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瀟瀟。”蘇熠然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蘇瀟瀟的手腕，及時的拉住了她。
蘇瀟瀟楞了一下，對上蘇熠然的眸子，一瞬間有些茫然。
見她的變化，蘇熠然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失禮，有些尷尬地放開蘇瀟瀟的手腕，說道：“你別著急。就在這裡等著吧。”
“嗯。”蘇瀟瀟應了一聲。
葉瀾清壞笑一聲，看著兩個人，目光最後落在了蘇瀟瀟的身上。
“聽說瀟瀟是熠然的粉絲？”
“是……是啊。”
“那允曜呢？”
“啊？”她抬頭看了眼葉瀾清，正巧將他眸中的小算計收入眼中。
她趕緊解釋：“我和他就是朋友，不要多想哦。”
順便兼任一個只關注顧允曜舞臺的粉絲。
“是嗎？昨天演唱會的時候，工作人員說你看到允曜的舞臺的時候很激動的。”葉瀾清一邊說著一邊壞笑。
蘇瀟瀟被點破，臉立刻就紅了。
“我就是他的聲控而已！”
葉瀾清神秘地笑了笑。
“你別欺負她。”蘇熠然淡淡的開口，語氣中含著幾分指責的意思。
葉瀾清不以為然，“這哪兒能算欺負啊。起碼得顧允曜那種級別的才算。”
*
顧澤燁和顧允曜出來，就一直跟著他走，問了兩次怎麼回事，顧允曜都沒說。只讓他通知人把音樂教室的監控調出來。
顧澤燁不明所以，但還是按照顧允曜說的，打電話讓人去把音樂教室的監控錄影調出來。
蘇瀟瀟的突發事情並沒有打亂教學，音樂老師把鋼琴上的血擦了，繼續給高二S班的學生上課。
“嘭——”音樂教室的門被粗暴地開啟，學生們的目光紛紛看向了門口。
“我的天哪，曜殿下怎麼來了？”
“不止曜殿下，澤燁殿下也來了好嗎！”
“曜殿下的臉上超級差，別說話為妙。”
音樂老師的臉色不怎麼好看，顧允曜算是他最喜歡的學生了，這時候竟然公然打斷他上課。
“顧允曜，你——”
“澤燁，請老師出去。”顧允曜直接越過了老師，抬腿走到了學生面前。
顧澤燁立刻上前笑嘻嘻地把老師給“請”了出去。
音樂老師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面對顧澤燁，他也不得不服從命令。
好歹顧澤燁擁有森月的部分股權，他沒能力反駁校董的話。
“顧少，你這是……？”其中一個男生開口，有些試探性地問道。
他們都深知顧允曜的身份。在他們一班也沒人敢惹顧允曜。
“誰幹的？”
顧允曜站在三角鋼琴前，手指輕輕地觸控著琴鍵。目光也落在黑白鍵上。
滲進琴縫之間的血沒有被擦乾淨，泛著暗紅色，顯得格外的突兀。
“刀片，是誰放的？”
見無人回答，顧允曜再次問道。
所有人都能聽出顧允曜聲音中的不耐煩。
少年原本清澈動聽的聲音，一瞬間彷彿變成了魔音，聽著讓人十分的壓抑。
依舊是無人回答。
顧允曜緩緩抬眸，黑曜石般的眸中結滿了細碎的冰霜。
所有人立刻轉移了目光，以免和顧允曜對視。
“沒人承認是嗎？”
“等著我去調監控是嗎？”
話音剛落，顧允曜抬手就把琴鍵盒蓋下去。
琴鍵盒“嘭”的一聲落下，發出巨大的聲響，嚇了所有人一跳。
尤其是女生們，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震驚加害怕的神色。
顧允曜對鋼琴的珍愛程度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此時竟然這樣損壞鋼琴，可想而知他現在的暴怒程度。
宋靈韻被這一聲嚇得頭皮發麻。
雖然知道顧允曜的脾氣並不如他表現的那麼好，但這種盛怒的樣子，也是第一次見。
“最後一次，是誰？”
音樂教室裡異常地安靜。宋靈韻碰了碰身邊的女生。
女生和宋靈韻對視了一眼。
宋靈韻的眉目間帶著幾分催促的意思。女生咬著唇，掙扎了一下，才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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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殿下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傷害蘇瀟瀟的。”主動站出來的女生聲音都在顫抖。
面前的少年根本就不是那個萬眾矚目的顧允曜，而是化身黑暗的惡魔。
“對不起？”
顧允曜狠狠地咬著這三個字，隨後冷笑一下，看向了剛剛說話的女生。
“你覺得，道歉有用嗎？”
女生根本不敢和顧允曜對視。
“澤燁，開除。”
顧允曜的話剛落下，站出來的女生彷彿被抽點了身體最後一絲力氣，整個人都跌到在了地上。
“不不！曜殿下！你不能開除我！”女生的眼淚立刻湧了出來，她立刻挪到顧允曜的身邊，祈求地看著顧允曜。
“曜殿下！曜殿下！我們一開始是想整沐清淺的，只是沒想到不小心誤傷了蘇瀟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我。”
如果她都被最負盛名的森月退學，試問還有哪個學校敢收她？
被森月退學，會成為她一生中永遠都抹不去的汙點。
她說什麼都不能從森月退學啊！
“我們？”顧允曜眯了眯眸，目光中迸發出危險的氣息。
宋靈韻攥緊了手，緊緊地盯著那個女生。
“說清楚，我可以考慮留下你。”少年的聲音如魔音般在耳邊響起，引誘著她把真相都說出來。
女生聽了顧允曜的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把平時和她一起玩的人，除了宋靈韻都指了一遍。
“還有她們！”
幾個女生都嚇了一跳，連忙否認。
“明明都是你一個人幹的，為什麼要誣陷我們！”
“就是！你別血口噴人！”
幾個女生爭執成一團，嘰嘰喳喳地聲音讓顧允曜不悅地蹙了蹙眉。
“監控調出來了沒有？”
“還在查著呢。”顧澤燁回答。
幾個吵成一團的女生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她們沒想到，顧允曜竟然還是要查監控！
宋靈韻攥緊的拳頭緩緩鬆開，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漸漸放下。
如果只是查監控的話，那就沒她什麼事了。
她最多就是教唆她們去放，自己可沒動手。
量她們幾個也不敢把她給供出來。
“最後一次機會，把所有參與了的人指出來。”顧允曜淡漠的聲音響起。
“我……”
“宋靈韻有沒有參與？”顧允曜懶得和她扯，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