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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國神遊】 第六十幕【玄衣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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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煙雨樓後的嶽非言一開始只想繞開光風禁衛,結果因為先前雲凡與黑天教的那一戰,導致街上到處都是光風禁衛,於是嶽非言命家僕駕車,直接走升龍街道裡的那條暗閣。

所謂的暗閣,由暗道與暗廂構成。暗道用於逃逸和快速往返帝都各處,暗廂則用於囚禁、儲物、密會。這些是嶽非言為了應對“特殊情況”的發生而修建,整個帝都基本上到處都是嶽非言修的暗閣。透過這些暗閣,嶽非言即便是被光風禁衛盯上了,也沒有多大問題,因為他們也追不上嶽非言,而張誠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被嶽非言無意間甩掉的。

東霽帝都,方伯府,憶夢閣。

半個時辰的時間,案上的棋盤已被黑白子填滿三分之一。此時,離天明還有一個時辰。憶夢閣外的“不老藤”上,粉色的“影之花”散發出誘人而靜謐的香味。夜雲遮月,四下靜寂,隨著一聲急促的馬蹄聲,嶽非言緩緩走下輛看似普通的馬車。

深藍色的長袍上,星辰月影隨風飄蕩。

如鷹隼一般的目光透過濃沉的夜色落在“方伯府”三個字的牌匾上。嶽非言下意識地轉動拇指上的那枚紫金色扳指,結果空無之感令岳非言有些小小的不適應。這個小習慣讓嶽非言的心中平添了幾分悵惘。

此刻方伯府邸大門敞開、燈火通明,幾名守夜的凰羽甲冑早已在府門外久候多時。當他們看見嶽非言來了之後,其中一人趕緊回府內通報,餘下的在確定了來者身份後,便直接領著嶽非言往憶夢閣走去。

對於這些凰羽甲冑的反應,嶽非言倒是有些意外,按理說他應該在府門外等通報的人回來,然後再被領進去,但是看現在方伯府邸這些佈置,以及凰羽甲冑的態度,一絲不安的情緒在此間於嶽非言心頭上湧。

嶽非言並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他會在今夜拜訪方伯府,儘管他知道這個時間梁懿肯定沒有睡,但是嶽非言並沒有算到,梁懿竟然在等他,一路上,隨行的凰羽甲冑告訴嶽非言,他們的國主將憶夢閣裡,招待嶽非言,並會奉上啟國的“國粹”———“白鷺清酒”。

即便是當年景軒與梁懿於帝都正式結盟之時,梁懿都沒有拿“白鷺清酒”招待過景軒。這點嶽非言還是知道的。按理說,今夜嶽非言突然來方伯府拜訪梁懿,肯定早已計劃好了一切,那麼對於所有即將發生的事件掌控之節奏,應該全部在嶽非言手中,但是梁懿的“未卜先知”, 讓一向步步為營的嶽非言,瞬間亂了方寸。

抬眼時,今夜無星無月。

數名凰羽甲冑邁著鏗鏘的步伐護送著嶽非言移步憶夢閣,這讓嶽非言有一種被當犯人押解的錯覺。燈火通明的方伯府,無形中讓嶽非言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威壓和憂慮。他不知道此刻的憶夢閣裡,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告別了景軒之後,秦安成了保護雲凡離開的主要負責人。作為現在明光鎧的首席指揮官,秦安一直都是雲凡最忠誠的追隨者和崇拜者。

秦安的父親是雲氏的家臣,也就是夙國老將秦參。秦安是第一批加入明光鎧的熱血青年。最初的明光鎧,並沒有多少世家子弟加入,可以說後來明光鎧的名氣之盛,完全是那些寒門兒郎拿血肉堆砌出來的。

秦安出身將門世家,和景軒、廉牧等人同一時間加入明光鎧。一開始他並沒有告訴雲凡自己的父親是秦參,而那時的雲凡向來也不關心這些世家宗族家裡有幾口人都叫什麼,自然也不認識秦安。

雖說秦安出身將門,可在當時的明光鎧隊伍裡,並沒有大放光彩。當時的明光鎧雖然大多數人皆出身寒門,但是這些出身寒門的子弟,幾乎個個都有著各式各樣過人的本領,可謂是臥虎藏龍,尤其是在他們被雲凡挖掘出潛力後,才成立不到半年的明光鎧,直接被一些有心之人捧上了“東霽陸戰第一軍”的位置。

墨國與夙國第一次戰爭結束之後,秦安跟著景軒一起離開了夙國。之後一起去過啟國的國都,參與過涇渭關會盟,最後大勝歸來與景軒一起留在了帝都。直到今天,雲凡的出現。

秦安從小就跟他的父親秦參關係非常不好,或許是因為秦參對他的要求和期望過高。為了證明自己其實不靠父親也可以這夙國安身立命、建功立業,秦安加入了明光鎧。

在經歷了東霽局勢的風雲變幻後,此時的秦安已成長為景軒的左膀右臂。雖然秦安並非鶴戾閣的九部層,但是一些重要的事情,景軒總會交由他辦。今夜出發奔赴升龍街道支援雲凡的路上,景軒細緻的跟秦安講了待會救了雲凡之後,該怎麼辦。

眼下,雲凡昏睡,景軒以調虎離山之計換來了明光鎧帶雲凡撤離的機會,而秦安便在這個時候成了明光鎧的主要指揮官。鑑於先前升龍街道上雲凡與黑天教的那場激戰,現在整個帝都到處都是光風禁衛負責維持秩序,平定恐慌。

此刻的帝都,已經沒有雲凡的容身之處。一旦被有心人發現雲凡和今天晚上的事情有關,那麼雲凡恐怕就再也別想離開帝都了。所以,為今之計,秦安只有儘快帶雲凡離開帝都這一條出路。

平時不穿“銀狼甲”的秦安,是光風禁衛城北營的營長,官職即光風禁衛城北營地的“都統”,

城北營現在正負責帝都北門的守備任務,所以秦安打算直接從城北營調些戰馬,然後帶上足夠的乾糧,就直接從北門奪路而走,一去不回。

此刻,離天明還有一個時辰,

城北營的兄弟在見到秦安後先是一愣。然後詢問了秦安什麼個情況,為什麼沒有穿光風禁衛的甲衣,而是披上了明光鎧的“銀狼甲”,秦安沒有和他們多少過,只是道:“我們在執行機密任務,不要問不該問的”,然後拿了該拿的東西,直接揚長而去。

先前被寧皓辰派去跟著明光鎧的那名凰羽甲冑,在目睹了明光鎧甲選擇這個時候出帝都,並且沒有遭到守城門的光風禁衛阻攔後,感覺事有蹊蹺,遂直接掉頭回撤。

凰羽甲冑終究只是凰羽甲冑,如果換成凰羽錦衣,估計現在就直接從城北營偷一匹馬,然後跟在明光鎧的身後,直到搞清楚他們到底想幹什麼為止才罷休。然而,這名掉頭就走的凰羽甲冑,行色匆匆,步履如飛,從離開的方向判斷,並不是要回棲鳳閣,而是要藉著自己凰羽甲冑的身份直接進宮。

誰也不會想到,看似平靜的十月六,竟會因為雲凡在帝都的這番經歷,無意間掀開亂世序章,後世的學者會說,這是神明在借凡人之手,推動著這個世界的運轉,正所謂天下大勢,分久合,合久分。

……

森嚴的王宮大內,一個消瘦枯槁的身影面色憔悴。先前雲凡與黑天教在升龍街道的交鋒,激起的巨大轟鳴聲將他從睡夢裡驚醒。不少宮人也在同一時刻走出屋門,望著城西天幕上的異象議論紛紛。

循著嘈雜聲,男人看見了眾人所見。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並不能算是個男人。

梁懿喜歡在背後喊他閹豎。

閹豎,通常是對宦官的蔑稱。

殊不知,這位能被梁懿所譏諷的閹豎,當年可曾是玄國的儲君。有關於他的故事,不是三言兩語所能道清。因為這裡面牽扯到一段關於玄國為什麼會被滅國的往事,而這段往事,也成了墨國向夙國發起第一次戰爭的誘因之一。

自從成為閹人以來,玄衣無垢便失去了鬍鬚。或許是憎惡自己的閹人身份,亦或許是不想讓人把自己當個閹人,早年的玄衣無垢常拿兩撇假鬍鬚粘在自己鼻嘴之間。後來,景軒從流亡戰亂中將他護送到了梁懿的手中,梁懿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這個小心思,於是安排了啟國的一名刻紋師,給玄衣無垢紋了兩撇栩栩如生的假鬍子。

結果,梁懿的一番好意,並未換來玄衣無垢的感激,反而讓玄衣無垢感覺當時的布衣國主樑懿是在譏諷他,遂記恨至今。也是從這個小細節起,到現在二人同時入駐帝都至今,先前並沒有讓梁懿有所留意的這個閹人,在悄然之間,成了梁懿在帝都乃至整個東霽的第一個政敵。

如果說,梁懿想要的,是東霽復興、霽朝統一,那麼玄衣無垢想要的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四方諸侯皆來朝賀。換句話說,玄衣無垢想要做當世最大的權臣。而梁懿也就這樣無意中化身為玄衣無垢奔向權臣的路上,最大的障礙。

無論與任何時期的梁懿相比,玄衣無垢的格局都顯得太過狹小。

玄衣無垢的這一生,僅僅想做這東霽的權臣。

其實,玄衣無垢想當權臣和梁懿想實現霽朝一統並不衝突。如若玄衣無垢能和梁懿敞開心扉,梁懿並不一定會阻撓他,畢竟這個時期的梁懿,想要的很簡單,完成霽朝統一,然後回啟國解甲歸田。但遺憾的是,玄衣無垢從來不會和任何人交心,並且對於梁懿的敵意和猜忌,讓他根本不可能和梁懿說上半句心裡話。

躁動的人心在這樣混亂的夜色裡,這個性格複雜的男人,望著天幕上的異象沉思良久。消瘦而又枯槁的身形,僅披上了一件單薄的衣袍便孤立於寒徹的晚風中。當赤色的火龍與黑炎巨蛇消失在天幕之上,八顆燃燒的流火自天西四散隕落,喧囂散去,哀嚎聲裡夾雜著些許的恐慌,順著晚風散落於帝都各處,於是,東霽的帝都景光城,迎來了它第一個無星無月之夜。

這時,一個宮人在與一名從宮外趕來的凰羽甲冑竊竊私語後,面色慘白,看樣子比玄衣無垢還要憔悴。宮外來的那名凰羽甲冑在說完該說的話後,便消失在了夜色裡。而那名宮人,則急匆匆的來到了玄衣無垢的身邊。

玄衣無垢的面色憔悴是因為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而這個急匆匆的宮人面色憔悴,是因為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向玄衣無垢稟報。或許是凌晨的夜,太冷,所以孤立在寒風中的玄衣無垢,將他那雙枯槁的手收入長袍之中。深凹進去的眼眶裡,一雙猩紅的眼睛在此間緩緩合上,再睜開時已然恢復了常規的墨色。

看他那神情像是厭倦了這人世的一切似得。稀疏的長眉,若有似無,配合他鼻嘴間的那兩撇假須,你若說他是個閹人,其實看起來更像是個道人。

慌張的宮人站在玄衣無垢的身旁瑟瑟發抖,玄衣無垢沒有看那個宮人,他的目光停留在遠方空寂的天幕之上,然後淡淡的問道:“剛剛那人都跟你說了些什麼,讓你慌張成這樣?”

宮人:“線人來報,先前跟景大統領一起護送太師爺爺歸來的那些夙國明光鎧,剛剛急匆匆離開了帝都。”

玄衣無

垢:“那些明光鎧不是早已歸併到光風禁衛,是我記錯了還是你聽錯了。”

宮人:“線人說,今夜那些明光鎧穿回了他們的銀狼甲,並沒有身著光風禁衛的甲衣,看樣子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

玄衣無垢:“知道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宮人:“可能和剛剛城西天幕上的異象有關。”

玄衣無垢:“我不想聽“可能”,去查清楚。”

話語間,這個消瘦而略微有些佝僂的中年人的目光裡,給予了身旁的這名宮人莫大的壓力,宮人顫抖道:“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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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宮人離去,玄衣無垢忽然又將他叫住:“這事兒景大統領知道嗎?”

宮人:“線人說,是景大統領授意。”

玄衣無垢聽罷,稀疏的眉間疑雲密佈:“我都好久沒有聽到這景軒有什麼動靜,怎麼一有動靜就搞了個這麼大的事情。兩千甲明光鎧趁夜離開帝都可不是一件小事,他這是想幹什麼?”

宮人:“小奴這就去查。”

玄衣無垢:“慢著。”

玄衣無垢的這一聲“慢著”讓本就有些哆嗦的宮人嚇得跪拜在地。可能是玄衣無垢的語調有些過重,所以讓這名宮人以為玄衣無垢因為自己辦事不利而動了怒氣。若是讓玄衣無垢動了怒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怒氣上頭的玄衣無垢,通常會做一件事。

殺人。

那麼,一般動怒的玄衣無垢會殺什麼人?像這個宮人一樣辦事不利的小太監。玄衣無垢痛恨閹人,儘管他自己也是一個閹人。複雜而慘痛的過往經歷與宮廷鬥爭鑄就了如今的玄衣無垢,有關於玄衣無垢的往事,後面會提到。

此刻的玄衣無垢並沒有動怒。

在意識到身邊這個小太監以為自己動怒之後,玄衣無垢將枯槁的手從袖袍裡抽出,然後將小太監緩緩扶起,他的這一舉動讓小太監受寵若驚:“你先起來吧。”

宮人的冷汗浸透衣衫:“謝太師爺爺賜恩!”

深凹的眼眶裡,一雙墨色的眼眸在這一刻忽然泛起了淡淡的猩紅,宮人不敢直視玄衣無垢的眼睛,畢竟身份懸殊,不可逾越禮樂,遂低頭迴避玄衣無垢的目光。然而,僅眨眼功夫,玄衣無垢的目光在經歷了短暫的猩紅後,再次恢復了常色。

宮人以為自己因為惶恐而出現了幻覺,卻又不敢多問。玄衣無垢沒有怪宮人的意思,只是繼續問道:“前幾日我派去方伯府的刺客,這幾天有訊息嗎?”

宮人:“回稟太師爺爺,失手了。”

玄衣無垢:“現在墨國的刺客水平怎麼都這麼差了。又不是讓他去殺人,僅僅是過去看看梁懿一直躲在方伯府裡,到底都在幹些什麼,這都辦不好嗎?”

宮人沒有說話,也不敢亂說話。

玄衣無垢本為玄國儲君,後來因為一些往事,被送去到了霽愍帝身邊當質子。而後,玄衣無垢的哥哥繼承了玄國的國主之位。玄國的國主玄衣無妄是如今墨國國主墨衣決明的父親,按輩分墨衣決明應該喊玄衣無垢一聲叔叔。

玄衣無垢現在數落墨國其實是在自家人挑自家人的刺,宮人自然懂這個道理,所以他只是聽著,並沒有說什麼。生活在勾心鬥角的王宮大內,說錯話可是會一命嗚呼的。而幽深的帝都王宮,誰會在意一個小太監的死活,除了他們自己。

話語間,玄衣無垢似是想起了什麼,遂問小太監:“歸隱多時的千羽煙雲,最近可有什麼動靜?”

宮人:“千羽家的家主千羽煙雲,自遷居絡國起,至今未曾離開,但是不久前她卻暗自派出一人北往夙國。”

玄衣無垢:“查到那人是誰了嗎?”

宮人:“千羽楓華。”

玄衣無垢聽罷,眉頭一皺:“西霽千雷國大軍壓境,列國諸侯暗潮湧動,她這個時候派自己的妹妹去夙國?有意思。”

宮人:“需要跟進嗎?”

玄衣無垢:“不必,過幾日我會親自去問千羽煙雲,順便去跟她喝喝茶、敘敘舊。”

宮人:“諾。”

玄衣無垢:“除此之外,還有別的事?”

宮人揖手道:“回稟太師爺爺,沒了。”

玄衣無垢想了想:“那你就先下去吧,記得每天把我養的那些夜鴉喂喂,別讓它們給餓著了,否則我一定不會輕饒你!”

宮人聽罷,瑟瑟發抖:“小奴這就去辦!”

這一次,玄衣無垢沒有再將宮人叫住。深凹的眼眶裡,空寂的眼眸在宮人離開後恢復了猩紅。玄衣無垢望著西方的天幕,若有所思。殊不知,徹骨的寒風在此間悄悄喚醒了這個閹人內心深處久違的哀傷。

像是在為逝去的故人哀悼,又像是在為自己的明天而擔憂。今夜的帝都,發生了太多讓玄衣無垢意想不到的事情,他知道前路兇險,但早已回頭無路。眼下,墨國需要有人在帝都紮根勢力,所以玄衣無垢必須要成為帝都最大的權臣。

在經歷過一次玄國被夙國滅國的悲痛之後,當年的玄衣無垢便在心中暗下毒誓,有生之年,他一定要讓夙國血債血償,並讓墨國崛起成為東霽第一大國,稱霸天下,以悼念亡兄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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