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昭似乎沒有注意到停留在自己臉上的目光，也沒有理會付小小的道謝，只是徑直開口。
“自己能站起來走嗎？”
將思緒扯回，付小小一臉為難：“後背衣服撕開了，我怕站起來……”
話還沒說完，一陣騰空感，眼前一花，付小小就已經被程少昭從冰涼的地上打橫抱起，對方身上的氣息更加明顯地傳入鼻息間，剛好能清楚地看見他稜角銳利的側臉，鼻樑高挺，薄唇微微抿起，兩人間的距離極近，付小小的臉頰莫名有些又發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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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昭好像很是平常一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直接抱著付小小就帶往了後臺休息室，只剩身後一片驚訝猜測聲。
消息靈通的人當然都已經認出，這個將付小小帶走的人，就是下週開始將在中國總部上任的執行董事。
新的執行董事親自出面英雄救美，這還不夠有話題？
不過當事的兩個人，此時倒是都沒有關注那些議論的心思。
將付小小放在沙發上坐下，程少昭直起身，黑色的襯衫下肌肉線條若隱若現，略一低頭，和付小小四目相對，眼底劃過一絲疑惑。
又是那種淡淡的熟悉感。
可是眼前的臉，卻無法和腦海中的記憶重疊，只是對方身上那種氣質，和某一不經意的瞬間，好像熟稔似多年好友。
一種莫名的焦躁感漫上心頭，程少昭轉了目光，不再看向付小小，更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就那麼離開了後臺。
本來還在想著要怎麼開口說話，見到程少昭就那麼走了，付小小頓時一愣，隨後，僵直的脊背鬆懈下來，一股極大的失落感湧上心頭。
他到底是沒認出她來。
肩上還傳來程少昭外套的重量感，付小小手指絞在一起，嘴角溢位一絲自嘲的笑。
自己又在期待著什麼呢，就算是認出自己來了，也不會有什麼變化不是嗎？兩個人現在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還像小時候那樣做好朋友，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程少昭認不出自己來，反而還好一些，避免了更大的尷尬。
反正自己從臺上摔下來，已經夠丟臉的了。
思緒還沒有飄遠，其他的模特也已經陸續回到了後臺，付小小讓出位子，先去了試衣間，把今晚一切的導火索——那件不合身又暴露的裙子換了下來，拿在手裡看了看，又洩氣地丟到了一邊。
說是說著沒什麼可期待的，可腦子裡的思想還是控制不住。
如果自己主動和程少昭相認，可能他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那麼冷淡殘酷呢？否則他也不會在那麼自己狼狽的時候出了手。
記憶閃回到程少昭將外套披在自己肩上的瞬間，和被公主抱起來時耳邊的那些驚呼，付小小瘦弱纖細的手指攥緊，臉頰不禁有點泛紅。
真不知道是不是太巧，在尷尬時候把自己救下來的人就是程少昭。
略微嘆了口氣，付小小拿起換下來的裙子和程少昭的西服外套，開啟了試衣間的門，外面還有其他模特等著換下展示的時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