低了。他已經開始有些迷茫，不知道該做什麼。
也許自己可以多嘗試幾次，不是所有的蟲子都承受不起。哪怕只要有一次成功，也是對他信心極大的鼓勵。可是按照目前的情況，悲觀的說，這並不是一個什麼好的選擇，他是時候應該放棄了。
“再試試吧，還有幾天軍訓才結束。如果在結束前，自己還沒有找到方法，那就只能換一種思路了。”
高曉嘆了口氣，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他再次走進樹林中，這一次並沒有直接去找到那些蟲子，然後控制它們。他要試著和它們交流，如果自己能夠成為蟲群結構中蟲母一樣的存在，那麼一切問題就可能迎刃而解。對於蟲子們來說，它們的社會結構一般會有一個不一樣的個體擔任指揮角色。高曉想到的最後辦法就是讓自己成為那個個體。
他想讓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那就只有讓自己變得更強才能做到。
樹林外，一輛車輛緩緩駛過。那些人依然在跟蹤觀察著高曉，想要推斷分辨出高曉的背景。
“時間沒有多少了，你最好快點完成老師交給我們的任務。”顧陽淡淡的說道，他對面前的人要小幾歲，但是看起來反而像是一個上位者。
“別老用這種語氣，這讓我感到生氣。”楊澤吐了口菸圈，他只有在顧陽面前才會抽菸，而在外面，他就像是一個完美的人、學長、學生會最有能力的幹部。
“不要以為你想辦法搭上五華山那條線，就可以擺脫我們。從一開始你就下不去了，乖乖的聽從老師的命令，把那個女孩帶回去。我們兩家的生意會更興盛，20年之內，你我必將成為這個江南市的地下之王。”顧陽說道，他說的話很狂妄，但是語氣中的自信卻讓人不由得去仔細考量他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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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他好像真的有能力做到這個目標一樣，從他記事起，他就一直為這個目標努力。
“後天下午我們會值最後一班，之後三天時間裡，學校都會準備新生入學以及軍訓匯演的事情。那段時間裡，沒人會關心一個校醫的去向，等到事情結束後，她就會被放回來。而她會對這段記憶完全不知，這一切計劃都很完美。”顧陽繼續說著，然後臉色一變，“不過現在出現了一個變數。髒活累活我來做，不過我需要你幫我牽制住他。”
“那個高曉？”楊澤抽了一口煙，說道：“黎雁霜說，高曉是她家裡的弟弟。也就是說，這個人很可能是五華山的弟子，我們真的要動他嘛？”
顧陽大笑，“這一點你可沒有告訴我。這並不礙事，我們只是拖延一下時間，況且我們可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不對嗎？就這麼決定了，後天下午我們就動手。可惜啊，要不是老師的要求，我們有太多的機會為他得到了那個女孩了。”
車輛緩緩駛過，再也沒有回頭，一路駛出了學校。
而後面那個樹林中，高曉還在努力嘗試著，他甚至準備今天晚上就睡在樹林裡。不過想了想，別墅外的樹林更大，他可以在哪裡繼續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